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古庙夜夜会佳人,老和尚摇头叹气:她三年前就没了
发布时间:2025-07-12 22:00 浏览量:1
村东头那座破庙,塌了半拉山门,蜘蛛网比门帘还厚。
村里人宁可多绕二里地,也不沾它边儿——都说那地方邪性。
可偏有那不信邪的书生,背着铺盖卷就住进去了。
赵文轩一脚踏进清风寺的门槛,后脖子就凉飕飕的。
扫地的老和尚抬头瞅他一眼,慢悠悠道:“施主,后院那佛堂,可去不得啊。”
“为啥去不得?”赵文轩眉毛一扬,那股子读书人的倔劲儿上来了。
老和尚眼皮子都没抬:“尘土厚,怕脏了施主的鞋。”
这理由,骗鬼呢!赵文轩心里嘀咕。他白天读书时,总听见后院飘来琴声,叮叮咚咚,像山泉水淌过心尖子。
他可不是那前怕狼后怕虎的主儿,吃过晚饭,抬脚就奔了后院。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月光正好。
一个穿粉裙子的姑娘,坐在烂蒲团上,手里捧着本书。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赵文轩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眼睛像浸在泉水里的黑葡萄,月光一照,里头像有星星在闪。
“公子是……迷路了?”姑娘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搔耳朵。
赵文轩赶紧作揖:“小生借住寺中,被琴声引来,唐突了姑娘。”
姑娘抿嘴一笑,说自己叫芸娘,家就在山后村子,爹娘走得早,就爱来这清净地方看书。
打这天起,破佛堂成了赵文轩的“书房”。
芸娘懂诗书,说话像山涧溪水,又清亮又熨帖。
她总能变出些热乎点心,有时是一碟桂花糕,有时是几个烤得喷香的地瓜。
赵文轩啃着地瓜,心里那叫一个美:这荒山野庙,倒藏着颗夜明珠!
情意像春藤,悄悄爬满了心墙。
不到半月,赵文轩握着芸娘的手,话都结巴了:“芸娘……等、等我考个功名回来,定三媒六聘娶你过门!”
芸娘脸上飞起红云,轻轻点头,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红布包:“拿着,贴身放着,能保平安。”
可美梦还没做热乎,风刀子就刮来了。
赵文轩揣着红布包刚回县城备考,街角就撞上本县头号恶霸,刘癞子。
这厮歪着嘴,笑得像条毒蛇:“哟,这不是赵大才子吗?听说你在清风寺,捡了个天仙似的‘野味’?巧了,那丫头我看上了!识相的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赵文轩气得浑身哆嗦:“芸娘清清白白,你休要污蔑!”
刘癞子一挥手,几个泼皮一拥而上,拳头脚尖雨点般落下。
赵文轩死死护住胸口那个红布包,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更叫他心凉的是——考期就在三日后,他这模样,连笔都抓不稳!
绝望像冰水浇头,他摸出那个红布包,一层层打开,里头是几片干枯的桃花瓣,还有一张折得小小的黄纸符。
鬼使神差,他把那符纸按在了心口。
一股暖流忽地钻进四肢百骸,身上的疼竟轻了大半!
他挣扎着坐起,试着提笔——成了!这笔,抓得稳稳当当。
放榜那日,赵文轩的名字赫然排在头里!
他顾不得戴大红花,揣上全部盘缠,雇了匹快马就往清风寺赶。
心里那团火烧得他坐不住:芸娘,等我!
刚进寺门,就撞见扫地的老和尚。
和尚一把扯住他袖子,脸色煞白:“赵施主,快!刘癞子带着人闯进村,要抢芸娘姑娘!”
赵文轩脑袋嗡的一声,撒腿就往山后村跑。
村口围满了人,芸娘家那间茅草屋前,刘癞子叉着腰,唾沫横飞:“聘礼都下了,今儿不跟我走也得走!”
芸娘被她大伯死死拽着,小脸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住手!”赵文轩一声吼,挤进人堆。
刘癞子回头一瞧,眼珠子瞪圆了:“嘿!你小子命还挺硬?给我接着打!”
赵文轩攥紧了拳头,心口那符纸的位置烫得像块炭。
他看着芸娘,芸娘也正望着他,泪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她猛地挣开大伯的手,指着刘癞子,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刘癞子!你昧下的赈灾粮,都藏在你家祠堂地窖里吧?还有城东王寡妇……”
刘癞子像被雷劈中,浑身筛糠似的抖,脸唰地没了血色:“你、你胡说八道!”
更邪门的事发生了——他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左右开弓抽自己嘴巴:“我该死!我不是人!粮是我贪的!王寡妇……也是我逼死的!”
人群炸了锅!
几个汉子当场扭住瘫软的刘癞子,押着就往县衙送。
芸娘的大伯,臊得头都抬不起来,缩着脖子溜了。
月光又爬上破佛堂的窗棂时,赵文轩终于问出了憋了一路的话:“芸娘,那符……还有刘癞子他……”
芸娘低着头,绞着衣角,声如蚊呐:“小时候救过一个游方的老道士,他留了这道‘真言符’给我……说贴身藏着,紧要关头,能叫恶人自己吐真话……”
她抬起脸,月光映着眼里未干的泪光,嘴角却弯了起来:“那和尚说我三年前就没了,是怕刘癞子害你……我爹娘是没了,可我命硬,老天不收呢。”
清风寺的破佛堂,后来翻修成了村里最敞亮的学堂。
赵文轩和芸娘,一个教书,一个给娃娃们蒸甜糕、缝衣裳。
当年那点“邪性”事儿,早被娃娃们的读书声冲散了。
学堂门口的老槐树下,总有歇脚的老汉提起往事:“那刘癞子啊,在牢里没熬过冬天。赵先生和芸娘这一辈子,教出的秀才比县里书院还多!”
风一吹,槐树叶哗哗响,像在应和。
真情能通鬼神,人心比古庙更深——这话,村里娃娃们都会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