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嫡姐设计落水,不得不嫁给粗鄙将军 重来一次重回与他拜堂时

发布时间:2025-11-13 17:12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被嫡姐设计落水,不得不嫁给大我十岁的粗鄙将军。重来一次,我回到了与他拜堂之日。(完结)

我和嫡姐逛灯会,倒霉掉水里了,被一个男人当众救起,浑身湿透。

在那个年代,为了名节,我别无选择,只能嫁给他。

他是个大老粗,长得又高又壮,眉心一道疤,看着就凶。

跟我心里想的白面书生,差了十万八千里。

婚后,他跟开了挂一样,官职嗖嗖往上涨。

我那嫡姐眼都红了,天天在我耳边上眼药:

「一个粗人,现在发达了,还不得往家里抬一堆小老婆?到时候有你受的,妹妹你可得早点想退路!」

后来,他真的倒台了,锒铛入狱。我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和离书跑回娘家,结果嫡姐翻脸不认人,把我轰了出去。

我最后冻死在了大街上。

没想到,是已经残废的他,一步步把我背了回去,用妻子的名分给了我一个体面的葬礼。

……

现在,我重生了。

回到了掉进水里,刚被他救起来的那一天。

很好,这一世,我主动出击。

1

我一睁眼,嫡姐正趴在我床边假惺惺地抹眼泪。

「昭儿,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床边围着我弟颜朗、嫡母,还有我爹。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上元节掉水里这天。

我撑着身子爬起来,径直走向客厅。

徐彦州——我的救命恩人,此刻正像个犯人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厅中央。

嫡母擦了擦眼角,叹着气开口了:「徐将军,谢谢您救了小女。只是……昭儿这浑身湿透,被您一路抱回来,这闲言碎语一传开,她下半辈子的姻缘怕是难了。」

我弟颜朗当场就炸了:「阿姐这辈子不嫁,我养她一辈子!」

我爹一拍桌子:「混账!胡说什么!」

转头,他又对着徐彦州换上了一副笑脸:「徐将军别见怪,犬子不懂事。今天多亏了您,小女颜昭才捡回一条命。改日我一定备上厚礼登门道谢。」

徐彦州局促地摆摆手:「贺大人言重了,顺手的事,不用谢。」

他还是老样子,那么老实,嘴巴那么笨。

上辈子我真是瞎了眼,没珍惜这么好的人。

我主动开口,说要去送送他,好找机会单独相处。

他跟在我后面,低着头,走得小心翼翼。

到了拐角,我猛地停步转身,结结实实撞进了他怀里。

他瞬间弹开:「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理他,反而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角,学着话本里的样子,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来了个“壁咚”。

「徐将军,我听说你还没娶媳妇。你要是不嫌弃,我,颜昭,愿意嫁给你当老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行吗?」

他整张脸“轰”一下全红了,瞪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掏出手帕捂住脸,假装哭了起来:「算了,看来将军心里有人了,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我娶!」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娶你!过几天我就上门提亲!」

说完,他像见了鬼一样,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上辈子我被逼着嫁他,满心不甘,却不知道他也是被流言蜚语逼得没了办法。

这辈子,换我主动嫁给你。

2

一个月后,我嫁了。

从花轿上下来,一只粗糙但孔武有力的大手伸到了我面前。

周围全是他军营里的兄弟在起哄,他害羞得手都在抖。

我紧紧握住,掌心一片温暖。

拉着他拜堂。

拜天地的时候,他一个同僚使坏,猛地推了他一把。

他直直朝我撞过来,又怕压到我,拼命想往旁边躲。

眼看他要摔倒,我干脆迎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满屋子都是起哄的笑声。

「嫂夫人这可够心急的!」

刚要进洞房,圣旨到了。

皇帝命令他立刻、马上,滚去边关。

隔着红盖头,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装得特别懂事:「夫君,皇命要紧,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他高大的身影顿了顿:「夫人,家里……就辛苦你了。」

说完,穿着大红喜袍的他就这么走了,留我一个人面对满堂宾客。

我没像上辈子那样又哭又闹,骂他新婚夜就抛弃我。

他是将军,守家卫国是他的责任。

徐彦州家里穷,去年才因为立功被封赏,在京城安了家。

府里除了一个管家,就几个扫地的。

第二天,我就去牙行买了一批丫鬟仆人回来。

我挑了个看起来最老实的,留在身边伺候,取名叫银霜。

我的陪嫁丫鬟连杏立马就哭了:「小姐,我是不是哪里伺候得不好了?您不要我了吗?」

呵。

上辈子我到死才知道,连杏,就是我那位好嫡姐插在我身边的钉子。

她像个监控一样,把我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我嫡姐和嫡母。

我假装心疼地拍拍她:「连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多累啊。现在有银霜分担一下,你也能歇歇。」

她果然信了,感动得不行:「谢谢小姐体谅!能伺候小姐是我的福气,我不苦!」

3

我花了整整三天,才把将军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回门那天,嫡母和嫡姐一左一右拉着我,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

嫡姐满脸都写着「心疼」:「妹妹,那个徐彦州真是个粗人,太委屈你了,你本该嫁得更好的。」

嫡母在旁边帮腔:「昭儿啊,事已至此,你被他救了,名声毁了,不嫁他也没人要了。」

我心里冷笑。

上元节那天,从不带我出门的嫡姐,破天荒地约我逛灯会。

「听说京兆尹家的叶闻山也去,妹妹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确实对那个风流才子叶闻山一见钟情。

为了见他,我傻乎乎地就跟着去了。

结果,叶闻山没见着,反倒被她推进了水里。

我攥紧拳头,强压下恨意,假装哽咽:「娘,姐姐,我命苦啊。要不是那天晚上有人害我,我怎么会掉水里,又怎么会……」

我故意拔高声音:「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我,我非要她也不得好死!」

搭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明显僵了一下。

4

嫡母咳了两声,转移话题:「昭儿,你刚进门,得想办法抓牢男人的心。」

「嫁鸡随鸡,他要是能再往上爬,你的日子也好过。」

我懂了,这会儿徐彦州还没站队太子,她们想拉拢他去瑞王那边。

嫡姐立马接话:「没错!现在瑞王最得宠,太子都快不行了。你要是能劝徐彦州投靠瑞王,等瑞王登基,你就是开国功臣的夫人,荣华富贵享不尽!」

算盘打得真响。

拿我当棋子,给她当瑞王妃铺路。

我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姐姐,我不像你这么漂亮,又不会说话,他在心里根本没我,这事太难了……」

这马屁拍得她很受用,下巴都抬高了。

「这有什么难的,你长得虽然不如我,但可以用别的手段。」

她一脸得意,毫不避讳地说:「比如,在床上多下点功夫。」

看她这骚浪的样子,怕是早就跟瑞王滚到一堆去了。

嫡母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点。

然后嫡母又把矛头对准我:「昭儿,听说你新买了个丫鬟?嫌连杏伺候得不好了?」

「我可提醒你,小心那丫鬟爬了你男人的床,有你受的。」

她这话里带刺,是在讽刺我娘。

我娘当年就是她的陪嫁丫鬟,被她亲手送给我爹当妾室,结果我娘得宠,她就嫉妒得发狂。

最后,我娘生下我和弟弟,落得个草席裹尸、乱葬岗一丢的下场。

我懒得再演,假装把她们的“忠告”都听进去了,赶紧回了自己家。

5

天气热得要命,徐彦州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晒得更黑了,领口全是汗,满身尘土。

我正坐在院子里喝绿豆汤。

上辈子,我嫌他脏,躲得远远的。

这辈子,我主动迎上去:「夫君回来啦,快来喝碗绿豆汤解解暑。」

他脚步一顿,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支琉璃玛瑙簪。

簪子都带着他的汗,热乎乎的。

他在袖子上使劲擦了擦,才递给我:「夫人,我在边关看到的,觉得配你,就买了。」

「就是……被我汗弄脏了,你别嫌弃……」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一把抢过来,直接插在头发上:「我不嫌弃,我喜欢死了!谢谢夫君!」

我拿出帕子,踮起脚尖,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黑里透红。

晚上,我拿出早就按上辈子记忆里他尺寸做好的夏衣。

「夫君,快来试试我给你做的新衣服。」

他身上那件都洗得发白了,领口都破了,却舍得给我买那么贵的簪子。

我心里又酸又软,主动帮他换衣服。

「夫人,我是不是穿得……很可笑?」

他赶路瘦了,衣服显得有点松。

我走上前,自然地帮他系紧腰带,勒出精壮的腰身。

「不可笑,特别好看,显得夫君身材更好了。」

晚上躺在床上。

黑暗中,我只听见他呼吸声越来越重。

「夫人,」他忽然开口,「我……我还是去外面的软榻睡吧。」

他赶了那么久的路,软榻那么窄,他那么大个子,怎么睡得好?

他不心疼自己,我心疼。

我故意带着哭腔:「夫君,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他立刻结结巴巴地妥协了。

那一晚,我睡得很香,只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人烙饼一样翻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朝了。

6

没过几天,好消息传来。

徐彦州立功,太子亲自在皇上面前进言,他被加封为三品将军。

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

瑞王那条船,他是铁定上不去了。

嫡母立刻「病倒了」,派人叫我回娘家。

一见面,她又开始念叨:「昭儿,徐彦州一个粗人,现在升官了,眼看就要纳妾了。你可得早点给自己想后路啊!」

想拉拢时,就劝我忍。

拉拢不到了,就巴不得我倒霉。

我笑着点头:「谢谢嫡母关心。」

回了自己以前的院子,我看见弟弟颜朗正在角落里偷偷练枪。

上辈子,我最烦他舞刀弄枪,骂他:「跟你那个莽夫姐夫一样,粗鄙!」

后来,连杏陷害颜朗,说他酒后乱性,强迫了她。

我爹觉得丢尽了颜面。

颜朗一气之下,丢下银枪离家出走,最后惨死在流寇手里。

其实,他枪法练得极好。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枪递给他:「阿朗,你枪耍得真好,以后肯定能当大将军。」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全是震惊:「阿姐,你……你不骂我粗俗了?」

「以前是阿姐不懂事。你喜欢,就好好练。」

晚上吃饭,嫡姐阴阳怪气:「还是昭儿命好,刚嫁过去,夫君就升官了。」

我爹也敲边鼓:「昭儿啊,现在瑞王得势,太子不行了。你得劝劝你家那位,赶紧站对队啊。」

呵,当初看不起徐彦州,把我推过去受辱。

现在人家升官了,他们又眼红了。

7

颜朗突然站起来:「我头疼,先回房了。」

他刚走,我爹就摔了筷子:「逆子!长辈还在,你就敢离席!」

颜朗假装没听见,跑得飞快。

我爹气得也走了。

混乱中,我看到连杏鬼鬼祟祟地跟了出去。

银霜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摇摇头,让她别动。

吃完饭,嫡姐假惺惺地问:「昭儿,连杏不是跟你回来的吗?人呢?」

颜朗都走了快半小时了,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果然,她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奴婢刚才好像看到连杏……跟着少爷进了厢房,里面还传来……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淡定喝茶:「姐姐,咱俩去看看?」

厢房里黑灯瞎火,男女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连杏那又娇又媚的声音传出来:「求您放过我吧……要是被小姐知道了……啊!」

嫡姐立刻摆出正义的嘴脸:「这个贱人,竟敢在府里勾引颜朗!」

「春梨,快去把娘叫来,让她评理!」

呵,嫡母刚还说不舒服不吃饭,这会儿倒是来得飞快。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

嫡姐一挥手,家丁「哐」一脚踹开了门。

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影吓得分开了。

连杏光着身子滚下床,跪地痛哭:「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奴婢冤枉啊!是少爷……少爷喝醉了酒,非要拉着奴婢……奴婢反抗不了啊……」

我往旁边一站,把我弟颜朗露了出来。

「哦?我头疼,刚睡醒。你可别瞎说。」

银霜适时地让人把一排蜡烛全点亮了。

「爹?!怎么是您啊?!」颜朗扯着嗓子大喊。

烛光下,我爹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嫡母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连杏也傻了,嘴里哆嗦着:「怎么……怎么会是……老爷?」

8

连杏慌了,口不择言:「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听您的吩咐,一直跟着少爷的……」

「闭嘴!」嫡姐气急败坏,「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

无论连杏怎么求饶,嫡姐都装没听见。

我慢悠悠地补刀:「姐姐,爹还光着呢,别冻着了。还有母亲,刚见好就又晕了,快请大夫吧。」

嫡姐咬着牙:「府里的事不用你管!天晚了,你赶紧回吧!」

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刚才抓奸的全程,我的丫鬟银霜根本不在场。

颜朗跟在我后面,一脸庆幸:「阿姐,还是你牛!今天这出戏太爽了。」

「你心思单纯,以后在府里多长个心眼。」

我叮嘱他:「阿姐现在嫁人了,不能老护着你。男子汉大丈夫,别总困在后院里。」

颜朗重重点头:「我明白!」

上车前,颜朗突然叫住我:「阿姐,我听说姐夫特别厉害,对你也好,你可千万别听别人瞎说啊。」

我看着他认真的傻样,敲了下他的头:「管好你自己吧。」

9

我赶回家,徐彦州正坐在院子里,守着一桌子凉透的菜等我。

四目相对,他开门见山:「夫人去哪了?」

「母亲病了,我回府探望。」

他喝了口凉茶,咳了两声,声音冷冰冰的:「夫人倒是孝顺。」

这什么意思?

我正懵着,他甩手就走,结果撞翻了桌上的药碗,一股苦味飘了出来。

我赶紧让银霜去打听。

「小姐,管家说,将军这几天也病了,白天还发烧呢。晚上非要在院子里等您,饭没吃,药也没喝。」

「估计是您回娘家探病,没管他,他吃醋了。」

我想了想,他刚才好像是咳了,脸色也不太好,我竟然没注意。

我这几天光想着怎么收拾嫡姐和连杏,救我弟,是把他给忽略了。

他不会以为我讨厌他吧?

过了一个时辰,他让人把被子抱去书房。

我赶紧端着新熬的药拦住他,他语气更冷了:「夫人既然不喜欢我,拦着我干什么?」

他抬腿就要跨出门。

我急了,直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他高大的身子瞬间僵住:「夫人这是何意?」

一想到上辈子我对他那么坏,这辈子又把他忘了,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我不好。」

眼泪把他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

他无奈地转过身,用粗糙的袖子帮我擦眼泪。

我心一横,抱得更紧了。

「夫君,你救了我那天起,我就很感激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低落:「只是感激?」

我抬头看他,他那双英气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了。

都怪我以前对他太差了。

我踮起脚,摸了摸他眉心的疤:「开始是感激,后来我发现你这人太好了,我就忍不住喜欢你了。」

「夫君,这几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冷落你。你罚我吧,别跟我生气,更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你得好好的,以后一辈子,我都想跟你过。」

他彻底愣住了,我能感觉到他胸膛下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昭昭……」

他刚开口,我拿起药碗,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这回总该乖乖喝药了吧。

10

两个月后,颜朗屁颠屁颠地跑来我家。

「阿姐!你猜怎么着?那个连杏也太牛了!」

我挑眉:「怎么了?」

「她把我爹魂都勾走了!非但没被打死,还被抬成了姨娘!现在天天跟嫡母对着干,把嫡母气得天天躺床上。」

「最绝的是,前几天她也说不舒服,嫡母高兴坏了,赶紧请大夫,巴不得她快死了。结果,大夫号出了喜脉!」

「我爹现在说我是废物,指望不上了,就盼着连姨娘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

没想到,这连杏还真有两下子。

本来是嫡姐用来害颜朗的棋子,结果爬错了床,成了我爹的姨娘,反倒成了嫡母的克星。

真是歪打正着。

我故意逗颜朗:「你还笑?你爹都说你是废物了,你还不着急?」

「夫人,你不是说颜朗枪法不错吗?不如让他来我军中试试。」徐彦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颜朗眼睛都亮了:「姐夫!真的?!」

「你阿姐说你脑子活,身手也好。你要是愿意,就来试试。不过,我可不给你开后门。」

「那必须的!我肯定能跟我姐夫一样有出息!」

颜朗拍着胸脯,兴奋地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当晚,为了「报答」徐彦州,我被他折腾了半宿。

我算是知道了,习武之人的体力,真不是盖的。

11

端午宫宴,我又见到了嫡姐。

她瘦了一大圈,那样子,弱不禁风的,看着就「可怜」。

我假装好心,凑过去给她夹了块大猪蹄:「姐姐,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快补补。」

她刚闻到味,就捂着嘴跑旁边干呕去了。

我心里门儿清。

她这是怀上了,瑞王的。

今晚这宴会,她肯定要搞事。

席间,一个宫女「不小心」把酒洒在了瑞王妃洛清羽身上。

洛清羽是定远将军的独女,长得英气,脾气也好:「没事,我换身衣服就行。」

瑞王妃前脚刚走,嫡姐后脚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银霜悄悄跟了上去。

我们这种武将家眷,跟那些文臣的老婆玩不到一块,我干脆一个人坐着。

瑞王妃换好衣服回来,竟然坐到了我旁边。

我顺势就跟她聊了起来。

挺投缘的。

宴会都快结束了,嫡姐还没回来。

12

歌舞停了,大家吃饱了撑的,都说去御花园消食。

刚进园子,就听见假山后面传来我嫡姐的哭声。

「王爷,溪儿肚子里……已经有您的骨肉了。您要是不娶我,等肚子大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接着是瑞王安抚的声音:「溪儿乖,这可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洛清羽那粗俗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我早休了她!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明天就求父皇,让你当侧妃!」

我嫡姐还不满意,哭着说:「王爷,我未婚先孕,名声都毁了,难道还不值一个王妃的位置吗?」

「好好好,本王这就去休了洛清羽,娶你当正妃!别哭了!」

我们一群命妇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大气都不敢出。

瑞王妃拦住想出声的人,示意大家继续听。

过了一会儿,瑞王牵着嫡姐从假山后绕了出来,正正好好,跟瑞王妃和我们这群人撞了个满怀。

瑞王一把将嫡姐护在身后:「洛清羽!你敢偷听!」

瑞王妃冷笑:「王爷敢做,还怕人听?」

「你放肆!信不信我马上休了你!」

他话音刚落,皇上带着一群大臣也到了。

多亏了银霜跑得快,及时把皇上给「惊」过来了。

这下好了,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人赃俱获。

皇上气得脸都绿了。

休妻?想都别想。

纳侧妃?也不准!

但嫡姐毕竟怀了皇孙,最后,皇上黑着脸,让人用一顶小破轿子,把她从侧门抬进了瑞王府。

身份,连侧妃都不是,只是个妾。

谁都没想到,瑞王妃洛清羽转头就自请和离,潇洒地回了将军府。

这下,瑞王和我嫡姐的丑事传遍了京城。

嫡姐机关算尽,这辈子也别想当正妃了。

13. 城门送别

快过年了,我本来琢磨着,能和徐彦州安安稳稳地一起守个岁。

可倒霉的是,边关的战事,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准时爆发了。

徐彦州是武将,皇命难违,必须出征。

和他搭伙同去的,依旧是那位太子殿下。

我死死记得上辈子的事。

他出征那会儿,我刚掉了孩子,身子虚得不行,心里更是恨透了他,哪有闲工夫管他死活。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背上了“通敌叛国”的黑锅,和太子一起被丢进了诏狱。

这辈子,送行的那天,就在城门口。

人来人往的,他却忽然弯下腰,一把将我死死搂进怀里。

「夫人,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这么亲昵,脸“轰”一下就烧起来了。

可我一想到他即将被冤死的命运,那点害羞立马就飞走了。

我拼命地想啊,想啊,脑子里却空荡荡的,一点关于他被害的线索都没有。

我没办法,只能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

「夫君,你这次出去,千万千万要小心,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我在家等你。」

他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我发烫的脸上来回蹭了蹭。

「嗯。」

他好像过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

然后,他利落地翻身上马,跟在太子身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14. 嫡母的报应

徐彦州走了,我难得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可好景不长,嫡母身边的丫鬟又找上门了。

说是嫡母又病了。

整天疑神疑鬼,晚上净做噩梦,还老嚷嚷着有人要害她。

我心里门儿清。

看来,我之前让银霜偷偷塞在她枕头里的天仙子种子,终于起作用了。

这玩意儿没味道,但闻久了,就能让人心神不宁,精神错乱。

直接下药太明显,藏在枕头里慢慢来,神不知鬼不觉。

再说说我那位好嫡姐。

她费尽心机嫁进瑞王府,结果得宠还不到一个月。

瑞王就腻了,借口她有孕在身不方便,转头就天天泡在别的女人房里。

她名声早毁了,能当个妾都是勉强,这要是再失宠,她在王府就真没活路了。

她现在正忙着和一帮小妾争风吃醋,哪有空管她亲妈的死活。

嫡母呢,当了快二十年的正妻,管了二十年的家,威风了一辈子。

哪想到,原本当王妃的指望落了空,女儿反倒成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而那个连杏,仗着肚子里有货,被我爹捧在了手心。

现在更是趁着嫡母生病,名正言顺地把管家权给夺了过去。

明面上,嫡母还是正室。

可暗地里,府里上下的仆人,早把连杏当新主子了。

没了嫡姐在府里压着,连杏更是无法无天。

大冬天,雪下个不停,每天就给嫡母一小盆炭火,吃的喝的也拼命克扣。

再加上天天闻着天仙子入睡,嫡母不病才怪。

她之前也想过去瑞王府找嫡姐求救,可嫡姐压根不理她。

现在她是真没辙了,这才想起我来,还妄想让我回去给她撑腰?

真当我是傻子吗?

当初她折磨我娘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有过半点手软。

真是天道好轮回。

轮到她自己了,就想让我这个“受害者”去救她?

她亲闺女都不管,我更不可能插手。

我就安安静"静看她们狗咬狗,多好。

「你回去告诉嫡母,就说昨晚下了大雪,我也染了风寒。」

「这病气要是再过给她,怕是更糟。」

「银霜,送客。」

15. 带血的警告

太子和徐彦州出征后,捷报一个接一个地传回京城。

都说徐彦州打仗猛,骁勇善战,加上太子在后面顶着,才一个月,丢的城池就抢回来大半。

照这个节奏,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能凯旋归来了。

皇上高兴坏了,立马下令运送一批御寒物资去边关。

还特地开恩,准许家眷们捎带家书。

虽然都是好消息,可我这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我拿着笔,在纸上愣了半天,墨都干了,还是不知道该写点啥。

银霜在旁边小声提醒我:「小姐,护送的队伍明天一早就启程了。」

我只好重新蘸了墨,草草写了四个字:「望安归来。」

又翻出我娘生前在灵喜寺为我求来的平安符,一起塞了进去。

第二天去送东西的时候,我忽然在队伍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洛清羽。

她一身盔甲,站得笔直,眼神那叫一个坚毅。

和当初在王府里那个死气沉沉、满眼黯淡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她本就是将门之女,困在后宅里真是可惜了。

幸好,这辈子她没有被我那嫡姐迫害。

看来,驰骋沙场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我猛然瞥见了这次负责押运粮草的领队。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是梁钰!

就是上辈子,在瑞王告发太子罪名时,拿出所谓“罪证”的那个小人!

他本只是个五品小官,就因为“检举”太子,一口气连升三级。

匈奴就是靠着他拿出的那张“边防图”,才接连攻下了好几座要塞。

也正是因为这个,皇上才龙颜大怒,坐实了太子通敌叛国的罪行。

我当时就急了,什么也顾不上,立刻冲进旁边的茶楼。

我抓起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小心梁钰,切勿将边防图交由他人。】

我怕徐彦州以为我在开玩笑,一咬牙,划破手指,在信上重重按了个血印。

我拿着信冲出去,找到了洛清羽。

凭着那晚相识的交情,我求她一定,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到徐彦州手中。

她答应了。

可做完了这一切,我心头的不安反而更重了。

现在,我只能选择相信她。

16. 带血的放妻书

御寒的物资送抵边关。

可带回来的消息,依旧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惊天噩耗。

太子通敌叛国!

致使原本收复的几座城池,又重新落入了匈奴手中。

物证已经有了,可太子本人,却没了踪影。

而太子的“同谋”,我的夫君徐彦州,因为身受箭伤没能“逃脱”,被抓捕入狱。

我赶紧乔装打扮,潜入地牢,重金塞给了狱卒,才换来一个探监的机会。

我跟着狱卒,走到最阴暗潮湿的一处牢房。

徐彦州双眼紧闭,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浑身凌乱不堪,肩膀上中箭的地方,流出的血已经结成了黑痂。

我轻轻叩了叩门框。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干得像砂纸:「阿昭,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我急忙掏出一直捂在怀里的肉包子递给他。

折腾了这一路,原本热乎的包子,现在只剩一丝丝余温了。

他什么也没说,接过去,沉默地大口吞咽下肚。

我又赶紧拿出金疮药,帮他涂在伤口上。

可还没待上半刻钟,身后的狱卒就开始催促我离开。

临走前,他从袖子里拿出我先前为他擦汗的那块帕子。

我寄出的那封家书,正被帕子好好地包在里面。

「夫人,我这次入狱,罪名深重,恐怕是再难翻案了。」

「若是我真的遭遇不测,你也要好好活着。」

我气得骂他胡说八道。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太子那个幕僚梁钰,供出了太子与匈奴将领来往的全部书信。

信封上都印着太子的印玺,书信上的字迹,也和过往的文书一模一样。

铁证如山,偏偏太子还“下落不明”,这“畏罪潜逃”的罪名,更是坐实了他通敌。

圣上大怒,下令让瑞王负责缉拿太子,等抓到人后,再连同谋一并发落。

看来,徐彦州终究是没有收到我托洛清羽送出的那封信。

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用。

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眼看茶水就要浸湿徐彦州还给我的那块帕子。

银霜忙一把将帕子挑了起来。

夹在帕子里的那封家书,也随之抖落开来。

我恍惚中发现,我那封只写了四个字的家书背面,竟然……竟然是他用血写下的一封放妻书!

字字潦草,却又遒劲有力。

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保护。

果然,我还是没能逃过,我还是收到了他的放妻书。

我呼吸猛地一窒,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就像被扯断的珠链,彻底散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我拼了命地想帮身边的人逃脱悲惨的结局。

可我还是没有做到。

该发生的,还是一样发生了。

17. 绝境中的转机

不!

也不对!

我忽然想起来,这一世,还是有和上辈子不一样的地方!

瑞王妃没有被嫡姐害死!

颜朗也没有被连杏诬陷!

嫡姐提前进了瑞王府,嫡母也被夺了掌家权!

这些都变了!

这说明我一定能找到别的法子,把这件事的结局扭转过来!

当务之急,我必须亲眼见到太子通敌的那些“罪证”。

只有从罪证上辨别出破绽,才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若要说谁能接触到这些罪证,没有人比我爹更合适了。

他身为大理寺丞,正是负责审理此案的人。

可我爹这么多年,都从没正眼瞧过我,更别说如今我还顶着“罪臣之妻”的身份。

他绝不会帮我。

没办法,我只好从连杏身上下手。

连杏如今虽然斗倒了嫡母,但嫡姐毕竟还在,而且还是瑞王的人。

顾虑到这一层,连杏还不能真的对嫡母动手。

而我要对付的,正是瑞王。

若是瑞王败落,嫡姐没了倚仗,那连杏也就再没了顾虑。

我们俩,有共同的利益。

我决定赌一把。

18. 左撇子的破绽

连杏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满眼都是得意:「二小姐,大夫都说了,我这胎肯定是个男孩。等我诞下他,我定然就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了,对吗?」

我快速点点头:「夫人定能心想事成。」

她嘴角轻扬:「借二小姐吉言。」

枕边风就是好使。

第二天,连杏就给我带来了消息。

边关布防图是军机要密,已经呈送给圣上亲自保管了,她实在拿不到。

但那些书信,她能帮我拿来。

不过她也说了,限我一天之内必须归还。

我拿着那些信件,翻来覆去琢磨了大半天,累得手腕都发疼了,也没发现半点异常。

银霜给我端来一盅银耳莲子汤:「小姐,您累着了吧,要不奴婢来帮您翻开,您只需看着即可。」

我仰头喝下甜滋滋的银耳汤,感觉脑子清醒了点。

银霜一边翻,一边随口说:「小姐,您看太子殿下的字,写得好干净啊。不像奴婢,是个左利手,写出来的字总是墨迹斑斑的。」

「银霜,」我猛地抓住她的手,「你会写字?」

「奴婢小时候家里尚未中落,有幸识过几个字。只是奴婢是左利手,习惯从左往右写,写得急了,墨渍未干,就容易碰到手上,墨渍特别多,影响观感,后来便很少写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想起来了!

在宫宴上,徐彦州挨着太子坐,我模模糊糊记得,太子当时,好像就是用的左手持筷!

再仔细回忆他平日的言行举止,好像都是以左当先。

照银霜的说法,太子是个左利手(左撇子),那他写出来的书信,怎么会这么干净?!

我立马拉着银霜,让她用左手写了一页纸,我再用右手写一页。

两相一对比,果然是右手执笔的纸面更干净!

「银霜,快!你替我去找找,太子和将军上次醉酒时作的诗稿!」

太子曾经来府上做客,和徐彦州酒后兴起作了诗。徐彦州嫌自己字丑,怕我嘲讽,便总是偷偷把诗稿收起来藏在书房。

「小姐,找到了!」

银霜很快翻了出来。

那又丑又大的字,定是徐彦州的没跑。

而太子的字倒是清秀有型,只是那纸面上的墨渍,确实与银霜方才所写的一般无二!

19. 佛堂面圣

我私自留下了一封伪造的书信,将其余的都还给了连杏。

如今太子还是没有踪影,东宫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想找太子妃带我入宫面圣,是绝对不可能了。

正发愁时,我途中正巧碰上了洛将军。

他本就是徐彦州的恩师,若是没有他早年的提携,徐彦州万万没有如今的地位。

洛将军一生忠君报国,虽然他的独女被瑞王那般羞辱,但他也未曾因此与太子亲近。

可作为徐彦州的恩师,他亦相信徐彦州的为人。

在洛将军的掩护下,我成功混进了圣上平日休养的灵安寺。

幽静的佛堂内,圣上正虔诚地跪拜。

听闻圣上早年征战沙场,自觉杀戮过重,心神不宁,故常来此地休养。

我一手提着灯,一手死死捂住怀中的书信,蹑手蹑脚地靠近。

可我尚未走几步,他却陡然开口:「气息不稳,凡心不定,不像诚信拜佛之人。」

守在暗处的暗卫闻言,立刻现身将我缉拿在地。

我立刻磕头求饶:「圣上明察,臣妇并非心存歹念!」

他回过头,那张脸不怒而威:「一介妇人,你来此目的何为?」

圣上一生杀伐决断,靠着雷霆手段将东凌从外患中拯救回来。可如今倒因心中的执念,让东凌产生了内患,致使瑞王敢陷害太子。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我必须得保全自己,才能为太子和徐彦州翻案伸冤。

我不卑不亢道:「陛下英明神武,去除敌虏,造福东凌百姓,功在千秋!可是如今,同样有如陛下一般爱国之人,却被有心之人诬陷!臣妇坚信陛下定不会让忠臣寒了心,定会惩治奸佞!臣妇特来此献上证物,求陛下明鉴!」

圣上面有动容,示意暗卫呈上我手中的两封书信。

「陛下请看,上面这封,是太子往常所作的诗,下面这封,是被诬陷为通敌的书信。」

「太子一向是左利手,提笔写字难免沾染墨渍,而下面的这封“罪证”,则一干二净。陛下只需一看便了然!」

我匍匐在地,久久不敢抬头,双手紧张得微微冒汗。

佛堂里静谧无声,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充斥在耳中,我能感到他表情在变幻。

过了半晌,他才严声道:「朕知道你,你是徐彦州之妻。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胆魄,你不怕朕杀了你吗?」

我不动声色:「臣妾相信陛下定然贤明,自会辨别忠奸。再者,臣妾的夫君有难,臣妾断然不会弃他不顾。」

「好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圣上冷哼一声。

「朕就成全你。来人,将她押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可释放!」

下一秒,我两眼一黑,就这么昏倒在地。

20. 惊天逆转

等我醒来之时,仍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

好在圣上还算仁慈,派人给我送饭,不至于饿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有七日后,我终于重见了光明。

我微微睁开眼,刺眼的光芒中,徐彦州衣着完好地伸出双手,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阿姐,你没做梦,你还活着呢。」颜朗那小子环抱双臂,正一旁好暇以整地调侃我。

我这才知道,我被关押的这七日里,外面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原来,洛清羽比押运粮草的梁钰先行抵达,她及时将我的那封血信交给了徐彦州!

徐彦州立刻明白,梁钰极有可能要借边关布防图行恶。

他当机立断,先将真正的布防图藏了起来。

太子知晓后,明白这必定是瑞王的手段,两人决定,将计就计!

他们一面将城中的百姓火速安置转移,一面故意把几座空城拱手相让,太子本人也假装中箭失踪。

梁钰拿着他伪造的书信和那幅假的边防图,急吼吼地回京作证。

圣上“大怒”,徐彦州则“配合”地被下了大狱。

匈奴大军那边士气高涨,乘胜追击,结果照着那张假图,一头扎进了太子早就设伏的山谷之中,元气大伤,狼狈退回了关外。

而朝堂之上,瑞王还在洋洋得意,逼迫圣上判定太子的通敌罪名。

哪知道,太子竟毫发无伤地当众现身,揭发了瑞王联合幕僚梁钰通敌,陷害自己一事。

众臣哗然,瑞王急于为自己辩解,圣上却迟迟不下定论。

瑞王一看事情败露,当即狗急跳墙,调遣了御林军,意图逼宫!

可太子早有准备,及时带兵赶到,将瑞王这帮逆贼一党尽数拿下。

瑞王府的一众姬妾全都沦为阶下囚,被发配北域。

唯有怀了身孕的嫡姐,被赐了毒酒。

据传,她为了活命,不惜当众大喊,自己怀的根本不是瑞王的孩子,而是瑞王身边暗卫的。

气得瑞王当场拔剑,一剑了结了她。

想想瑞王两世都没有一个孩子,我倒是信她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嫡姐死后,嫡母受了刺激,彻底疯了,整日疯疯癫癫,见人就问她的女儿在哪里。

我爹嫌她丢人现眼,将她幽禁于后院,派专人看守,绝不让她踏出大门一步。

至于连杏,她顺利诞下了一个儿子,如愿以偿,被扶为了正室。

21. 迟来的真相

眼看一切尘埃落定,我瞅着整日往军营里混的颜朗,又开始发愁。

这家伙,家都快没了,他倒好,还能毫不在乎。

军营里到底藏着谁,让他这么惦记?

我央求徐彦州带我混进了军营。

这一看,我算明白了。

原来颜朗这小子,在边关之时被洛清羽从匈奴的刀下救了回来。

他这是看上人家了!

现在每日都屁颠屁颠地争着当洛清羽的陪练,被摔得鼻青脸肿,脸上的笑容反而越深。

好吧,我知道军营里有谁了。

徐彦州看我那操心的样,从背后抱住我,委屈巴巴:「夫人,你为他忧心大可不必。不如与我一同研究研究,怎么造个孩子吧。」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

我还没计较他跟太子演苦肉计,合伙骗我这事呢,还想生孩子?

「不如夫君先分享分享,在地牢里入狱的感受吧。」我气呼呼地坐下。

他连忙递了茶水过来:「夫人消消气,且听我道来。」

「在梁钰押运粮草到的前两日,洛清羽就拿着你的亲笔书信交给我了。为以防万一,我先把真正的布防图藏了起来,与太子商量后另造了一幅假图。」

「梁钰到了之后,左右打探边防图的踪迹,我便知他定有诈。于是就和太子来了这么一出戏,把匈奴击退了,也把瑞王拿下了。」

他面色平静,气得我直捶他胸口:

「你是不怕疼吗?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要将戏做到底!」

「竟然还给了我放妻书!你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卷了金银细软,远走高飞吗?」

他乐了:「夫人,你给我的家书上,可是写着‘望安归来’呢。你定然不会丢下我的。」

「做戏要做到底,才不会惹人怀疑嘛,这不,瑞王就信了。」

「再说……」

「再说什么?」

他越说头越低垂,声音也小了下去。

「颜朗说,你喜欢长得瘦削的。我想着吃点苦头,顺便……也就能清减下来。」

这臭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倒!

我不要面子的嘛!

「好了,」我脸一红,「我不怪你便是。你身上可还疼?」

「不疼不疼,绝对不影响生孩子!」

听到此话,我的脸色僵住了。

上一世,我只与他同房几次,便有了身孕。

可如今日日缠绵,肚子也未见半点成效。

我上一世曾有孕,问题自然不在我。

我之前一直不提孩子的事,是怕伤了他的心。

「夫君……你……你要不要,先去瞧瞧大夫?」

他立时脸色灰沉:「你怀疑我不行?」

「不是说你不行,也许……约莫……可能……是有点问题,咱去问问大夫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 坦然道:

「夫人,我此前在家的时日少,怕你有孕之后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过来。」

「故而……我早就找大夫开了避子汤的方子,一直在喝。竟然让你误以为我不行。」

这个傻子!

他竟然为我做到这份上!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可还记得上元节时?你提着花灯,光彩熠熠的样子,当真是迷人。」

「后来你不顾一切跳下河里去救那个小娃娃,我便不自觉地想去救你。」

「去了你家我才发现,你本来也该是娇宠的闺秀,却被你爹娘、嫡姐那般对待。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将你娶回家,当宝贝供着。」

想不到他一个四肢发达的武夫,夸起人来也这么悦耳。

我踮起脚尖, 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他的耳朵霎时变得绯红。

他一把将我抱起:

「夫人,马上你就知道,为夫到底行不行了。」

徐彦州番外 · 前世

上元节灯会那日,我从太子府中出来, 在河边碰到一位圆头圆脑的秀气姑娘。

她跟在她姐姐身后, 手上拎着好几串形色各异的花灯, 五彩斑斓的花灯照在她脸上,光彩耀人。

与我在战场上见的尘土色、血色截然不同。

她虽然气恼,但只是嘟着嘴, 默默忍耐着不说。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 真是可爱又让人怜惜。

正巧路过桥上, 她与我迎面相对。

窄小的桥身一时间无法容纳大量人群通行。

忽然,她姐姐身子向旁侧崴去, 恰巧她无意躲过了,可站在桥边的一个小娃娃,却“扑通”一声掉下了水。

她急忙丢下手中的花灯, 想都没想,就跳进河里欲将小娃娃救上来。

奈何她衣裳繁缛, 吸了水后沉重不堪,她拖着娃娃根本上不了岸。

她姐姐跑到我跟前,哭着求我下河救她妹妹。

其实她姐姐不求我, 我也是要去救她的。

我先把娃娃推到岸边,娃娃的爹娘一把将孩子捞了上去。

我再回身拖着她上了岸。

刚一上岸, 她急忙将我推开, 紧紧抱住自己, 生怕与我撇不清干系。

下一秒, 她又很不情愿地向我道谢:「谢……」

还没等她说完, 她姐姐就哭号着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把她妹妹湿身的样子都看过了,得对她负责。

我想了想。

与其让她在家里受姐姐的气,不如我把她娶回来,当宝贝似的疼着。

毕竟她那么美好,合该被人宠着。

于是我郑重地向太子请教后,抬了聘礼上门求娶。

她家里的父母亲和姐姐,都比我还开心, 嘴角都咧上了天。

唯有她,依旧是那副忍耐着、嘟嘴气鼓鼓的模样。

当即我就决定,我一定会把她娶回家,当成我的宝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