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商海浮沉录——煤城丫头(1)
发布时间:2025-09-08 13:51 浏览量:2
作品声明:本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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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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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苏晚晴的商海浮沉录》讲述了才女苏晚晴与才子陆哲远创业爱情故事,从国外一见钟情到回国共创企业,却因权力分歧离婚。后行业寒冬重逢解心结,最终带领公司上市,晚年投身公益,圆满了从煤城丫头到商界女王的传奇人生,尽显商海浮沉中的坚韧与温情。
第一章 煤城丫头-苏晚晴
1975李明年的北方煤城,像被上帝随手撒在燕山余脉里的一把黑石子,终年被煤尘裹着。十月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刮过光秃秃的树梢时,会发出呜呜的响,像是在诉说这座小城终年不变的沉闷。苏晚晴就出生在这样一个风卷煤尘的清晨,伴随着矿上早班哨子的尖利声响,她的第一声啼哭划破了平房区的宁静。
苏家的房子在矿工家属区最靠里的一排,是那种用红砖垒起来的小平房,墙皮已经斑驳得露出里面的黄土,屋顶上铺着的油毡纸因为年久失修,每到下雨天就会漏雨。屋子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靠东墙摆着一张旧木板床,是苏晚晴父母睡觉的地方;西墙根立着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是苏母当年的陪
嫁;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四条腿有两条用砖头垫着,这就是苏家吃饭、写字的地方。
苏晚晴出生那天,苏父正在井下作业。矿上的通讯员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找到苏母时,苏母正坐在灶台前熬小米粥,肚子里的阵痛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她却还强撑着,想等苏父下了早班再去医院。通讯员擦着脸上的煤尘和汗水,大声喊着:“嫂子,快!苏哥让我送你去医院,孩子要生了!”李明苏母这才慌了神,被邻居搀扶着坐上自行车后座,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奔向矿务局职工医院。
傍晚时分,苏父才从井下上来。他穿着沾满煤屑的工装,脸上只有眼白和牙齿是干净的,一听说妻子进了医院,连澡都没顾上洗,就往医院跑。走到病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他紧张得手都在抖,推开门看见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丫头,笑着对他说:“恭喜啊,苏师傅,是个闺女,六斤八两。”李明苏父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小生命,她闭着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寻找什么。苏父粗糙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他转头对躺在床上的苏母说:“咱闺女,就叫晚晴吧,你看今天傍晚这天气,雨停了,说不定明天就是好晴天。”李明苏母虚弱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苏晚晴的童年,是在煤油灯的光晕里度过的。那时候煤城经常停电,一到晚上,整个家属区就陷入一片漆黑,只有苏家的窗户里,总会透出一点昏黄的光。苏父是矿上的掘进工,每天天不亮就下井,天黑了才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苏母在家属区的缝纫厂做临时工,白天要踩着缝纫机做衣服,晚上还要洗衣做饭,照顾苏晚晴。但不管多忙,苏母总会在睡前给苏晚晴讲一会儿故事,有时候是《牛郎织女》,有时候是《孔融让梨》,苏晚晴就睁着大眼睛,在煤油灯的光里听得入迷。
三岁那年,苏晚晴就表现出了不同于其他孩子的早慧。有一次,苏母在缝衣服,不小心把顶针掉在了地上,苏晚晴正在旁边玩积木,听见声响,立马爬过去,在床底下找到了顶针,举着递给苏母:“妈妈,给。”李明苏母惊讶地看着她,因为顶针掉在床底下,光线很暗,她自己都没看清位置,没想到小晚晴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有一次,苏父休班,在家教苏母写自己的名字,苏母文化程度不高,总把李明“苏”李明字的笔画写错,苏晚晴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看着,突然指着纸上的字说:“爸爸,妈妈写的不对,‘苏’字上面是草字头,不是竹子头。”李明苏父和苏母都愣住了,他们从没教过苏晚晴写字,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这个字。苏晚晴眨着眼睛说:“我在爸爸的工牌上看到过呀。”
到了苏晚晴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家属区的幼儿园条件很差,只有一个老师带着几十个孩子,每天就是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疯跑。苏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想着自己教苏晚晴识字。她从缝纫厂的废料堆里捡回一些没用的布料,裁成小块,用毛笔在上面写上简单的汉字,比如李明“一、二、三”“人、口、手”,然后教苏晚晴认读。苏晚晴学得很快,不到半个月,就认识了一百多个字。苏母又找来苏父当年上学时的旧课本,教苏晚晴念课文,苏晚晴跟着念了几遍,就能流利地背下来。
有一天,矿上的工会领导王书记来家属区视察,路过苏家时,看见苏晚晴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拿着一本旧课本在念《小猫钓鱼》。王书记走过去,笑着问:“小姑娘,你几岁了?这书你能看懂吗?”李明苏晚晴抬起头,脆生生地说:“我四岁了,能看懂,我还能背下来呢。”李明说完,就一字不差地把《小猫钓鱼》背了下来。王书记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背课文,连忙去找苏父苏母,说:“你们家晚晴是个好苗子,可不能耽误了,我帮你们联系矿上的子弟小学,让她提前上学吧。”
就这样,四岁的苏晚晴走进了小学的课堂。刚开始,班里的同学都欺负她,觉得她年纪小,个子矮,总是抢她的橡皮,藏她的课本。有一次,同桌把她的语文课本扔进了操场的水坑里,苏晚晴看着湿透的课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哭出来。她捡起课本,回到家,用毛巾把水吸干,然后放在炕上,借着煤炉的热气一点点烘干。课本上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凭着记忆,把课文一笔一划地抄在纸上。第二天,她拿着抄好的课文去上课,老师看到后,既心疼又感动,在班里狠狠地批评了那个同桌,还表扬了苏晚晴,说她是个坚强的孩子。
从那以后,苏晚晴更加努力地学习。她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借着窗外的微光背书;晚上放学回家,先帮妈妈做家务,然后再在煤油灯下写作业,有时候写到深夜,眼睛都熬红了。她的成绩始终在班里名列前茅,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墙上贴满了她的奖状。苏父苏母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苏母总是摸着她的头说:“晚晴,别太累了,要是觉得辛苦,就休息一会儿。”苏晚晴却摇摇头说:“妈妈,我不累,我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大城市生活。”
那时候,煤城的冬天格外冷,屋子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小的煤炉,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像冰窖一样。苏晚晴就把热水袋放在脚边,一边暖脚,一边看书。有一次,煤炉半夜灭了,她冻得瑟瑟发抖,却依然坚持把当天的作业写完。苏父起夜的时候,看到她房间里还亮着煤油灯,推开门一看,发现她蜷缩在被子里,手里还拿着书,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苏父心疼地把她手里的书拿开,给她掖好被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活,让女儿能有更好的学习条件。
苏晚晴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让她终生难忘的事。那天,矿上发生了塌方事故,苏父所在的掘进队被困在了井下。消息传来,苏母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苏晚晴拉着妈妈的手,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妈妈,你别担心,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要看着我考上大学呢。”李明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晴陪着妈妈在矿务局门口等消息,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哭着从里面出来,她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直到第三天下午,救援人员终于把苏父从井下救了出来,苏父虽然受了伤,腿被砸骨折了,但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苏父住院期间,苏晚晴每天放学都去医院照顾他。她给爸爸端水喂药,帮爸爸擦脸洗手,还把在学校学到的知识讲给爸爸听。苏父看着懂事的女儿,眼里满是愧疚,他说:“晚晴,爸爸对不起你,以后不能再下井了,家里的担子就要落在你妈妈身上了。”李明苏晚晴却笑着说:“爸爸,你别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帮妈妈干活,我还会更加努力学习,将来赚很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从那以后,苏晚晴学习的劲头更足了。她知道,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她像一棵在石缝里生长的小草,虽然环境艰苦,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煤油灯与课本的陪伴下,一点点积蓄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而煤城的风,依然在年复一年地刮着,但在苏晚晴的心里,已经有了一束光,那束光,叫做希望,叫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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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