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为让和太子退婚接近我,我笑着问:他给我皇后之位,你能给什么

发布时间:2025-11-13 19:54  浏览量:1

我与太子自小便定下了婚约,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一路欢欢喜喜地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刚一脚迈进京城那繁华的大门,首日便邂逅了那位声名远播、如璀璨星辰般的京城第一公子——谢渊。

只见他身姿如松般挺拔,剑眉好似浓墨精心勾勒而成,星目之中仿佛藏着万千深情,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肆意且张扬的笑,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地朝我走来,轻声说道:“郡主久居边关,想必从未领略过真正的江湖风采吧。”

话音稍作停顿,他眼中闪烁着热情的光芒,再次开口相邀:“不如我带你前去开开眼界,可好?”

我看着他那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像平静湖面被轻轻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但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那好奇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迅速生长。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应下了他的邀请。

此后的日子里,他兴致盎然,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带着我来到坝上策马奔腾。马蹄声声,我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自己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他热情地邀我参与江湖论剑,在刀光剑影与侠义豪情中,我领略到了别样的江湖世界;我们还一同乘船游湖,在月色如水的夜晚,畅谈人生理想。他总是满脸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毫不掩饰地哄骗诱惑着我:“你与太子退婚吧,跟着我一起浪迹天涯,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我心中早已如同明镜一般,明了他接近我的真实目的,不过是想让我为他的白月光让出太子妃之位罢了。我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拍了拍他那俊朗的脸,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太子能给我后位,让我享尽荣华富贵,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顿了顿,我眼神真诚,语气平和地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等我以后入了宫,说不定还会时常想起你呢。”

谢渊身边有一群所谓的江湖朋友,他们整日聚在一起,试剑吹箫,看似潇洒不羁,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实则纸醉金迷,沉醉在奢华的生活中。

一日,我来到翠香居,站在二楼的珠帘之后,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轻轻拨弄着那垂下的流苏,思绪有些飘远。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议论声,那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谢公子这一招真是高明啊!”一个人满脸钦佩,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激动地说道。

另一个人连忙附和,声音中满是赞叹:“可不是嘛,不愧是谢公子!南乔郡主久居西北,哪见过像您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您一出手,她立马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又有一人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瞧她看您时那花痴的模样,说不定您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呢!”

谢渊正临窗倚栏,手中端着一杯酒,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屑都吞进肚里,说道:“做那些事有什么意思?”

众人听后,心领神会地哄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有些刺耳。

我侧耳细听,发现这几个人正是谢渊带我“闯荡江湖”时结识的朋友。当初介绍我时,他们一个个都毕恭毕敬,如同虔诚的信徒,没想到如今却在背后说我坏话,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只是苦了谢公子,要和那个丫头虚与委蛇。”有人惋惜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另一个人猛地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说:“要我说,太子殿下才是真的委屈。跟这么个粗鄙丫头定亲五年,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谢公子此番能将她拿下,真是厉害,一般人可做不到!”又一人夸赞道,眼中满是敬佩。

谢渊懒洋洋地开口,满脸嫌弃,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是她娘和哪个男人生下的野丫头。她对我笑一下,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说完,谢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厌恶,那厌恶之情如同潮水一般,从他的眼中溢出来:“哎,不说了,越说越倒胃口。”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内心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能让这京城第一公子殷勤陪伴一个月,这点闲言碎语,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事还没完呢……」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如黄莺出谷般清凌凌地好听,仿佛是春天里最悦耳的鸟鸣。说话的正是陆黎,她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捏着帕子,声音带着一丝哀怨,如同被风吹落的花瓣,楚楚可怜:“郡主和太子的婚约还在……我大概,还是只能做妾……”

陆黎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向来温婉贤淑,是太子和谢渊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此刻不用看,也能想象到她眼尾泛红,正委屈地拭着眼泪,那模样如同带露的梨花,惹人怜爱。

谢渊连忙上前,深情地握住她的手,那双手紧紧相握,仿佛要把所有的深情都传递过去:“梨儿别怕,你这般美好,值得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合该将来母仪天下。”

陆黎微微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秋水般清澈又带着哀怨:“真的吗?”

谢渊坚定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我会给你扫清障碍。”

这时,丝竹声又悠扬地响起,如同潺潺的流水,流淌在空气中。我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生活中有趣的一幕,转身准备离开。谢渊可是清河谢氏的长子嫡孙,那功勋世家,权势滔天,如同巍峨的高山,让人敬畏;地位尊崇,仿佛是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财富无数,如同大海里的宝藏,取之不尽。样样都是顶好的。

更重要的是,他长得剑眉星目,宽肩窄腰,走在街上,不知引得多少女子抛果掷花,那场面如同盛开的花朵吸引了无数蜜蜂。而且他说起情话来,那叫一个腻人,如同甜蜜的糖,让人陶醉。

再看看太子,瘦得像根竹竿,为人死板迂腐,无聊透顶,哪有谢渊有意思。我心里暗自得意,多亏了陆梨,把这样的极品推到我手上,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我跟太子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定下婚约后我跟着娘回了西北,这一晃就是五年未见。时光如同流水一般,匆匆而逝。

今日一见,太子一身月白锦袍,以前的青涩少年已然长成了芝兰玉树的模样,如同挺拔的青松,散发着儒雅的气质。只是,他也太瘦了,我心里有些不满意,就像看到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上有一丝瑕疵。

我勉强堆起笑容,那笑容有些僵硬,刚要上前,太子却冷冷开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婚约是父皇定的,我只当你是妹妹。”

我脚下一顿,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阿娘说过,兵家最忌急躁,谋而后动。我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心中暗暗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果然,太子接着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决绝:“我只能给你太子妃之位,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他这话,意思是给不了我爱情。我心中微微一沉,仿佛被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

就在这时,木叶深处传来窸窣声,那声音如同小老鼠在草丛中穿梭。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黎,她眼圈通红,一脸伤心欲绝,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我恍然大悟,在西北时我就早有听闻,太子跟京城第一美人走得极近,成双入对,郎情妾意,看来以后是要让她当侧妃的。我的存在,让他的白月光伤心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命运的无常。

陆黎黯然转身,脚步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支撑的浮萍。太子见状,急匆匆地追了过去,临走还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怪我,活像我欺负了她似的。

我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太子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那表情就像遇到了一个麻烦:“我没空陪你,我会指派别人来陪你。”

没过多久,谢渊就来到了我院子里。他一袭墨蓝锦袍,衬得整个人如玉般温润,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腰间悬着一把长剑,剑鞘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闪烁。

他笑起来时,眼角微挑,带着几分不羁的江湖气,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到温暖。我看得入了神,眼睛都转不开了,仿佛被他的笑容施了魔法。

「郡主久居边关,怕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江湖模样。」

他嘴角噙着一抹懒散笑意,朝我伸出手,眉眼间满是不羁,仿佛是一个自由的侠客:“我带你去长长见识,如何?”

我上下打量他两瞬,忽地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好啊。”

唉,若我不是生得相貌平平,真要以为他对我动了心思。他冲我笑时,我就察觉到有人心怀不轨。不是太子,就是他。不过,这都无妨,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场小插曲罢了。

我第一眼见到谢渊,便打定主意,我要定他了。这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颗最耀眼的星星,我怎能轻易放手。接下来,自然是谢渊安排的戏码。

他牵着我飞上屋顶,夜风吹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脚下是京都城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如银河洒落人间,那景象美得让人陶醉。

「瞧,这京城的夜景多美。」他侧头看向我,眼中满是笑意,那笑意如同夜空中的烟花,绚烂而迷人。

「确实美。」我望着灯火,心也跟着醉了,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

他又带我去看江湖人的擂台比武。擂台上,刀光剑影,喝彩声此起彼伏,那场面如同战场上的厮杀,激烈而震撼。他眸光一亮,拍拍我的肩:“我也去凑个热闹。”

说罢,他飞身跃上擂台。只见他剑眉星目,身姿矫健,手中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似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一招剑术使得行云流水,赢得满堂喝彩,那喝彩声如同潮水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好剑法!」我忍不住大声叫好,那声音充满了激动和赞赏。

他在渭水上有一艘画舫,古色古香,精致典雅,仿佛是一座水上宫殿。我们登上画舫,顺流而下。河水波光粼粼,两岸风景如画,那景色如同画卷一般,缓缓展开。

困了,我们就睡在船上的软榻上,盖着柔软的锦被,做着甜甜的梦,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世界。饿了,便沿途靠岸。码头上,小吃摊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馄饨香气扑鼻,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吸引着我们。

「来尝尝这馄饨,味道肯定不错。」他端着一碗馄饨递给我,那动作充满了温柔。

我接过,咬了一口,赞道:「嗯,好吃。」那味道在口中散开,让人回味无穷。

他顺手摘下河边的一个莲蓬,剥出一颗莲子,放入口中,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来,尝尝这酒。」

我抿了一口,酒香在口中散开:「这日子,倒也潇洒。」那感觉如同在云端漫步,轻松而惬意。

谢渊每次约我出门都格外谨慎。每次带我出去玩,他都会用江湖化名,还乔装打扮一番,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侠客。

「我讨厌世家公子的那些束缚,江湖客才是真正的我。」他桃花眼含笑,认真地看着我,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我希望你看到的是最真实的我。」

「是我,而不是谢渊。」

不到两个月,京城到处都是关于我的传闻。

「听说了吗?那个郡主跟个江湖浪子混在一起,行为不检点。」

「就是,离经叛道,根本不堪为太子妃。」

可没人知道那浪子就是谢渊,他依旧是那个不染尘埃的世家公子。连茶楼说书的都编出好几个段子,那故事如同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

京城的夫人小姐们满脸不屑,交头接耳,那声音如同嗡嗡的蜜蜂:

「不愧是西北没教化的地方出来的,不知廉耻。」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我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我娘在西北掌管着大梁大半兵权,我这个郡主也颇有分量。这些风言风语传到皇上皇后耳里,他们也只是让我收敛些。想靠流言逼皇上解除我和太子的婚约,没那么容易。毕竟,我还是陆黎成为太子妃的绊脚石。

我醉醺醺地坐在栏杆上,看着底下溪水粼粼,那溪水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谢渊拧着酒壶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轻声唤着我的小名:「乔乔。」

「你退掉这婚约,跟我浪迹江湖,好不好?」

他身上的气息混杂着浓郁的酒香,轻轻拂在我的耳畔。我侧头,瞧见他眼中情意缱绻,满是希冀地盯着我,似是在等着我的回应,那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渴望。

原本,他打着如意算盘,盼着我名声彻底败坏,引得皇上龙颜大怒,从而解除我与太子的婚约。可皇上的决策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又来蛊惑我了。

我嘴角微勾,淡淡道:「想跟我谈条件,总得拿出点像样的筹码才行。亲我。」

谢渊微微一怔,那脸上闪过一瞬的嫌弃,但很快,又强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缓缓靠近,印上我的唇。

京城中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这一吻,我终于亲到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激动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开始时,他还有些生涩,动作略显笨拙,仿佛是一个初次尝试的舞者。但很快,本能便占据了上风,他的动作变得熟练而热情。

就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我猛地推开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戏谑道:「太子能让我成为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你能给我什么呢?」

谢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我醉眼朦胧,却故意挺直身子,再度凑上前去,在他唇上厮磨,轻声道:「这段时间多谢你陪我。」

我又似是呢喃般说道:「以后入了宫,我会想你的……」

谢渊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显然没想到会在我这儿栽个大跟头。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模样精彩极了。若不是还要跟他继续演戏,我真想放声大笑。

谢渊却还不死心。他之前已在陆黎面前夸下海口,自然拉不下脸就此放弃,那骄傲的性子让他无法轻易认输。

我正端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对着那长长的嫁妆单子,手指灵动地在算盘上舞动,噼里啪啦的算珠声仿佛是我此刻思绪的节奏。突然,一支梅花镖带着凌厉的气势,“嗖”地一声破空而来,不偏不倚地稳稳扎在了梁柱之上,镖尾还紧紧绑着一条鲜艳欲滴的桃红小笺。

我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好奇,这突如其来的梅花镖究竟是何人所为?又带着怎样的讯息呢?婢女见状,小心翼翼地迈着碎步,轻轻取下那小笩,双手恭敬地递给我,声音怯怯地说道:“小姐,是谢公子的。”

我神色漫不经心,随意地接过那小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东江的桃花正开得烂漫,他两年前在那片如诗如画的地方埋下了几坛美酒,诚邀我一同前去挖掘,还感慨着对酒当歌,方不枉此生。

我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烧了。”哼,还是这些老掉牙的江湖招数,也不嫌腻味。我向来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没什么长性,这等邀约,实在勾不起我的兴致。

我轻轻眨了眨眼睛,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回绝,随后转头吩咐心腹婢女:“去给谢公子回个话,就说我正忙着采买嫁妆,实在没空。”

没过几日,在繁华热闹的臻宝阁内,我竟“意外”地“偶遇”了谢渊。我缓缓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点上一对碧绿通透、温润如玉的翡翠镯子,那镯子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价格,谢渊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了出来,“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折扇,声音朗朗地说道:“这对我买了。”

我微微挑起眉梢,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恼,转而指向一匣子圆润莹润、光彩照人的东珠,说道:“我要这个。”

谁知他竟又抢先一步,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说道:“这匣子东珠本公子要了。”

我顿时来了兴致,心中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方。于是,我专挑那些价格昂贵、价值不菲的物件,一一指过去,说道:“血玉簪子、金丝香囊、西域琉璃盏……我都要。”

他却像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散财童子,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这些本公子全要了,一会送到我府上。”

掌柜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神色慌张,眼神在我和谢渊之间来回逡巡,心里直犯嘀咕,搞不明白我们俩怎么就结了仇。

我气得柳眉倒竖,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这谢渊,对女人的手段确实是高明到了极点,可我对他这一套却并不感冒。

没几天,他买的东西就全送到了我府上。偏厅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那璀璨夺目的光芒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心中暗自思忖:他这是想用这些俗物来打动我吗?

十天后,我经过一番思索,终于应了他的邀约,决定去见他一面。毕竟,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画舫之上,灯笼高高挂起,暖黄的光温柔地映照着四周,纱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浪漫的故事。

谢渊逆着光缓缓走来,烛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而迷人的光晕。他特意穿了藏青色的宽袍,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喜欢的颜色。那宽袍将他衬得腰身愈发窄挺,整个人如一块温润的美玉般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他嘴角含笑,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你喜欢的东西,哪能让你花钱。”

他目光炽热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能将人融化,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我恰到好处地落下一颗泪,带着几分感动,又有几分为难地说道:“可是……我未婚夫是太子啊。”其实我心里清楚,我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落泪也没有那种楚楚动人的姿态。但这并不影响谢渊的演技,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无法自拔。

他立刻将我轻轻搂进怀里,身上沉水香的味道瞬间将我包围,那香气萦绕在鼻尖,让我有些恍惚。他的薄唇轻轻落在我的发顶,轻声安慰着我。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若我真嫁了太子,他忌惮我阿娘的兵权,又不喜欢我,我这辈子怕是都没好日子过。此番进京,我本就打算解除婚约。在这之前,不妨好好享受一下谢渊的温柔。他此刻装出来的深情,可比西北那些小倌有意思多了。我越想越激动,仿佛看到了自己摆脱困境后的美好生活。

这气氛都到这份上了,不做点什么真就辜负了这良辰美景。烛火摇曳,光影闪烁,我顺势被他的柔情“蛊惑”,心中竟也有了一丝期待。

谢渊虽没有西北汉子那般魁梧健壮,但身材匀称,肩宽腰挺,别有一番韵味。

他轻轻吹灭了烛灯,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他轻轻唤我:“……乔乔。”那声音低沉而魅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一夜过去,没人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就是诗会,我和谢渊碰面,只是客客气气地点头示意,看上去清清白白,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可他身上那股还没来得及洗去的沉水香,还是若有若无地钻进我的鼻子。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心中暗自好笑:这香味还真是顽固呢。

有人好奇地问:“郡主今天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疲倦?”

谢渊眉毛微微一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我微微低头,轻抿一口茶,不动声色地将嘴角的冷笑藏起,慢悠悠地说道:“夜里那蚊子多得要命,嗡嗡叫个不停,吵得我一整晚都没睡好,醒了好几次呢。”哼,我才不会让他们看出端倪呢。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旁人并未在意。可对有心人而言,哪怕再细微的端倪,都如同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女人的直觉。

诗会结束,我与陆黎擦肩而过。她脚步突然一僵,目光落在我微微露出的衣领下,那半截红痕格外显眼。还有萦绕在我身上,属于谢渊的沉水香,她再熟悉不过。

陆黎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不悦与嫉妒。谢渊可是她的裙下之臣,向来对她百般讨好,她怎容得他去讨好别人。女人那莫名其妙的胜负欲瞬间上头,她心中暗暗恼怒:谢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掩下眼里的恶意,嘴角勾起,低声打趣:“郡主昨夜……是去哪里寻快活了?”

我嘴角上扬,一脸无辜地说道:“陆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呀?”

说着,我大大方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斑驳痕迹,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夜不小心吃了薯饼,结果起了一身疹子,痒得我难受死了,哪还有心情去外面找乐子。你瞧瞧,我手上全是呢。”

我又故作嗔怪:“这蚊子啊,专挑皮嫩的地方咬,坏得很呐。”

陆黎盯着那些红印,暗暗咬牙,眼神满是不甘。她心中暗自较劲:我一定要让谢渊回到我身边。半晌,她忽然露出笑容:“是我失言了,郡主莫要见怪。”

那日之后,谢渊对我明显冷淡起来。我心里明白,猎物到手,他自然不必再费心思。他本就喜欢行走江湖,行事向来不拘小节、放浪不羁,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公子。

“听说瓦子来了个新的胡姬,谢公子又要去献殷勤了。”有人小声议论着。

果然,谢渊忙着为胡姬吹箫弹琴,还献上一首琴谱,陪她翩翩起舞。回城路上,姑娘们给他抛花、掷手巾,他来者不拒,一一收下。那得意的模样,仿佛自己是这世间最风流的人物。

又听闻前朝画坛大家的遗作现世,他不惜远去百里找寻,回头便送到陆黎手中,美其名曰品鉴,实则是去见他心中的白月光。

陆黎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偶尔在街上遇见我,她总会得意地朝我笑,那笑容仿佛在向我炫耀:谢渊还是属于我的。

我心里清楚,谢渊在等。他自以为胜券在握,觉得我委身于他后,定会主动提出跟太子退婚。等我给陆黎让出位置,他便会狠狠将我甩掉,这就是他的计划。

可惜,他忘了,王牌在我手里。我心中暗自冷笑:谢渊,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

皇后举办的马球赛上,我身着一身红衣劲装,英姿飒爽地入场。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我吸引,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瞧那郡主,真是风采出众。”

“这一身红衣,在场上必定耀眼。”

赛场上,我身姿矫健地倒挂在马背上,精准地捡起彩球。刹那间,全场哗然,喝彩声此起彼伏。我赢得了头彩,皇上龙颜大悦,笑着说道:“此女有先太后的风采啊!”

这头彩是一块价比千金的徽墨。我盈盈福身,说道:“皇上,臣女文采欠佳,这徽墨,就送给太子哥哥吧。”

太子微微颔首,并未推脱,爽朗地收下,“多谢郡主美意。”

我用余光瞥向看台,只见谢渊眉头紧锁,神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我心中暗自得意: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给的还远远不够,不足以让我放弃太子。

当晚,月色如银。谢渊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墙进了我的院子。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轻轻压在墙上,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乔乔,我想你。”

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他那有力的跳动,一字一顿地提出要求:“我是郡主,你身边那些女人,没资格跟我分享同一个男人。我见了,不高兴。”

他忽地笑了,眼中满是戏谑:“哟,这是吃醋了?”他以为,我这般将他视为所有物的霸占,是因为喜欢他。既然我已亮出底牌,他若想赢,就得拿出更多筹码。

从那之后,谢渊像是突然转了性。他不再流连于风月场所,每当有姑娘对他表示好感,他都礼貌而疏离,拱手道:“姑娘美意,在下心领了。”就连与陆黎的接触,也明显减少。

夜里,他来我院子的次数愈发频繁。每次相见,他都会深情地说:“乔乔,等你退了婚,我便娶你。”

他这戏倒是演得投入。可我还没腻呢,怎会轻易答应。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悠悠说道:“天还没亮呢。”

我与谢渊偷偷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情况连陆黎都察觉到了危机。她还没成为太子妃,谢渊仍是她的退路,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自己的东西失去掌控,她如何能接受?

陆黎满脸焦急地质问谢渊:“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谢渊连忙哄道:“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我不爱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跟太子退婚。你放心,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太子妃之位迟早是你的,你等我。”

可他说这话时,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他刚从我这儿离开,身上还沾着我惯用的西域香料味,衣领处,还有一处淡淡的嫣红口脂印。

陆黎看到这些,瞬间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你骗我……”

谢渊满脸焦急,双眼紧紧盯着陆黎,信誓旦旦地保证:“黎儿,虽然我碰了她,但我绝不会让她生下我的孩子,她根本不配。”

陆黎嘟着粉嫩的唇,眼眸里满是怀疑:“真的吗?渊哥哥,你可不许骗我。”

谢渊轻轻摩挲着腰间的折扇,沉默半晌,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从不骗你。”

陆黎微微低着头,双颊泛起红晕,忽然踮起脚尖,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快地在他脸颊碰了一下,然后娇羞地站到一边,声音甜得发腻:“渊哥哥最好了。”

这白月光般的奖励,在谢渊看来却没什么滋味。谢渊的唇,如同他的性格,张扬又奔放。他渴望的是那种缠绵悱恻的吻。而陆黎每次都是蜻蜓点水般轻啄,虽有讨好的绵密,却始终少了那种由浅入深的缠绵。

我忍不住在心里想:若她能再大胆一些,说不定就能把谢渊勾得神魂颠倒了。谢渊说跟我只是逢场作戏,可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悄然改变。

夜里,月色如水,谢渊翻墙进来,脸上挂着低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是西域来的唇脂,给你。”

我故意打趣:“怎么,嫌我唇糙?”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下唇,眼神带着一丝暧昧:“不是……我想尝尝……是不是甜的。”

烛火噼啪一声炸出个灯花,他抽走我手中的书,温柔地将我抱到榻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人。

退婚这件事,我始终像只拖着沉重尾巴的蜗牛,慢吞吞地没有给出个确切的结果。

起初,谢渊还会像个心急的催促者,时不时地问我:“你究竟打算何时去把退婚的事给办了?”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期待。

可渐渐地,他不再提及此事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我真的把婚退了,他在陆黎面前,可就再也没了接近我的理由。不知何时起,他竟对我产生了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仿佛一只贪恋温暖巢穴的鸟儿,不愿再轻易飞走。

陆黎得知退婚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后,顿时大发雷霆。她的心腹急匆匆地跑来向我禀报:“郡主,陆姑娘在茶楼厢房里大发脾气,摔了一个杯子,那动静可大了。她质问谢公子:‘她真有那么好吗?你都和她有过多少次了!’”

谢渊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他皱着眉头,试图解释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然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愈发紧张,最终不欢而散。陆黎的心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慌乱不已。这种慌乱的情绪,如同野火一般,在中秋宴上彻底蔓延开来,达到了顶点。

皇后在宫中举办了一场盛大而热闹的中秋灯会,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我特意从西北带来了珍贵的葡萄酒,这可是西北的佳酿,带着西北大地的豪迈与热情。我放下郡主的架子,纡尊降贵,亲自为各家夫人公子倒酒。

当我走到谢渊跟前时,我的指尖仿佛不经意间轻轻擦过他的手背,那触感凉凉的,就像一片雪花轻轻落在手心。谢渊的声音微微发紧,带着几分恭敬说道:“谢郡主。”

不远处,陆黎双手紧紧地绞着帕子,那帕子在她的用力之下,都快被绞烂了,仿佛那是她此刻慌乱又愤怒的心情。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猜灯谜游园的环节,豫园里人潮涌动,热闹得如同沸腾的开水,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根本没人留意到谢渊和陆黎两人悄悄不见了。

在御花园一处极为偏僻、鲜有人至的角落,陆黎满心期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她轻轻踮起脚尖,想要亲吻谢渊。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谢渊嘴唇的那一刻,谢渊却突然偏过头,像一只受惊的鸟儿,躲开了她的吻。

谢渊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碴:“你不是一心想当太子妃吗?”

陆黎着急地扯着他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慌乱,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如果我说,我不想嫁给太子呢?”

她又娇声唤道:“渊哥哥……”那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几分期待。

谢渊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开半步,眉心紧紧蹙起,仿佛一座小山,他认真说道:“太子对你也有意。”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再等等,我不想功亏一篑。”

陆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她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等等等!你还要我等多久!?”

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你是怕功亏一篑,还是真喜欢上那个蛮女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痛了谢渊的心。他猛地伸手,将陆黎拽进怀里,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那急切的模样,好似要急切地证明些什么,又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陆黎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当即轻轻嘤咛了一声。她终究是经验太少,不懂得收敛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心里暗自想着,看来我之前是看错陆黎了。她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娇羞内敛的人,她的胆子可大了,什么都敢做。我跟谢渊做事向来都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可她倒好,真是什么都不顾忌。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可是御花园,而且现在正在举办热闹非凡的中秋宴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正看得起劲,眼睛紧紧盯着他们,只见谢渊脸上渐渐显出不耐的神情,刚要推开陆黎。就在这时,我伸手拨开垂落的紫藤花枝,那花枝上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我助威。我故意大声呵斥道:“哪个不要脸的奴才,敢在这偷懒贪欢?”

谢渊反应最快,他一把推开陆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就像一张被抽走了所有色彩的画。太子就站在我身旁,他脸色铁青,那冰冷的神情比月光还要寒冷,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

我抬起袖子,悄悄掩住嘴角的冷笑,那冷笑里藏着几分得意,几分嘲讽。这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命运的脚步在逼近。我心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精彩的场面,怎么能不让大家都看看呢。

于是,我故意拔高了声音,装作惊讶的样子喊道:“哎呀,原来是谢公子和陆姑娘,你们在这干什么?”

下一刻,御花园这个偏僻的角落突然就挤满了人。大家都好奇地瞪大眼睛,往这边张望,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只见陆黎头发凌乱,朱钗也歪歪斜斜的,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唇上的胭脂花了半边,而另外半边则糊在了谢渊的唇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谁不知道太子对陆黎心生爱慕,早就有意日后纳她为妾,甚至当正妃都可以。两人在这里做了什么,众人只一眼便心知肚明,那眼神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鄙夷,也有看热闹的兴奋。

这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道:“哟,都围在这儿找皇后娘娘藏的琴谱呢?”

我又接着说:“是有人找到了吗?借我一瞧可好?”那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夜色渐浓,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宫廷。大将军家的郭小姐姗姗来迟,她举着一盏精致的灯笼,那灯笼上的图案栩栩如生,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费力地在人群中挤了进来,那模样,就像一只笨拙的小熊。

郭小姐向来性格大大咧咧,一进来就把灯笼径直往陆黎脸上照去,咋咋呼呼地说道:“哟,陆小姐,你脸咋这么红呢?是病了不成?”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反应过来这话不妥,瞬间臊得满脸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红得透亮。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可怕,众人都有些尴尬,谁也没说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这时,一位八面玲珑的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她笑着说道:“各位,咱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琴谱吧。”那笑容,亲切而又自然,仿佛能化解所有的尴尬。众人这才纷纷散去,只剩下当事人还留在原地,就像被遗弃在角落里的玩偶。

我随手掐了一朵紫色的紫藤,拿在手里把玩,那花瓣在指尖轻轻摩挲,心里觉得好笑,差点就笑出声来。再看陆黎,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就像一幅被涂坏了的画。最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楚楚可怜地对太子说道:“殿下,这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可太子根本不想听,他拂袖便走,那衣袖在风中飘动,仿佛是他决绝的心意。陆黎伸手去抓,却连太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谢渊还算镇定,只是双手的拳头攥得死紧,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握在手里。他下意识地抬头在人群中找我,可哪里还有我的身影。我已经腻了,想结束和他们的关系,而且要选个轰轰烈烈的方式,干净利落,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斩断所有的纠葛。

太子身为储君,天生心高气傲,就像一只高傲的雄鹰,容不得自己沦为别人的笑话。更何况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他又怎会一直执着于陆黎呢。

不久后,西楚使团进京朝贡,那场面,热闹非凡,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狂欢。随行的有一位美人,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国宴上,庆芳公主一袭鲜艳的红衣,像一团火焰般闯入了芳菲殿,那鲜艳的色彩,瞬间点燃了整个殿堂。也一下子闯入了太子的视线,太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

公主在鼓上翩翩起舞,那舞姿轻盈得如同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舞。脸上洋溢着年轻明媚的笑容,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欢喜。我见了都忍不住暗暗赞叹,再看太子,坐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连杯中酒溢出来都没察觉,那酒顺着杯沿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袖。

很明显,公主和陆黎相比,高下立见。西楚有意与大晋联姻,按照常理自然是嫡公主配嫡皇子。可我和太子已有婚约,这让皇上犯了难,那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一座小山。

我装作乖巧的样子,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女远居西北,一直在军中长大,行事粗鄙不堪,实在配不上太子殿下。”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成人之美是结善缘,若能促成两国联姻,愿两国永结良缘,再无纷争。”那语气,诚恳而又坚定。

皇上信佛,我这番话正合他心意,这件事也就办成了。皇上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便说要补偿我。我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狡黠,那狡黠里藏着一丝得意,笑着说:“皇上,那您就答应臣女一个小小的要求吧。”

最近京城热闹非凡,就像一锅煮沸的水。一则是大家都在津津乐道太子与西楚庆芳公主的婚事,两国联姻,这可是大事,各方都皆大欢喜,那喜悦的氛围弥漫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二则是人们在惊叹谢渊和陆黎在御花园的旖旎暧昧,花前月下的场景被传得沸沸扬扬,谣言多得让人听都听不过来,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我坐在茶楼的厢房里,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那节奏,仿佛是我内心的旋律。听着楼下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讲着才子佳人的故事,那说书人绘声绘色,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主角。四周的人议论纷纷,说的都是些风月闲话,那声音,嘈杂而又热闹。

一位小姐说道:“要我说,陆小姐这招实在高明,嫁不了太子,不还有谢家大公子吗?怎么算都不亏。”那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几分算计。

另一位小姐附和道:“谢家虽比不得东宫尊贵,可要是能当世家主母,不比当太子后院的妾室差吧。”那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还有人角度刁钻,双手捧着脸,满眼憧憬地说:“敢跟太子抢女人,若我是陆小姐,死也值了!”那声音里,充满了大胆和疯狂。

周围的小姐们听了都哄笑起来,那笑声,清脆而又悦耳。我低头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那上扬的嘴角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今日府里的风月八卦传得沸沸扬扬,我听着,只觉还挺有意思。相比之下,我被退婚这点小事,简直不值一提。我心情大好,嘴里哼着轻快的曲子,那曲子,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心中飞翔。脚步轻快地下楼,仿佛踩着云朵一般。

刚走到楼梯口,便瞧见陆黎站在阶上。她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裙,身姿柔弱,宛如风中弱柳,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脸上不见丝毫被流言困扰的窘迫,那表情,平静而又自信。她见了我,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满是得意,开口道:“郡主,渊哥哥许久都没找过你了吧?”

我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若不是她提及,我还真差点忘了谢渊这人。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的生活就像一场精彩的戏剧,谢渊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角色。陆黎见我这反应,更加得意,继续炫耀道:“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在玩弄你,跟你逢场作戏罢了。”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感兴趣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想戳破她的自欺欺人。毕竟谢渊和她那点事,让太子颜面无光,一怒之下罢了谢家几人的官职。谢渊更是被族中长老连夜押回清河,在祠堂里挨了一顿家法。那家法,打得他皮开肉绽,想必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他现在连床都下不来呢。”我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谢渊那家伙,即便下不了床,还一封又一封地给我写信,信里字字都是对我的思念,求我去看看他。可我既不回信,也不露面,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黎紧盯着我,等着看我露出被抛弃的伤心欲绝模样。可我只是挑了挑眉,从容地从袖中抽出一叠信笺,那信笺在手中轻轻晃动,仿佛是我对这段感情的决绝。递到她手里,说道:“劳烦你给谢公子带个话。”

陆黎接过信笺,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话?”

我平静地说道:“他那般痴缠,让我很为难。”那语气,平静而又坚定,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之后,我烧掉了谢渊寄来的第十封信。看着那信渐渐化为灰烬,在风中飘散,我心中并无波澜,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可就在灰烬燃尽之时,我又收到了一支梅花镖,那镖尾系着大红的绸带,鲜艳夺目,那是成亲时才会用到的红绸,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知的缘分。

我盯着那抹红看了半晌,心中暗自思量,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最终还是决定去赴约。来到约定的画舫,四周安静得出奇,没有丝竹管弦的乐声,那寂静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没有推杯换盏的热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不见,整个画舫就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

我刚登上画舫,突然一只手猛地将我拽入一个怀抱。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让我无法挣脱。

“乔乔……”谢渊哑着嗓子唤我,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渴望。他的头埋在我的后颈处,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皮肤上,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说道:“谢渊,我跟太子已经解除婚约了。”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谢渊身子一僵,随即松开我,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喜,问道:“真的?”那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那话语,带着一丝决绝,也带着一丝无奈。

我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一字一顿道:“我已经给你的心上人让路了,高兴吗?”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情绪,有失望,有嘲讽,也有对过去的释怀。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也开了口。

他猛地僵住身体,动作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含情的眸子此刻满是错愕,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迷茫而又无助。

见他这副天真模样,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那笑声,清脆而又响亮,在寂静的画舫里回荡。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帮陆小姐扫清所有挡住她成为太子妃的障碍吗?”我故意扬了扬眉,戏谑地问,那眼神里,充满了调侃。

“如今得偿所愿,你该高兴才是吧?”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屑。

我的笑意瞬间收敛,装作恍然大悟地嘲弄:“哦,不对。如今太子妃换了西楚公主,她又有新绊脚石了呢。”那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谢渊的心。

此时,画舫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原来是陆黎得知谢渊约我来此,心有不甘,带着一群人找了过来。她脸上带着愤怒和嫉妒,眼神如刀一般射向我。

“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来见渊哥哥!”陆黎大声吼道,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谢渊眉头一皱,挡在我身前,冷冷地说道:“陆黎,你闹够了没有!”那语气,坚定而又决绝,仿佛在划清与陆黎的界限。

陆黎见谢渊如此维护我,更加愤怒,她冲上前来,想要动手打我。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拦了下来。原来是太子,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

“陆黎,你太放肆了!”太子冷冷地说道,那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失望。

陆黎看到太子,顿时愣住了,她没想到太子会出现在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哭了起来:“殿下,我……我只是太爱渊哥哥了。”

太子冷笑一声:“爱?你的爱就是如此自私和疯狂吗?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破坏别人的感情,甚至挑拨离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陆黎被太子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瘫倒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种种纠葛,就像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谢渊,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我平静地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谢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太子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郡主,我们走吧。”我点点头,跟着太子离开了画舫。

从那以后,我离开了京城,回到了西北。在那里,我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我带领着将士们守护着边疆,过着充实而又有意义的日子。

而京城里的那些是是非非,就像一阵风,吹过之后,便再无痕迹。偶尔听到关于谢渊和陆黎的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心中不再有波澜。

时光荏苒,几年过去了。我在西北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女将军。而京城里,太子和西楚公主的婚姻也十分美满,两国之间的关系越发友好。

有一天,我收到了京城的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太子的来信。信中说,谢渊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终于醒悟过来,他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专心经营谢家的生意。而陆黎,也离开了京城,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看着信,心中感慨万千。人生就像一场戏,每个人都是戏中的主角,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故事。有欢笑,有泪水,有遗憾,也有成长。而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迎接新的生活。

我走到窗前,望着西北的广袤大地,心中充满了希望。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将带着这份勇气和决心,继续走下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