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年,一家六口进京赶考,竟然全中进士?朝野为之哗然
发布时间:2025-09-12 06:18 浏览量:1
北宋仁宗嘉祐二年,京师一场进士考试成了街头巷尾的热搜话题。谁会想到,这场科举聚齐了那么多后世熟悉的大人物?苏轼、苏辙兄弟俩一同应试,曾巩低调现身,还有张载、程颢、程颐,甚至少说话的王韶——阵容直逼“宋朝全明星”。大家都说,这一场,简直就像文坛和官场的未来合影,哪怕只是个瞬间,也被历史反复咀嚼。那年春天,北京城风有点大,书院巷子里都是考生的脚步声。
但若论热议榜单,还在于一个传奇的家庭——曾家。六个人同走考场,六个人齐刷刷进士帽加身,这事不仅仅是书院里心照不宣的小道消息,朝官们喝茶都要顺便聊上两句。很多人觉得这太不可思议。而这六人,正是曾巩和他那一脉的兄弟、亲戚。至今,谁家谱里敢写出“一门六进士”也未必有曾家来得实。
街头说到曾家,议论最多的却还是老三曾巩。“这人有啥才气吗?”,初听名字很多人疑惑。他不像苏轼那样诗文俱佳,文章也没曾被当众吟诵。查查现存的唐宋八大家,就属曾巩的知名度垫底——倒不是因为文采不足,而是他的文章好像不擅长打动今人。他更喜欢写那些严肃的议论文、政论,几乎不染情调。讲究务实,却没几句动人。
可是读他的公文、奏议,布满了一板一眼的真实和锋利。曾巩从不矫揉造作,喜欢把事说明白,句句落到实处,字字打在骨头上。在网络里搜到他的作品,全是历史研究的重要资料。政务、民生、吏治,章章有据。也难怪他能被选进“八大家”,光靠空灵意境还真不够支撑。
曾家世代读书,祖父曾致尧在宋太宗年间就中了进士,后在户部做官。父亲也循着老路,科举及第,仕途通畅。这一家,书香浸骨,从小给孩子们安排了最基本、最严格的文学训练。打小,曾巩记忆力好到惊人,年纪轻轻就能出口成诗。他小时候在家乡算个神童,邻里传说,谁家孩子要是能跟曾家一起读书,福气大得很。
神童容易长歪,往往小时候闹得厉害,长大就没影了。但曾巩不一样,他一直能接住成长的压力。及冠后,声名不但没掉,反而节节升高。二十岁那年,甚至出了远门,很多同龄文学青年不远千里来找他交流写作。家里人都认为,以他这样的条件,延续祖上荣光肯定很轻松。谁会想到,第一场会试,他就滑了个大跟头。
考场上,成败真没有绝对的标准。考科举难度极高,不亚于当今的国考,竞争堪称惨烈。每次放榜,总有才子落榜。十八岁的曾巩,初战京师,本来就具备绝对的年轻优势,而且文采、名气早早打底。按理,他的成功是顺理成章。考前,他甚至特地拜访了那时鼎鼎有名的欧阳修,把自己的文章带给对方。欧阳修一看,赞不绝口。当场对人说,这孩子日后必有大成。对曾巩来说,这几乎是盖了章的入场券。
带着信心上场,几天煎熬后,榜单没等到自己的名字。不光如此,当年和欧阳修一同来京的朋友们,大多榜上有名。偏偏声望最高的曾巩却没过。榜下的人排了一队,看热闹的说三道四。到底是哪出的问题?!
坊间流传,曾巩落榜跟学问没多大关系。更主要是风格的问题。那年代,许多考官喜欢繁复讲究、花哨优美的文风,越精雕细琢、越堆砌辞藻,越容易得分。曾巩自幼养成的严谨文风,在这样偏好下反倒吃了苦头。他追求事理清楚,语句平直,确实实用。读惯了华丽文章的官员反而觉得无趣。
也不能全怪考官口味。欧阳修,主张文章崇尚简明,写古文要讲道理好、明理为先。但主考官并非都是他的追随者。那几年欧阳修推行“古文运动”,反响两极。曾巩只好背黑锅。
被否定很难受,特别是自己努力多年就像被一脚踢到角落,谁受得了?但曾巩并不认输。他琢磨,是不是该转型,变得迎合考官口味?后来也试着写华丽点,试着加点修辞,但那种生硬的“东施效颦”,反倒让熟悉他的朋友觉得怪怪的。这文风一变,不仅没讨得主考官的喜欢,连原来流畅的内容都变得别扭。多次落榜,坎坷连连。
但他还是犹豫了很久啊,要么妥协,要么坚持?最终,曾巩还是放弃了矫揉造作的模仿,恢复一贯的“讲道理”套路。继续照原来的路子来。他不再在乎一届、两届的进退,转而回到家中做学问,坚持练笔。别人可能觉得他轴,但他倒也自在。
嘉祐二年转折来了,欧阳修终于如愿做了主考官。等到评卷的时候,他按照自己的理念,着重看内容、看论据、看逻辑。写得漂亮不如讲得明白。结果,有点像大清洗式的逆转。很多传统套路的文章反倒没得到青睐,曾巩这样人物,一下子脱颖而出。
最夸张的是,这一年曾家兄弟和亲族一口气全都高中。榜发之后,“一门六进士”成了京都坊间的爆款话题,还传到官府和乡里各地。有人觉得这太巧合,有人觉得这本身就是时代的必然。其实还是那句老话,机遇和个性,两样都有用。
不过,这么说,其实也不算全对。换个角度想,同届科举里那么多才俊,很多一样有实力,却未必有这样幸运的节点。是不是生活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曾巩被谁看重过,还是更多靠上天的安排,谁都说不准。不就跟今天高考或升学差不多么?有政策变动、考官风格变化,明明年年有人“倒在改革窗口”,明明年年也有人乘风而上。时代洪流下,个人努力只是基础,契机就是契机,说穿了藏不住多少理性。
刚刚放榜那几天,城中议论纷纷。有人称颂欧阳修主持公道,有人私下抱怨,这种评卷标准是不是真能代表时代趋势?但没人会否认,曾巩和他的家族确实把一切准备好,而且拼过、熬过、也失败过。不然,轮不到他们被历史挑中。后人翻史料,这一年真算一个断面,学问风格、科举标准、士大夫阶层都在变。
或许,这场“宋版高考”的影响力,也正因为它成了一次主流标准的转向节点。一群擅长写实用文的考生,原来没什么存在感,突然逆风翻盘,变成主角。转换就是这么突然,说不清是不是主考的个人取向,也可能是社会渐渐对实际派的需求在增多。如果再细究细节,也没准是偶然和必然的交错。
但其实需要坦言一点,曾巩的文风就算当时被认可,后世却依然很难大范围流传。老百姓喜欢佳句、故事、情感,学者研究才看实录公文。这样的人物,不适合成为流行,但绝对无法被忽略。可是光靠个人努力行吗?有人走十年都走不出来,有的人一次就站上台面。天时、地利、人和,那点不在命数里?
最近看国家图书馆的公开数据,发现嘉祐二年的进士榜一直占据“北宋科举人气榜”前三。甚至有宋史学者用大数据重算“出色进士比例”,这一年达到历史峰值。怪不得很多家长现在考公考研还爱举“曾巩一门六进士”的例子,仿佛这种传奇还能启发今天的应试者。但考场外活下来的,最后也不只有一种模式。
偶尔去翻嘉祐二年同期的录取卷,能感觉到当时有人偏爱议论,有人靠辞藻彰显个性。没人能拼得过苏轼的文采,也没人能模仿张载的哲思。每个人都等着时代来点亮,轮不到的,也只能继续等下去。你以为曾巩总是坚守原则,其实他有时也摇摆不定。说句实话,很多时候靠的就是扛得住落榜时的脸红,敢再上场。
往深一层说,改革风向转得快,哪有谁能全盘预测?见风使舵也未必有错。可能曾巩坚持自我,也暗暗苟且过,外人怎么能全部知晓。他的成功,一半靠理想,一半也许只是巧合。你说他文风从未动摇过,真要扒拉下也是自欺罢了。事实是他在失败中反复挣扎过,那种自信其实脆弱得很。
回头数这“一门六进士”,对宋朝士人来说固然是荣耀,对今天的人们更像个神话。然而神话背后其实全是现实琐碎。适应时代、审时度势、坚持个性——哪一样能都抓住?谁能保证自己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最优答案?能爬上榜单,未必是金子发光,有时只是刚好轮到你了。仔细想,其实平凡人的人生也如同这场大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