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趣闻:富家千金与人偷好,怀了娃,两家父母一起设局遮丑

发布时间:2025-09-08 21:49  浏览量:3

话说清雍正年间,瓷都景德镇出了一桩天大的奇事。

镇上最有名的窑口,莫过于“姚家窑”。这姚家窑的主人,人称姚老倌,是一位脾气和窑火一样又烈又直的老窑工。他是姚家秘色瓷的第七代传人,毕生的骄傲,便是祖宗传下的百年清誉和那从不外传的独门釉料秘方。

可就在这天凌晨,姚家那口轻易不开火的“静心窑”里,竟发现了一具男尸。这“静心窑”是姚家专门用来试烧绝品的宝地,等闲之人莫说进去,便是靠近一步都要被姚老倌的骂声轰出来。

死者,正是姚老倌最引以为傲的独子,姚敬。

这姚敬年方十九,尽得父亲真传,一双巧手拉出的坯,光润得能照见人影。本是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大好年华,被发现时,却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窑床上,身上穿着体面,身下却压着一只摔得粉碎的茶盏。他面色青紫,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早已没了气息。

负责看守窑火的老伙计,一个在姚家干了三十年的忠仆,吓得当场瘫倒在地,话都说不利索。他只说昨夜风大,不曾听见半点异响,更不知少爷是何时进了这从不上锁、也无人敢进的静心窑。

这事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瓷都。姚老倌刚从督陶官府上议事回来,听闻噩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待他踉跄着冲进窑中,抱起儿子冰冷的身体,这位一生与烈火为伴的硬汉,哭得撕心裂肺。

白发人送黑发人,姚老倌心中悲痛万分,一心要为儿子查个水落出石。他端详着儿子的尸身,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蹊跷。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怎会三更半夜死在自家的窑里?身下还有一只破碎的茶盏。

姚老倌认得那碎瓷,正是儿子前不久才烧制成功的一对“同心盏”中的一只。此盏阳刻龙凤,工艺绝伦,乃是姚敬最得意的作品。姚老倌当即质问窑工,另一只盏在何处?众人皆摇头不知。

姚老倌心头疑云密布,他断定此事必有内情,便要去报官。谁知,他的大徒弟,也是姚敬生前最好的朋友林远,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抱住他的腿。

“师父,万万不可报官啊!”林远脸色惨白,声音发颤。

“为何不可?我儿死得不明不白,难道就让他做个屈死鬼不成!”姚老倌怒吼道。

林远却只是磕头,嘴里反复念叨:“师父,此事若闹到官府,恐怕……恐怕对少爷的名声不好,更会牵连我们整个姚家窑啊!”

姚老倌一听,更是糊涂了。儿子死了,为何连最亲近的徒弟都要遮遮掩掩?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但他毕竟年长,见大徒弟这般情状,又想到眼下正是姚家窑竞争“御窑”资格的关键时期,若真闹出什么丑闻,百年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他只好暂时压下怒火,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将儿子草草殓了,暂厝在祠堂里。

此事之后,姚老倌整日枯坐窑前,一夜白头。他想不通,儿子的死,为何如此扑朔迷离。他派人暗中打探,却一无所获。线索,就这么断了。整个姚家窑愁云惨淡,往日熊熊的窑火,仿佛也失了颜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一个多月。姚敬的死,成了一桩无人敢提的悬案,如同一块冰,镇在姚老倌的心头。

不料,这天,一件更令人费解的事发生了。

一顶官轿停在了姚家窑门口,两江总督府的总管亲自登门,送来一张描金请柬,言说总督大人请他过府一叙。这总督大人乃是封疆大吏,权势熏天,与他一个小小窑主本是云泥之别,为何会突然相邀?姚老倌心中顿时翻江倒海,惊疑不定。

怀着满腹的疑虑与惊惧,姚老倌依约来到总督府。引路的总管将他带到内花园一间僻静的暖阁,里面端坐的,正是那位平日里只在传闻中听说的两江总督本人。

总督大人屏退左右,亲自为姚老倌斟上一杯茶,他沉默片刻,长叹一声,开口便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姚窑主,本官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那死去的孩儿。”

姚老倌当即愣在原地,手中茶盏一晃,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总督大人面带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道出一番话来,这才解开了所有的谜团。

原来,这桩奇案的源头,不在偷盗,也不在仇杀,而在一个“情”字。

总督大人有一位独女,名唤紫鸢,年方十八,养在深闺,尚未许人。数月前,总督夫人大寿,姚敬曾奉父命,送一套“福寿延年”的瓷器到总督府。就在那时,他与出来赏花的紫鸢小姐,有过惊鸿一瞥。

才子佳人,一见倾心。自那以后,两人便想方设法私下往来。姚敬烧出了那对绝品的“同心盏”,将那只阴刻凤龙舞的,托人偷偷送给了紫鸢小姐,以为定情。

之后,两人相思成疾,日渐憔悴。姚敬的大徒弟林远知晓内情,不忍见他如此,便想出了一个主意。他知道总督府后花园有一处偏僻的角门,守备松懈,便利用自己采买瓷土的机会,为两人传递书信,并定下了那个致命的约会。

出事那天夜里,姚敬正是带着那只阳刻龙凤呈祥的同心盏,悄悄溜出家门,潜入总督府后花园,与紫鸢小姐在假山后私会。

两人久别重逢,情难自已。

谁知,姚敬本就因相思而体虚,又逢此情绪激荡,竟乐极生悲,一口气没上来,猝死在了紫鸢小姐的怀中。

紫鸢小姐见情郎死在眼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不敢声张,趁着府中巡夜的家丁还未经过,慌忙整理衣衫,强作镇定地回了绣楼。而姚敬的尸身,则被随后赶到的林远发现。林远怕闹出天大的丑闻,牵连自身和整个姚家窑,只好连夜将姚敬的尸身偷偷运回家,悄悄放入静心窑中,并故意摔碎了那只作为物证的茶盏,伪造了意外的假象。

姚老倌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的死因竟是如此,既荒唐,又可悲。他一时间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是总督府,是天,他姚家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总督大人接着说,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紫鸢小姐后来,竟发现有了身孕。事情败露,总督夫人盘问之下,紫鸢才哭着说出全部实情。

总督大人得知后,雷霆震怒。但这毕竟是天大的家丑,传扬出去,不仅女儿一生尽毁,他自己的官声和前途也荡然无存。思来想去,才有了今日的邀约。

他站起身来,对着姚老倌深深一揖,说道:“事已至此,唯有一计可解。本官欲与你姚家结为亲家,对外宣称,你我两家早有婚约,只待吉日完婚。我女儿腹中之子,便是你姚家的骨血。如此,既可保全小女的名节,也可为你姚家留下一脉香火。不知姚窑主,意下如何?”

姚老倌听罢,呆坐半晌。他看着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封疆大吏,再想想自己死去的儿子和那未出世的骨肉,最终,也只能含着血泪,点了点头。

于是,两家就此定计。总督大人亲自发话,府里的势力自然雷厉风行,将一则全新的“佳话”散布出去:总督大人爱才,早已将千金许配给才华横溢的姚敬,本欲等姚家窑夺得“御窑”资格后便完婚。谁知天妒英才,姚敬不幸为烧制贡品呕心沥血,力竭而亡。

而总督府千金紫鸢小姐,则被塑造成了一位贞洁烈女,立誓为未婚夫婿守节,抚养腹中遗孤,为姚家开枝散叶。

十月期满,紫鸢果然生下一子。总督大人为掩人耳目,让外孙随了母姓,取名“纪姚”,意为纪念姚家。

从此,紫鸢小姐在总督府深居简出,一心抚养孩儿。说来也巧,这孩子自幼便对抟土和窑火有着惊人的天赋。到十六岁时,技艺便已尽得姚老倌真传,烧出的一手秘色瓷,青出于蓝,名动江南。

当初知晓些风声的街坊四邻,本在背后对紫鸢小姐指指点点。待到这孩子技惊四座,并将姚家窑的牌匾重新擦亮时,那些议论便都烟消云散,反倒人人夸赞紫鸢小姐贞节贤慧,教子有方,堪为女中楷模。

后来,这孩子在朝廷举办的“赛宝大会”上一举夺魁,被雍正皇帝亲封为“瓷圣”,姚家窑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名副其实的“御窑”。为了表彰其母的“贞节”,皇帝更下旨,在景德镇为紫鸢小姐建了一座“贞节窑”,所有出自此窑的瓷器,都盖上“贞节”的底款,一时风光无两。

据说,在那座贞节窑开窑的那天夜里,紫鸢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姚敬前来相见,说他前世乃是天上的火德星君,因在炼制琉璃盏时,不慎打碎了王母娘娘的玉杯,被罚下凡间。那玉杯的碎片,一片化作了他,一片化作了紫鸢。今生这场苦恋,正是为了历此一劫,将碎片重新炼成一体,方能重返天庭。

梦醒之后,紫鸢方知,世间种种,皆是前定。一桩风月奇案,最终被一座风光的御窑、一顶贞节的桂冠遮盖得严严实实,只在景德镇的窑火中,留下了一段令人唏嘘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