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词坛星河璀璨,却有位狂士独爱“醉卧洛阳”——朱希真的词魂

发布时间:2025-10-03 11:20  浏览量:1

在两宋众多的词人大家中,有这样一位才子,朱敦儒,字希真,洛阳城走出的“词坛隐士”,世人称其“词俊”,更是让陆放翁一生追慕的诗坛导师。这位才子生于北宋末年,年仅弱冠便名满天下。可他偏不爱那金銮殿上的高冠,反爱山间松风、溪中月影,活成了“闲云野鹤”的活标本。

谁料金兵铁蹄踏碎汴京,他一夜之间从“逍遥客”变为“亡国遗民”。南渡后,他本欲效命新朝,可秦桧把持的朝堂,尽是“主和派”的乌烟瘴气——他想救民,却被迫看着权贵们争权夺利;他想报国,却被迫听着“和议”声声。这等境遇,倒把他早年的清逸词风,磨成了中年的悲凉,又浸成了晚年的沉郁。

今日要品读的,正是他三十岁写下的《鹧鸪天·西都作》。

那时的他,尚不知“靖康之变”将至,正过着“两次拒仕”的狂士生活。靖康二年,钦宗召他入京授官,他竟甩出一句“麋鹿爱旷野,官爵非我愿”,转身便走,归途中挥毫写下此词,直把“不慕权贵”的志向,写得比月光还清亮。

这词有多狂?且看:“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他说自己是天上的“山水管理员”,管风雨、留云月,连天帝都拿他没办法。下片更绝:“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诗写万首,酒饮千杯,何曾正眼瞧过王侯?末句“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更是把“不慕荣华”的志向,化作了“醉卧洛阳”的浪漫。

朱西珍写这词时,恰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开篇的“狂”,不是无知,是对权贵阶层的无声反抗——他见过朝堂的腐败,见过百姓的苦难,所以宁可做个“山水郎”,也不愿同流合污。那些“批给雨支风券”的想象,既是对自然的热爱,更是对“远离世俗”的渴望。

千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再读此词,仍会被那份“纯粹的理想主义”打动。它不是空喊口号,而是用“诗万首,酒千觞”的豪迈,用“梅花醉洛阳”的浪漫,告诉我们:真正的自由,不是逃避,而是“不随俗流”的坚持;真正的豪情,不是阿谀权贵,而是“看淡名利”的清醒。

这,就是朱敦儒的千古诗魂——他不是“不谙世事”的隐士,而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智者。当我们在职场中挣扎,在世俗中迷茫,不妨想想那个“醉卧洛阳”的狂士——他告诉我们:人生最难得的,不是“得到”,而是“看淡”;最珍贵的,不是“名利”,而是“本心”。

今夜,愿我们都能从这首词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梅花香”。我是有文化的老实哥哥,下期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