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如何来,与妓院何关?古人逛一次多少银两,折合人民币值多少
发布时间:2025-07-08 01:55 浏览量:1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若时光倒流千年,这样的夜晚,青楼的牌匾在月色下泛着幽光,吸引着各色人等鱼贯而入。
青楼这个古老而神秘的词汇,承载着无数故事与遐想,然而它的真实面目远比想象中复杂。
这里曾是风流才子的圣地,为何最终沦为世人眼中的烟花之地?一位富商踏入其中,一夜之间竟能散尽万贯家财。
究竟是何等销金窟,在千年后换算成银钱后,仍要倒吸一口凉气?普通人又是否能去一趟?
建康城的晨光洒在南齐皇宫的飞檐上,齐武帝萧赜凝望着新落成的楼阁。工匠们刚刚完成最后一道工序,那是用青漆涂抹整座建筑。
阳光下,楼体泛着幽冷的光泽,如同披着青铜甲胄的武士,而齐武帝观之,言道从今以后,此楼名为兴光。
武帝的声音在晨风中飘散,他不会想到,这“施青漆而谓之青楼”的帝王居所,数百年后竟成为风月场所的代名词,这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剧变,其实发生的齐国临淄,管仲站在稷下学宫的石阶上,望着城内熙攘的商贾队伍,一时间眉头紧锁。
此时的齐国虽已称霸诸侯,但连年征战让国库日渐空虚,这位被誉为华夏第一相的政治家,或许不会想到,他即将开创的女闾制度,会在千年后引发无数遐想。
据《战国策》记载,管仲在临淄城内设立女闾七百,将流离失所的女子集中,安置于青漆装饰的楼宇中。
这些被称女子并非寻常倡伎,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艺伎,她们需学习琴瑟击筑、诗赋朗诵,甚至要掌握礼仪应酬之术。
管仲专门设立教坊署,聘请乐师文士担任教习,从体态到谈吐进行全方位打磨,而这种所谓国家认证的艺伎培训体系,在当时堪称创举。
管仲的算盘打得极精:这些艺伎被送往达官贵人府中表演,每次演出收取的赏钱,需缴纳三成给国家,据推算仅这项收入,就占齐国财政的十分之一。
青漆楼阁的选用亦有深意,当时齐国宫殿多以青漆涂饰,当青漆楼宇用于艺伎活动,既彰显了国家对该行业的重视,又以建筑形制暗示服务的高雅属性。
谁能想到,这处本为强国富民的国家机构,竟埋下了后世风月场的文化基因?
盛唐的长安城将青楼文化推向巅峰。朱雀大街两侧,重楼叠嶂飞檐斗拱,登记在册的风尘女子逾万人,占长安总人口百分之一。
这里昼夜笙歌不绝,文人墨客络绎不绝,白居易在平康里饮酒赋诗,元稹为奇女子薛涛写下“锦江滑腻峨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的绝句。
在扬州瘦西湖畔,歌妓徐月英登上画舫,当她吟出“枕前泪与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时,满座文人皆惊。
这些青楼才女的存在,使青楼超越了简单的欲望场所,升华成为艺术与思想的熔炉。
有人曾指出,唐宋以降,青楼女子对诗词歌赋的发展功不可没。她们不仅是文人创作的灵感源泉,更是古典艺术的重要传承者。
宋代依赖青楼进一步分化与演变,一方面是底层的娼寮,依旧满足着普通民众的低级欲望,那里条件简陋,女子多出身贫苦。
另一方面,高级青楼则如同梦幻般的存在,不仅装饰非常奢华,而且女子才艺双绝。
它们宛如城市的两极,一端是泥沼,一端是云端,却又在历史的长河中相互交织着。
明朝中晚期的资本主义萌芽,彻底改变了青楼的生态,当时商人崛起带来的奢靡之风,让秦淮河畔的青楼变成了白银交易所。
《陶庵梦忆》记载,南京旧院的花魁选举,富商们用白银堆砌花榜,榜首者可获千两赏银,而万历年间的名妓顾横波,其眉楼每日收到的钱需要银箱存放
这种商业化运作,让原本以才情论高低的艺伎,逐渐沦为白银的附庸,性质已经不同。
青漆剥落的过程中,文化基因发生了微妙变异,从春秋南齐到明清时期,青楼本是帝王置顶居所,却无奈时人已将其与窑子混为一谈,
这种词义的畸变,恰似青漆楼阁的演变,在岁月中逐渐斑驳,最终被风尘之色所覆盖。
然而走进青楼的门槛,其实高得令人窒息,那到底有多高呢?
那杯看似普通的花茶,实则是精心设计的财富过滤器,那又是如何过滤,如何筛选呢?
宋朝汴梁城中,樊楼门前车水马龙。衣着光鲜的公子哥递上名帖,门童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人衣饰,心中已定好价码。
从入门的花茶费开始,古代一百文钱起付,换算成现代人民币约两百元,但这仅仅是踏入青楼的门槛。
这个价格轻飘飘落地,却相当于普通人家数日口粮,又有几人能承担的起?
只是酒水单递上时,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根据《东京梦华录》记载,最低档的支酒钱需二两白银,折合如今约两千元
东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们,随手点的都是十两以上的套餐,这看似天价的消费,实则暗含玄机,其中包含了沐浴、休憩、点心等全套服务。
北宋名臣寇准年轻时,在青楼一夜挥霍五百两,相当今日百万元巨资,足见这销金窟的奢靡程度。
青楼真正的核心竞争力,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艺伎,普通艺伎出场费约二两白银,而名动全城的花魁,则如当红巨星般难以接近。
南宋临安城的花魁大赛堪称年度盛事,根据《梦粱录》记载:“各楼争出花魁,富家竞掷缠头。”获胜者身价倍增,出场费动辄十两白银,也就是两万元起。
想见李师师一面?宋徽宗的做法奇特,命人从皇宫掘地道直通镇安坊,也许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最昂贵的追星工程。
明代秦淮河畔的贡院里,学子们寒窗苦读,而一水之隔的秦淮画舫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想见名妓柳如是?需过三关,首先在影壁题诗由丫鬟初选,第二关是入围者参加打茶围,为何要这样做呢?
这看似风雅的茶会,实则暗藏杀机,根据明代《板桥杂记》记载,妓家常以罕见茶种测试来客底蕴,不识茶者立即出局,懂行者还需细说茶经典故。
最后一关在珠帘之后,柳如是亲自出题,以秦淮烟月命才子即兴填词,若得佳人青睐,方有资格入幕清谈。
这流程耗时数日,耗资百两银子,也就是四十万元仅是门槛,当时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为见董小宛,辗转数月耗资数千两,相当于今日数百万元。
其实最沉重的,不是里面的花费,而是赎身费,更是高得离谱,那么到底有多高呢?
其实青楼女子的命运令人唏嘘,她们多出身贫苦,或因家族犯罪被贬为奴籍,被迫卖艺卖身。
尽管少数女子如梁红玉,凭借才情与机遇获得赎身,走上荣耀之路,但绝大多数只能在青楼中度过凄苦一生。
她们在青楼中传承着古典文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演绎下得以延续,却又被社会所轻视与压迫。
当时冒襄终于为董小宛赎身时,支付的三千两白银,在明代可购良田千亩,按当时米价折算,约合今三百万元。
而这只是开始,当董小宛嫁入冒家后,置装费又花去两千两,又有多少人能支付呢?
秦淮八艳中,柳如是嫁钱谦益的聘礼,相当于今日六百万元,顾横波从龚鼎孳所得赎身银,折合四百万元。
即便成为名动一时的花魁,也难逃命运的捉弄,这就不得不提崇祯十五年,陈圆圆被外戚田弘遇强掳至京,后人叹息“可怜思妇楼头柳,认作天边粉絮看”。
更可悲的是赎身之后的境遇,在《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李甲为千两银子将杜十娘转卖,正是当时艺伎的普遍命运。
据《清稗类钞》统计,清代赎身艺伎中,仅有十分之一能嫁入寻常人家,其余的或被再次转卖,或流落街头。
当那些消失在青楼灯火中的白银,换算成人民币,大概便是入门二百、酒宴四千、艺伎数万、赎身百万。
这才让人惊觉,在雕梁画栋的场所,实则是金钱与权力交织的熔炉,销金窟名副其实。
从最初的帝王居所,到后来的文人雅集之地,再到最终的风月场所,青楼的演变就像是一部波澜壮阔的社会发展史。
它见证了中国古代社会的变迁,也见证了人性的复杂与多面,而在这个过程中,青楼女子的命运起伏,如同一场场跌宕起伏的戏剧,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这座青漆楼阁的兴衰,恰似一面菱花镜,正面映照诗词歌赋的璀璨光华,背面折射人性欲望的深不可测。
当我们回望那座被青漆覆盖的帝王楼阁,或许该记住的不仅是十年一觉扬州梦的风流,还有被历史尘埃掩埋的真相:
在每锭挥霍的白银背后,都有被称作女闾的女子,她们用血肉之躯支撑起了一个时代的奢靡与浪漫,却连名字都未能留在青史之中。
这或许才是青楼最令人扼腕的绝唱:当艺术遭遇欲望,当爱情标上价格,再精致的青漆,也终将被历史的烟雨,冲刷成斑驳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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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南史·齐纪下·废帝东昏侯》
【2】《战国策》二卷.
【3】《青楼集》
【4】千篇国学.《青楼》.2018-0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