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痴傻的表哥,只为报答他护我周全的恩情

发布时间:2025-09-07 13:00  浏览量:3

我嫁给了痴傻的表哥,只为报答他护我周全的恩情。

成婚后,他整日像个孩子似的,咧着嘴笑嘻嘻地唤我“娘子姐姐”。

直到那天夜里,谢修寒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拉着我的衣袖,眼神里满是委屈和茫然。

“娘子姐姐,我……我身体好烫,好难受……”

我的目光顺着他紧抓的手臂缓缓下移,不经意地扫过某处。

那本该平坦的衣料之下,此刻竟如扬帆的船首,器宇轩昂地支棱起来。

我脸上顿时一阵燥热,转身就想避开。可这小傻子却缠得更紧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让人实在硬不起心肠。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份滚烫。

后来,在他的懵懂和我的引导下,我们终究还是行了周公之礼。

也正是从那之后,我的傻子表哥,似乎……渐渐不傻了。

1

谢修寒,论辈分,是我嫡亲的表哥。

我的外祖母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大长公主,地位尊崇。公主膝下三子一女,那个“一女”,便是我娘亲。

但我娘的身世,在京城里却是个众说纷纭的谜。

有人说,大长公主生下三位舅舅后便伤了根本,再难有孕,我娘其实是外祖父与府中一个美貌婢女的私生女。也有传言说,我娘是先帝遗珠,因宫闱争斗,被皇后所不容,是当时的大长公主冒险将她保下,记在自己名下抚养。更离谱的,还有说我娘是外祖母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

流言蜚语,真假难辨。

但无论如何,我自呱呱坠地起,便与谢家定了娃娃亲。

从我记事起,娘亲便时常带我回外祖母家。谢修寒从小就是个“小古板”,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孤高清傲,和府里其他吵吵闹闹的表兄表姐们格格不入。

可耐不住他生得实在太好看了,眉目如画,宛如谪仙。年幼的我,便成了他的小尾巴,整日跟前跟后地“表哥、表哥”地叫。

再大些,懵懂地知晓了婚约之事,明白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可他的性子,实在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还长我六岁,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捂不热这块“冰木头”。

丞相府的嫡女为他情丝绕指,亲手绣了荷包相赠,他眉眼都未曾抬一下,反手就将那女儿家的情意丢进了荷花池。清河公主在宫宴上对他大胆示爱,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嫌人家样貌鄙陋。

那件事闹得极大,备受羞辱的公主差点悬梁自尽。龙颜大怒,当即就罢免了谢修寒大理寺卿的官职。最后还是外祖母亲自进宫求情,才换来罚俸一年、禁足一月的薄惩。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连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都常年爱答不理。我实在不想,自己的一生要与这样一块又冷又硬的冰木头捆绑在一起。

2

我及笄那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求娘亲,希望能解除这门婚事。

可两家的大人都不应允,此事便拖拖拉拉了整整三年,始终未能如愿。

眼看婚期将近,上个月,我独自跑到京郊的香山寺祈福,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祈求能让我退婚成功。

谁知心愿刚许下,天公就不作美,霎时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乌云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整片天幕仿佛都要塌陷下来。我只得在寺里的禅房暂住一晚。

雨下了一夜,窗外那棵参天古树在风雨中张牙舞爪,如同鬼魅。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山间还笼罩着缭绕的云雾,谢修寒竟亲自寻上了山。

见到我时,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们同乘一辆马车下山。车外是湿冷的晨雾,春寒料峭,山路因一夜的雨水而变得格外崎岖泥泞。

他默默地递给我一件披风和一个暖手的汤婆子。

一路无话,我注意到他眉宇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倦意,似乎一夜未眠。他慵懒地支着额头,闭目养神。我则时不时地偷偷瞄他一眼,心中有一句话,翻来覆去地斟酌。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谢修寒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那双眸子深邃如潭,直直地盯着我。

我心头一跳,话已冲口而出。

“表……表哥,我们……还是退婚吧。”

话音刚落,我仿佛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戾气,但快得像是错觉。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震,车轮在湿滑的山路上打滑,整个车厢瞬间天翻地覆地翻滚起来!

危急关头,谢修寒一把将我死死地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被甩出了马车,他抱着我在泥泞的山路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毫发无伤。可他却紧闭双眼,额角被尖石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顺着他清隽的脸部轮廓流下,触目惊心。

3

天色擦黑时,谢府的家仆才终于找到了我们。

谢修寒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后,就变成了一个心智只有七八岁孩童的傻子。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姨母抓着太医的袖子,声音颤抖地问:“太医,我儿……他日后,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太医面露难色,长叹一声:“谢夫人……您尚且年轻,不若……还是考虑再生一个吧。”

姨母眼前一黑,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谢修寒因护我而遭此横祸,不仅前程尽毁,还变成了这副痴傻模样,我心中愧疚难当,哪里还有脸再提退婚之事。

就这样,为了报恩,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他。

4

大婚当日,满城红妆,喜乐喧天。

我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端坐在铺着龙凤呈祥喜被的床榻上,手里紧紧捏着一柄羽扇。

不多时,谢修寒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傻笑着跑了进来。

合髻仪式都还没做,他就直冲到我面前,一把扯下我沉重的凤冠,随手丢在一旁。

“姐姐,姐姐……我们又见面啦。”

他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眸中像落满了星辰,那眼神清澈又单纯,再也寻不到往日半分的清冷自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礼仪嬷嬷赶忙上前拉住他:“大少爷,使不得,使不得!您得先与少夫人喝合卺酒啊!”

下人端来酒盏,谢修寒却把手背到身后,一脸严肃地摇头。

“不要,阿寒不会喝酒。”

真是讽刺,他曾经可是千杯不醉的。

我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杯酒,放柔了声音哄他:“这酒是甜的,尝尝好不好?”

他眸光瞬间亮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

“甜的?那阿寒要喝,阿寒要喝!”

我把酒杯递给他,自己那杯还未来得及端起,他就仰头一饮而尽,结果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不好喝,一点都不甜……”他委屈地控诉,“姐姐你骗我……”

那双无辜又哀怨的眼睛瞅着我,让我哭笑不得。

也罢,跟一个傻子,我还计较这些虚礼做什么?

5

我自顾自饮下合卺酒,便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了。

喜娘在离开前,在床榻上铺了一层洁白的元帕。我的视线扫过那抹白色,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这个傻子表哥。

谢修寒冲我嘿嘿一笑,十足的傻气。

他都这副模样了,总不至于还懂什么夫妻之礼吧?

可我又想起出嫁前,娘亲拉着我的手,悄声叮嘱:“瑶儿,你表哥如今心智不全,那方面的事情,恐怕需要你……主动一些。”

寝殿内红烛摇曳,紫金瑞兽香炉里吐出袅袅轻烟。

小傻子正低头笨拙地解着自己的衣带,结果越解越乱,最后竟打了个死结。

我轻声唤他:“表哥?”

谢修寒闻声回头,眼睛亮晶晶的:“娘子姐姐,你叫阿寒呀?”

听到这个称呼,我眉头微蹙,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娘子……姐姐?这是谁教你的?”

他笑呵呵地解释:“嬷嬷说,你是我娘子,要叫娘子。可是阿寒觉得你更像姐姐,所以就叫你娘子姐姐啦。”

傻了之后,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软糯乖巧,倒真像个孩子。

我走过去帮他解开衣带,一边温声哄他:“表哥,今晚你睡在地上好不好?”

谢修寒顺着我的手指瞥了眼地上的铺盖,立刻抓紧我的衣袖,梗着脖子抗议。

“不好!阿寒要睡床,就要睡床!”

我生怕他嚷得外头的人听见,连忙捂住他的嘴,妥协道:“好好好,床给你睡,床给你!”

我打地铺总行了吧!

我让他睡床,自己委身地铺。可刚闭上眼,就听到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谢修寒竟赤着脚跑下床,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他对上我惊愕的眼眸,却只是咧嘴傻笑:“娘子姐姐,也要睡床。”

我折腾了一天,又困又乏,被他这么一闹,也懒得再争。被他放到床榻上,头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那一夜,小傻子将我抱得很紧,很紧。

6

第二日清晨,我带着谢修寒去正厅给长辈敬茶。

婆母因儿子是为我才受伤的,心里对我存着怨,全程都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用过早膳,外祖母——如今该称祖母了——单独将我叫到了她的院子。

她从袖中拿出那方洁白的元帕,上面依旧一尘不染。

“瑶儿,你昨夜……没和寒儿圆房?”

我垂下眼帘,将责任推到表哥身上:“祖母,表哥他……他不懂那些事。”

祖母轻掀眼皮,纠正我:“瑶儿,该改口了,要唤夫君。”

“是,瑶儿知道了。”

祖母握住我的手,语气慈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份量:“寒儿如今心智虽如孩童,但男子该有的东西并未伤到。这些事,需要你主动些去引导他,他日后会慢慢懂的。”

她说着,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赤金龙凤红玉镯,亲自套在了我的手腕上,那镯子沉甸甸的,压得我心头也一沉。

“寒儿曾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年纪轻轻便位列大理寺卿,是京中多少贵女的梦中良人。可如今……”她叹了口气,“他出事前,性子太直,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他落了难,等着看我们谢家笑话的人,可不在少数。”

“你婆母就寒儿这一个独子,她嘴上不说,心里对你的怨气,你该明白。若连你也嫌弃他,不愿与他同房,那寒儿……未免也太可怜了。”

我被祖母这番话敲打得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应下。

刚走出祖母的正房,就看见谢修寒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内的青石台阶上等我。

见到我出来,他立刻欢快地站起身,朝我跑来。

“娘子姐姐……”

我有些讶异:“你怎么跟过来了?”

他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用脚尖磨着地,两根食指无辜地对在一起。

“我……我不放心娘子姐姐。”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头的郁结消散了些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坐地上冷不冷?”

“不冷的。”

“那我们回去吧。”

我牵起他宽厚修长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道他日后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若是他恢复了,知道了如今这般撒娇痴缠的自己……那个眼高于顶、毒舌冷漠的谢修寒,恐怕会恨不得亲手了结了现在这个“他”吧。

可到那时,我又该如何与他相处呢?

7

之后几日,我将谢修寒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圆房一事,却始终没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恰逢皇后娘娘在宫中设桃花宴,邀请京中贵胄及才子佳人共赏春色。我便带着谢修寒,同府里几位到了年纪的表姐一同赴宴。

宴会上桃花灼灼,开得正盛,空气中都弥漫着旖旎的香气。

谢修寒自打痴傻后,性子变得极为活泼好动,与从前判若两人。我一个没留神,他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急忙询问小舅舅家的女儿谢婷:“婷儿,你看见你堂兄了吗?”

谢婷茫然地四下张望,也急了:“哎呀,刚刚还在这儿呢!”

我们正要分头去找,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尖锐刻薄的女声。

“没长眼睛吗?你撞到我了!”

那女子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谢修寒?呵,你真的傻了?”

我认得她,正是丞相府的嫡女宋朝朝,当初那个荷包便是她送的。

我心头一沉,暗道不妙。放眼望去,这满园的贵女,怕是有一大半都曾倾慕过谢修寒,也都被他无情地拒绝过。

“阿寒不认识你。”谢修寒拍开宋朝朝的手,像只受惊的小鹿,躲到我身后,“娘子姐姐,这个人好丑,好凶,阿寒怕……”

宋朝朝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走上前来,讥讽地勾起唇角。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会倾心于你这么一个傻子。”

一旁的尚书嫡女也掩嘴窃笑:“所以说啊,做人还是得积点口德,嘴巴别那么毒,否则报应来了,可不就像谢大人这般,会变傻子的。”

这位尚书嫡女,当年同样是谢修寒的追求者之一。

宋朝朝的目光转向我,充满了幸灾乐祸:“云小姐,被迫嫁给一个傻子,也真是可怜呢。这下半辈子,就守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儿过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引得周围众人纷纷投来轻蔑的目光,嘲笑声此起彼伏。

我捏了捏眉心,早知如此,就不该来这趟桃花宴。

我深吸一口气,脸色冷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方才苏小姐的话说得没错,‘做人要积口德’,这句话,我想原封不动地送还给在场的各位。”

“我家夫君从前,不过是拒绝了一些不知分寸的示好,如今遭了难,便引来诸位这般落井下石。现在看来,倒要感谢他当初眼光精准,早早便看清了各位低劣的品行,懂得及时远离。”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铁青的脸色,拽着谢修寒转身就走。

8

回到马车上,我终于忍不住怒气,瞪着他:“你看看你,惹出的这些风流债!”

谢修寒俊美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慌乱,他小心翼翼地拽着我的衣袖,局促不安。

“娘子姐姐,你别生气,阿寒知道错了……你不要生阿寒的气,好不好?”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哪里还气得起来。

我靠在软垫上,故意不理他。

他更急了,凑过来用脸颊蹭我的手臂,声音软糯地撒娇:“娘子姐姐,阿寒以后都乖乖的,你亲亲阿寒,就当原谅阿寒了,好不好?”

这乖巧的语气,配上他那纯净无辜的眼神,宛如山间清泉,让人无法抗拒。

我心头一动,凑过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印下一吻。

谢修寒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高兴地用大手捂住额头。

“娘子姐姐的唇好软,阿寒好喜欢……阿寒还想要……”

“闭嘴,坐好!”我轻声呵斥道。

他立刻乖乖坐正,小声应道:“哦。”

9

回到谢府,婆母见我们提前回来,问明缘由后,先是将宋朝朝那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即又将怒气转向了我。

“若不是你非要退婚,跑去什么香山许愿,寒儿会担心得连夜冒雨上山寻你吗?他若是不去,又怎会受伤!”她越说越激动,“说到底,寒儿今日被人这般嘲笑,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些话,若祖母在场,她是不敢说的。我知道,她心里早已对我怨念深重。

我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句句在理。

只是我从未想过,那个冷漠的谢修寒,竟会因为担心我,而不顾风雨连夜赶去香山。

就在我低头承受婆母的怒火时,谢修寒突然站了出来,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后,对着自己的娘亲,凶巴巴地吼道:

“不许你说娘子姐姐!”

婆母惊得瞠目结舌:“寒儿,我是你娘啊!”

“娘也不准说!”谢修寒的态度异常坚定。

婆母最终败下阵来,妥协道:“好好好,娘不说,娘不说了。”她疲惫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瑶儿,你如今既已是我谢家妇,当务之急,便是尽早为寒儿诞下子嗣。那狗屁庸医还说什么让我生二胎,老娘都这把年纪了,呸!”

婆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转过身,看着依旧护在我身前的谢修寒,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兴奋地问:“娘子姐姐,这是给阿寒的奖励吗?”

我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是呀,是奖励你的。”

10

翌日一早。

谢修寒从身后抱住我。

他面色潮红,一副要哭的表情。

“娘子姐姐,阿寒好难受……”

我坐起身紧张道:“哪里难受?”

谢修寒说:“浑身都难受。”

我抬手摸了摸他额头。

好烫。

我起身要给他请大夫,刚站起来,脚绊住他的腿,一下跌在他身上。

谢修寒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面色更红了。

“娘子姐姐,阿寒好难受,是不是阿寒快死了?”

我脸颊泛红,从谢修寒身上起来。

此刻我心里门清,已经知道小傻子为何难受。

我朝某处瞄了一眼。

果然——

翘起的船头,器宇轩昂。

我紧张得结巴。

“不……不会死的,阿寒乖,我给你找大夫。”

小傻子从身后抱住我:“不要,娘子姐姐不要离开我,阿寒好怕……”

谢修寒浑身犹如岩浆般滚烫。

我转过身。

小傻子一双桃花眸眼眶泛红,眼角噙泪。

我深吸一口气,脸颊绯红,咬了咬牙,伸手握住。

“呃嗯……”

小傻子微微仰头,喉结滚动,舒服地闭上眼。

我忙不迭松开,舔了舔嘴角,慌乱又局促。

谢修寒睁开眼睛,有些茫然,涣散的瞳孔微微清明。

“娘子姐姐,阿寒还要……”

“按照我刚才做的,你自己弄。”

我清楚感觉到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烧起来,连带耳根,就连手心那处,也似被岩浆燃烧。

小傻子呆呆傻傻地冲我点了点头,还真的动起手来。

喉咙溢出舒服的喘息声。

曦光穿透镂花木窗,寝室升起一片旖旎。

我没脸看。

摸着红透的脸颊,懊悔刚才的举动,赶紧离开寝室。

刚走出寝室外,一阵凉风吹过,冷意萦绕脖间。

我才发现我只穿了一件里衣。

我缩了缩脖子,去了偏房。

11

我娘亲来谢府探亲,找了一处水榭专门询问我和谢修寒的房事。

在得知我俩至今未同房,我娘好看的秀眉蹙了蹙。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瑶儿,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着日后跟寒儿和离,才不愿意和他同房?”

我有些无奈:“……没有。”

我娘亲不怎么相信,她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神色凝重。

“阿寒现在变得这般痴傻,娘亲知道你嫁给他,心里委屈。”

“可阿寒的痴傻毕竟与你有关,退一步来说,即便没有关系,你和他未退婚,你也是要嫁他的。”

“瑶儿,你知道娘亲并非你外祖母亲生,你外祖母对我有恩,对你也甚是喜爱。”

“阿寒作为谢家的嫡长孙,自幼便寄予厚望。”

“从你一出生,你外祖母做主让你跟阿寒定了亲,两家亲上加亲,我们断不能行忘恩负义之事。”

我见我娘亲想歪了,连忙表明心意,宽慰她。

“娘亲,你放心,我没有要跟表哥和离的意思。”

虽然表哥现在痴傻,却处处护着我。

若非表哥没痴傻,我嫁过来,说不定就他先前那般清冷孤傲的性子,一天到晚也跟我说不上几句话。

因为我一直对原先的表哥有些敬畏,不敢靠近。

我更喜欢现在的表哥。

我娘亲见我没有和离的想法,松了口气,还催促我尽早跟谢修寒同房。

残阳如血,即将要被夜色吞噬。

我娘临走前,她还塞给我一本书。

我回到寝室,打开一看。

里面的内容让我不由睁大瞳孔。

脸色宛如走马灯,从惊愕到难以启齿的羞耻,升起一片炙热的绯红。

嫁给谢修寒一个月,都催着我与他同房。

同房!

今晚就同房!

12

夜色浮沉,月华如练。

寝室烛火幽光。

我穿着一层薄纱里衣,替谢修寒一件一件宽衣。

谢修寒比我高一头,我替他宽衣时他也很乖,不闹腾。

脱到身上还剩下一件里衣,谢修寒出声提醒。

“娘子姐姐,脱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用再脱了。”

以往我跟他宽衣,都是给他留一件里衣。

“……别说话。”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如水,手心紧张得渗出一层汗。

谢修寒:“哦。”

最后一层里衣也脱了,露出谢修寒劲瘦有力的腰肢。

寝殿的烛火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这一刻我竟然邪恶地在想,表哥傻了也好,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

我让谢修寒坐在床榻上。

我学着话本子那般,坐在他的腿上,吻上他的唇瓣以及他的喉咙……

谢修寒燥热难耐地滚动喉咙,眼眸愈发幽深,淬着欲火。

他神情委屈道:“娘子姐姐,阿寒好热,好难受……”

我脸上浮现一片绯红。

“躺着,我帮你治。”

“昨晚早上的方法,阿寒已经学会了。”

我将谢修寒按倒在榻,忍不住抚摸着他身上结实的腹肌,轻声诱骗。

“那娘子姐姐再教阿寒一种方法好不好?”

谢修寒兴奋道:“好好,阿寒要学。”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色丝带,将谢修寒的眼睛蒙住。

不然看着表哥这副傻不愣登的表情,我有一种犯罪感。

谢修寒嗓音低沉:“娘子姐姐,我们是在玩游戏吗?”

我哄骗道:“对啊。”

谢修寒:“这是什么游戏?阿寒以前从没有见过。”

我沉吟片刻,说:“……拔萝卜。”

谢修寒嘴唇微张,轻声喘着气,隐忍道:“可是阿寒好难受……”

我瞄了眼某处,竟比那天还翘。

忍着心底的紧张,脱下薄如蝉翼的纱衣。

轻纱幔帐,暖香萦绕。

半柱香后,我气喘吁吁地趴在谢修寒身上,额头沾染一层细密的汗珠。

真累啊!

谢修寒嘶哑着声音祈求。

“娘子,动一动。”

我倦怠地抬了抬眼皮,没动。

不想动。

谢修寒突然扯下眼睛上的丝带,扣住我的腰肢。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俩调换了位置。

“表哥……”

我惊愕地望着谢修寒。

他幽深的眼眸中,欲念如滔天般翻涌。

13

翌日,我睡到日上三竿。

谢修寒蹦跳着走进来。

“娘子姐姐,你终于醒啦?”

我怔了怔,望着面前笑嘻嘻的小傻子。

昨晚,我无意间对上谢修寒深邃的眼眸。

我还以为,那一刻,谢修寒不傻了。

我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表哥若是真清醒了,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自这之后,谢修寒每到晚上,便会早早上榻。

我多看会儿书,他便掀开幔帐,傻里傻气地催促。

“娘子姐姐,快点。”

我说我不想,他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委屈的表情缠着我。

小傻子体力非常好。

那方面应该属于无师自通。

毕竟一开始,他连自己解决都不会。

宫里的太医每十天便会来谢府替谢修寒把脉。

这一次,太医前来替谢修寒诊断。

他说,谢修寒脑袋里的淤血慢慢消退,痴傻的症状近段时间会慢慢好起来。

谢府上下,大喜过望。

尤其是婆母,喜极而泣,抹着眼泪。

而我却莫名地紧张。

谢修寒本身为人清冷,我自小对他有所畏惧。

如果他清醒之后,想到我对他做的那些羞耻的行为,会怎么想我?

好丢脸。

14

用晚膳的时辰,迟迟不见谢修寒。

平日里,他缠我缠得很紧。

这一时间也不见人影。

婆母派人去找。

我来到寝室找了一圈,没见到他。

想了想,去了他原本的书房。

我刚踏入青白石玉台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书房内传来谢修寒清冷寡淡的声音。

“这段时间多谢沈太医了。”

“谢大人不必客气。”

“不过谢大人最好还是近几日就要恢复为好,大理寺卿一职一直被人虎视眈眈觊觎。”

“嗯,我知道了。”

我心下一惊,瞳孔不由一缩。

他是装的!

他竟然是装的!

听到书房传出脚步声,我快速转身跑到一个角落。

我直接回到自己院子,连晚膳也没吃。

15

不一会儿,谢修寒端着晚膳进来。

“娘子姐姐,我听祖母说,你今晚没用膳,我给你端来了。”

“阿寒也没吃,我们一起吃。”

我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吃吧。”

这狗男人装得真像啊!

“不要不要,娘子姐姐不吃,阿寒也不吃。”

他直接上前,牵着我到圆桌前。

晚饭我简单吃了两口。

夜晚,明月高悬,上了榻。

谢修寒如往常一样缠上来,从身后抱住我。

“娘子姐姐,阿寒要……”

我头皮发麻,肠子都悔青了。

一想到我之前还主动握住他的……

还引导他同房。

可他呢,清醒着呢!

谢修寒动手就要解我的衣带,手法练就得炉火纯青。

我连忙扣住他的手。

“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阿寒乖,睡觉。”

谢修寒蹙着眉,气鼓鼓道:“你骗阿寒!”

我心底冷哼一声。

骗你怎么了。

谢修寒发现,他今晚怎么缠我,我都不同意。

他故作小孩子气,背对着我。

大半夜,他起身披上一件外袍离开。

16

谢修寒装傻这件事,我即便告诉全家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任谁也不会相信平日里清冷孤傲,一句废话也不愿多说的大理寺卿谢修寒会装痴傻。

于是,为避免他恢复那天变得跟个冰木头一样,我不仅尴尬,还不知如何跟他相处。

我学以致用,开始也装傻。

我故意掉进荷花池中。

谢修寒脸色大变,跳进荷花池将我捞起来。

他也不装了。

神色紧张,一路抱着我离开。

我开始装昏迷。

谢修寒脸色凝重,眉宇间泛着担忧。

他见我醒来,深沉的黑眸浮现一抹欣喜的幽光。

我冲他喊了一声。

“爹爹。”

谢修寒深邃的瞳孔一缩,一副哔了狗的神情。

“你唤我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爹爹啊。”

婆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造孽啊,我儿子痴傻刚好,现在儿媳也傻了?”

听到婆母的话,我看向下颚紧绷的谢修寒。

他哪里是痴傻刚好。

他是不装了!

祖母心疼地走到我床榻前坐下。

“瑶儿,你还记得我是谁?”

我故意歪头想了想,沉吟道:“祖母。”

婆母也急着过来问我:

“瑶儿,那我呢?”

“奶娘。”

婆母:“……”

婆母捂着心口离开房间。

17

太医前来给我诊断。

我手心紧张出一层冷汗。

太医神色凝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

最后也说我傻了。

我觉得他就是个庸医。

谢修寒刚恢复,婆母就催着他进宫面圣,然后任职。

他大理寺卿的位置圣上还给他留着,先由大理寺少卿暂代。

谢修寒晚上才回来。

我光着脚丫,冲上去抱住他。

“爹爹,我想吃糖葫芦,你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

谢修寒抿着唇瓣,神情难以言喻,他打横将我重新抱在床上。

“我不是你爹爹。”

我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谢修寒:“夫君。”

我:“我不信,我娘亲呢,我要见娘亲。”

他遣退寝室的下人,亲自照顾着我,替我擦脸洗脚。

比以往我照顾他,还要细心。

装傻了几日,谢修寒怕我闷,带我出府赴宴。

18

园内,清流掩映,林木葱郁。

芳草萋萋,百花绽放。

这宴会不过是谢修寒与几位友人相聚。

这几位我都认得。

一位是荣亲王的儿子,薛世子。

一位是镇北侯的儿子,宋小侯爷。

他们几人喝茶聊天,我便跑去抓蝴蝶。

那两位见我呆呆傻傻,朝谢修寒投去疑惑的目光。

谢修寒将我掉入荷花池一事告知了他们。

薛世子幸灾乐祸道:“报应啊,你装傻,最后报应落在了云初瑶身上。”

谢修寒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

薛世子笑容立即收敛。

“谢小夫人会好的,会好的。”

宋小侯爷端起白釉茶杯,询问:“可你当初为何要装傻?”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谢修寒眉宇宛如青山远黛,惆怅地看向我。

“我也不想,可是她成天想着与我退婚。要不是我坚决不肯,祖母怕是就同意了。”

自从得知表哥装傻后,我想过很多种原因。

想过躲避京城贵女的追求。

想过躲避朝堂权势之争。

唯独没想到表哥是为了娶我,而去选择装傻。

表哥他,一直喜欢我?

不能吧。

他那冰木头能知道什么是喜欢?

要是喜欢我,为何之前还对我冷心冷情的样子?

宋小侯爷摇头晃脑,悠哉悠哉。

“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你,你还用计,使人家跟你退婚,当真是卑鄙啊。”

薛世子一脸坏笑。

“初瑶也已经痴傻五六日了,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些什么坏事啊?”

谢修寒冷睨他一眼。

“我没有那么禽兽。”

谢修寒觉得自己交了两个狐朋狗友,没待多长时间,便带着我回府了。

19

回去的路上,集市热闹非凡。

桃花酥的香味蔓延到马车内。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拽了拽谢修寒的衣袖。

“爹爹,吃桃花酥,我要吃桃花酥。”

谢修寒纠正道:“叫夫君。”

我不太想喊。

谢修寒:“叫夫君给你买。”

为了一口吃的,我咬了咬唇,喊了。

“夫君。”

谢修寒当即对着马夫下令。

“停车。”

很快,谢修寒提着两袋用油纸包起来的桃花酥,递给我。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一袋,吃了两块,片片酥香。

表哥近来对我还挺好的。

等我找个由头,也清醒过来。

跟他好好过日子。

谢修寒慵懒地支着脑袋,一直盯着我看。

“好吃吗?”

我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

“好吃的。”

“给我尝一口。”

我准备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桃花酥,给表哥重新拿个新的。

他直接扣住我的手腕,咬了我吃剩下的一半。

手指碰到他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过我的手指。

我浑身一僵。

他应该……

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谢修寒将我抱起,坐在他腿上。

他修长的手指擦去我嘴角残留的桃花酥碎屑。

“果真好吃。”

“……”

20

长空如墨,夜色沉沉。

谢修寒躺在我身侧。

他抱住我,牵起我的手。

我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呼吸开始加重。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一点点向下。

我默默把头扭向一旁。

表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对得起跟他的两位友人说的话吗?

他拿起帕子,一点点擦去我手上的污秽。

夜里,我揉了揉自己酸涩的手腕。

近来,我每晚手腕都会酸痛。

不行!

不能再装了。

再装,手要废了。

21

我刚出了院子,在游廊拐角处,听到府上两个婢女在说话。

“少夫人才痴傻几日啊,夫人就要商议着要给大少爷纳妾。”

“可不是!当初大少爷痴傻的时候,少夫人可是尽心尽力照顾大少爷。”

“这世道原本就对女子不公。久病床前无孝子,少爷即便现在对少夫人还有情意,可终日守着一个痴傻之人,这情意也会淡的,早晚都会纳妾。”

我脸上染上一层愠怒。

我才装傻几日啊。

就开始迫不及待商议着纳妾了。

谢修寒装傻的时候,他们可曾忘了,当初是怎么利用我的愧疚之心,让我嫁入谢家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现在无趣冷淡的谢修寒,我喜欢的是小傻子阿寒。

他装傻骗我一次,我也装傻骗了他一次。

扯平了。

我回到院中,收拾自己的金银珠宝,藏在身上满满当当。

在婆母出府的时候,我非要缠着去。

她在去铺子里看布匹的时候,我趁机溜走了。

我暂时还不能回云家。

我娘亲心系谢家,她一定会将我送回谢家。

22

路边,有人牙子在贩卖奴仆。

是个瘦瘦小小、长相俊逸的少年。

可能是因为太过瘦小,都没人买。

我想着,以后在外自己住,也挺危险。

他还能帮着我干一些体力活。

便从人牙子手里买下这位少年。

少年名唤二狗。

我觉得他名字难听,便给他取名为景砚。

我从郊外置办一处院子。

院子很小,跟谢府是没法比,但我图它清净雅致。

景砚十四岁。

人牙子一年前从乞丐堆里将他带出来,本想卖个好价钱,却因他瘦小,无人看上。

自此在人牙子手里一直非打即骂。

身上鞭打的伤痕,新旧交错。

明明长着一副好皮囊,却因自小身世坎坷,没吃过一顿饱饭,比同龄人都要瘦小。

他怕我会将他丢给人牙子,所以干活特别勤快。

23

我在这里待了两个月。

梧桐叶落,秋意渐浓。

古木参天,风声鹤唳。

我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景砚刚刚洗好的葡萄。

小院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云初瑶。”

我吓得急忙坐起身。

谢修寒俊美如斯的面庞紧绷阴沉,眼眸冰冷寒冽。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握住我的手腕。

他咬着牙根,一字一顿。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

表哥未装傻前,从来都是清冷自持,睥睨凡尘。

我第一次见他失控。

景砚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见我被谢修寒遏制,冲谢修寒低吼。

“放开小姐。”

他冲上来要对谢修寒动手,被谢修寒带来的守卫反手压住。

谢修寒拧了拧眉:“他是谁?”

我说:“我买的奴仆,你不要迁怒于他。”

谢修寒挥了挥手,让人将景砚带了下去。

小院只剩下我和谢修寒。

谢修寒眼眶泛红,遏制不住思念。

他滚了滚喉咙,将我拥入怀里,嗓音嘶哑。

“我找你找了两个月。”

我说:“我没让你找。”

他骂我:“小没良心。”

他似乎消了气,松开我。

“不愿跟我回去?”

“嗯。”

“那好,我住下来。”

我想着,他要住便住。

他身负要职,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这儿。

24

夜晚,月色中天。

他用丝带蒙住我的眼睛,双手也用丝带绑在幔帐上方。

双手被禁锢,我只能跪坐在床榻上。

寝室烛火幽暗,我只能朦胧地看到谢修寒的身影。

谢修寒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腰封和衣带。

这个景象好熟悉。

这可不就是一开始我哄骗谢修寒同房的景象吗?

谢修寒身上只剩下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

他上了榻,扣住我的腰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

嗓音低沉喑哑。

“表妹,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紧张道:“什么游戏?”

谢修寒咬了咬我的耳垂:“拔萝卜。”

“……”

我痛心疾首。

表哥人前人后不一样。

他轻轻一扯,头顶的两条丝带落了下来。

我身子下意识向前倾,谢修寒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我被压榨多次,手指头抬都不想抬。

我哭着向他求饶。

“表哥,我回去,我们明日便回去。”

谢修寒轻轻按了按我的肋骨,一副漫不经心。

“真的要回去?”

我屈辱地点了点头。

“嗯。”

谢修寒掀了掀眼皮,“还跑吗?”

我说:“不跑了。”

再跑,我会死的。

谢修寒满意地吻了下我的额头。

“真乖。”

25

第二日,天色朦胧,我还没睡醒,便被谢修寒抱着上了马车。

我醒来,便看到自己靠在谢修寒怀里,在豪华的马车上。

谢修寒见我没睡醒,轻声道:“睡吧。”

我刚要闭眼入睡,想到什么,又睁开眼眸。

“景砚呢?”

谢修寒蹙了蹙眉。

“你的小奴仆?”

“嗯。”

谢修寒沉思片刻,说:“我一会儿派人给他送些银两,够他下半生衣食无忧。”

“再找个私塾先生教他读书认字,若他有志气,勤奋好学,将来考取功名,总比给人当下人强。”

我一开始是想将景砚带入府的。

想了一下谢修寒的话,没反驳。

回到谢府,谢修寒替我向众人搪塞过去。

我娘亲也来到谢府看我,见我没事,在谢府住了一晚。

我本想见见谢修寒的妾室,院子里的婢女说谢修寒并未纳妾。

26

谢修寒推门而入。

我问他:“母亲没给你纳妾?”

谢修寒狐疑一下:“纳什么妾?”

我抿了抿唇:“我听母亲院子里的婢女说,母亲因我痴傻,要给你纳妾。”

谢修寒将我抱在怀里,嗓音清越温柔如山间云雾。

“她确实给我说过此事。”

“我没同意。”

“她便没再提起过。”

我垂下眼帘。

原来是这样。

谢修寒继续说:“瑶儿,当初装痴傻,利用你的愧疚之心与我成亲,是我不对。”

“可我唯独只想要你。”

我白了谢修寒一眼:“那你还对我装高冷!”

他不仅装高冷,还端着架子。

导致我以为他不喜欢我。

我怕他会像对待那些追求过他的女子那样对待我。

谢修寒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压抑着欲色。

“之前你年纪太小,不懂男女之情。”

“及笄后,你便想与我退婚,见我就躲。”

我冷冷看向他:“表哥这是怪我?”

谢修寒很有觉悟。

“不,是我的错,我太装了。”

27

第二日,谢修寒便将装痴傻一事告知了祖母和他父亲母亲。

自从我和婆母一块出府,我偷偷离开。

祖母便训斥了婆母和两位舅妈一番。

还警告她不要动了纳妾的心思。

祖母虽然不掌家,但心里明镜。

婆母和两位舅妈被祖母训斥得一句话不敢反驳,像受挫的鹌鹑。

婆母心思不坏,就是耳根子软。

纳妾一事,也是受两位舅妈怂恿。

婆母将我弄丢,心里本就自责。

现在得知谢修寒装傻,婆母对我更加愧疚。

自此,天天对我嘘寒问暖。

还将管家之权交由我打理。

谢修寒对旁人,还是一副冷月清晖的样子。

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每到晚上有多花、多禽兽。

夜夜逼着我说爱他。

28

后来,我怀了身孕。

我本以为谢修寒不敢碰我,还故意撩拨他。

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每晚,我手腕开始发酸。

我忍无可忍,揉着发酸的手腕。

“明天我就给你找两个美妾!”

谢修寒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我,目光很冷。

“再说一遍。”

我心虚地把头扭向一边。

不说。

狗男人直接将我按倒。

我痛心疾首地提醒。

“我才四个月。”

他滚了滚喉咙,眼眸翻涌着滔天的欲念。

“太医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