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当时只道是寻常
发布时间:2025-09-26 00:40 浏览量:1
已经到来。
过去,无奈的九月
疲惫的八月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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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summer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行,亦是一场自我的修行。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大清第一才子纳兰容若《浣溪沙》中的一句词。这首词的写作时间,也恰是一个“西风独自凉”的深秋。
我们只知道,秋风一起,就将一缕与其他季节情致分明的清冷和孤寂带给了世人。经纳兰公子这一提醒,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就连秋自己,也是“独自、凉”的!不经意间,秋将这世上所有失意、哀怨、悲愁的人都幻化成了自己。
秋风之所至,必带秋之声、之气、之风、之韵,故而什么“万里悲秋常作客”,什么“秋风秋雨愁杀人”,总而言之一句话,“秋人”而已。
也正是因为赋予了秋的性情,这时节的人往往格外细腻、敏感、多情。平时被尘俗杂物掩埋轻易不会惦念起的旧人旧事,经秋风一吹,吹得走的注定去如春梦了无痕,吹不走的,终究露出了曾经的陈踪故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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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渐长,之前读过的书、听过的歌、看过的电影、结识的人、走过的路,都有了新的体会和了悟。佛教史上,禅宗神秀的“渐悟”最终没有敌过慧能的“顿悟”,六祖的席位只得拱手让人。然而对我们尘根未断、六识皆迷的芸芸众生而言,人生的感悟岂不就在成败得失的堑智之间吗?
再细细品味“寻常”这句词,大概还曾受李商隐“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影响。区别在于李诗没有对过去何人何景进行实写,只以“惘然”轻轻带过,而“惘然”一词似乎也不能用常义概括之,只能由后人隐微地推想诗人大约初见某女子,如惊鸿一瞥,让诗人若干年后仍然念念不忘,思极成诗。因此李商隐的诗歌向来被视为难解,堪称“朦胧诗”的开山鼻祖。而纳兰“寻常”则是一首悼亡词作,人物可知,事迹分明,多年之后,此情此景,如在目前。此外,李诗重在一个悔字,纳兰词则在一个忆字。二者之辨,不可不识也。
春华,夏花,秋实,冬藏,蹉跎了一季又一季,我们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穿过了一年又一年。年年花开花落,岁岁雁去雁来,静候轮回中,我们是否依然可以在若干年后并肩看日落、携手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