(完)我是瞎子公主,我突然恢复视力,看着眼前的弹幕,我果断休夫
发布时间:2025-09-11 11:48 浏览量:2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为什么要收回?你看,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不是吗?」
说完,我懒得再与她纠缠,转身便走。宋临生早已在不远处静候,身影如松。
「岑烟,你等一下!」秦央央忽然喊住我,眼神里透着一丝报复的快意,「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和君言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真正陪着你的人……」
她的话没能说完,君言已经闪身上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我缓缓回身,看着他们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唇边漾开一抹了然的轻笑,好心替她补完了那句没说完的话:
“真正陪着我的人,一直是宋临生,对吗?”
我悠悠地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他们脆弱的伪装里:
「你的君言哥哥实在太爱你了,想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你,所以就让宋临生,他最信任的暗卫,代替他爬上我的床。我说的,可对?」
两人的脸色瞬间煞白,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我早已洞悉一切。
君言的眼神慌乱不堪,脱口而出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是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才让他去陪陪你……他还能保护你。」
「保护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我倒没怎么感觉到。不过,他床上的本事确实不错。这三年来,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离不开他了。」
君言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窟。
「不可能,我明明吩咐过他……」
「吩咐过他,玩玩就好,别当真,因为你嫌脏。」我轻笑着截断他的话,「君言,你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关在一起整整三年,你凭什么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微微扬起下巴,语带傲慢:「更何况,本公主的容貌,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
君言猛地冲上来,双目赤红地质问我:「你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分开的?烟烟,我不在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写的什么魔鬼剧情?妹宝都要被五十岁的老头糟蹋了,男主怎么还在跟女配拉拉扯扯?】
【男主你瞎了吗?看看我们央央的表情啊!心都碎了!】
【建议直接判他无妻徒刑,孤独终老!】
看着眼前滚动的弹幕,我冷哼一声,将视线重新投向君言,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不在乎?君言,你有什么资格说在乎或者不在乎?」
「若不是我当年抬举你,以你的身份,连与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对你稍稍好了那么一点,你就真以为自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君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无力反驳。因为我说的,句句是实情。过去不提,是给他留着那点可怜的颜面。
我懒洋洋地对他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虽然你的心上人马上要嫁给老头了,但你的宝贝‘第一次’不还留着吗?既然这么珍惜,不如赶紧找个机会献给她。我倒是很好奇,你费尽心机守住的这点东西,能不能让她记你一辈子?」
话音落下,我径直转身,宋临生沉默地跟在我身后,随我一同进了卧房。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公主,您原来一直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回身,顺势将他按在桌上,手指灵巧地挑开他衣襟的纽扣,在他的喉结上落下轻轻一咬,「这次,别再压抑着了。你偶尔情动时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不久,吐蕃使团抵达京城。父皇在宫中为他们设下盛大的接风宴。
我知道,宴会一结束,那个叫荔岚的使臣就会带走秦央央。为此,秦央央被迫穿上了一身刺眼的大红嫁衣,脸色惨白如纸。
【央央这次一定能化险为夷的,对吧?】
【男主到底在干嘛?能不能看看你真正的老婆啊喂?!】
【我猜君言肯定会在荔岚带走央央的最后一刻醒悟,然后上演英雄救美!】
【虐死男主!就算他最后出手相救,央央也千万别轻易原谅他!】
弹幕里的看客们满怀期待,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君言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要为秦央央出头的意思。
吐蕃人生性豪放,宴会进行到一半,便开始在殿中载歌载舞。秦央央被那个荔岚一把拽进舞池中央,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荔岚不止年纪大,更让秦央央恐惧的是他那几乎覆盖了整个上半身的浓密体毛。吐蕃人的舞姿奔放,动辄就扯开衣襟,露出黑压压的胸膛,秦央央的视线里全是晃动的毛发,她看起来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含笑移开目光,不经意间,却与一道探究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是吐蕃的小王子。
他正安静地望着我,那眼神里的欣赏和欲望,毫不掩饰。
我心下了然:我的后宫,似乎又可以添一位新人了。
宴席散去,荔岚先行告退,我则与那位小王子在后花园里并肩散步。月色溶溶,花影绰绰。
我眼前的弹幕仍在为秦央央哀嚎。
【快去救救央央啊,男主男二都死哪儿去了!】
【靠,史上最没用的男女主,女主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啊啊啊我的女主不干净了!想弃文了!】
【别啊,男主肯定会包容女主的一切的,毕竟是真爱!】
我无视了这些嘈杂的议论,侧过头,对着小王子嫣然一笑:「不知小王子,是否有兴趣去我的公主府上小坐片刻?」
小王子眼神一亮,欣然应允:「能得公主邀请,是我的荣幸。」
我们回到公主府时,弹幕还在为秦央央的“失贞”而集体崩溃,信誓旦旦地说君言一定会杀了荔岚为她报仇。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个站在我庭院里、身影萧瑟的君言时,弹幕瞬间陷入了死寂,随即是更猛烈的爆发。
他们疯狂地催促君言快去救秦央央。
可惜,君言看不见这些。他眼中只有我,以及我身后那位英俊的异域王子。
他再也维持不住那份读书人的清高,声音嘶哑地质问:「他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我不行?岑烟,就算只是当你的一个面首,你都不能接受我吗?」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着实让我有些意外。毕竟,他曾是那个自诩风雅、卓尔不凡的君子,从前与我说话,向来是我说三句,他才肯吝啬地回一句。直到那天,我亲眼看到他在秦央央面前那副口若悬河、温柔体贴的模样,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所有高冷,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
「不,我不接受。」我淡淡地拒绝,「君言,你以为当我的面首是什么好事,是一种对你的奖赏吗?」
他似乎觉得,当不成我的驸马,退而求其次做我的面首,已是他莫大的屈尊。可他从未想过,当初选择与他在一起,已经是我退了无数步的结果。以我的身份地位,他一个穷酸书生,无论是驸马还是面首,本都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妄想。
我领着小王子进了卧房。
没想到,宋临生竟然也在,他正在帮我整理床铺。看到我们进来,他手上的动作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我对他吩咐道,语气平淡无波。
宋临生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死死咬着嘴唇,最终还是带着一身的落寞和不甘,转身退了出去。那背影,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我的辜负。
我心中唯有嘲讽的一笑。
宋临生和君言一样,都陷入了一种可笑的错觉。
送走小王子后,宋临生竟又一次出现在我房里。他一言不发,直接伸手来解我的衣扣。
我按住他冰冷的手,眼神比他的手更冷:「出去。」
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问我:「公主……您不喜欢我了吗?」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你该不会以为,我赶走了君言,独独留下你,就是因为对你动了心吧?」
宋临生的嘴唇,肉眼可见地失去了血色。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一字一句地戳穿他所有的幻想:「君言让你代替他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拒绝,甚至可以告诉我真相,但你什么都没做。你顶着君言的名义留在我身边,享受着本不属于你的温存,是不是让你产生了错觉,以为我真的迷恋上了你的身体?」
「宋临生,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只厌恶他,却不厌恶你吧?」
我之所以留着他,不过是想让他也尝尝从云端坠落的滋味。只有当他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痛。
「要么,就老老实实当你的面首,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对我毕恭毕敬。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我用力一甩,他狼狈地跌坐在地,眼眶瞬间猩红,泪水夺眶而出。
秦央央的日子,果然过得非常糟糕。
荔岚不仅粗鲁,脾气更是暴躁,动辄拳脚相加。她嫁过去没几天,就鼻青脸肿地跑回了娘家。但荔岚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带人上门,大张旗鼓地把她又抓了回去,还当众警告秦家,这可是皇上赐婚,谁敢违抗,就是死罪。
在她被抓回去的那一刻,弹幕彻底疯了。
【男主男二都是死的吗?作者怎么能让自己的亲女儿被这么欺负!】
「她欺负别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就不行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看着弹幕,冷冷地回复道。
【我追文就是为了看一个又坏又自私的女主爽啊!她要是遭了报应,那这文还有什么看头?】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任由她算计,甚至被害死?然后让她去欺负下一个人?」
弹幕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岑烟是在和我们说话?】
我接话道:「没错,我就是在和你们说话。看到你们心心念念的男女主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很难过?像你们这种是非不分、只看主角光环的看客,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你们的报应!」
我的话,瞬间点燃了弹幕的怒火。
【他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等着瞧!】
【他们是男女主,是天选!你一个女配得意不了多久!】
可惜,他们永远也等不到秦央央和君言的“圆满结局”了。
秦央央在荔岚府上日日挨打,她逃过,也求过父皇,但都无济于事。
终于有一天,她疯了一样地冲到我面前,死死抓住我的衣领,嘶吼着让我还她女主的人生。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好?我才是女主!我才是!」她状若癫狂,「该有女主光环的人是我!君言、宋临生……他们所有人都应该喜欢我!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侍卫们迅速将她拖开。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来秦央央一直都清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也笃信着那虚无缥缈的“女主光环”。她之所以敢那么肆无忌惮,根源就在于此。
「是那些叫 '弹幕' 的东西告诉你的吗?」我平静地问。
秦央央的表情瞬间凝固,充满了惊悚:「你也看得到?怎么可能……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吗?为什么你也能看到?!」
她引以为傲的女主光环,在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唯一”的那一刻,彻底分崩离析。
她的确是这本小说里的女主,但这又如何?
我有我的人生,在这方天地里,我,岑烟,才是我自己世界的主宰。
我重拾刀枪剑戟,随军出征,在沙场上赢回属于我的荣耀。
凯旋回城那日,万民空巷,百姓夹道欢迎。
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秦央央。
她衣衫褴褛,面前放着一只空空如也的破碗。一个地痞路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竟还回头恶狠狠地一脚踹在她身上。她被踢出好几米远,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便有鲜血缓缓渗出。
我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当年,她和君言联手设计我,企图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离京前,我命人将君言与秦央央私通苟且之事传遍了京城。
荔岚休掉秦央央,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那个郡主的封号,本就是我当年求父皇赏的。与我决裂后,她不仅失去了封号,更成了秦家那个最不受待见的庶女。荔岚自然不会再容忍她。被休弃后,秦家也把她赶出了家门。这便是她流落街头的原因。
至于君言,从风光无限的“大齐四才子”之一,沦为人人唾骂的偷腥之徒,坊间的风言风语和不堪入目的话本子,足以让他再也抬不起头。
正想着,侍女进来通报,说君言在府外求见。
「他说,无论如何都想再见您最后一面。」
我闲来无事,便允了。
再次见到他,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仿佛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有事就说吧。」我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
君言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烟烟,其实当初在千金台上,秦央央一开口我就后悔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你。」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呵”地一声轻笑,放下了茶杯。
「君言,你是在这儿演独角戏给自己看吗?」
「说得这么情真意切,是不是连自己都被感动到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京城里,倾慕我的人能从公主府门口排到皇宫。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觉得自己在其中会是特殊的那一个?」
君言眼中那最后一丝摇曳的光,彻底熄灭了。
得知君言投河自尽的消息时,我正在房里小憩,内心没有太大波澜。
只是,手边的一个茶宠,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这才想起,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宋临生又一次代替君言来我房中时,笨拙地塞给我的小玩意儿。
也是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似乎很久没见过宋临生这个人了。
我随口问身边的侍女:「怎么近来不见宋临生?」
侍女躬身回答:「回公主殿下,暗卫宋临生,在您回京前一个月,便已病逝了。」
哦,病逝了。
我摩挲着那个冰凉的茶宠,心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念头。
可惜了,他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
不过也无妨,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永远是下一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