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宁王府最得宠的侍妾,宁王醉酒 随手把我赏给新科状元
发布时间:2025-09-22 13:05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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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又不是真傻。
"夫君,咱们怕是不能白头到老了。"
"瞎说。"他头也不抬地驳我。
我指了指床头的嫁妆箱:"别院的钥匙在梨花木箱底,银杏树下埋着箱金子……"
他突然皱起眉,抬头盯着我:"我要那劳什子金子作甚?"
我愣住:"那可是黄金。"
"嗯。"他依然不为所动。
我急了:"整整一箱!能装下两个人的大箱子!"
他忽然把我搂进怀里:"我不要金子,我要我娘子。"
我推他:"你且去挖开看看,真没骗你!"
他被我逗得笑出声,低头在烛光里轻轻吻我脸上的伤:"福绵妹妹,我是你的清风哥哥。"
嗯?
这算哪门子情话?我红着脸应:"清风哥哥。"
他却不说话了,只把我搂得更紧。
现在想来,刚嫁过来时总觉得日子寡淡。
不过是做鬼太久,早忘了怎么当活人。
他正要开口,我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楚清风惊得瞪大眼:"小心伤口!"
"不妨事!"我扯开他衣带。
"娘子!你伤着还这般大力气……"
次日我起个大早,把他昨夜揉皱的官服细细熨平,脏处用皂角搓了三遍。
他不多时也醒了,却像没事人似的与我拉家常,仿佛昨夜荒唐只是场梦。
"开春……许能升五品。"他边喝粥边说。
我惊喜:"当真?"
他笑:"嗯。到时有双份官服,娘子就不用起早伺候了。"
我心里发酸,面上却笑:"怎么升得这样快?"
"运气好,得了皇后娘娘赏识。"他给我夹了箸腌笋。
我想起宁王骂过的话:"她到底想干什么!简直是牝鸡司晨!"
能得武后青眼,难怪官运亨通。
我低头扒饭,心想等那日到来,你身边可还有我?
可转念又抛开杂念,专心给他束好玉冠。
这些日子光顾着算计自己的退路,倒忘了眼前人也是要疼的。
如今倒好,竟生出贪念来。
若我只是个普通女子,与他做对平凡夫妻……
这念头刚冒头就被我掐灭,最后一遍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
然后,像以往每次那样,送他出门。
武后寿辰这日,宁王府的人没来。
这事透着蹊跷。
按说今日最是动手的好时机——百官都在宫里应酬,正是城防松懈的时候。
我蹲在门廊下等得心焦,却不是等宁王,是等死。
可等来的却是醉醺醺的楚清风。
他踉跄着把我搂进怀里笑:"让娘子久等了,圣上恩准留宴。"
我原本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快,管他宁王来不来,先吃口甜的再说。
当下拽着他往屋里拖。
第二日天不亮,我又蹲在老地方。
这回等到的还是他。
我暗自庆幸又熬过一天,照旧把他拖回房。
第三日、第四日……
第五日清晨,楚清风揉着腰叹气:"娘子,要不你教我几招功夫?"
我给他系腰带的手一顿:"以后再说。"
话没说完又把人拽上床。
第六日……
没等来宁王,倒等来个不速之客。
许霞盈提着裙摆跨进院门,脸蛋红扑扑的像朵牡丹:"你个小没良心的,可把我坑苦了!"
我举着扫帚愣在原地:"姐姐怎么来了?"
"还不请我进去坐?"她瞟一眼我手里家伙,笑得更欢。
我只得引她进屋。
许霞盈端着茶碗左看右看,眼神亮得惊人:"你这小日子,倒比我想象中滋润。"
早前她就说过,我未必真心喜欢宁王。
那时她还解释什么"批优诶",说是种专对少女的毒。
如今倒好,中毒的反倒是她。
我给她续茶:"姐姐气色好多了。"
"外头的消息是一点不闻?"她突然拍桌,"宁王被幽禁了!怕是要废为庶人!"
我手一抖,茶水溅出:"当真?"
她翘着兰花指抿茶:"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几日天翻地覆。
先说许霞盈自己。
能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从未动过真心的女子,岂会坐以待毙?
偏宁王蠢钝,以为人没了利用价值就能扔在深宅等死。
她早把毒药倒了,病恹恹的模样全是装的。
"他真当能随意摆布人?"许霞盈冷笑,"我暗中收买人心,连回字街都布了眼线。"
原计划是慢慢图谋,可一件事打乱了节奏。
"他竟要杀你!那时我才知你与飞鸟阁有勾连!"
这要从我与飞鸟阁的局说起。
宁王本想栽赃太子,冒险出城"救"皇后叔母。
计划挺好,出门就被飞鸟阁刺客背刺,差点丢了命。
刺杀虽败,太子的人却认出他来。
他立刻反应过来凤良月没死——否则飞鸟阁怎会如此齐心?
当下决定灭口,与太子相争尚有胜算。
"那时他还没疑到你,只当凤良月狡诈,骗了你。"许霞盈戳我额头。
可等我亲自救下凤良月,亮出白虹刀,他才如梦初醒。
我缩了缩脖子:"然后我就在家等死了。"
"蠢!"许霞盈瞪眼,"他本打算在寿宴当日拿你,谁知……"
她忽然住口,眼神意味深长。
许霞盈的计划全变了。
"只要我还有口气在!绝不能让他再欺负你!"她攥紧拳头。
寿宴前夜,这姑娘竟从王府溜出去,直奔皇宫告御状!
一桩是给王妃下毒还软禁,二桩是觊觎太子位,背地里骂武皇后"女人当权"。
她手里还攥着其他把柄,可有些事,做儿媳的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许霞盈早留了后手,提前给太子透了信儿。
太子立刻趁火打劫,把"贺礼"争端也翻了出来。
武皇后当场暴怒。
"寿宴当天,宁王就被扒了官服,关在宫里了!"
我这才明白为啥没人来抓我。
心里直发慌:"这样会不会罚得太重?"
倒让太子捡了便宜。
"太子也被禁足了。"
我瞪大眼睛:"这么刺激?"
"宁王早备着太子害长兄的证据。"
"长兄"就是前太子,武皇后最疼的长子。
宁王当然有证据,当年就是他设的局。
"好笑,这原本是他的杀手锏,想置太子于死地,现在倒用来保命了。"
她轻飘飘说是皇族内斗,和我无关。
我心里清楚,哪能无关……
但只说:"飞鸟阁的事早该告诉你,不然也不会打乱你的计划。"
许霞盈一甩手:"没事!我也正愁找不到能治他死罪的证据。"
我愣住:"那你说我瞒你?"
她瞪圆眼睛:"你瞒我的就飞鸟阁这点事?是你那好夫君!"
我:"谁?!"
"你男人,翰林院修撰楚清风!宁王以为扳倒太子能松口气,谁知你男人跳出来了!"
我懵了:"他?他可是老实人……"
许霞盈急得跳脚:"老实个屁!现在他是皇后跟前红人,经他手的旨意,明儿就要废宁王为庶民了!"
我吓得站起来:"你是说,你找不到的致命证据,我男人找到了?!"
"何止!他说的每句话皇后都当圣旨!连宁王当年撺掇太子杀大臣的事都查出来了!像早有准备……"
我:"杀的谁?"
"前太子那派的人!比如白少师!"
我:"……"
"白少师你知道吧?就是'文骨风流'那位!"
脑子轰的一声,我瘫坐在椅子上。
"霜儿?"
我哭了:"他是我爹!白少师是我爹啊!"
许霞盈呆住,接着破口大骂:"这畜/生!简直不是人!"
"保护你,是当丈夫的本分。"
"往后,再不做你不想做的事。"
"不管你想干啥,我都帮你。"
……
原来是他……
小时候,爹在黎县当官。
那里穷得叮当响,爹开了个学堂,亲自挑了十二个机灵孩子教学。
我当时小,还没分男女席位,天天跟着爹去学堂。
有个少年最坐得住,下课了还捧着书看。
爹夸他心性稳。
可我趴在他身边,听见他肚子咕噜咕噜响……
原来是饿了,没力气玩。
我傻乎乎问:"你肚子养了啥?"
他红着脸哄我:"养老虎呢,不给吃的就闹。"
我当真了,天天带糕点喂他"肚子里的老虎"。
直到被娘发现,娘告诉爹,爹就规定学童不许带饭。
是他……
那年菱花窗下,抱着小小的我教念诗。
也是他……
成亲次日念了那首诗:
"小男供饵妇搓丝,溢榼香醪倒接䍠。
日出两竿鱼正食,一家欢笑在南池。"
爹在黎县当了三年官,回京时百姓夹道相送。
我死活拽着他要走,谁哄都没用。
他说:"福绵妹妹,等我考中进京找你。"
"清风哥哥,你一定要中状元来娶我!"
可我忘了,被人打得,把当年事全忘了。
……
他真的来了。
"福绵妹妹。"
"我是你清风哥哥。"
许霞盈听完直咂嘴:"原来是白少师的学生……合着他一开始就是装的。"
装"没见识",装"与世无争",装"不懂朝政"。
"皇后越揽权,越喜欢这种没背景的才子,他正投其所好。
"他说的那些,怕都是皇后心里想的。
"宁王狂妄,总觉得皇后再强也得靠儿子。
"哪知皇后野心比他想的大,她要收拾亲儿子。
"我最近才看明白,楚大人刚进京就门儿清了。
"投其所好,借力打力,就为给恩师和你报仇。"
许霞盈琢磨半天,突然拍腿:"我靠!他不是傻,是心机深啊!"
我还没缓过神。
林伯在门外喊:"夫人。"
"嗯?"
"大人回来了。"
许霞盈"噌"站起来,坏笑:"得嘞,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我:"……"
楚清风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单人单马。
许霞盈早从后门溜了,没碰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勾勾看他。
他拴好马,照旧念叨:"娘子,为夫要升五品了。"
我说:"哦,挺好。"
"马上能领俸禄了,这次还有赏银,够给你买两个丫鬟,再换个大院子……"
"清风哥哥。"
他以为我调情,笑着应:"别闹,等为夫喂完马……"
"清风哥哥。"
他喂马的手顿住,回头看我,眼神复杂。
我笑:"清风哥哥,这么多年,肚子里的老虎还饿吗?"
他盯着我,半晌扔下草料,冲过来拽我手。
"走走走,回房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