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母亲是名动天下的绝色佳人,却因帝王强掳被迫踏入宫闱
发布时间:2025-11-15 01:24 浏览量:2
次日朝堂上,眼周泛青的帝王强打精神,面对掌印太监关切询问,脱口便道:"奴家……呸!孤昨夜辗转难眠,故而起得迟了。"
"可要传玉惜公主?"
"放肆!"赫连钰拍案而起,龙颜震怒,"谁敢惊扰公主安眠,孤便诛他九族!"
我翻个身继续会周公,全然不知朝堂风云变幻。直至日上三竿,忽闻内侍尖声通报:"殿下!叶家小姐求见!"
睡梦中的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往暖阁深处缩去。案前批阅奏折的赫连钰闻声抬头,我们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眼底血丝中迸出惊惶之色。
"咔嚓"一声,狼毫笔杆在他掌中折成两段。帝王咬着后槽牙挤出字句:"无故擅闯寝宫,拖出去……"
"且慢!"我慌忙爬起,衣带都来不及系好,"我娘亲最是心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赫连钰握笔的手顿在半空,面露难色:"可孤方才……已命人斩了她的……"
我盯着他案头那本《霸道女帝和她的落跑娇夫》,耳根渐渐发烫。正待开口,却见他目光扫过我枕边新藏的话本子,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叶小姐还在候见。"我忙不迭推他起身,心底好奇如猫抓般难耐——满京城谁人不知当朝陛下暴戾恣睢,怎会有闺秀主动踏足这虎狼窝?
殿前立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见赫连钰亲自迎出门来,她明媚的笑颜刚要绽放,余光瞥见像雏鸟般缀在太子身后的我,唇角弧度瞬间凝滞。
"殿下,她是谁……"
"娘,她是谁?"
赫连钰执起我的手腕,将我往前带了两步:"这是叶太傅掌珠叶琳琅,父皇为孤择定的东宫储妃。琳琅,父皇亲封的玉惜公主在此,你且将她视作自家侄女照拂。"
我猝不及防被推至人前,脱口而出的称呼惊得众人瞠目:"叶姨安好!"
叶家小姐玉容数变,对这错综关系显是震撼不已,干笑着打圆场:"小溪儿都长这般高了,我记得幼时还抱过你呢。"
据我所知,叶太傅独女不过年长我一岁,儿时确有些"亲密接触"——若她所谓"拥抱"是指将我掼在青石板上,那确是刻骨铭心。十年光景流转,这辈分竟也颠倒了乾坤。
"爱妃寻孤何事?"赫连钰单刀直入。
叶琳琅如梦初醒:"明日府中设宴赏菊,恳请殿下赏光。"
太子殿下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孤政务缠身,你且带小溪去散心罢,切记看牢她,莫要胡乱投喂零嘴。"
叶琳琅嘴角抽搐,似要驳斥"岂能将叶府当育儿所",终究咽下话头。
待她转身离去,我攥着赫连钰的广袖瑟瑟发抖:"若她成了太子妃,可会苛待于我?"
青年闻言怔忡,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是夜,整个京城的世家闺秀齐聚叶府。在她们眼中,我不过是仰仗生母荣宠的黄毛丫头,托赖着与叶琳琅的旧日情谊才得此席位。
我独坐水榭,矮几上堆满各色小鱼干,她们在花丛间吟风弄月,我自埋首大快朵颐。咸香气息随风飘散,终是引得贵女们侧目。
户部尚书千金林淼以团扇掩唇,正要品评那株墨色牡丹:"此花浓艳……怎的混着股鱼腥气?"她喉头滚动,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我沾着碎屑的指尖。
霎时,数十道视线如利箭齐发。
我茫然抬首,举着半截鱼干进退维谷。
"诸位可要尝尝?"
林淼气极反笑:"玉惜公主好生粗鄙!这赏花雅集竟成了市井食肆?"
另有国公府千金抱臂嗤笑:"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贵妃娘娘莫不是以为承宠便无需教养嫡女?"
我后槽牙微一用力,鱼干应声而断。众人只当我吓破了胆,忽见一道藕荷色身影扑向案头牡丹,张口便将那朵价值千金的玉芙蓉嚼得粉碎。
林淼失声尖叫:"我的花!这株可是耗资万两购得!"
我反手将鱼干塞入她檀口,幼时被叶琳琅操练出的格斗术此刻派上用场,不过须臾,满地皆是钗横鬓乱的贵女。
叶琳琅闻讯赶来时,险些认不出自家精心修葺的花园。她沉声喝问:"这是何故?"
我弱弱缩颈:"适才忽起妖风……"
众人忙不迭点头如捣蒜。
"花呢?"
"被鱼吞了。"
"鱼呢?"
"入我腹中。"
"唐小溪!"叶琳琅额角青筋直跳,"你当我是三岁稚童?"
眼见事情败露,我反手一指披头散发的林淼:"全是她指使!她命我嚼那牡丹!"
林淼几欲吐血:"我说的是牛嚼牡丹!谁让你真去啃花?"
"这三个字你可曾说过?"
争执间,赫连钰如天神降临。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定格在我蓬乱的发髻与泥渍斑驳的脸庞上——出门前精心梳就的双丫髻此刻形同鸟窝,颊边还沾着片牡丹花瓣。
"叶小姐,"赫连钰嗓音寒似冰雪,"孤将小溪交托于你时,她尚且整洁,如今怎生得满身泥泞,连脖颈都见了血?"
我摸到刺痛处才惊觉,原是方才混战中被蔷薇刺划了道口子。叶琳琅强自辩解:"殿下明鉴,府中花匠每日打理,然花刺难除……"
"那为何独独伤了她?"赫连钰目光如刀,"莫非诸位千金都是铜皮铁骨?"
或许是因为她们未曾如我这般莽撞地闯入蔷薇花丛?倘若赫连钰能将林淼翻转过来,定能瞧见她此刻满臀的荆棘刺。
林淼强忍痛楚辩驳:"殿下,您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兴师问罪?莫非您在自家御花园赏花时,从未被花刺划伤过?"
赫连钰闻言愈发恼怒,指尖重重叩着案几:"未伤及你身,你自然不知疼!"
林淼确实不知心疼,毕竟刺痛的是她自身,此刻臀部正火烧火燎地疼。
叶琳琅欲开口解释,刚启唇便被赫连钰厉声打断:"叶小姐,往后这等诗会,我家小溪绝不再参与!往日那孩子何等活泼开朗,如今倒好,整日蔫头耷脑不言不语,凑近细看竟在默默垂泪!"
此言一出,我登时僵在原地,口中未及吞咽的芙蓉糕哽在喉间,呛得眼眶泛红,只得含泪点头应允。
"你分明是蓄意刁难我家小溪!就因她幼时不愿与你嬉戏?"赫连钰越说越激动,额角青筋暴起,"我儿参加趟赏花宴便受此委屈,简直岂有此理!孤必要将你全族问罪!"
我忙不迭拽住他袖摆劝阻:"殿下息怒,这般处置未免太过严苛。"
回宫路上他仍在喋喋不休:"叶琳琅平日里看着稳重,竟连这般小事都料理不妥,这般人物怎堪太子妃重任?往后少与她往来!"
这般沉甸甸的母爱,直教人喘不过气。
当初我不过寻个由头入宫暂居,顺手推舟助他实现"男妈妈"的夙愿。原想着赫连钰再荒唐也有限,谁料他竟荒唐到在金銮殿上织起毛袜!
满朝文武皆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
首当其冲的便是圣上。某日皇帝发现传国玉玺不翼而飞,正待发落近侍,次日清晨龙袍竟完好无损送回寝宫——只是多了八个口袋。
赫连钰得意洋洋展示"改良成果":"左襟暗袋可藏国库钥匙,右襟分装传国玉玺与虎符,袖口暗兜藏匿短剑,实乃攻防一体之佳作!"
皇帝险些气厥过去,只因他不得不穿着这件"八袋龙袍"临朝。早朝正酣时,某处暗袋突然崩裂,竟从玉阶上蹦下条活鲫鱼,直蹦到乾清宫门前扑腾。
"昨夜烹鱼时寻不见围裙,便暂借龙袍一用。"他挠着头讪笑解释,"右襟暗袋还有两条泥鳅呢。"
皇帝面色涨红地翻遍八个口袋,却未寻到救命的速效救心丸。满朝文武早朝也不上了,挽着朝服抓鱼抓得人仰马翻。
圣上盛怒之下,勒令太子赴上书房回炉重造。
未几日,老太傅便抹着老泪前来告状,言说太子将学堂搅得乌烟瘴气。文化课上,赫连钰竟捧着自编的《男德守则》与《为夫之道》,向诸位皇子灌输"男子无才便是德"的谬论。
待到骑射课程,他又强抢公主们的绣绷,逼着皇子们学女红、下庖厨,连战马的鬃毛都要编成辫子。
当皇子们捧着漆黑如炭的"佳肴"献宝时,当场毒晕三位御厨,惊得太医院全体出动。
此刻诸位公主又在作何营生?
但见我们跨着满头彩辫的战马,被赫连钰挥着马鞭追得满校场逃窜。但凡谁落了后,便要挨上结结实实一鞭子。
"旷生,娘亲本是山野之人!"他在身后嘶声呐喊,"驰骋吧!去活出不被定义的人生!"
真是疯魔了!我不过随口感叹句"母亲,人生本该如旷野",竟被这厮当成野马驱赶。
校场东侧公主们纵马奔腾如离弦箭矢,西侧树荫下皇子们静坐刺绣似画中仙。此等奇景,直教闻讯赶来的皇帝瞠目结舌。
为转移太子过剩精力,圣上特意将其召至御前,和颜悦色道:"钰儿,小溪年已及笄,朕与贵妃欲为她择选佳婿,此事交由你筹办可好?"
赫连钰双目骤亮:"儿臣定不辱命!"
当夜,这位混世魔王便将满京适龄公子哥儿尽数投入天牢,美其名曰"择婿大典"。
初选那日,赫连钰端坐高台,将待选公子的画像在案几上摊成一片。他先是撤下几幅母族显赫的公子画像,指尖划过画像上温婉的妇人面容,剑眉紧蹙:"家母尚在,恐委屈了郡主。"
次日朝露未晞,又有十几幅画卷被掷于炭盆。火舌卷着画中人的锦衣华服,赫连钰执扇轻敲案几,语调森寒如冰:"贞洁方是男儿最好的嫁妆,这些纳过妾室通房的,统统剔除。"
筛选标准愈发严苛。鼻尖生痣者以"易生二心"为由划去,三试不第的才子被斥"庸碌无为",随手抛掷果皮者扣上"德行有亏"的帽子,连家境贫寒的寒门子弟都难逃厄运——两间茅舍的画像被摔在地上,朱批龙飞凤舞"岂能让明珠暗投"。
待到最后一张画像被弃如敝履,偌大牢狱竟只剩赫连钰独立寒潭般的月光中。这位眼高于顶的太子非但不思己过,反将罪责推给簪缨世家,翌日便命人张贴皇榜,要在民间择婿。
京师顿时风声鹤唳。东市卖炊饼的张三慌忙藏起铜镜,西街写春联的李四连夜剃掉美髯,就连巷口卖桂花糕的王二麻子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被选作东床快婿。
上元灯节这日,我与叶琳琅在摘星楼凭栏闲话。忽见楼下长街乱作一团,原是太子侍卫正四下搜罗年轻男子。赫连钰踏着满地月华登楼而来,凤目含愁:"偌大京城,竟寻不出个堪配玉惜的儿郎?"
叶琳琅执帕轻笑,玉指轻点我身侧:"殿下莫不是眼拙了?这眼前人可不就合了所有条件?"
赫连钰顺着她目光望去,恰逢新科状元陆明熙掀帘而入。但见那青年身如修竹,眉眼间氤氲着未散的墨香,太子当即抚掌而笑:"正是此人!"
叶琳琅花容失色,拽着我广袖急道:"快说你们不般配!"我望着陆明熙朝我递来的清浅笑意,鬼使神差地改了口:"其实……也并非不可。"
三日后上元灯会,我与陆明熙并肩漫步长街。灯市如昼,人流如织,各色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然则自打踏出府门,便觉有道视线如影随形。我自幼通晓观人之术,此刻脊背莫名泛起灼痛,仿佛有火星溅落。
"陆公子且附耳过来。"我轻扯他衣袖,将怀疑和盘托出。谁料这位新科状元竟摇头失笑:"叶小姐端方持重,怎会行这等孩童把戏?"
正说话间,舞狮队伍突然发狂般腾跃。我眼珠一转,拉着陆明熙挤到狮阵前,佯怒道:"你可知叶琳琅七岁时就有五十九斤八两?她为抢我鱼干,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话音未落,狮头里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是五十九斤八两!"
但见叶琳琅掀开狮头,发髻散乱如云:"沈玉惜!我不过多吃了你三块玫瑰酥,值得这般编排?"她跺着脚跑远,我暗松口气,将糖葫芦递到陆明熙唇边:"总算走了,这半串你且……"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卖糖葫芦的老丈突然横眉怒目,"这般金尊玉贵的人物,竟连两串冰糖葫芦都舍不得买!"
陆明熙闻言退后半步,我却不依不饶将山楂抵在他唇边:"太子钦点的驸马,同吃一串怎的?"老丈还要絮叨,却被我瞪得噤了声。
陆明熙低下头准备吃,老头又冷不丁地说:“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啊,老夫看了都觉得般配,你们怎么不亲个嘴?”
我直接被老头给气走,剩下的糖葫芦只能自己吃了。
奇怪的是,叶琳琅明明都走了,但我仍感觉如芒在背,浑身刺挠。
莫非那跟踪者另有其人?
我走到哪里这目光就跟到哪里,我干脆跟陆明熙上了条小船,泛舟湖上,心想这下总跟不上了吧?
望着湖景,陆明熙思绪万千,感慨道:“淼淼长湖水,春来发绿波。”
我扒着船头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诗,只能抓耳挠腮地说:“确实绿啊,《清纯寡妇俏书生》里陈寡妇的丈夫刚淹死,她就跟许书生一起泛舟了。”
船夫:“没有共同语言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几步就散了!”
陆明熙却微微一笑:“殿下看过这本书?”
“你也看过?”
“不才,正是在下拙作。”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正想握着陆明熙的手诉说自己对作者的喜爱。
船夫:“哟哟哟,不就是个写黄书的。”
恁爹,你一个船夫怎么话这么多?
我瞪着船夫:“就你会说!划你的船去!”
船夫低下头哐哐划船,船桨抡得跟风火轮似的,船身剧烈摇晃,我差点没站稳,陆明熙扶了我一把,我顺势往他身上一倒:“陆公子,我有点头晕。”
船夫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学我说话:“陆公子~我有点头晕~”
我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那船夫对陆明熙说:“去,给他两巴掌!”
船夫:“你理智一点。”
陆明熙皱着眉上前一步:“殿下与你无冤无仇,你这人也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卡住了,直愣愣地盯着船夫的脸看。
过了几秒,他突然转过来,义正辞严地说:“殿下,他说得没错,您确实需要一点理智。”
我:“?”
我说:“我又不是武则天,我要什么李治?”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陆明熙看了船夫一眼就对我态度大变。
从出门到现在,我连陆明熙的手都没牵过,还被叶琳琅跟踪,被卖糖葫芦的嘲讽,连一个划船的嘴都那么贱,难道我和陆明熙真的八字不合?
我扯着陆明熙的袖子坐下来,想借头晕靠在他肩上,忽然听见从船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男人不自爱,就像大白菜。”
陆明熙立刻坐得笔直,不给我任何可乘之机。
我又不死心想去摸他的手,船夫又说:“男人不检点,出门烂皮燕。”
陆明熙马上双手抱臂,犹如被我逼良为娼的良家妇男。
我今天非要摸到他的手不可!
就在这艘破船上,我追,他逃,我们都插翅难飞。
不知不觉就到了船头,我握住陆明熙手的下一秒,船夫急了:“守好男德,人人有责!”
然后就一船桨把陆明熙给捅到湖里了。
惯性之下,我也差点栽到湖里,连忙在空中乱抓,匆忙地拽住了船夫的前襟。
“撕拉”一声,船夫的衣服被我撕成两半,我摔在甲板上,抬头震惊地看着船夫里衣上的八个兜。
不是我说,这八个兜怎么似曾相识啊?
连位置、大小和布料都分毫不差。
陆明熙好不容易从湖里爬上来,一看见那八个兜,又“扑通”一声跳进湖里。
再一看船夫阴晴不定的脸,这不就是刚才卖糖葫芦的那个老头……
不对,这明明就是赫连钰那个王八蛋!
我手上还抓着破破烂烂的碎布条,暴怒道:“赫连钰,你演我?”
赫连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弱弱地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母亲……”
殿内,湿淋淋的陆明熙和破破烂的赫连钰在下面跪着,皇帝和贵妃坐在上首,我站在皇帝身边默默垂泪。
这是我从小就研究出来的办法,每次有人欺负我,去告状的时候我就一指罪魁祸首,什么话都不说,两行清泪就下来了。
被我指着的人被家长打了个半死之后还觉得自己真该死啊,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除了叶琳琅,我这招一直无往不利。
赫连钰此刻就很愧疚,对皇帝说:“老登,你先听孤解释。”
皇帝对我娘说:“阿容,此事必定另有隐情,要不先听听太子怎么说吧?”
我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赫连登,你儿子毁了我女儿的婚事,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赫连钰镇定道:“容姨,是这样的,孤听闻小溪妹妹和陆公子去看灯会,担心陆公子欺负她,所以就一路跟在他们后面,扮成灯树、小贩、船夫……”
我尖叫:“你还扮成灯树?”
赫连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孤看到陆明熙竟敢和小溪妹妹吃同一串糖葫芦,这正常吗?”
陆明熙露出愧疚的神情:“殿下,这确实……”
我一把推开他:“赫连钰,你吃我剩下的草莓屁屁和西瓜皮皮的时候,怎么不问这正不正常?”
陆明熙:“这不正常。”
赫连钰:“要你多嘴!父皇,陆明熙还想趁着小溪妹妹晕船之际占她便宜,罪该万死!”
陆明熙:“冤枉啊!臣没有!”
我:“冤枉啊!根本没占到!”
陆明熙和赫连钰瞬间对我怒目而视。
我干咳一声:“赫连钰,你每天晚上抱着我哄我入睡,占我便宜,你也该死?”
陆明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赫连钰:“你们?你们!”
“你理智一点,孤只是抱着,什么都没做。”
陆明熙理智不了,他低声念叨着“春来发绿波”,失魂落魄地走了。
皇帝和我娘分别把我们叫过去质问。
“你怎么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是不行?”
我怎么不行?我可太行了, 晚上我借着睡意把脑袋搁在他胸前, 感觉到他呼吸粗重,艰难地说:“宝宝,你是一头小猪。”
暧昧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我气得往他胸口捶了一下,他:“心软软。”
踹了一脚,他:“溺爱。”
就连半夜偶尔惊醒, 都能看见月光下他为我缝补衣物的温婉侧脸, 令人宫寒。
这时我听到另一边赫连钰大义凛然的声音:“父皇, 小溪是孤的妹妹, 孤怎么可能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呢?”
我估计等我死了赫连钰都开不了窍。
这天晚上,赫连钰照例哄我入睡。
他手上拿着陆明熙新鲜出炉的大作——《绿波传之哥哥轻点宠》, 神情凝重。
他清朗的声音越读越严肃,我越听越不对劲。
这本书的剧情, 是不是有点耳熟啊?
女主绿波是男主的继妹, 绿波天真可爱,男主却对继妹心怀鬼胎,诱哄她同床共枕,甚至还在绿波的茶里下了春药。
赫连钰没读完,气得一摔书:“胡言乱语!陆明熙这个王八蛋, 竟敢写书编排我们!”
“是啊,什么下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我拍拍他, 递给他一盏茶让他冷静一下。
赫连钰看都没看就一口喝了, 重新拿起书:“孤倒要看看他还写了什么!”
当然是写了一些不能出版的东西了。
情节之生动, 用词之火辣,竟然让赫连钰看得额角溢出热汗, 俊脸泛红,呼吸急促。
他拧着眉头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问我:“小溪,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 这药效未免也太好了!
我扑上去给他继续解衣扣:“哥你很热吗?很热就脱了吧!来,我帮你!”
赫连钰下意识地按住我的手:“不行, 还没读完……”
“这破书有什么好读的?手放开, 我把你腰带解了。”
“不行,小溪……会变质……”
赫连钰的反抗声慢慢小下去, 反倒是我惊慌失措地去够那本破书:“等等,书里不是这么写的,你特么倒是轻点宠啊!”
半梦半醒间, 我突然想起赫连钰刚刚一直念叨的“会变质”, 迷迷糊糊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会变质?”
赫连钰低头深深地看着我:“母爱, 会变质。”
神1经1病啊!
第二天起来, 我浑身酸痛地起身,听见陆明熙闻讯而来,当众斥责他:“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对你·妹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呢?”
赫连钰沉默许久:“能面刺寡人之过者,拖出去斩了!”
皇帝听闻后高兴地拍起了肚皮,立即给我们赐婚。
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美滋滋的,谋划数月,生米煮成熟饭, 赫连钰终于被我搞到手了,我也可以住在宫里, 跟我娘再也不必分离。
我出宫跟叶琳琅分享了这个好消息,结果一回宫, 发现狗皇帝退位了,赫连钰登基了, 狗皇帝带着我娘跑去江南玩了。
看着身穿八个兜的龙袍缓缓向我走来的赫连钰, 我眼前一黑,用颤抖的声音问:“那个,母爱……还能变回来吗?”
赫连钰挑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