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是京城第一才女,也是听风楼幕后之主

发布时间:2025-08-02 18:41  浏览量:1

我是京城第一才女,更是听风楼幕后之主。

当夫君养外室、通敌国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时。

我当众一纸休书甩在夫君脸上。

01

我站在沈府后院的梨花树下,看着手中那张薄如蝉翼的密信,指尖微微发抖。

信上是沈砚与北狄三王子秘密会面的画像,清晰得连他腰间挂着的我亲手绣的香囊都看得一清二楚。

"夫人,大人回来了。"丫鬟青竹在身后轻声提醒。

我迅速将密信收入袖中,转身时脸上已挂起温婉如常的笑容。"去准备大人爱喝的云雾茶。"

沈砚踏入院门时,我正倚在廊下看书。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我月白色的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

京城人人都道,楚家嫡女楚明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嫁入沈家三年,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是难得的贤内助。

"明玥。"沈砚唤我,声音温柔似水。

我抬眸浅笑,目光扫过他衣领处一抹几不可见的胭脂痕迹。"夫君今日下朝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

"兵部有些琐事耽搁了。"他走近,身上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那是我从不用的香粉。

我佯装不觉,接过他脱下的官服,指尖在衣料上轻轻一捻,沾了些许细沙。京城近日无风,这沙粒只可能来自城西荒废的码头——北狄密使入京的必经之路。

"听说北疆战事吃紧?"我状似无意地问道,将官服递给青竹,"去熏一熏,大人今日衣裳沾了尘土。"

沈砚眼神闪烁了一下:"朝堂之事,夫人不必忧心。"

我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他大概永远想不到,他口中"不必忧心朝堂之事"的妻子,正是江湖最大情报组织"听风楼"的幕后楼主。这三年来,他每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都通过无数双眼睛汇入我的案头。

晚膳时,沈砚心不在焉,连他最爱的鲈鱼脍都没动几筷。我夹了一块嫩豆腐放入他碗中:"夫君近日消瘦了许多,可是公务繁忙?"

他勉强笑了笑:"陛下命我筹备秋防事宜,确实费神。"

我心中冷笑。秋防?他分明是在为北狄筹备入侵路线图!

"对了,"沈砚突然抬头,"下月初三是母亲寿辰,她想在府中设宴,请几位亲近的夫人小姐一聚。你..."

"妾身明白。"我温顺地点头,"会准备妥当的。"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我胃部一阵绞痛。三年前大婚时,他执我之手发誓此生不二色。如今看来,那誓言比晨露还要短暂。

三更梆子响过,确认沈砚熟睡后,我悄然起身。披衣来到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一叠密报。

"沈大人近日常去城南槐花巷。"青竹低声道,她明是我的贴身丫鬟,实则是听风楼朱雀堂的掌事,"属下跟踪发现,巷底有座不起眼的小院,住着一位姓柳的女子。"

我展开青竹带来的画像,画中女子眉目如画,腹部已有明显隆起。

"四个月身孕。"青竹补充道,"那女子唤沈大人'砚郎'。"

我指尖一颤,一滴墨汁落在画像上,正好污了那女子的面容。多讽刺,我夫君的外室,竟与我同姓。

"继续盯着。"我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查清她所有底细。"

三日后,青竹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楼主,那柳氏不简单。属下在她院中发现北狄密文信件,她极可能是北狄细作!"

我猛地站起,袖中匕首滑入手心。好一个沈砚,不仅背叛婚誓,还敢通敌卖国!

"备轿。"我冷声道,"我要亲自会会这位柳姑娘。"

槐花巷比我想象的还要僻静。我戴着帷帽站在小院外,听着里面传来女子轻柔的哼唱声。青竹上前叩门,谎称是绣庄来送衣料的。

门开的一瞬,我闪身而入。柳氏惊惶后退,护住隆起的腹部:"你们是谁?"

我摘下帷帽,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沈夫人,来见见夫君的心上人。"

柳氏强自镇定:"夫人认错人了,我夫君姓陈..."

"是吗?"我缓步向前,从袖中甩出一叠信件,"那这些写给'砚郎'的情诗,还有北狄三王子的密令,又作何解释?"

她见状不妙,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刺来。我侧身避开,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拧,匕首当啷落地。

"北狄'夜枭'柳如烟,"我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三年前潜入京城,专为勾引朝中重臣窃取情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腹中孩子根本不是沈砚的?"

柳如烟面如死灰:"你...你究竟是谁?"

我轻笑一声,松开她:"一个被你欺骗的男人的正妻罢了。"转身离去前,我丢下一句,"告诉三王子,他的计划,我听风楼接下了。"

沈老夫人寿宴这日,沈府张灯结彩。我穿着一袭正红洒金裙褂,发间一支凤钗熠熠生辉,端的是正室夫人的派头。

"明玥今日格外明艳。"沈砚凑近低语,手指悄悄勾了勾我的掌心。

我压下心头恶心,莞尔一笑:"母亲大寿,自然要郑重些。"

宴席过半,管家突然慌张跑来:"大人,门外来了群刑部的人,说要见您!"

沈砚脸色一变,刚要起身,我已拍案而起:"今日是母亲寿辰,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话音未落,大门已被撞开。徐清远一袭墨蓝官袍大步而入,身后跟着十余名衙役。这位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是朝中有名的铁面判官,也是我听风楼暗中扶持的寒门才子。

"沈大人,"徐清远声音清冷,"有人告你私通北狄,泄露军机。刑部已掌握确凿证据,请随我们走一趟。"

满座哗然。沈砚拍桌怒喝:"荒唐!本官忠心耿耿,何人构陷?"

徐清远一挥手,衙役押上一人——正是面色惨白的柳如烟。

"这女子已招供,她是北狄细作,与沈大人私通半年有余,传递军情十余次。"徐清远目光如电,"更在她住处搜出沈大人亲笔所写的边境布防图。"

沈老夫人当场昏厥,宾客们议论纷纷。沈砚面如死灰,突然指着我咆哮:"是她!一定是这毒妇设计害我!"

我缓缓起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沈砚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掌,打你背弃婚誓。"我冷声道,反手又是一记,"这一掌,打你卖国求荣。"

沈砚被我打懵了,捂着脸说不出话。我从袖中取出一纸文书,当众展开:"这是休书。从今日起,我楚明玥与你沈砚恩断义绝!"

"你...你凭什么休我?"沈砚嘶吼道。

我轻笑一声,从腰间取出一块玄铁令牌掷于地上。令牌上"听风"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就凭我是听风楼主,掌握着你沈家通敌叛国的所有证据。"我环视在场众人,声音清晰有力,"今日起,凡与北狄勾结者,我听风楼必让其血债血偿!"

沈砚面如死灰,瘫坐在地。

我转身离去,红色裙裾在风中猎猎作响。

行至门口,与徐清远擦肩而过时,他几不可察地向我点了点头。

休夫后的第五日,我站在楚府书房的窗前,看着院中那株老梅树。夏日里它不过是一丛不起眼的绿叶,可我知道,待到寒冬,它必将绽放出最耀眼的花朵。

"小姐,宫中来旨,宣您即刻入宫面圣。"青竹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素白绣银丝的衣裙,"穿这套可好?"

我抚过衣袖上暗纹的听风楼标记,摇了摇头:"取那套朱砂红的来。"

青竹倒吸一口气:"那套...太过张扬了。"

"正是要他们看清楚,"我冷笑一声,"楚明玥再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沈夫人了。"

马车驶过长安街时,路人的议论声不断飘入车内。

"那就是楚家嫡女,听说她当众休了沈大人..."

"什么嫡女,分明是听风楼的魔头..."

"嘘!小声点,你想被割舌头吗?"

我闭目养神,嘴角微微上扬。恐惧有时比尊敬更有用。

紫宸殿前,侍卫拦住了我的去路:"楚小姐,请解下兵器。"

我挑眉:"我何时带过兵器?"

"听风楼主不可能手无寸铁。"侍卫坚持道。

我轻笑一声,张开双臂:"那便搜吧。"

侍卫刚要上前,殿内传来皇帝沉稳的声音:"让她进来。"

踏入大殿,六部尚书分列两侧,目光如刀般刺来。龙椅上的皇帝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我盈盈下拜:"臣女楚明玥,参见陛下。"

"平身。"皇帝抬手,"楚氏,你可知今日为何宣你入宫?"

我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想必是为了听风楼之事。"

兵部尚书赵德昌率先发难:"楚氏女扮男装,暗中操控江湖组织,窃取朝堂机密,其罪当诛!"

"赵大人此言差矣。"我不急不缓道,"听风楼创立于永和三年,最初不过是家父留给我的几个探听市井消息的小厮。至于窃取朝堂机密..."我故意顿了顿,"若非听风楼,陛下如何得知北疆军饷被贪污了五成?"

赵德昌脸色瞬间惨白。去年北疆军饷案,正是他侄子经手。

刑部侍郎徐清远适时出列:"陛下,微臣以为,听风楼虽有越矩之嫌,但此次揭露沈砚通敌一案功不可没。不如化暗为明,将其收归朝廷所用。"

我看向徐清远。他今日穿着深绯官服,衬得面容如玉,眉宇间那股正气让人不自觉地想信任。三年前我在城南破庙发现这个落魄书生时,就看出他非池中之物。

皇帝沉吟片刻:"楚氏,你可愿将听风楼交予朝廷?"

我微微一笑:"陛下,听风楼可以效忠朝廷,但必须由我继续执掌。"在众人哗然中,我补充道,"楼中三千死士只认楼主令,换个人,怕是调不动他们。"

"狂妄!"赵德昌怒喝,"你一介女流..."

"赵大人,"我打断他,"您去年收受南陵王十万两白银,帮他隐瞒私开铜矿一事,需要我拿出证据吗?"

大殿瞬间寂静。赵德昌面如死灰,踉跄后退两步。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楚爱卿果然耳目灵通。既然如此,朕封你为监察御史,听风楼改为直隶于朕的情报司,你仍任司主,如何?"

我伏地叩首:"臣领旨谢恩。"

离开紫宸殿时,徐清远跟了上来:"楚司主好手段。"

我侧目看他:"徐大人今日相助,明玥铭记于心。"

他唇角微扬:"下官不过是说了实话。说起来,沈砚一案尚有疑点,不知可否请司主移步刑部一叙?"

我知他话中有话,点头应允。

刑部档案室内,徐清远将一叠卷宗推到我面前:"柳如烟昨夜在狱中暴毙。"

我眉头一皱:"谁动的手?"

"表面看是畏罪自尽,"他压低声音,"但我验过尸体,是中了'青丝绕'之毒。"

我心头一震。青丝绕是宫中秘药,只有三位皇子有资格使用。

"她还说了什么?"

徐清远摇头:"但我在她鞋底发现了这个。"他递来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叁"字。

三皇子?我暗自思忖。北狄与大周交战多年,而三皇子主和,若他与北狄勾结...

"此事不宜声张。"我将字条焚毁,"我会派人暗中调查三皇子府。"

徐清远突然道:"你变了。"

我一愣:"什么?"

"三年前在城南破庙,你赠我银两考取功名时,还是个温婉少女。"他目光灼灼,"如今却..."

"却成了人人畏惧的听风楼主?"我自嘲一笑,"徐大人是后悔与我为伍了?"

"恰恰相反。"他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我发间清香,"下官庆幸,终于能与你并肩而立。"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烛光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热度。

"徐大人请自重。"我后退一步,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他识趣地拉开距离:"下官失礼了。只是有一言相告——三皇子不是好相与的,你务必小心。"

我点头:"多谢提醒。"

离开刑部时已是月上中天。马车行至半路,我突然改变主意:"去老宅。"

楚家老宅在城西,多年无人居住,却是我最安全的秘密据点。推开书房门,我点燃灯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道:"出来吧。"

一道黑影从梁上翻下,单膝跪地:"楼主,三皇子府有异动。他的一名心腹近日频繁出入城南一家绸缎庄,而那绸缎庄的东家是北狄人。"

"继续盯着。"我吩咐道,"另外,查查徐清远近日行踪。"

暗卫一愣:"楼主怀疑徐大人?"

"只是好奇。"我轻抚窗棂,"他今日表现太过热切了。"

三日后,我在听风楼总舵接见各堂堂主。这座看似普通的茶楼地下,藏着足以撼动朝野的情报网络。

"楼主,最新消息。"朱雀堂主递上一份密报,"北狄大军在边境集结,似有异动。"

我眉头紧锁:"何时的事?"

"就在沈砚入狱次日。"

太巧了。沈砚落马,北狄立刻行动,说明他们原本计划依赖沈砚提供的情报行动。如今计划被打乱,不得不提前发动。

"传令玄武堂,密切监视边境动向。白虎堂负责排查京城内所有北狄细作。"我起身踱步,"还有,派人保护徐清远。"

青龙堂主不解:"为何是徐大人?"

"他主审沈砚一案,又知道柳如烟之死的疑点,必是北狄下一个目标。"我顿了顿,"况且...他于我有恩。"

众人领命而去,只有朱雀堂主留下:"楼主,楚相派人来问,您何时回府?"

我父亲。这三年来,我隐瞒听风楼主的身份,连他都蒙在鼓里。如今真相大白,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告诉他,今晚我会回去用膳。"

楚府花厅,父亲端坐主位,面色阴沉。我恭敬地行了礼,在他对面坐下。

"你瞒得为父好苦。"他开门见山。

我垂眸:"女儿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他拍案而起,"堂堂相府千金,去做那等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可知朝中多少人等着抓楚家把柄?"

我抬头直视他:"父亲,若非听风楼,您以为楚家能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屹立不倒?三年前二叔贪墨案,是谁提前截获了证据?两年前大哥军中械斗,又是谁找出真凶?"

父亲语塞,颓然坐回椅中:"你...你终究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我冷笑,"母亲生前不也助您处理政务?若非她早逝,如今朝堂上未必没有她一席之地!"

提到母亲,父亲神色软了下来。母亲出身将门,文武双全,却因生我时难产而死。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罢了。"父亲长叹一声,"你既已走到这一步,为父只能提醒你——三皇子不可轻信,他与北狄..."

"父亲也知道?"我惊讶道。

他摇头:"只是猜测。但你既为监察御史,又掌情报司,务必查清此事。"

正说话间,管家慌张来报:"小姐,徐大人求见,说有急事!"

我心头一紧,快步来到前厅。徐清远官服染血,面色苍白如纸。

"楚司主,"他声音嘶哑,"刑部大牢遇袭,沈砚...被人劫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徐清远,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我朱砂红的衣袖。

"半个时辰前。"他声音嘶哑,额头上布满冷汗,"一伙黑衣人突袭刑部,用的都是北狄弯刀,但..."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在打斗中扯下一人面巾,认出是三皇子府的侍卫统领。"

我心头一震。北狄武器,三皇子的人?这两者怎会混在一起?

"青竹,取我的药箱来。"我扶徐清远坐下,亲手为他处理伤口。当剪开他染血的衣袖时,一道陈旧的疤痕映入眼帘——那是一个奇特的符号,像是被烙铁烙上去的。

我的手微微一顿。这个标记,我在听风楼的密档中见过,是北狄死士训练营的印记。

徐清远注意到我的目光,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伤疤:"旧伤了。"

我假装没看见他眼中的戒备,继续为他包扎:"伤你的人用的什么兵器?"

"带倒钩的短刀,刀尖淬了毒。"他眉头紧锁,"我怀疑是'青丝绕',与柳如烟中的毒一样。"

父亲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徐清远的伤势,立刻吩咐准备客房:"徐大人先在府上养伤,我派人去宫中禀报。"

"不可!"我和徐清远异口同声。

我看了徐清远一眼,解释道:"刑部遇袭,徐大人是唯一目击者,若消息走漏,恐有性命之忧。"

父亲沉思片刻,点头应允:"那就秘密安排太医来看。"

待父亲离去,我凑近徐清远:"你隐瞒了什么?"

烛光下,他的眸子深不见底:"楚司主又隐瞒了什么?"

我们对视片刻,同时移开目光。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我去现场看看。"我起身道。

徐清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太危险了!"

"听风楼主最擅长的就是在危险中行走。"我轻轻挣开他的手,"你好好养伤,等我消息。"

刑部大牢外一片狼藉,血迹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我戴着面纱,悄无声息地潜入已被封锁的现场。

牢门铁锁被利器整齐切断,切口光滑如镜——这不是普通兵器能做到的。我蹲下身,从墙角捡起一枚暗器,形如柳叶,刃口泛着幽蓝的光,正是北狄影卫的标配。

但奇怪的是,地上打斗痕迹显示,袭击者中有人使用中原剑法,而且造诣颇高。北狄影卫从不与外族合作,更不可能学习中原武功。

"果然在这里。"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浑身一紧,袖中匕首滑入手心。

"是我。"徐清远从阴影中走出,脸色仍有些苍白,"就知道你不会听话。"

我皱眉:"你伤还没好,跑来做什么?"

"查案是我的职责。"他走到我身边,指着地上几不可见的脚印,"看这个步距和深度,来人身高六尺左右,体重约一百四十斤,右脚微跛——完全符合三皇子府侍卫统领的特征。"

我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你早就怀疑三皇子?"

"不只是怀疑。"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在打斗中从那人身上扯下的。"

我接过玉佩,借着月光细看——上好的和田玉,雕刻着精美的蟠龙纹,角落一个小小的"叁"字。这确实是三皇子的信物。

"沈砚被关在最里间的死牢,钥匙由刑部尚书亲自保管。"徐清远分析道,"但袭击者直奔目标,毫无迟疑,说明有内应。"

"你的意思是..."

"刑部有奸细。"他沉声道,"而且职位不低。"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打更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什么:"沈砚知道多少北狄的部署?"

"不多,但他见过北狄三王子,知道对方的长相和声音。"徐清远神色凝重,"如果有人想假扮三王子..."

我心头一凛:"那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冒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沈砚。"

"去三皇子府。"徐清远斩钉截铁,"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他们会在天亮前将沈砚转移。"

我犹豫了:"你的伤..."

"无妨。"他微微一笑,"比起楚司主孤身犯险,我这点伤算什么。"

他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明亮,让我心头莫名一暖。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刑部侍郎,何时开始会为我担心了?

三皇子府邸高墙深院,守卫森严。我本想独自潜入,徐清远却坚持同行。

"我轻功不如你,但懂机关术。"他指着围墙上方几乎不可见的细线,"看,那是'金铃索',碰一下就会惊动全府。"

我暗自庆幸带了他来。绕到府邸西侧,我们找到一棵靠近围墙的老槐树,借其枝干翻入内院。

"分头行动。"我低声道,"你去书房找线索,我去寝殿看看。"

徐清远刚要反对,我竖起手指按在他唇上:"别争,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他嘴唇的温热触感让我指尖一颤,急忙收回手,转身隐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