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是陆家唯一女儿,徐志摩死后穷困潦倒,娘家为何不资助?
发布时间:2025-07-26 13:35 浏览量:1
陆小曼,这名字在众人心里不是遥远也不陌生吧?谈及民国才女,很难绕得开她——那个穿旗袍、执烟杆,一副万千风情的女子。有人觉得她浪漫到过分,还有些人惊讶,她原是陆家独女。出身那么亮眼,家世跟简历本一样厚,偏偏晚景潦倒,甚至穿新衣服都要犹豫。为什么陆家的女儿,到了最狼狈那会,娘家人竟然跟没这女儿一样,从不伸手救她?
时间回到民国初,陆家在江南那绝对是块金字招牌。老爷子陆定早年科举入仕,名声在外,回头又爬了新金融的高峰。他还有点留学生气——没守着功名吃饭,毕业自早稻田那种好学校,回国后一头扎进银行界。到了民国初年,陆定成了上海头面人物,跟那些后来名震一时的大佬们都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的太太吴曼华则是江南那类最让人羡慕的女子,也在自幼诗书礼教里浸润出来——据说弹得一手好琴,也擅昆曲。两家联姻本就是强强联合,财力、家风皆强。在陆小曼小时候,这对父母给予的不是常人家娃娃能享受的资源。老师轮流上门,琴棋书画、英文法语无一不通,还不吝支持女儿进新式学堂,加入各类文化沙龙。十几岁的陆小曼已经是江南才女榜上的新宠。
那个家,气氛舒展。从没强逼她做个端庄淑女,只要女儿喜欢,陆家上下就是最好的后盾。这份开明,确实难得,也塑造了陆小曼后来的气质和勇气。说到底,她没做过完全顺从的乖女儿。可是等到了下一场人生转折时,这勇气却让她掀掉了家的最后一道温情门槛。
二十来岁的陆小曼,结了人生第一场大婚,是嫁给西点军校毕业的王赓。王赓家庭一般,但人品过硬。父母希望,一个正经本分的丈夫能带给女儿平稳人生。婚礼声浪极大,体面到极点。这场婚姻,外界看来拼的是家世与理想的完美结合。只是,很快,裂缝爬满了日常。
王赓在外奔波,家里冷清。陆小曼和王赓之间逐渐只剩例行公事。那一时期的上海滩,文人宴请、沙龙聚会风靡,陆小曼活在灯光之下,交游广泛。有一次活动中遇到徐志摩,点燃了一种本来应该被压下去的情感。
而徐志摩,公子哥一枝,剑桥归来,有诗有才情。俩人关系升温得出人意料——很快就剪不断理还乱,他们陷在了一种既刺激又危险的精神牵引里。到了某月的某一天,她索性离家出走。对王赓来说,颜面扫地;对父母,则像一场公开的家庭灾难。上海滩甚至一度因为这场叛逆议论纷纷。
与徐志摩私奔后,那些曾经对她投去羡慕目光的人,很多突然噤声。母亲含泪劝说无效,父亲怒不可遏。陆定老爷子直接掷下一句话,“断绝经济支持”。这一道决定改变了女儿的余生。有人说,这就是家族自保的冷酷,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其实事情也不单一。有流言说陆家也是受到了舆论和官场压力不得不如此,否则整个家族都要跟着败光名声。也许是,也许不是。多数人不信父母真能铁石心肠。可是陆家的回应始终只有冷淡。父母其实没少自责过,但当时选择沉默。现在想想,那种情感纠葛真比经济账复杂百倍。
而陆小曼与徐志摩,日子过得确实没外界想象的诗酒花茶那么诗意。两个人在北京租了个普通的四合院,靠着徐志摩那点薪水艰难度日。她还是改不得爱漂亮、重排场的习惯。新字画、丝绸衣裙、朋友宴请消磨了全部积蓄。不出一年,家里已经变卖得几无可卖。
徐志摩奔波挣钱,写诗、演讲、跑场子,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陆小曼舞台演昆曲,演得好看,也有几分名气,可收入远没想象那么充裕。真要讲实情,外头捧她才女,舞台上千呼万唤。一场台下收了几块钱,回家还要绞尽脑汁过日子。
这期间的震荡和不安,别人完全体会不透。两个人在局促生活里边争吵,边抱团取暖。徐志摩的债越滚越大。直到1931年,他空难身亡,留下的不是情诗,是一屋纸条和一摞账单。陆小曼顿时成了最孤独的人,连葬礼都差点没钱办。
许多朋友都知情她的窘境。她也曾找过娘家,开口求援。可是信一封一封寄回去,没有回信。她母亲本来也想帮,可父亲坚决反对。外界盛传陆家这会儿其实生意也吃紧了,我后来才发现,并非完全如此,他们有余钱,只是情面过不去。不想背上纵容女儿“闹丑闻”的名头,维系家族底线。碎银几两换不来一杯水。
有一点很奇怪,陆家其实还是偷偷给过些帮助。友人回忆,母亲曾几次托人送过生活费,不过数额微薄,不足解渴。对外,照样是一副铁面无情。好听是坚守原则,难说点就是面子大于骨血。那会民国上层圈子,爹妈在女儿名节面前,常常选择说不。
后来,陆小曼战乱年间在上海演戏、抄稿、教学生维生。有时卖掉家中仅有的珠宝,换点房租和饭钱。她流浪、寄居,一度托人写信去各路老同学家借宿,上海战火一来,生活连最基本的安稳都没了。找朋友借钱换戏服,有时实在没收成,宁愿饿肚子。就这样,她熬过了最动荡的十年。
她的第二段婚姻来得没声没息。金铨不是才子,只是小工厂老板,棱角不多,温吞老实。陆小曼终于得了点家的安稳,钱不多,却也能吃饱。她落下世人所羡的舞台,静下来过日子。丈夫倒也欣赏她的才气,让她处理账房,做些家里的管理事。那段日子很少与过去文人圈子接触,到头来不过是图安静罢了。
可战争、中年、纺织厂败落,每一样陆小曼都碰上了。她又一次为了生活不惜教戏、抄书、种菜,将自己缩得只剩柴米油盐。丈夫帮不了太多,但起码给了她个屋檐。偶然,她还会在家为几位工人家的孩子教几句唱腔,混些零用钱。到晚年,已经被生活拉回最普通的日常。她养花、散步,偶尔同几位故交聊旧事,那段民国繁华早没了踪影。
有时候我再想,这陆家女儿真是愚蠢吗?她也许不曾真正后悔自己的选择。但老来,确实冷落了过去的锦衣玉食,也失掉了娘家仅余的几分温情。追求自由的代价,就是家门永远只在别人的故事里开着。
说陆家真的无情到底,也不尽然。有些话外人不能懂,家族的面子像一堵无形的墙。到了哪天,即便父母愿意救她,也怕自己的“软心肠”连累整个家族的风评。这个悖论贯穿了整个陆小曼的中晚年,她自己也无数次讲不清究竟应该怨谁。
陆小曼最终只能靠自己。一点旧文艺的残渣,一点友人援手,还有金铨带来的几天平静,就是她晚年全部的温存。直到去世,很多曾权贵显达的人早已销声匿迹,剩下的,倒是些真心听她唱戏的小人物还记得。蒸腾过、破灭过,余生平淡。
谁对谁错,没人能说清。到头来,就是这样。不行了,陆小曼那个时代远去了,每个人都只能在自己选的路上干到底。能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