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当众退婚骂我石女,我入东宫调养太子,太医-娘娘怀了龙凤胎
发布时间:2025-09-02 19:57 浏览量:6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丞相府寿宴大堂。
云挽歌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指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整个人被打得跌倒在地,耳边嗡嗡作响。
“孽障!我们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丞相云振海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今天是他五十寿辰,满朝文武,皇亲贵胄,皆来道贺。可现在,这里却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而笑话的中心,就是她,云挽歌。
她的未婚夫,新科探花郎,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的楚慕渊,正站在大堂中央,手持一张诊纸,满脸嫌恶与决绝。
“云相,各位大人,非是慕渊无情。实在是云二小姐身患隐疾,乃天生‘石女’,无法为我楚家开枝散叶。此乃名医诊断,铁证如山!”
他高高举起那张薄薄的纸,却像一座山,将云挽歌死死压在地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慕渊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断了家族香火。今日,我楚慕渊,在此与云挽歌解除婚约!”
话音未落,他转身,深情款款地走向云挽歌那美貌惊人的嫡姐——云浅雪。
“浅雪才貌双全,温婉贤淑,方是我楚慕渊的良配。恳请云相,将浅雪许配于我!”
满堂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刮在云挽歌的身上。鄙夷、同情、幸灾乐祸……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冰冷。
她看着那个曾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只为另娶她的姐姐。
她又看向自己的父亲,那个她本该寻求庇护的人,却给了她最重的一巴掌。
“父亲……”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
云振海却看也不看她,反而对着楚慕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慕渊言重了,是这孽障配不上你。既然你与浅雪情投意合,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成全你们!”
一句话,定了她的死罪,也成全了一对璧人。
云浅雪娇羞地低下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走到云挽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
废物……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云挽歌的心里。
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云挽歌躺在一间破败的别院里,这里是相府最偏僻的角落,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下人。
她被家族抛弃了。
高烧席卷了她的身体,冷与热交替,意识昏沉。她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不明白,为什么?
她自幼体弱,为了配得上楚慕渊,她苦读诗书,精研女红,凡事都做到最好。可到头来,一句‘不能生养’,就将她所有努力全盘否定。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一滴滚烫的泪珠,混着她嘴角的血迹,滴落在窗台一盆早已枯死的兰花上。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滴血泪仿佛拥有无穷的生命力,瞬间渗入干枯的泥土。紧接着,那盆枯死的兰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根茎开始,泛起一层莹莹绿光!
枯黄的叶片迅速变得翠绿,干瘪的枝干重新挺立,一个微小的花苞从枝头冒出,然后……缓缓绽放!
一朵绝美的兰花,在寂静的深夜里,吐露着奇异的芬芳!
与此同时,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云挽歌的四肢百骸传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重塑!
“啊——!”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苏醒了。
脑海中,无数陌生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
《神农百草经》……辨识万物,催生灵植……以血为引,可解世间百毒……
神农血脉!
她竟然是上古神农氏的后人,体内流淌着能够催生万物、解百毒的神奇血脉!
原来,她不是废物,她是上天最珍贵的馈赠!
身上的剧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力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院子里每一株草木的呼吸,能闻到它们散发出的不同气息。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变得莹润如玉,原本因体弱而蜡黄的脸色,此刻竟透着健康的红晕。
云挽歌缓缓站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眉眼依旧,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双总是怯懦的眼眸,此刻清亮如星,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沉静与冷冽。
楚慕渊,云浅雪,云振海……
你们不是说我是废物吗?
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这个‘废物’,是如何将你们踩在脚下!
就在云挽歌心绪翻涌之际,别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殿下,您撑住!太医马上就到!”
“滚……咳咳……”一个极其痛苦的男子声音响起,沙哑而虚弱。
云挽歌心中一惊,深夜里,怎么会有人来这种地方?
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正搀扶着一个身穿明黄常服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面色青紫,嘴唇发黑,浑身不住地颤抖,显然是中了剧毒。
他身上的毒气,浓郁到连院中的杂草都瞬间枯萎了!
是太子姬沉渊!
云挽歌认出了他。这位太子殿下,自幼体弱多病,常年以汤药为伴。但此刻他中的毒,显然比传闻中更霸道!
“好香……”
就在这时,那痛苦不堪的太子,竟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云挽歌的别院。
“这里……有草木的清香……能压制我的毒……”
他一把推开侍卫,踉跄着冲向别院,一脚踹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四目相对。
姬沉渊看到了门内那个气质清冷、容貌绝美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生机,与这死气沉沉的别院格格不入。
而云挽歌,也看清了太子的脸。他虽然面色青紫,却难掩那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痛苦与警惕。
“你是谁?”姬沉渊声音沙哑地问。
他的毒名为‘烛龙烬’,发作时如万火焚身,五脏六腑都像要被烧成灰烬。天下名医束手无策,都断定他活不过三个月。
可刚刚,闻到这院中奇特的草木清香,他体内那股灼烧的痛楚,竟然真的缓解了一丝!
云挽歌冷静地看着他,神农血脉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太子体内那股黑色的毒气,霸道而猛烈。
“民女云挽歌。”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姬沉渊的目光落在窗台那盆开得正盛的兰花上,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幽谷奇兰’,早已绝迹。更何况,这盆兰花散发出的生命气息,浓郁得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有问题!
“救我。”姬沉渊死死盯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两个字,“只要你救我,你要什么,孤都给你。”
这是一个交易。
云挽歌看着眼前这个身处绝境却依然保持着帝王威仪的男人,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她被家族抛弃,被未婚夫背叛,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她需要一个靠山,一个能让她站稳脚跟,向那些人复仇的强大靠山!
而眼前的太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好。”她轻轻点头,“我可以救你。”
她转身,走到那盆兰花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划破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落入茶杯中,瞬间化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弥漫开来。
“喝了它。”
姬沉渊的侍卫立刻上前,警惕道:“大胆!竟敢让殿下饮用你的血!”
姬沉渊却摆了摆手,目光锐利地看着云挽歌。他能感觉到,那杯水里蕴含着一股磅礴的生命力,正是克制他体内剧毒的东西。
他没有犹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向四肢百骸。那股焚心蚀骨的剧痛,竟以惊人的速度退去!
不过片刻,他脸上的青紫色褪去,恢复了正常的血色。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那致命的痛苦,已经消失了。
真的……有效!
姬沉渊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看着云挽歌,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能救你命的人。”云挽歌淡淡道。
……
几日后。
云浅雪即将与楚慕渊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相府。
为了炫耀自己即将成为探花夫人,云浅雪特意举办了一场赏花宴,宴请京中所有名门贵女。
宴会的噱头,是楚慕渊重金从西域商人手中购得的一株奇珍——并蒂莲。
然而,就在赏花宴的前一晚,那盆含苞待放的并蒂莲,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花苞枯萎,叶片焦黄,眼看就要死了。
“肯定是云挽歌那个贱人搞的鬼!”云浅雪气急败坏,她认定是云挽歌嫉妒她,暗中下了毒手。
她怒气冲冲地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闯进了云挽歌的别院。
“云挽歌,你这个毒妇!给我滚出来!”
别院的门被推开,云浅雪却愣住了。
只见院子里,那些原本枯黄的杂草,竟然全都变得绿意盎然,甚至还开出了不知名的小花。而云挽歌,正悠然地坐在石桌旁,为一株植物浇水。
几日不见,她仿佛脱胎换骨,肌肤赛雪,气质出尘,竟比自己这个京城有名的美人还要美上三分!
嫉妒的火焰,瞬间烧红了云浅雪的眼睛。
“是你!一定是你用妖术害了我的并蒂莲!”她指着云挽歌,尖声叫道。
云挽歌缓缓放下水壶,抬眸看她,眼神平静无波:“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敢狡辩!”云浅雪让下人将那盆枯萎的并蒂D莲扔在云挽歌面前,“你若是不想被父亲打死,就立刻把我的花救活!”
她就是要当众羞辱云挽歌,让她知道,就算她变漂亮了,也还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废物。
周围的下人们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云挽歌。
谁都知道,花草枯萎,岂有复生之理?二小姐这次是死定了。
云挽歌看着地上那盆奄奄一息的并蒂莲,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光芒。
这并蒂莲中了‘七日枯’的毒,下毒之人手法很高明,可惜,遇到了她。
她缓缓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枯黄的叶片。
“救活它?可以啊。”她抬起头,对云浅雪微微一笑,“不过,这盆花现在已经是将死之物,你留着也没用。不如,一两银子卖给我,如何?”
“什么?”云浅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买这盆死花?”
“没错。”
云浅雪鄙夷地笑了:“好啊!你既然想当冤大头,我成全你!不过我可告诉你,明天赏花宴上,你要是拿不出一盆盛开的并蒂莲,我就告诉父亲,你偷了我的花,让他打断你的腿!”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带着人走了,仿佛已经看到了云挽歌凄惨的下场。
下人们也都摇着头散去,觉得这位二小姐真是疯了。
夜里,云挽歌将那盆枯死的并蒂莲搬回屋里。
她划破指尖,将一滴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神农之血,滴入了花盆中。
奇迹,再次发生。
只见那枯黄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两个干瘪的花苞重新变得饱满,然后,在静谧的月光下,缓缓绽放!
一株并蒂,双花齐开,花瓣粉嫩,娇艳欲滴,散发出的香气比之前浓郁了十倍不止!
第二天,赏花宴。
京中贵女齐聚一堂,云浅雪穿着华服,正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浅雪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得楚探花如此珍宝相赠。”
“是啊,那并蒂莲可是祥瑞之兆,听说价值千金呢!”
云浅雪心中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各位姐姐说笑了,只可惜那花儿娇贵,昨夜不慎……”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丫鬟匆匆跑来,高声道:“二小姐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云挽歌捧着一个花盆,款款走来。她今日只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裙,未施粉黛,却比在场所有精心打扮的贵女都要耀眼。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那盆花!
“天哪!是并蒂莲!”
“开得好美啊!比画上的还美!”
“这香气……闻一下都觉得神清气爽!”
在场所有人都被那盆盛开的并蒂莲惊艳了,纷纷发出赞叹。
云浅雪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这怎么可能!那盆花明明已经死了!
她冲上前,指着云挽歌厉声喝道:“云挽歌!你竟敢偷我的花!”
云挽歌将花盆放在众人面前的石桌上,淡淡一笑:“姐姐这话从何说起?这盆花,可是我昨日花了一两银子,从姐姐手里买下的。白纸黑字,还有当时在场的下人作证。”
她顿了顿,环视四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姐姐自己养不好花,便想将这盆枯死的花栽赃于我。如今,我将它救活了,它便是我云挽歌的东西。姐姐现在又想抢回去,这天底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她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云大小姐自己养死了花,迁怒妹妹,结果人家妹妹把死花救活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云浅雪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鄙夷和嘲讽。
“你……你胡说!”云浅雪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这个废物……你怎么可能救活它!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
“是不是妖术,大家有目共睹。”云挽歌不再理她,对着众人福了福身,“今日小女偶得此花,心中甚喜,愿与诸位姐姐共赏。至于姐姐的赏花宴,既然主角已经没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完,她便要捧着花离开。
“站住!”楚慕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皱着眉看着云挽歌,眼中满是审视和不悦。
几日不见,这个他曾经厌弃的未婚妻,竟变得如此……耀眼。
但他更在意的,是她当众落了云浅雪的面子。
“挽歌,你姐姐只是一时心急,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把花还给你姐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云挽歌看着他,笑了。
这就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楚探花说笑了。”她语气疏离,“这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她?就凭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吗?那也得等你们成了婚再说。现在,她什么都不是。”
“你!”楚慕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云挽歌,你不要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云挽歌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楚探花,我与你早已毫无关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她不再看这对脸色难看的男女,捧着那盆绝美的并蒂莲,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身后,是云浅雪气急败坏的尖叫,和楚慕渊阴沉如水的脸。
这是第一次,云挽歌在他们面前,挺直了腰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别院,一个黑衣侍卫早已恭候多时。
“云二小姐,殿下有请。”
云挽歌点了点头,将并蒂莲交给侍卫,自己则登上了那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守卫森严的东宫门口。
从今天起,她将以太子“药引”的身份,住进这里。
东宫,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漩涡中心。
她知道,太子姬沉渊将她接入东宫,只是为了利用她的血解毒。而她,也需要借助太子的权势,来保护自己,并展开复仇。
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寝殿内,姬沉渊半靠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他看着走进来的云挽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
“今天在相府的事,孤听说了。”他淡淡开口,“做得不错。”
“殿下谬赞。”云挽歌行了一礼。
“孤不喜欢拐弯抹角。”姬沉渊直视着她,“你的血,能解孤的毒。作为交换,在东宫,孤保你安然无恙。任何敢动你的人,就是与孤为敌。”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云家和楚慕渊。”
云挽歌心中一凛。这位太子殿下,看似病弱,实则心思深沉,早已将她的处境调查得一清二楚。
“多谢殿下。”
“这是你应得的。”姬沉渊从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她,“这是‘凝露丸’,可迅速恢复你的气血。你每日取一滴心头血为引,为孤配制解药,孤不会亏待你。”
心头血?
云挽歌心中微惊,心头血乃人体精元所化,取之极为伤身。看来这位太子,是真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的“药罐子”了。
不过,这对拥有神农血脉的她来说,并非难事。她的血液恢复能力远超常人,更何况还有这“凝露丸”。
“是,民女遵命。”
接下来的日子,云挽歌便在东宫住了下来。
她每日为姬沉渊配制解药,而姬沉渊也履行了他的承诺,给了她极大的庇护。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相府庶女,而是东宫的座上宾。
云浅雪和楚慕渊几次三番想找她的麻烦,派人来东宫打探,却连大门都进不来,每次都被侍卫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
两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想不通,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废物,怎么就攀上了太子这棵高枝?
而更让他们嫉妒的是,关于云挽歌的传闻,开始在京城悄然流传。
——听说太子殿下寻到一位神医,能治百病。
——听说那位神医是个绝色美人,就住在东宫。
——听说太子殿下对那位神医宠爱有加,言听计从。
这些传闻,像一根根刺,扎在云浅雪的心上。
她不甘心!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得到太子青睐!
而楚慕渊的心情则更为复杂。他时常会想起那个在赏花宴上,光芒四射、言辞犀利的云挽歌。那样的她,陌生又迷人,让他心中竟生出一丝悔意。
但一想到她“不能生养”,他便立刻将那丝悔意掐灭。
一个再美的女人,不能生孩子,终究是废人一个。
太子殿下现在对她好,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等太子玩腻了,她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在云挽歌的精心调理下,姬沉渊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
他不再需要整日卧床,甚至可以处理一些朝政了。
两人朝夕相处,关系也从最初的纯粹利用,渐渐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姬沉渊发现,云挽歌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聪慧过人,对朝堂之事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处理政务时,偶尔会听取她的意见,竟往往能一针见血。
而云挽歌也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温和无害。他看似病弱,实则手腕强硬,心思缜密,东宫上下被他治理得铁板一块。他隐忍多年,所图甚大。
这天,云挽歌正在药房配药,姬沉渊走了进来。
“再过三日,是宫中举办的秋日宴,父皇让你也一同参加。”
云挽歌动作一顿:“我?以什么身份?”
“孤的……女医。”姬沉渊看着她,眸光深邃。
云挽歌心中了然。皇帝让她参加宫宴,名为赏赐,实为试探。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长久地待在东宫,总会引人怀疑。
“我明白了。”
“不用担心。”姬沉渊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宴会上,一切有孤。”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云挽歌莫名地感到心安。
秋日宴当天,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云挽歌跟在姬沉渊身后,第一次踏入了皇宫的核心。
她的出现,立刻引来了无数道目光。好奇、惊艳、但更多的是嫉妒与敌意。
其中,最炙热的一道,来自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容貌艳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盛气凌人。她看到云挽歌紧跟在姬沉渊身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便是靖王的女儿,宛阳郡主。”姬沉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她自小倾慕于孤,视自己为未来的太子妃。”
云挽歌了然。又是一个情敌。
果然,宴席开始没多久,宛阳郡主便端着酒杯,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太子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宛阳真是担心死了。”她声音娇嗲,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向云挽歌,“这位就是你新收的女医?长得倒是……一副狐媚样子。”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周围的宗室贵女们都掩嘴偷笑起来。
姬沉渊眉头微皱,正要开口,云挽歌却抢先一步,微笑着站起身。
“郡主谬赞了。能为殿下分忧,是我的福气。倒是郡主,印堂发黑,眼下青紫,想来是近日夜不能寐,心火过旺所致。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损了容颜。”
“你胡说八道什么!”宛阳郡主脸色一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最近确实因为太子身边多了个女人而夜夜失眠,脸上都起了痘,只能用厚厚的脂粉遮盖。这贱人怎么会知道?
“我是不是胡说,郡主心中有数。”云挽歌笑意盈盈,“郡主若信得过我,我可为郡主开一副安神汤,保证药到病除。”
“谁要你的破药!你这个妖女,定是会什么妖术!”宛阳郡主恼羞成怒,声音尖利起来,“太子哥哥,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
“够了!”姬沉渊脸色一沉,声音里带上了冷意,“宛阳,挽歌是孤的客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退下!”
宛阳郡主没想到太子会为了一个女医如此呵斥自己,顿时眼圈一红,委屈地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云挽歌一眼,不甘地退下了。
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
但云挽歌知道,这个宛阳郡主,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歌舞过后,宛阳郡主又站了出来。
“皇伯伯,今日秋日宴,宛阳想为大家表演一个助兴的节目。”
皇帝龙颜大悦:“哦?宛阳有什么好节目,说来听听。”
“宛阳前日得了一只西域进贡的通灵鸟,能辨善恶,识人心。今日想借此鸟,为我皇家辨一辨,这宫里,是否藏了什么心怀不轨的妖邪之辈!”
说话间,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云挽歌。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很快,一个巨大的鎏金鸟笼被抬了上来,里面关着一只羽毛漆黑的怪鸟。
宛阳郡主得意地介绍道:“此鸟名为‘鸦天狗’,最厌恶污秽邪祟之物。若有身怀妖术或心存歹念之人靠近,它便会狂性大发,啄其双目!”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皇帝也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胡闹,但看宛阳郡主兴致勃勃,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好,那便开始吧。”
宛阳郡主打开鸟笼,那只黑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后,竟直直地朝着云挽歌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家快看!它冲着那个女医去了!”
“天哪!难道她真的是妖女?”
众人一片哗然。
云浅雪和楚慕渊也在宴席上,看到这一幕,眼中都露出幸灾乐祸的光芒。
宛阳郡主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妖女,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只黑鸟会扑向云挽歌时,它却突然在半空中一个转弯,落在了云挽歌身前的桌子上。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它低下高傲的头颅,用喙亲昵地蹭了蹭云挽歌的手指,发出了几声讨好的鸣叫。
全场,一片死寂。
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狂性大发,啄其双目呢?
宛阳郡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置信地尖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鸦天狗,给我上!去啄瞎她的眼睛!”
然而,那只名为“鸦天狗”的黑鸟,只是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然后继续用头去蹭云挽歌。
云挽歌轻轻抚摸着黑鸟的羽毛,抬起头,看向脸色煞白的宛阳郡主,淡淡开口:“郡主,看来你的鸟,很喜欢我呢。”
神农血脉,能与万物生灵沟通。
这只鸟从一出场,她就感觉到了它的亲近之意。因为它身中慢性毒,而她的身上,有能救它命的气息。
“你……你对它做了什么手脚!”宛阳郡主快要疯了。
“手脚?”云挽歌微微一笑,“郡主怕是搞错了。这只鸟并非厌恶邪祟,而是对毒物极为敏感。它之所以不攻击我,反倒亲近我,是因为我身上有它需要的草药香气。而它之所以对郡主你……如此抗拒……”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宛阳郡主华丽的裙摆上。
“是因为郡主的香囊里,藏着能让它狂性大发的东西——‘疯魔草’的粉末。”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来人,搜!”
侍卫立刻上前,从宛阳郡主身上搜出了那个香囊。太医一检验,里面果然是“疯魔草”的粉末!
真相大白!
根本没有什么通灵鸟,这从头到尾,都是宛阳郡主为了陷害云挽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你……我……”宛阳郡主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靖王也连忙出列,跪地求情:“皇上息怒!小女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她一命!”
皇帝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宛阳郡主心术不正,陷害忠良,禁足府中一年,闭门思过!”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云挽歌不仅毫发无损,反而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聪慧与不凡。
而宛阳郡主,则彻底沦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宴会结束后,回东宫的路上。
姬沉渊看着身边一脸平静的云挽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今天,可是让孤刮目相看了。”
“殿下过奖了。只是些自保的小伎俩罢了。”
“小伎俩?”姬沉渊轻笑一声,“你若只会小伎俩,孤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魅惑:“挽歌,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云挽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拉开距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看似无力,实则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殿下……”
“孤说过,在东宫,孤会护着你。”姬沉渊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孤也希望,你能对孤……坦诚一些。”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露自己的想法。
云挽歌的心,乱了。
她知道,她和太子之间,早已不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了。
靖王府。
“废物!真是一个废物!”靖王一巴掌甩在宛阳郡主脸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宛阳郡主捂着脸,哭哭啼啼:“爹!我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会……都怪她!都怪那个狐狸精!”
“够了!”靖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姬沉渊那个病秧子,本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竟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续上了命。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招来一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去,安排下去。本王要让太子和那个女人,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几日后,太子受皇帝之命,前往京郊的皇家寺院为国祈福。
云挽歌作为随行女医,自然也一同前往。
马车行驶到一处偏僻的山路时,意外发生了。
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从林中杀出,将太子的车队团团围住!
“保护殿下!”侍卫们立刻拔刀迎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这些刺客武功高强,招招致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云挽歌和姬沉渊被护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她的小脸有些发白。
姬沉渊却异常镇定,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给了她巨大的力量。
然而,刺客实在太多了。侍卫们渐渐不敌,防线被撕开一个缺口。
一个刺客挥舞着大刀,狞笑着冲向马车!
“小心!”
就在那把刀即将砍中云挽歌的瞬间,姬沉渊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那一刀!
“噗嗤!”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殿下!”云挽歌惊叫出声,眼眶瞬间红了。
“孤……没事……”姬沉渊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惨白。
“杀!”
更多的刺客涌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一个刺客的喉咙!
紧接着,四面八方涌出无数身穿禁军服饰的士兵,将刺客们反包围了起来!
原来,姬沉渊早有防备,提前在此埋下了伏兵!
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窜,却被禁军尽数斩杀。
危机解除。
“殿下!你怎么样?”云挽歌扶着姬沉-渊,声音都在颤抖。
他的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
“快!回宫!传太医!”
……
东宫,灯火通明。
太医们进进出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无比凝重。
云挽歌守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姬沉渊,心如刀绞。
她为他处理了伤口,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可他失血过多,又牵动了体内的旧毒,情况非常不乐观。
“云姑娘,殿下的伤势太重,恐怕……”张太医摇了摇头,满脸为难。
云挽歌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你们都出去,我来救他。”
“这……这如何使得?”
“出去!”云挽歌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挽歌看着床上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身受重伤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常规的药石,已经救不了他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她最精纯的神农心头血。
她褪下外衣,露出雪白的皓腕,用银针,精准地刺入心脉附近的穴位,逼出了一滴色泽殷红如宝石的心头血。
她将血珠,小心翼翼地滴入姬沉渊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人虚脱般地倒在地上,脸色比姬沉渊还要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男人,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姬沉渊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面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云挽歌。
他心中一痛,挣扎着想要起身。
“挽歌……”
“殿下,你醒了!”云挽歌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他醒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
姬沉渊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却温柔:“傻瓜,哭什么。孤这不是没事了吗?”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伤势,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那股折磨他多年的寒毒,也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他知道,一定是她,又用自己的血救了他。
“你……”他想说什么,却被云挽歌打断了。
“殿下,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张太医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
“殿下,云姑娘……”他看着云挽歌,欲言又止。
“何事?”姬沉渊皱眉。
张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惊骇与狂喜:“启禀殿下!天大的喜事啊!老臣……老臣刚刚为云姑娘诊脉,发现……”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道:“云姑娘,她……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寝殿内炸响!
姬沉渊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挽歌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她同样震惊的脸。
怀孕了?
那个被全天下耻笑,被断定为‘石女’的云挽歌,怀孕了?
怀的还是他这个被所有太医断定,因身中奇毒,早已无法有后嗣的太子的孩子!
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云挽歌也懵了。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竟然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是那一次……
她想起了有一个夜晚,姬沉渊毒性发作,神志不清,将她错认成了别人,拉着她……
她原以为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梦,没想到……
“快!快去禀报皇上!”姬沉渊反应过来后,脸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喜!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云挽歌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一个生命,更是他对抗所有政敌,最有力的一张王牌!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听后,先是震惊,随即龙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
“赏!重重地赏!云氏挽歌,护驾有功,又为我皇家延续血脉,功不可没!传朕旨意,即刻册封云氏为太子妃!”
圣旨一下,举朝震动!
那个被相府抛弃的庶女,那个被探花郎当众退婚的“石女”,一步登天,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太子妃!
这个消息,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云家和楚慕渊的脸上。
云浅雪在府中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嫉妒得发狂。
“不可能!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怀孕!她是个石女!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殿下!”
楚慕渊坐在书房,失魂落魄。
他亲手抛弃的女人,如今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还怀了龙嗣。
而他,则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说他有眼无珠,为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嫡女,丢掉了一个能生下龙种的太子妃。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功名、才学、眼光,在这一刻,都变得可笑至极。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
册封大典,办得无比隆重。
云挽歌穿着华丽的太子妃礼服,一步步走上丹陛,接受百官朝拜。
她看着台下那些曾经轻视她、嘲笑她的人,如今都恭敬地跪在她的脚下。
她看到了脸色铁青的父亲云振海,看到了嫉妒得面目扭曲的云浅雪,看到了悔恨交加的楚慕渊。
风水轮流转。
曾经你们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成为太子妃后,云挽歌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寄人篱下的“药引”,而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女主人。
姬沉渊对她更是宠爱到了极点,衣食住行,无不亲力亲tochrome,将她护得滴水不漏。
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迅速升温。
他不再是那个心思深沉的腹黑太子,在她面前,他会卸下所有防备,像个普通丈夫一样,关心她,爱护她。
而她,也渐渐对他敞开了心扉,将他视为自己和孩子的依靠。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挽歌怀上龙嗣,让太子一脉的势力空前稳固,这也彻底激怒了觊觎皇位已久的靖王。
他知道,如果再不动手,等那个孩子生下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这一日,大朝会。
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
就在议事将要结束时,靖王突然出列,手持一份兵符,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皇帝皱眉:“皇弟有何事?”
靖王冷笑一声,环视四周,朗声道:“皇上,太子姬沉渊,德不配位,早已被奸人所控,不配为国之储君!臣恳请皇上,废黜太子!”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放肆!”皇帝怒喝,“靖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当然知道!”靖王有恃无恐,“太子所中奇毒‘烛龙烬’,天下无解!他如今看似好转,不过是靠那个妖妃云挽歌的邪术续命罢了!那云挽歌本是石女,却突然怀上身孕,腹中之子,根本不是皇家血脉,而是一个孽种!”
他指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姬沉渊,厉声道:“一个靠妖妃邪术苟活的病秧子,一个血脉存疑的孽种,如何能继承我大夏江山!今日,我靖王,便是要为我大夏,清君侧,除妖邪!”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无数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兵刃,从四面八方涌入,将整个金銮殿团团围住!
竟是靖王,发动了宫变!
朝中不少大臣,也纷纷站到了靖王身后,显然是他的党羽。
楚慕渊,赫然在列!
他看着高台之上,脸色苍白的太子和一脸震惊的云挽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要让云挽歌看看,她选择的靠山,是多么不堪一击!
“皇兄,你年事已高,又被奸人蒙蔽,这江山,还是交由臣弟来打理吧!”靖王得意地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父皇!”
“皇上!”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靖王胜券在握,他看着依旧端坐着的姬沉渊,嘲讽道:“怎么,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病吗?还是说,你的妖妃,没告诉你今日不宜出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病弱”的太子身上。
在他们看来,大局已定。
然而,就在靖王最得意的时候,一直“病弱”的太子姬沉渊,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长身玉立,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
一股磅礴浩瀚的内力,从他体内激荡而出,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那些手持兵刃的士兵,竟在这股龙威之下,吓得双腿发软,兵器都握不住了!
“你……你的毒……”靖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敢置信地指着他。
姬沉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皇叔,让你失望了。孤的毒,早在挽歌的调理下,彻底痊愈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靖王状若疯癫。
“没什么不可能的。”
云挽歌也站了出来,她走到大殿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对着殿角一盆因无人打理而枯萎的盆景,凌空一点。
下一秒,奇迹发生!
只见那盆枯死的植物,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抽出新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神农血脉,催生万物!
这一手,宛如神迹,将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仙术!”
“太子妃是神女下凡啊!”
云挽歌收回手,目光冷冷地看向靖王。
“我夫君的毒能解,自然是因为我不是凡人。而你……”她话锋一转,看向龙椅上“昏迷”的皇帝,“你以为,你给父皇下的慢性毒药,就无人知晓吗?”
什么?!
皇帝也是中毒?
靖王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就在这时,龙椅上的皇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如鹰!
“皇弟,你真是……让朕失望啊!”
“皇兄!你……你没中毒?”靖王彻底慌了。
“朕当然中毒了,不过,多亏了朕的好儿媳。”皇帝看向云挽歌,眼中满是赞许,“是她,早就看穿了你的阴谋,不仅为朕解了毒,还陪你演了这出戏!”
这是一个局!
一个引蛇出洞的局!
靖王面如死灰,他知道,他败了。
“拿下!”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殿外突然涌入更多的精锐部队!那是太子早就部署在外的亲兵!
瞬间,局势逆转!
靖王的叛军被尽数控制,他的党羽们,包括楚慕渊在内,一个个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楚慕渊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台上那个光芒万丈、宛如神女的云挽歌。
她不是废物,不是妖女,她是真正的神女!
是他,有眼无珠,是他亲手将这天大的机缘,推给了别人!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而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来报。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刚刚从楚探花府中查出,他的夫人云氏浅雪,为嫁入豪门,长期服用一种名为‘断根散’的药物以求媚色,早已伤了身子,此生……此生都无法生育了!”
真正的“不能生养”,原来是云浅雪!
这最后一个消息,成了压垮楚慕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处心积虑,抛弃了能生下龙嗣的太子妃,却娶回来一个真正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荒唐!
……
靖王谋逆,证据确凿,被赐三尺白绫,自尽于宗庙。
其党羽,凡参与者,皆被抄家问斩。
楚慕渊被剥夺功名,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云浅雪,在得知自己永远无法生育,又被楚家休弃之后,彻底疯了。有人说,在京城的街头,曾看到一个疯疯癫癲的女人,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不是废物……我能生孩子……”
云家因为出了一个太子妃,又在关键时刻“大义灭亲”,揭发了楚慕渊的罪行,不仅没有受到牵连,反而更得圣心。
只是云振海每次看到女儿云挽歌,都再也抬不起头来。
几个月后,云挽歌在东宫顺利诞下一对龙凤胎。
同年冬,老皇帝退位,太子姬沉渊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永安”。
云挽歌,被册封为后。
封后大典那天,她身穿凤袍,头戴凤冠,与新帝姬沉渊并肩站在这座皇城的最高处,俯瞰着脚下万里江山,和万民的朝拜。
那些曾经的嘲笑、羞辱、背叛,都已化作过眼云烟。
姬沉渊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歌儿,你看,这是我们的江山。”
云挽歌回望着他,笑靥如花。
“是,我们的江山。”
她知道,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她的神农血脉,不仅拯救了一个男人,一个王朝,未来,还将庇佑这天下万民,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