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庆成王有一百个儿子?虽然并不准确,但他确实影响了宗室政策

发布时间:2025-09-02 04:50  浏览量:6

明朝养“贵族”这事儿,一直让人看着窝火:好家伙,普天之下无不是姓朱的子孙在花国库银子。有人说,是“举一国养一姓”,这不荒唐么?可朱元璋偏偏早早就把这套安排得明明白白,把爵位、工资(也就是岁禄)都写进了《皇明祖训》里,一刀切下去,几百年照章办事。朝廷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不累才怪。

但话说回来,朱家这手安排其实也没那么简单粗暴。咱们老百姓看着只觉得“天啊钱都让公子哥挥霍了”,可细掰碎了瞧,朱家皇孙们的命运还真是腥风血雨里夹杂着家长里短。尤其是庆成王这一支……说白了,没几个人像他们一样,把“子孙满堂”玩成了皇家奇闻。

咱们先说那位朱济炫,庆成王的来头不大不小。他是晋恭王的第四个儿子,地位说不上高,倒也不是最没戏的那种。最神的还是他爹出生那天,南京正巧赶上了场“庆成宴”——说白了,就是朱元璋办了个大party,祭祀完了请大家搓一顿。小孙子这天出生,老朱一高兴,干脆就给他定了“庆成王”这封号,图个吉利。人嘛,有时候就是爱这种巧合。

朱济炫年二十一,领着庆成王的头衔,去潞州(就是现在的山西长治)安家落户了。可他这王爷当得也不太安生。刚坐稳凳子,永乐皇帝朱棣就盯上了晋王那块地盘——啥意思?简单点说,太原一带宗室太多,实力太强,朱棣怕他们以后生事,索性把王爷们往各地一赶:你去平阳,你去蒲州,朱济炫你就去潞州吧。

听着像分家产,可实际上更像拆伙儿,拆得稀碎。只是谁都没想到,朱济炫人不老实,平日里“公事私用,规矩都踩烂了”,乡里乡亲背地里骂他。朱棣一瞧不顺,三天两头敲打他,最后索性让他搬到蒲州,转了几圈,落脚在汾州(今山西汾阳)。也正好,这一窝朱家子孙算是在汾州扎下了根。

讲真啊,朱家爷儿们的关系,有点像庙里的香火,就算明面上拧成一股绳,背地里撂狠话的也不少。朱济炫哪安分过?眼看三哥、二哥争当晋王,他不动声色地“弹劾”了自家大哥,这波操作把三哥平阳王捧回晋王宝座。结果还没嘚瑟多久,新皇上上台,一道命令斩了晋王的权,大家都缩脖子做人。朱济炫更是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过起了低调日子。人有气节?王爷还讨口饭吃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没几年,这位庆成王悄么声地去了,四十六岁,说老不老,说小不少。王位传给他那庶长子,朱美埥,一路继承,没什么大风浪。可你要说从这一代开始,朱家人的生活重心是真变味了。你想想,明朝中后期宗室,大权在谁手上?都在京城,地方王爷真管不了啥事,没权力就多“养家糊口”吧。嗨……结果声色犬马什么的都搞起来了。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人丁兴旺得有点离谱。

我一直觉得,郡王本家那点病态繁殖欲,说白了一半是权力没处使,日子太无聊,剩下一半是世道逼得。你有俸禄、有爵位,生得多,领得多,谁不煎着劲地攒孩子?更何况没人管,谁还不是个爷呢。

朱济炫这辈子就仨儿子,在更早明朝人看来已经很富足。等第二代朱美埥一上来,养成了十二个儿子。可是到了第三任庆成王,朱钟镒这人太能生了,孩子们直线上升。到弘治五年,人家统计出来,子女加一块有九十四。哎呀,九十四条命,都能摆一道长龙宴了——巡抚杨澄一听,不乐意了,这不可能,这肯定有水分,非得查一查。

查来查去,礼部和杨巡抚差点打起来。礼部官员一本正经:全是他自己生的,没收养外姓孩子。杨澄觉得蹊跷,跟皇上打报告,说得给这帮王爷立个规矩了。大小老婆能娶几个,总不能多如牛毛吧?否则天下人都仿着王爷家过日子,没王法了是不是?

事后礼部审明,没查出啥大事,只是朱家也白瞎了不少口粮——这些孩子养着可是要朝廷掏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老百姓种粮食,最后还是得给王府家开饭。你让一个郡王家,九十几个孩子张口要饭吃,岁禄剩多少?朝廷苦不堪言。

这里说句闲话,咱老山西那时候,光宗室王爷的儿女岁禄,每年就得七十多万石粮食,基本上一省的好处都倒进了“养朱家”的大锅里。礼部尚书倪岳那会都号过脉,说实话,天下就这么点地,年年都是一定份额,宗室的账还越开越大,这哪顶得住啊。朝廷想了个法子,不行了,约束一下吧:郡王娶妾最多四个,下面将军、尉,各自再依次往下递减。这算是补药吧,却不治病根。

你别笑,明朝那些年,咱们见惯了宋诗《燕子来时新社》那股温柔,到明代王府可是闹腾得很。历史书里写,光朱钟镒一个人,死了还特意纪录:“有子四十四人。”就算史官见多识广,也得忍不住嘀咕一声:这家伙真会生。

不过说到这儿,我还得岔一下。后世有个姓王的大才子王世贞,他说庆成王“生一百子”,还都活着,自称“百子王”。每次开家庭聚会,王府大厅里坐一圈孩子,别说外人,亲爹都认不清。可这话听听得,别当真。那年月,孩子能长大成人已经不易,夭折的多如牛毛,哪有全都健健康康撑到成人的。更何况,翻遍王府档案,最多也就七十多个儿子,剩下都是百口传来的笑谈。

不管真假,这“百子王”的风声一出,汾阳县里都能做故事讲几十年。清明节带娃祭祖,都能扯一句“咱祖宗可是跟庆成王一块数萝卜长大的”。

奈何再怎么掐,人口还是如野草般疯长。光山西那一省,徭役税粮撑不住,王府花钱如流水,一点办法没有。朝廷只好连连添政策——什么“乐女非良家女所生不得请名”,什么“没正妻先有儿的不能封”。补丁一个接一个,盖都盖不住。

到了末世,外有后金军压境,内有农民军、流寇作乱。宗室府库空了,百姓累了,大明江山也终究抱了病死。庆成王后裔,那些汾州老宅的朱家后人,多半都死在兵燹下,也是历史的残酷转轮。不过命运也奇怪——人太多,分家分得远,有些小支流干脆搬去了乡下,意外苟住了一脉香火。几百年后老百姓讲,“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或许说的就是这些命硬的朱家后嗣——都成了别家灶头上的柴火了。

现在回头看,你说究竟是生得多的对,还是寡淡平稳才好?一根家族的枝叶蔓延出去,给王朝添了几分重压,也给寻常人家添了条血脉。历史就这点耐人寻味——折腾完了终有尽头,转一圈还是落到烟火人家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