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给兵王丈夫, 我靠前世记忆帮他升职, 再没人敢说我配
发布时间:2025-08-24 17:22 浏览量:6
冰冷的枪口抵在太阳穴的触感,似乎还未消散。丁秀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而是墙上一个巨大的红色“囍”字。
空气里弥漫着鞭炮的硫磺味,混杂着新棉被的清香。这不是她家,是她前世恨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的家。今天是1975年10月3日,她和贺峥结婚的日子。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天,被堂妹王丽和那个油嘴滑舌的知青孙建国怂恿,在新婚之日大闹一场,嚷着要“追求自由恋爱”,要跟贺峥离婚。她成功了,如愿以偿地摆脱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军官,也一脚踏进了地狱。
孙建国骗光了她的钱,转头就娶了城里干部的女儿。王丽则趁虚而入,处处散播她的谣言,让她在老家抬不起头。而贺峥,那个她瞧不上的男人,一生未再娶,一步步走上高位,却在十年后的一次任务中为保护国家财产而牺牲。她自己,则穷困潦倒,最终在追债人的逼迫下,用一把生锈的手枪结束了自己可笑的一生。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是悔恨,是不甘。
“姐,你可想好了?贺峥就是个大头兵,一年到头见不着人,你嫁过去就是守活寡。建国哥说了,他会在县城等你,带你私奔,去过有诗和远方的日子!”门外传来王丽假惺惺的声音。
“滚。”丁秀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门外的王丽愣了一下,随即推门而入,脸上挂着虚伪的担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们?你别怕,我帮你拖住贺家的接亲队伍,你从后窗走……”
丁秀冷冷地看着她。上一世,就是这张脸,在她耳边说了无数贺峥的坏话,把孙建国吹捧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才子。可她死前才知道,王丽早就和孙建国勾搭在了一起,两人合谋算计她,不过是为了她出嫁时,父母给的一百块钱嫁妆和那几尺布票。
“王丽,”丁秀缓缓坐起身,目光如刀,“你说,如果我告诉姑妈,你偷了家里的粮票去黑市换钱,给了孙建国,她会打断你的腿吗?”
王丽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
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丁秀怎么会知道?
丁秀没再理她,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院子里,孙建国正靠在一棵大槐树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故作潇洒地朝这边望。看到丁秀,他眼睛一亮,做了个“快走”的口型。
丁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没有翻窗,而是直接打开大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孙建国面前。
“建国哥,”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你说要带我走,是吗?”
孙建国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以为丁秀是来跟他私奔的。他激动地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小秀,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好?”丁秀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拔高,“是指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去讨好食品站站长的女儿吗?还是指你把我给你写的诗,署上你的名,发表在县报上,为你自己博取名声?”
孙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周围来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哗然。
“不止如此吧?”丁秀的目光像锥子一样钉在他身上,“你还告诉我,贺峥营长在部队里得罪了领导,很快就要被下放,让我赶紧跟他划清界限。孙建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么黑!”
字字句句,如同惊雷,炸得孙建国魂飞魄散。这些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血口喷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血口喷人?”丁秀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直接甩在他脸上,“这是你昨天塞给我的信,上面写着让我们今天在村口的大榕树下见面,一起远走高飞!大家看看,这就是一个知青该干的事吗?勾引即将嫁给现役军官的军属,破坏军婚,孙建国,你可知这是重罪!”
破坏军婚!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在这个年代,这可是能把牢底坐穿的罪名!
孙建国彻底慌了,伸手就想去抢那封信。
就在这时,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了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跳了下来。他身形高大挺拔,肩宽腰窄,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眉眼深邃,眼神锐利如鹰。
他就是贺峥。
他刚到,就看到了院子里这混乱的一幕。他的新婚妻子,正和一个青年男子对峙,脸上没有半分他想象中的柔弱和不情愿,反而充满了让他陌生的锋利和决绝。
贺峥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信,又落在脸色惨白的孙建国身上,最后定格在丁秀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上。
丁秀也看到了他。时隔十年,再次看到这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她的心脏狠狠一抽,眼眶瞬间就红了。上一世,她欠他太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贺峥面前,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贺营长,你来得正好。这个人,企图破坏我们的婚姻,请你处理。”
贺峥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完全陌生的女孩,她眼中没有了传闻中的抵触和厌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他的心底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没有多问,只是对身后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两名战士立刻上前,将吓得腿软的孙建国和王丽控制住。
“带走,交给地方派出所处理。”贺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一丝感情。
一场闹剧,被丁秀亲手、干净利落地终结。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丁秀没有半分留恋,挺直脊背,坐上了贺峥的吉普车。车子启动,将老家的尘土和不堪的过往,远远甩在了身后。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丁秀偷偷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线条硬朗,下颌紧绷,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丁秀知道,他不是冷漠,只是不善言辞。上一世,即便她那么对他,他离婚后也从未说过她一句坏话,甚至在她被孙建国抛弃后,还匿名托人给她送过钱和粮票。
这个男人,是用行动代替语言的。
“刚才,谢谢你。”丁秀率先打破了沉默。
贺峥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丁秀又问。
贺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依旧平稳:“那是你的事。既然上了我的车,以后就是我贺峥的妻子。我只有一点要求,忠诚。”
丁秀心中一暖,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她知道,他现在对自己充满了怀疑。没关系,她有整整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心。
车子一路颠簸,几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贺峥所在的部队大院。
房子是部队分的,一间不大的砖瓦房,一室一厅,带着个小厨房。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仅此而已。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你先休息,我去食堂打饭。”贺峥放下行李,简单交代了一句就准备出门。
“等等,”丁秀叫住他,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几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罐咸菜,“我带了吃的,热一热就行。”
在1975年,白面馒头可是稀罕物。这是她母亲偷偷攒下来的面粉,专门给她做的。
贺峥看着那雪白的馒头,眼神闪了闪,没再坚持,转身去了厨房。
很快,热腾腾的馒头和一碗简单的鸡蛋汤就端上了桌。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吃着这顿迟来的婚宴。
“我明天要归队参加演习,大概一周后回来。”贺峥吃完,放下碗筷,“家里缺什么,你列个单子,我回来时带。钱和票都在桌子的抽屉里,你自己拿着花。”
丁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在部队注意安全。”
这平淡的对话,却让丁秀感到无比心安。上一世她从未关心过他的安危,只觉得他不在家正好给了她自由。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能睡下一个人的距离。丁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阳光的味道,熟悉又安心。黑暗中,她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她知道他没睡着。
“贺峥,”她轻声开口,“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
身边的男人身体僵了一下,很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嗯”。
这一夜,丁秀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贺峥天不亮就走了。丁秀醒来时,桌上放着温热的稀饭和两个窝头。
她吃完早饭,开始收拾这个属于他们的新家。她用带来的布票,扯了新的床单和窗帘换上。又把贺峥的旧军装找出来,拆洗缝补。
下午,她准备去大院里的公共水井打水,刚出门就遇上了几个军嫂。
“哟,这不是贺营长的新媳妇吗?”一个嘴角有颗痣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她是教导员家的刘嫂,“听说你昨天在娘家差点跟人跑了?真是看不出来啊,贺营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安分的。”
周围的军嫂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着丁秀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
丁秀知道,这肯定是王丽她们家传出来的闲话。人言可畏,上一世她就是被这些流言蜚语逼得抬不起头,性格也越发孤僻。
但现在,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丁秀放下水桶,微微一笑,看着刘嫂:“这位嫂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昨天是有人想破坏军婚,已经被我送去派出所了。我是不是不安分,贺峥最清楚。倒是刘嫂你,这么关心我们家的事,是觉得你们家教导员工作太清闲了吗?”
刘嫂没想到丁秀看着文静,嘴巴却这么厉害,顿时被噎得满脸通红:“你……你一个新来的,横什么横!”
“我不是横,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丁秀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军嫂,在后方支持丈夫保家卫国,应该团结一致,而不是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有这功夫,不如多纳几双鞋底,寄给前线的战士们。各位嫂子,你们说对不对?”
她的话掷地有声,一番话说得周围几个本来想看热闹的军嫂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啊,她们的丈夫在部队里辛苦训练,她们在后方传闲话,确实不像样。
刘嫂见没人帮她,气得跺了跺脚,拎着水桶走了。
丁秀这一手杀鸡儆猴,立刻让她在大院里站稳了脚跟。虽然还是有人对她抱有偏见,但再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几天,丁秀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还发现贺峥的书桌上放着一些关于机械维修的书。她想起上一世,贺峥后来在技术革新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这一切都源于他对机械的热爱。
她用贺峥留下的钱,托人从县城买了几本最新的机械图纸和相关书籍,小心地放在他书桌上。她不懂这些,但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支持他的事业。
贺峥回来的那天,是个傍晚。
他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当他推开家门时,却愣住了。
屋子里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窗台上摆着一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野花,桌上盖着干净的桌布,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味。
丁秀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他,眼睛一亮:“你回来啦?快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那自然的语气,仿佛他们是生活了多年的恩爱夫妻。
贺峥嗯了一声,去洗了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书桌,然后就定住了。
他走过去,拿起那几本崭新的书籍和图纸,手指轻轻摩挲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些资料非常难得,有些甚至是内部发行的,她是怎么弄到的?
“你买的?”他回头问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探究。
“嗯,”丁秀盛好饭,装作随意地说道,“看你桌上都是这些书,猜你喜欢。就托我爸的一个战友帮忙弄了几本。”她撒了个小谎,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
贺峥沉默了。他父亲的战友……他知道,丁秀的父亲也是军人出身,只是早早转业了。他原本以为,她对军人的一切都充满了排斥。
饭桌上,丁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这次演习辛苦了,多吃点。”
这是她用自己省下来的肉票,费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
贺峥看着碗里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再看看丁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中那块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角。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吃完饭,丁秀去收拾碗筷,贺峥则坐在灯下,痴迷地翻看着那些图纸。
丁秀洗完碗出来,看到他专注的样子,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给他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手边。
夜深了,贺峥还在看。丁秀打了个哈欠,先去睡了。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一沉,一具带着凉意的温热身体躺了下来。这一次,他没有隔着很远的距离,只是安静地睡在她身边。
第二天,贺峥没有去部队,这是他演习后难得的假期。
丁秀醒来时,他已经打了一套拳回来,身上带着晨练后的薄汗。看到丁秀,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早饭我来做。”
“不用,你休息吧。”丁秀笑着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
上午,丁秀在院子里洗衣服,贺峥就在一旁劈柴。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岁月静好。刘嫂从门口经过,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嫉妒。
就在这时,大院门口的传达室有人喊:“贺峥,有你的信!”
贺峥放下斧子去拿信。信是丁秀娘家寄来的,丁秀拆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信是她母亲写的,信里说,孙建国和王丽因为破坏军婚和投机倒把的罪名,被抓起来了。孙建国被判了三年,王丽因为是从犯,被教育了几天就放了出来。但王丽不知悔改,在村里到处败坏丁秀的名声,说丁秀是为了攀高枝,故意陷害他们。
“没什么事吧?”贺峥见她脸色不对,问道。
“没事,”丁秀把信收起来,摇了摇头,“一些家里的闲话。”
她不想让这些污糟事来烦他。但她知道,王丽这颗毒瘤,不彻底拔掉,迟早是个祸害。
下午,贺峥被临时叫回部队开会。丁秀一个人在家,思索着对付王丽的办法。硬碰硬肯定不行,她需要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上一世,王丽后来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屠夫,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几年后,屠夫因为参与了一起重大的走私案被枪毙了,王丽也受到了牵连。丁秀仔细回忆了一下,那起走私案的主犯,好像就是屠夫的表哥。而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才刚刚开始这条线。
如果能抓住这个线索……
丁秀的心怦怦直跳。这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王丽,更是为了国家。
但她一个深居部队大院的军嫂,怎么去举报这件事?她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谁会信?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她看到了贺峥放在桌上的一份《解放军报》。她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她可以写匿名举报信。但是不能直接寄给公安局,那样太容易暴露。她可以把线索写成一篇小说的形式,投给报社。用故事的方式,把走私团伙的活动地点、交易方式、关键人物的特征都暗示出来。这样既能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又能完美地隐藏自己。
说干就干。丁秀找来纸笔,根据前世的记忆,开始构思这个故事。她文笔不错,很快就写好了一篇名为《边境线上的毒蛇》的短篇小说。
她把稿子装进信封,写上了解放军报社的地址。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几天后,贺峥的假期结束,再次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而丁秀,则像所有普通的军嫂一样,每天洗衣做饭,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她还和几个性格爽朗的军嫂成了朋友,一起纳鞋底,说笑,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她寄出去的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丁秀也不着急,她知道,这种事情,需要时间。
一个月后的一天,贺峥从部队带回来一个消息。
“最近军区和地方联合行动,打掉了一个特大走私团伙,缴获了一大批手表、收音机,甚至还有黄金。”贺峥在饭桌上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据说,破案的关键线索,是《解放军报》上刊登的一篇小说提供的。”
丁秀端着碗的手一顿,心跳漏了一拍。
“哦?什么小说这么厉害?”她故作平静地问。
“叫《边境线上的毒蛇》。”贺峥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作者的笔名叫‘曙光’。现在,上面正在找这个‘曙光’,想给他记功。”
丁秀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动静会这么大。
“找到了吗?”她小声问。
“没有,”贺峥摇头,“报社说,投稿地址是假的,查不到人。”
丁秀暗暗松了口气。
贺峥放下碗,深深地看着她:“小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丁秀的心一紧。他怀疑她了?
看着他探究的眼神,丁秀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他们是夫妻,最重要的是坦诚。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紧张地搓着衣角,“那个‘曙光’,就是我呢?”
贺峥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筷子的手骤然收紧。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丁秀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如何从家信中得知王丽的事情,又如何联想到前世的记忆,最后决定写小说举报的全过程,都告诉了他。当然,她隐去了自己重生的事实,只说是以前无意中听说的传闻。
听完她的叙述,贺峥久久没有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震惊、怀疑、审视,最后都化为一抹复杂难辨的深沉。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没有了,只有你。”
贺峥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给丁秀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丁秀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会相信她吗?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心机深沉、来路不明的女人?
终于,贺峥停下脚步,重新坐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丁秀,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如果走私团伙的人查到你,你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语气很严厉,但丁秀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后怕和……关心。
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她点点头,“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危害国家。”
贺峥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巨震。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城里姑娘,没想到,她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勇气和正义感。
“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冒险的事。”贺峥的语气不容置疑,“功劳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你不要出面。”
“我明白。”丁秀乖巧地点头。她本就没想过要什么功劳。
这件事,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秘密,也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的心拉得更近了。贺峥看丁秀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最初的怀疑、审视,变成了如今的欣赏、探究,甚至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
丁秀彻底融入了部队大院的生活。她心灵手巧,不仅把自己的小家打理得温馨舒适,还经常帮邻里缝补衣物,人缘越来越好。刘嫂之流,再也不敢找她的麻烦。
贺峥的工作也越发繁忙,但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回家。他话依旧不多,但会默默地帮丁秀挑水、劈柴,会把部队里发的稀罕水果留给她。两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这天,贺峥休假,丁秀准备包饺子。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配合默契。
“对了,你上次托我爸战友买的书,他说又弄到几本苏联的孤本,问你还要不要。”丁秀一边包饺子,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
贺峥擀面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要。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丁秀笑道,“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了。”
贺峥看着她脸上温暖的笑容,灯光下,她的眉眼显得格外温柔。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他低头继续擀面,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吃完饺子,贺峥主动去洗碗。丁秀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在小小的厨房里忙碌,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她想要的,平淡而温暖的生活。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下午,一辆轿车停在了大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她们径直走到了贺峥家的门口。
开门的是丁秀。
“你就是丁秀?”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充满了挑剔和不屑,“我是贺峥的母亲。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白雪。”
丁秀心里咯噔一下。贺峥的母亲,她前世的婆婆,一个极其强势且看不起她出身的女人。还有这个白雪,上一世,她离婚后,贺母就一直想撮合贺峥和白雪。
“妈,表妹。”丁秀压下心中的波澜,平静地喊人。
贺母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屋里,环视一圈,皱起了眉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么小,这么破!贺峥也是,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乡下丫头!”
跟在她身后的白雪,则是一脸柔弱地开口:“伯母,您别这么说。表哥他……也许有自己的想法。”她说着,一双眼睛却像水蛇一样,黏在了随后赶回来的贺峥身上。
“贺峥!你给我过来!”贺母看到儿子,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和白雪处对象,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跟这个女人结了婚?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贺-峥眉头紧锁:“妈,丁秀是我的妻子,是明媒正娶的军属。请你尊重她。”
“尊重?她配吗?”贺母尖声叫道,“一个在婚礼上差点跟人私奔的女人,名声都烂大街了!你娶了她,以后还怎么在部队里抬头!”
这话一出,贺峥和丁秀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白雪连忙上来打圆场:“伯半母,您少说两句。表哥,嫂子,你们别生气。伯母也是关心你。”她一边说,一边柔情款款地看着贺峥,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丁秀冷眼旁观。好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对母女联手挤兑得在贺家毫无立足之地,最终才会被孙建国几句花言巧语就骗走。
这一世,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妈,”丁秀上前一步,挡在贺峥身前,直视着贺母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过去的事,是我不懂事,我已经用行动在改正了。现在,我是贺峥的妻子,这个家,我说了算。您如果是来看儿子,我欢迎。如果是来找茬,那对不起,门在那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贺母没想到这个看似文静的乡下丫头,竟然敢当面顶撞她,气得浑身发抖:“反了你了!贺峥,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贺峥也被丁秀的举动惊到了。但他看着丁秀虽然单薄却无比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沉声对母亲说:“妈,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丁秀是我的妻子,我信她。如果您不能接受她,那以后就不用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违抗自己的母亲。
贺母彻底傻眼了,她指着贺峥,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雪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戏,还没开始就演砸了。
最终,贺母和白雪被气得败兴而归。
家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丁秀转过身,看着贺峥,轻声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贺峥却摇了摇头,他伸出手,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不,”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妻子。”
丁秀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的心,才真正地属于她了。
婆婆和表妹的突然袭击,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激起了波澜,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意外地助攻了一把,让丁秀和贺峥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但丁秀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以贺母的性格,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天,贺峥就被团长叫去谈话了。
贺峥回来的时候,脸色异常凝重。
“怎么了?”丁秀给他倒了杯水,关切地问。
贺峥喝了口水,沉声道:“我妈……她找了军区的老战友,给我施压,说我作风有问题,娶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影响了军队形象,要求部队介入,处理我们的婚姻。”
丁秀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贺母强势,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了拆散他们,竟然不惜毁掉自己儿子的前程。
“那……团长怎么说?”
“团长让我自己处理好家事,不要影响工作。”贺峥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还说,年底的晋升名额,我的希望……不大了。”
丁秀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贺峥为了这次晋升,付出了多少努力,她都看在眼里。现在,就因为他母亲的无理取闹,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
“对不起,贺峥,都是我连累了你。”丁秀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贺峥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妈那边的问题。”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你放心,我贺峥的妻子,除了我自己,谁也动不了。晋升的事,没了就没了,我不在乎。”
话虽如此,丁秀怎么能不在乎?她不能因为自己,毁了这个男人的一生。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
硬碰硬肯定不行,贺母那边油盐不进。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甚至能让贺母都不得不低头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部队大院里张贴了一张公告,军区要举办一场“军人家属技术比武大赛”,项目包括缝纫、烹饪、理论知识问答,还有一个特殊的项目——无线电维修。
因为近年来部队装备更新换代快,很多家属也耳濡目染,懂一些简单的维修技术。举办这个比赛,是为了鼓励军属学习,更好地支持丈夫的工作。
当丁秀看到“无线电维修”这几个字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想起上一世,贺峥后来成为全军闻名的技术专家,就是从研究无线电开始的。那些年,她虽然恨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她一个人在家时,无聊了就会翻看他那些图纸和书籍,耳濡目染之下,竟然也学到了不少理论知识。虽然她没动过手,但那些电路图,那些原理,早已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如果她能在这个项目上拿到名次,不仅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狠狠地打那些说闲话的人的脸,更能向所有人证明,她丁秀,配得上贺峥!她不是他的拖累,而是他的助力!
“贺峥,我想参加那个技术比武。”丁秀指着公告对他说。
贺峥有些意外:“你想参加哪个项目?缝纫还是烹D饪?”在他看来,丁秀也就这两样比较擅长。
丁秀摇摇头,指着最后一个项目,一字一句地说:“无线电维修。”
贺峥彻底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参加无线电维修比赛。”丁秀重复了一遍,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贺峥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会?”
“会一点理论,”丁秀没有把话说满,“你书房里那些书,我都看过了。我想试试。”
贺峥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那些书,连很多专业的技术兵都看得头疼,她一个只读过高中的女人,竟然说都看过了?
他没有再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好。我支持你。”
从那天起,贺峥的书房成了丁秀的战场。
贺峥把部队里淘汰下来的旧收音机、报废的零件都给她搬了回来。丁秀白天看书,晚上就对着那些零件研究、拆解、组装。
一开始,她笨手笨脚,经常被电线划破手指。但她不怕苦,也不怕累,眼中只有那些复杂的电路图。贺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天晚上都会等她结束,然后默默地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
丁秀想参加无线电维修比赛的消息,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听说了吗?贺营长家那个,要参加无线电维修比赛呢!她以为无线电是什么?是缝纫机吗?”刘嫂在水井旁,对一群军嫂夸张地笑道。
“真是异想天开!别到时候把机器弄爆炸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净给贺营长丢人!”
这些风言风语,丁秀不是没听到,但她充耳不闻。她知道,回击这些流言最好的方式,不是争辩,而是结果。
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
贺峥亲自送丁秀去赛场。临走前,他替她理了理衣领,低声说:“别紧张,尽力就好。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骄傲。”
丁秀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赛场上,人山人海。当丁秀作为无线电维修项目的参赛者出现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这个项目,往年都是些有经验的老师傅或者本身就是技术员的家属参加,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实在太扎眼了。
尤其是当大家看到她身边站着的,是军区司令员的儿媳妇,白雪的嫂子时,议论声更大了。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跟司令员的儿媳妇比,她也配?”
丁秀没有理会这些,她的目光,只专注在面前那台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无线电上。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
所有人都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只见丁秀深吸一口气,拿起工具,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思路却异常清晰。检查零件、判断故障、焊接电路……一步一步,有条不紊。
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前世贺峥在灯下研究图纸的身影,那些复杂的电路,仿佛都变成了最熟悉的伙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赛场上,已经有人完成了修复,开始调试。而丁秀,还在不紧不慢地更换一个核心的电子管。
看台上,贺母和白雪也来了。她们是来看丁秀出丑的。
“妈,您看她,到现在还没弄好,肯定是不会了,在那儿装模作样呢!”白雪幸灾乐祸地说道。
贺母冷哼一声:“自不量力的东西,今天她把贺家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丁秀放下了手中的烙铁,接通了电源。
只听“滋啦”一声轻响,无线电的指示灯亮了。丁秀转动旋钮,一阵清晰的广播声,瞬间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新闻播报时间……”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丁秀,看着那台被她修复如初的无线电。
就连裁判都愣住了,走上前反复检查,才难以置信地宣布:“修复成功,用时最短,故障判断最准确!满分!”
“哗——”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看台上的贺母和白雪,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丁秀赢了。
她不仅赢了比赛,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比赛结束后,军区司令员亲自下来,握着丁秀的手,赞不绝口:“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贺峥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
贺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而贺峥,他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看着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妻子。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沉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名为骄傲的情绪。
丁秀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仰起脸,对他灿烂一笑:“我没给你丢人吧?”
贺峥伸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声音沙哑而有力:“你是我贺峥,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一场技术比武,让丁秀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军区。
再也没有人说她是贺峥的拖累,所有人都对这位多才多艺的营长夫人刮目相看。贺母也被司令员当众夸奖儿媳妇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回了城,短时间内再也不敢来找麻烦。
而贺峥晋升的阻碍,也随着这场比赛的胜利烟消云散。年底,他顺利地晋升为副团长。
家里,贺峥把丁秀赢得的奖品——一台崭新的缝纫机,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这下,你做衣服就方便了。”贺峥看着丁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丁秀心里甜丝丝的。她知道,这台缝纫机,不仅仅是奖品,更是他们共同战胜流言,赢得尊重的见证。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静,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在悄然升温。
一个冬夜,外面下着大雪。屋里,炉火烧得正旺。
丁秀正在灯下给贺峥织毛衣,贺峥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书。
“贺峥,”丁秀忽然开口,“等过年,我们回家看看吧。”
贺峥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回哪个家?”
“都回。”丁秀笑道,“先回我家,再回你家。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这一次,我想堂堂正正地走进你家大门。”
贺峥看着她自信而明亮的眼睛,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他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女孩了。她有自己的光芒,足以照亮前路的一切黑暗。
春节前夕,两人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他们先回了丁秀的娘家。丁父丁母看到脱胎换骨的女儿和稳重可靠的女婿,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初的担忧和怨气,早已烟消云散。
在家待了两天,他们又提着大包小包,前往省城,贺峥的家。
站在那栋熟悉的军区大院的楼下,丁秀深吸了一口气。上一世,她每次来这里,都充满了卑微和恐惧。而这一次,她心怀坦荡。
开门的是白雪。
看到丁秀,白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但还是挤出笑容:“表哥,嫂子,你们回来啦。”
贺母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不好看,但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恶语相向。
丁秀将礼物一一奉上,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声:“妈,我们回来了。”
一顿饭,吃得沉默而尴尬。
饭后,贺母把丁秀单独叫进了房间。
“别以为你在比武上出了点风头,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贺母冷冷地开口,“我们贺家,要的是能传宗接代的媳妇。你嫁过来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算怎么回事?”
丁秀心中冷笑,果然又来了。
她平静地回答:“妈,孩子的事,要看缘分。贺峥的工作性质您也知道,我们聚少离多。这种事,急不来。”
“我不管!今年之内,你要是还生不出来,就给我滚出贺家!”贺母下了最后通牒。
丁秀没有再跟她争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出了房间。
门外,贺峥正一脸担忧地等着她。
丁秀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当晚,他们住在贺家。夜里,贺峥将丁秀搂在怀里,低声说:“我妈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只要你。”
丁秀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说:“贺峥,我想为你生个孩子。不是因为妈的要求,而是因为,我爱你。”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低下头,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滚烫的、浓烈的情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
从省城回来后,丁秀开始认真地调理身体。
她用自己重生带来的知识,结合这个年代的条件,为自己和贺峥制定了详细的养生计划。
几个月后,丁秀在一次例行体检中,被查出了喜脉。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峥时,那个在训练场上说一不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竟然愣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一把将丁秀抱了起来,在屋子里疯了似的转圈,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丁秀的怀孕,让整个家都充满了喜悦。
贺峥更是把她当成了国宝,什么活都不让她干。部队里的战友们知道了,也都纷纷前来道贺。
消息传到贺母那里,她的态度也终于软化了。虽然没有亲自来,但托人捎来了不少补品和婴儿用品。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第二年春天,丁秀顺利产下一个大胖小子。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眉眼像极了贺峥。
贺峥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他给儿子取名,贺平安。
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愿他一生平安。
岁月流转,一晃几年过去。
在丁秀的帮助和支持下,贺峥在部队里的技术革新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屡次立功,职位也一升再升。
而丁秀,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利用闲暇时间,继续写作。她写的那些反映军队生活和时代变迁的小说,深受读者喜爱。笔名“曙光”,在文坛上渐渐有了名气。
他们的小家庭,幸福而美满。贺平安也长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小男子汉,整天跟在贺峥屁股后面,吵着要去部队当兵。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
丁秀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不远处草地上,贺峥正教着儿子打军体拳。大的英武,小的可爱,构成了一副无比和谐美好的画面。
贺峥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丁秀也笑了。
她想起了自己重生的那个清晨,带着满心的悔恨和不甘。而现在,她的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感恩。
感谢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让她能够弥补所有的遗憾,抓住那个值得她用一生去爱的男人,和他一起,创造出属于他们的,最美好的时代。
这一世,她没有辜负这重来的人生,也没有辜负他。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