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年毛主席参加陈毅追悼会,看到角落的挽联后激动询问:作者在哪

发布时间:2025-09-27 13:52  浏览量:1

1972年1月10日,北京的气温不算低,但八宝山公墓却冷到骨子里。陈毅元帅的追悼会,黑压压的人群静默伫立,空气仿佛也不太敢流动,谁都明白,大人物走了,天地间少了股劲儿。毛主席赶到现场,沉默了一会。他不是那种容易受场面影响的人,身边人看着他,寻思这会不会又是某个大决定的前兆?不见得吧!

仪式没什么废话,气氛厚重得压人。就在大家沉浸的时候,一副挽联突然让毛主席警觉了。他皱了下眉,走得近了些。这挽联墨迹古雅,字里有杀伐与沉痛,不太像寻常手笔。旁人也侧目望去,谁的作品?毛主席低声问:“送挽联的那个人,在哪?”

工作人员立刻凑过来:“主席,张伯驹没来。”

毛主席点头,眼中一闪,有点感慨,又像有点责备。很多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张伯驹是谁,但老人们没一个不知晓的。毛主席忽然说:“陈毅和他,关系很深啊。”这句话让人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背后真有什么说不尽的故事?现在想起来,真是相映成趣!

这一副挽联文辞真是霜雪难比。一眼望去,上联:仗剑从云,作干成,忠心不易。军声在淮海,遗爱在江南,万庶尽衔哀。回望大好河山,永离赤县。下联写得也很绝:挥戈挽日,接樽俎,豪气犹存。无愧于平生,有功于天下,九泉应含笑。伫看重新世界,遍树红旗。这种笔法,明明是豪气,又像是在压着痛苦往下走。现场顿时有些许骚动,大家的呼吸都很轻。挽联后面,落款:张伯驹。

张伯驹,这个人他到底怎么回事?毛主席心情沉沉,脑海里肯定已经闪回了许多个短暂的记忆片段,关于陈毅,也关于张伯驹,或许还夹杂着更多杂音。他们之间的联系,其实没那么简单。

网络上凭着最近一些档案统计,张伯驹出生于1898年,祖上是河南项城人,父亲张镇芳曾是清末重臣,袁世凯是他的叔叔。说穿了,这一大家子人,根子都埋在官场泥土里。小时候的张伯驹很顺,没受过社会的苦,读书、学诗,一路顺,看起来像是在为走仕途做准备。却偏偏不爱官场,迂回得也是个性分明。

有些段子说张伯驹小时候被称神童,这事真假难说,但懂文学是确定的。他去过天津新学,因父亲调动辗转河南军校。1916年成家,婚姻安排得死死,19岁就娶了李月娥。他本来还考进袁世凯办的军队学堂学军事,毕业后做过些军队虚职。说好听点是“提名”,说难听点,没实权。这种“半吊子军官”,其实只是一种社会身份,没什么实际的建树。

但张伯驹在文学界反倒混得风生水起。和张学良、溥侗成了哥儿们,风流才子,京城四公子。这标签贴得不轻,他对政治兴味索然,对国家的苦难又不是完全麻木。一面痛恨军阀糟蹋人民,一面嫌弃自己没有能耐带来改变。他反复想报效国家,但总是找不到门道。处境尴尬,有点像今天的“有志青年”,哪怕身家不菲,总觉得心塞。

历史玩笑,张伯驹最终还是走出了军队,他投身金融领域,做过银行工作。国民党多次邀请他当官,硬是被他拒绝了。有时候觉得挺奇怪,明明生在牟利之家,却偏要装作清高。蒋经国也曾以私人身份请他吃饭,张伯驹不买账,连场面话都很少说。

后来蒋经国恼了,公开大骂张伯驹摆文人的臭架子,警告他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张伯驹就是硬气,嘴上不服,行动更不合作。蒋介石也给出职位诱惑——市长、委员,随便挑。但张伯驹还是厌倦这一切,对国民党更是拒绝到底。文人骨头硬,骨头也凉,多少受过点老派教育的人,心里都暗暗敬佩。

张伯驹戏谑官场,但在文化艺术领域就是天生伏得下来。他组织国剧学会,与梅兰芳等人频频来往。心里总琢磨着中国文化不能断,不能丢。经历战乱,看着文物流失,国宝被洋人掠走,他心中锥痛。从二十世纪20年代末到30年代,他疯狂收购字画文物,为国捐宝,多次变卖家产。有人说,他“玩命收藏”,一点也不夸张。

数据不假,张伯驹捐给国家的国宝级字画,至今供世人观赏,有《平复帖》等重器。1941年上海曾发生过一次恶性绑架,汪精卫的手下盯上了张伯驹,想勒索巨款。结果发现他把钱都砸在字画上,家里连活钱都少得可怜。绑匪想要三百万,最后降到四十万,筹钱拖了八个月才放人。张伯驹在狱中还交代家人,无论如何不能卖掉字画,尤其《平复帖》。这份执着多少让人佩服!

他所经历的险情,语焉不详,江湖传闻很多。但结果就是,他极少后悔,始终把个人兴趣和民族责任捆绑在一起。1947年回北平,后在新中国参加文物保护工作。到1956年,狠下心把大批珍品捐给国家,文物局、毛主席、周总理都对他敬服不已。

巧的是,陈毅元帅也是个文化人,对张伯驹佩服很久。1957年,北海举办文物展,张伯驹仍有不少藏品。这回陈毅专程来访,一见面拉着他的手直夸才气。一番热络,两人仿佛多年知己,但其实之前没正式见过。说起来他们的友谊建立得很快,聊天像互相倒苦水,下棋、作诗,大都是真性情交流,没什么套路。

陈毅元帅之后很欣赏张伯驹,对他的诗歌尤为看重。当然张伯驹也挺谦虚,反夸陈毅的大气豪迈。两人一见如故,都很感慨,见面时间虽短,还真是聊得深透,看透许多事。也不是没矛盾,张伯驹自称不喜欢官场,但又频频和高官文人结交,偶尔甚至主动参与领导安排,这一反一正,挺耐人寻味。

后来,国内风向紧,张伯驹生活一度窘困。陈毅没有忘记他,经由朋友帮张伯驹安排了吉林博物馆的工作。张伯驹其实很感激,写信给陈毅,两人就此确立了更深的关系。信都不长,是短短几句,但情感很真。

陈毅收到信,忙中抽空安排家宴。张伯驹受邀,整个人高兴得像重获新生。饭桌之外,两人大聊许久,也顺便谈了工作和未来。有人说他们只是朋友,其实更像是生命中互相取暖的知己,彼此帮衬,不求回报。这种情谊现在看着也很难模仿!

俩人后来一直写信互通,但至1971年,陈毅元帅病重,张伯驹也得知坏消息。立即赶往北京,但还是没见到最后一面。这种无力感,翻过来倒过去,历历在心。陈毅元帅去世消息传来,张伯驹整个人垮掉了。一副痛彻心扉的挽联,送到了追悼会,成为全场最隐秘的亮点。说好两人志趣相投,最后命运却总是让人错过。

毛主席见了挽联,喃喃感慨,吩咐给张伯驹再安排工作。这么说,张伯驹已经多次受惠于陈毅元帅了,但与其说是礼遇,不如说是生活的救赎。此时的张伯驹,心情一点不见转机。悲痛居多,右眼失明。医生说是悲伤导致,末了还是被治愈了。有人认为冥冥之中有陈毅元帅关照,信不信,见仁见智。

张伯驹一直到1982年逝世,活了八十四岁。人生终局,他和陈毅元帅的友情传为佳话。但回顾他的选择,官场弃而不从,文化为志,社会身份与精神追求始终摇摆。

两个人物构成的故事,不止是个人情谊,也是大时代下,对理想执着的写照。**他们身上有疤,有光,也有难以捉摸的真实。**

到底是友情、文化,还是命运?有些答案早已藏在他们彼此的沉默里,谁都说不清,也不必说清。生而为人,各有自己的难处,就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