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国最风流名媛,却在最穷时扮丑拒绝了日本人的1000块大洋
发布时间:2025-07-08 03:09 浏览量:1
1940年的一个冬日午后,上海,静安寺附近。
几位穿着西装的日本“文化代表”,一身笔挺,神色郑重。他们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和厚厚一叠现钞,在弄堂口停下了脚步。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请一位中国的名媛陆小曼,出席即将在虹口某公馆举办的“中日文化友好会谈”。
活动内容听上去十分温馨,其实是日军为掩盖侵华真相、营造“和平假象”而精心设计的宣传活动。
为此,他们不惜开出高价,整整1000块大洋。那个年代,这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一家能过几年。
他们信心满满,毕竟陆小曼的名字,在上海滩就是一块招牌。
说她是“不可不看的风景”,一点都不夸张。
可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全都愣住了。
站在门内的是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油灰的女人,头发凌乱,脸色暗沉,牙齿发黄,神情木讷,看起来更像是个洗衣婆而不是风姿绰约的交际花。
“请问陆小曼女士在家吗?”领头的日本人结结巴巴地问。
那女人往门外瞄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我就是。”
她咧开嘴笑了笑,一口黄牙令人不忍直视,接着轻轻咳嗽两声,一只手扶着门框,似乎站都站不稳。
几个日本人差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谁也没料到,那个曾惊艳大上海名媛圈的女人,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病得厉害,去不了,诸位请回吧。”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门,把那一千块大洋、所有妄图借她名气做宣传的算盘,一并拍了回去。
外头几人面面相觑,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直到车子发动远去,他们也没想到,刚才那副邋遢模样,根本不是陆小曼的真实模样,而是她特意化的妆。
陆小曼,用锅灰化妆、染料抹牙,穿上破布衣衫,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日本人知难而退,走得越远越好。
她在最穷的时候,也绝不会,拿侵略者的钱。
陆小曼的名字,在民国的风月笔记中,永远是惊艳的一笔。
她生于1903年,祖籍江苏,父亲陆定是清朝晚期的翰林、清流派官员,做过度支部主事,也参与洋务运动,是一个典型的开明士大夫。
陆家是官宦之家,也是文化之家,讲究的是“女儿当像闺秀,出门能见人”。
从小,陆小曼就被当成掌中宝来养,钢琴、油画、英文、法文,样样精通。
她14岁进了北京的法国圣心女子学校,是当时北洋政府官员千金最青睐的学府。
17岁那年,她还在圣心学堂念书,就被当时赫赫有名的外交家顾维钧相中,带着她去做随行翻译。
当时顾维钧正好在筹办一次对外交流,临时缺翻译。陆小曼临场不乱,凭借流利的法语与应对之机,赢得众人称赞。
在一次宴会上,几个外国人欺负中国小孩,故意用香烟头吓唬他们。小孩被吓哭了,外国人却笑得前仰后合。
陆小曼走过去,从人手里接过一支烟,走到洋人的孩子中间,“砰”地炸了个气球,把对方吓得也哭了。
她淡淡吸一口烟,笑着说:“看样子洋娃娃也不怎么勇敢。”
众人哗然。
那一晚之后,陆小曼彻底成了社交场上最亮的星。
胡适称她是“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张恨水说她“才貌双全,风情天成”,画家陈半丁为她画过《红衣美人》,她本人也曾写诗画画,笔下颇有灵气。
那时候的她,太耀眼了。
19岁那年,她被家里安排嫁给了外交官王庚,这桩婚姻看起来完美,家世相当,郎才女貌。但王庚为人严肃、古板,两人性格天差地远。
陆小曼渐渐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渴望自由,渴望爱情,而恰好,这时丈夫的好友徐志摩出现在她生命里。
诗人、绅士、才子、理想主义者,徐志摩的一切,正中她的软肋。
两人迅速陷入热恋,徐志摩为她与张幼仪彻底断裂,陆小曼则为他甘愿离婚、堕胎,甚至不惜与家庭决裂。
他们的结合,在当时引发巨大争议,可他们不管。
他们要的是“灵魂的契合”,不是世俗的眼光。
婚后,陆小曼尽情享受着浪漫生活,她画画、弹琴、写诗,出入上流圈子,优雅如旧。但同时,也渐渐陷入奢靡与自我放纵。
腰伤未愈,她开始吸食鸦片止痛。
徐志摩本就收入不多,为了维持开销,跑遍全国讲课、出书,最多时身兼七职。
经济压力日益沉重,感情也逐渐出现裂缝。
直到1931年11月,徐志摩在济南空难中遇难。
陆小曼彻底崩溃了。
一夜之间,她从云端坠入谷底。
徐志摩去世以后,陆小曼不再去舞会,不再作画,不再出席名流聚会,而是躲在弄堂深处的旧屋子里,一日三餐靠朋友接济,身边只剩画笔、猫、药和一些旧信件。
腰伤加剧,她无法久站,经济断流,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她开始靠接翻译稿件过活,偶尔出卖一些画作,但收入微薄,有时,她要靠好友翁瑞午送来的鸡蛋和罐头才能撑过一个星期。
但苦归苦,她从来没想过要“靠日本人”。
1937年后,上海成了沦陷区,很多文人被迫低头,有人拍电影,有人写文章,有人站台。日本人用钱,买到了不少“面子工程”。
正是在这个阶段,日本人给陆小曼送来了“文化邀请函”。
1000块大洋,对她来说,算得上救命钱,但她看都没看完,直接把信丢进火炉。
钱再多,她也不会去帮侵略者抬轿子。
于是,她开始策划那场“假扮丑妇”的戏。
她用锅灰把脸抹得乌漆抹黑,把牙齿染黄,把头发打湿打乱,穿上破衣旧衫,连动作、咳嗽、眼神都训练了几遍。
演给谁看?演给那些拿着钱买良心的人看。
也演给她自己看,即便穷困潦倒,她也还有底线。
战后,陆小曼没有选择离开上海。
她留在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悄悄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彻底戒掉了鸦片,把徐志摩留下的诗稿逐一整理成册,并在朋友帮助下出版,她也重新开始自食其力,画画教学,收入不高,却足够养活自己。
1950年代初,她加入了上海文史馆,后成为中国美协会员。她的画风柔和清逸,作品多为花卉与仕女,尤其擅长画兰。
她不再张扬,不再热衷社交。
邻居们说,她每天早起画画,下午喝茶翻书,晚上听旧唱片或看猫打盹。
她唯一的愿望,是去世后能与徐志摩合葬。
可1965年她去世时,这个愿望并未实现,她无儿无女,骨灰一度没人认领,只得暂时寄存。
直到1988年,徐志摩墓被重修时,她的堂侄女出面处理,将她的骨灰与徐志摩合葬于杭州西湖边,碑上刻着:“徐志摩陆小曼合葬处。”
隔了半个世纪,这对才子佳人终于“重逢”。
陆小曼不是完人,她张扬、浪漫、奢靡成性。但她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抛下民族气节。
她曾说:“我这一生,不求人人都懂,但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