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愤青，落榜后不服气，写下狂妄词作，没想到成了千古绝唱

夜色刚退去，汴京的大街就没了空隙，挤满了书生，谁都以为自己今天能改变命运。科举年年春闱，那语冷风硬的试场大门一推开，梦想与焦虑在那里搅成一团。这一年，考场里却坐着一个自信到几乎有点倨傲的年轻人，名叫柳永。他书香门第长大，爹娘总觉得他要出息。这孩子也确实聪明，有点诗词天分，写下的句子，许多读来都不是刻板的模仿。

从小有父亲那一身仕途的盼头，柳永就觉得天命在我，诗才在我，又怎可能失败！他自己信得真，周围人也当他是奔着高门大宅去的。可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柳永却干了点不一样的事情。他并不知足于在书本上找世界，反而溜跶到大街小巷，跟低头做工的脚夫、小贩东拉西扯。他看得分明——百姓活得挺难，没油水补贴的年月，总得有个靠山。他琢磨着，若真有朝一日能做官，那便先顾老百姓吃穿。

结果进场前他就打定主意，考卷上一定要写老百姓的故事。什么美词丽句，华丽辞藻，柳永心里其实早就不屑。他写的句子里多的是市井气息和柴米油盐。他也真觉得这样直白的东西能感动读卷官。“我若不第，旁人都更无理。”他打心眼里不服输，信心仍满满。可偏偏世事不如意，交了卷，发榜时他却发现，榜上无名。

这个消息砸下来，有点措手不及。柳永还想着家里的交待，爹娘或许也觉得失望。失落很快变愤懑，一尝试就失败，他却没立马认命。他把自己的郁气揉进一首词里——《鹤冲天·黄金榜上》。说来奇怪，这首词越写越洒脱，开篇一句“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好像考试不过是运气差而已。

柳永把自己写得很飘逸：“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他心里的傲气没砍掉半分。这首词一面写落榜的不甘，一面又有一种嘲弄主流规则的洒然。既然考不中，不如潇洒散尽，青楼夜夜歌，酒肉随意欢。他写下：“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今天听起来，这句话还挺有劲。可在当时，却是多少士子不敢明说的心思。

偏偏词传得太快，酒肆茶棚都有人议论这小子有点意思。柳永本还以为得了大众认同，想不到这首词成了自己科举之路的障碍。其实他自己也两可，不确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再考两次，结果一样。只落榜。那词作已经飘进了皇城，宋真宗看到之后据说脸色都沉了。史料上没写太多细节，倒是有说宫里私下提醒考官，遇着他可要盯紧。

柳永没进黑名单，但明面上的路已经越来越窄。他也并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硬是在考试这场无聊游戏里反复。他还在尝试科举，但是心气已然变了。有些日子里，他干脆丢下苦读去了青楼，与佳人饮酒，把这一身才气用在写词上。有人说他后来写出来的句子，里头全是人生百味。

人生怪事也就这么来。柳永第四次考试时，本来考上了。可没成想，等他想好怎么通知家里的时候，榜上已将他除名。原因挺荒唐，宋仁宗说他“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这事听来荒唐，偏又合了命途。就是这样，他最终放弃了这条被父母、师长认定的唯一正道。

柳永的转变，比人们想象中来得慢，却也干脆。既然仕途之门数次碰壁，何不索性把更多心思都丢在纸上？市井女子、夜雨桥头、灯影摇曳，他笔下不带一丝端着的气。柳永想，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活着不过是为了一点真情和痛快。有人说他的词俗，说他写得太直白，不配传世。而他却有种怪脾气，别人越嫌弃，他越认真地探索平常和真实。

柳永其实不止一次自嘲。有的时候，他确实想要名声，想要别人的肯定。他也懊悔过，若那年不写《鹤冲天》，或许早就是朝中官员。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觉得，这首词替他说了许多人都藏着的话。只是他直白，别人伪装得太好。不服气就不服气，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正因为这个不完美的选择，他才有了后来越来越放松的创作。青楼里的脂粉气、渡口的微风，老百姓的小烦恼，原本诗歌不沾边的生活细节都成了他笔里的金子。有人学了他的词，一边骂一边用，久而久之，这种风格竟然成了主流。柳永的文章成了百姓传唱的段子，他的人气甚至盖过某些达官贵人。官场的人几乎嫉妒地咬牙。

话说回来，柳永后来的生活其实并不好过。没钱没权，成天在底层混。他自嘲没出息，可实际上，十年之后，谁又记得当年那些榜上的名字？他的词却一直流传。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或许需要随时转弯，该放下时就放下点。有人骂他软骨头，也有人说他风骨十足，柳永自己大概也纠结过。

看起来极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一次次抓机会；而有一部分人，其实只想做一个真实而自在的普通人。柳永身上又混杂着两种。他有一面想去成就世俗的自己，一面又厌烦那些规规矩矩的枷锁。有人觉得他无奈，有人说他潇洒。左右都是别人的看法，没必要都在意。

柳永的词后来影响了更多人。别人觉得他开的路不对，文坛上终究留下了百姓气。史书只记他的“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但真正的特别或许在于，他说出来别人懒得说的真话。官场没有接纳他，青楼却记住了他。那可悲可喜，有时候也分不清楚。

**说到底，一个人能够自由表达、理解世界，并选择不一样的生活，这才是最稀罕的本事吧。**可如果换个看法，一个人就是要事事讲规矩，唯有这样步步高升；不过不做官的人生，也可以过得很热烈。

说不清柳永到底妥协多少，又有多少坚持。今夜又是“杨柳岸晓风残月”，有的人困在赛道里，有的人自开一片天地。各有各的命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