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家的小世子闯了大祸 与人争抢青楼花魁的名笺闹出了人命

发布时间:2025-09-10 02:54  浏览量:1

《鱼米闲杂》

永安侯家的小世子闯了大祸。

与人争抢青楼花魁的名笺闹出了人命。

听到这个消息,我快马加鞭,五天五夜没合眼。

从西北边塞赶回京城。

就为了扇他大嘴巴。

我看这死小子是活腻了。

1

我人还未到城门口,便被走漏了风声。

赵怀橘屁滚尿流地跑去大理寺的大牢里躲了起来。

扬起马鞭,调头直冲大理寺。

大理寺卿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还要冲上前来拦我:

「赵大小姐,不可啊……」

「牢房重地,闲杂人等不……不得入内。」

我不理他,拽着缰绳往大牢的方向冲。

大理寺守卫众多,刀枪无眼。

长鞭一甩就撂倒大片士兵。

我三岁起就舞刀弄枪,跟着父亲学武。

这些年在战场上更是真刀真枪带兵击退了数次大金的兵马。

大理寺的这些普通府兵根本打不过我。

不过片刻,便无一人再敢上前拦我。

抢了门前守卫的火把就往大牢里走去。

我随父出征那年还未及笄,就已经揍遍京城无敌手。

幼弟赵怀橘刚满七岁,知书明理。

我最骄傲的就是弟弟乖巧安静,一点也不调皮。

从没挨过我的打。

这才走了几年,他便无法无天了。

一定是母亲性情过于温和,加上体弱多病,管束不了他。

没关系,嫡姐会疾驰千里回来扇烂他的脸。

让他一命换一命。

身上的戎装盔甲碰撞出阵阵脆响,我大声说道:

「赵怀橘,你最好自己给我滚出来。」

「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扇成大猪头!」

终于,我在一处未上锁的牢房角落里找到了他。

拧住他的耳朵骂道:「死小子,你还躲不躲?」

疼得他滋啦哇啦大叫:「姐,疼疼……疼!」

「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杀的人啊。」

2

我一把将他推搡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质问道:

「不是你,那是谁?」

他爬过来抱住我的大腿痛哭:「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我揪住他的耳朵,他龇牙咧嘴,哭着解释道:

「我只是拿起宋姑娘的名笺瞧了瞧。」

「傅元那厮混世魔王,非说我弄脏了,带人大闹盈香楼。」

「宋姑娘的侍女替我挡了一下,便被傅元推下楼摔断了气。」

我皱眉问道:「什么名笺?」

「宋姑娘得了名贵罕见的芙蓉皮纸,做成了名笺,拿与我们瞧。」

「我只不过拿起来多看了两眼,傅元就开始发疯。」

赵怀橘十分委屈,眼巴巴抬头望着我。

我低头看着已经长得十分出落、人模狗样的弟弟。

这小子是被人做局了啊。

「傅元?」我思索半天问道。

「中书令家的独子,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无赖无耻!」

赵怀橘咬牙说道。

「不许你这样说我家公子!」

一旁牢房里的人听见赵怀橘骂傅元倒是急了。

赵怀橘也急了:「人明明是傅元推下去的!」

「不是!是我推的!」那人喊道。

我仔细瞧了瞧,原来是傅家的小厮。

看来事情已经有了处理结果。

傅家小厮替傅元顶了这杀人的罪名。

京城的谣言传出来,却是赵怀橘与人争执出了人命。

他那点京城才子的名声一夜殆尽。

而这中书令家的独子傅元竟然全身而退,半分皮毛都没伤到。

一把拎起赵怀橘的衣领:

「走吧,姐给你做主。」

手上的鞭子啪地撞裂了隔壁牢房的门锁:

「对了,这傅家小厮也带上。」

3

我左手拎着赵怀橘,右手拎着傅家小厮走出了大理寺的牢门。

「赵……赵大小姐,不可啊……」

大理寺卿不怕死地又凑过来。

「周寺卿,看见我腰间的免死金牌了吗?」

「我现在没手亮给你看。」

我笑眯眯地用下巴点了点。

他看见后,皮笑肉不笑地退了半步。

我却叫住他:「劳烦您与我一同前往。」

听到这句话的大理寺卿脸色骤变,红得发亮,像是被噎了十斤馒头。

得知傅元此时正在盈香楼听曲。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老老实实地躲在家里避风头。

中书令的府邸还真不好上门要人。

盈香楼是京城贵客云集的风花雪月之地。

其中头牌宋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编曲写词奏琴样样精通。

文人墨客对她趋之若鹜。

经她手的名笺,价值千两。

她却难得才写一张,因此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

傅元偶然见过她后,便一见倾心,几乎日日都在盈香楼守着。

我自沙场而归,身上的煞气让许多人不敢近身。

刚踏入门,周围客人便慌忙地四散开来。

盈香楼的掌柜硬着头皮上前:

「贵客光临,蓬荜生辉,不知您想听什么曲?」

我将二人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没空听曲。

「叫傅元滚出来。」

4

掌柜面露难色,笑得比哭还难看:

「傅公子在听宋姑娘弹曲。」

「不便前来。」

我笑得十分和善,语气轻柔道:「无妨,我亲自去请。」

看见我的笑容,赵怀橘飞快起身缩到了门后。

旁人不知,他可清楚得很。

打小我露出这种笑容,就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傅家的家丁见状上前来拦我。

我结结实实一人给了一鞭子。

抽得他们四脚朝天,撞碎了一地的桌椅瓷器。

「哎哟,大人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盈香楼的掌柜拽着大理寺卿哭诉道。

一楼混乱不堪的场面,却半点没影响二楼包房里动听的弦音。

我上楼挨个踹开门找人:「傅元,给我滚出来。」

二楼的琴声骤然断了。

正中的门打开,一道胖得跟水缸一样的身影出现。

他四处张望,怒吼道:「谁人如此不知死活?!」

「给我丢下楼去,别影响我听宋姑娘弹曲!」

我啪一鞭子抽在他肥得只看得见下巴的胖脸上:「你的姑奶奶,赵琬英。」

他被抽懵了,随即嚷嚷起来:

「啊!!!来人啊!」

我接着又是数鞭,噼里啪啦地落在他肥胖的身躯上。

「别打了,别打了,我爹……我爹不会饶了你的!」

「贱人,你给我,啊!等着!!」

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盈香楼。

又肥又壮根本无处躲藏,我把他抽得满地打滚,撕心裂肺地哀嚎着。

头发散得像疯子,华贵的长袍变得破烂不堪,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最后他奄奄一息,瘫在地上。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你给我等着!贱人!」

我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下楼。

他圆润地连滚带爬顺着楼梯往一楼看台滚去。

傅家的家丁们急急忙忙冲过去想接住。

无奈他实在太胖,四五个上前的人都被他撞开。

我从二楼扶手处一跃而下。

落地时正巧踩住了傅元的猪手,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哎呀,真不好意思,没看见。」

「这软乎乎的,我以为是香囊呢。」

说罢还碾了碾,听见几声清脆的手指断裂声。

原本热闹议论看戏的众人吓得瞬间沉默,大气都不敢出。

只剩满身血痕的傅元血泪混合着,有气无力地喃喃着:

「手……我的手断了……」

5

我扬鞭扇飞了想过来扶傅元的小厮们:

「这下人齐了吧。」

「正好大理寺卿也来了,把你们的供词重新说一遍。」

周寺卿慌得像无头苍蝇,连忙摆手:「哎呀,我不听,我不听。」」

「翻案需要三司会审!」

「赵家小姐,若是判为诬告,在场的人可是都要反坐原罪的!」

他在威胁我。

免死金牌只能保我的命。

我冷冷横他一眼,抬手又给了傅元一鞭子。

激起一声惨烈的猪嚎。

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翘上二郎腿。

我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拂着茶:

「你们一个个说。」

赵怀橘跪得很快,他挺直腰杆指着傅元:

「就是他说我弄脏了名笺,嚷嚷着要将我甩下楼去。」

「那可是近四丈高的三层楼啊。」

「我亲眼见他把挡在我面前的小玲姑娘推下去的!」

傅元红着眼趴在地上,抵死不认:「不是我……」

「不是我推的!」

另一边傅家小厮的头在地上磕得哐哐响:

「是我推的!是我把小玲姑娘推下去的!」

我放下茶盏,手中的鞭子指向宋姑娘:

「你说。」

6

宋姑娘全名宋云真。

原非京城人士,也是闺阁小姐。

只一朝家道中落,为了给父亲筹集药费,才北上进了盈香楼卖艺。

她怔愣了片刻,才跪下。

跪的不是我,是大理寺卿。

「我愿做人证。」

「是傅公子将小玲姑娘推了下去。」

宋云真声音温柔,但字字清晰。

大理寺卿身后的盈香楼掌柜气急败坏地指着她哭喊道:

「你……你真是糊涂啊!」

在场的人哗然不已,议论纷纷:

「果真是傅元推的啊。」

「当日大理寺未审验便结了案,肯定是中书令施压了。」

「如此草菅人命,大理寺竟也纵容……」

「这就是官官相护啊!」

我撑着下巴淡淡问道:

「可还有人证?」

陆陆续续又跪了一地的人。

皆是盈香楼的丫鬟、小厮,还有几位常客:

「亲眼所见就是傅元推的人。」

「我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盈香楼的掌柜见此情景,手哆哆嗦嗦地指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我抬眼看向大理寺卿:

「周寺卿,您可听见了?」

他扶住墙正欲学掌柜的装晕。

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您可千万别晕。」

「不然我就得差人将您抬到金銮殿上去了。」

话音刚落,嘈杂的铁骑声将盈香楼围得水泄不通。

门外尖锐的通报声响起:

「中书令大人到!」

7

一道绛色身影踏阶而上,气势逼人。

官服上的暗纹泛起冷光,映衬出他高高的颧骨和锐利的目光。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毕恭毕敬地行礼,不敢抬头直视:

「参见中书大人!」

大理寺卿更是俯首帖耳站在门侧恭迎,乖得像只看家犬。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众人的脊梁骨上,整个盈香楼顷刻间鸦雀无声。

「不知犬子何处不妥,惹怒了赵小姐?」

中书令的声音沙哑粗砺,带着几分怒意。

「他要将我弟从楼上丢下去,我自然要扔回来了。」

我坐得稳当,半点儿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傅中令,在场的人都愿作证是傅公子将人推下楼。」

「这盈香楼名笺案看来是要翻案重审了。」

我慢条斯理地收着鞭子说道。

「那也是三司会审裁决,轮不到你一个无名之辈来干预!」

他目中燃着火,压着气对我厉声道。

我理直气壮地回道:「若不是我今日前来,这真凶就要湮没无闻了。」

「说到这,傅中令还应谢谢我呢。」

中书令冷哼了一声,环顾四周,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

他锐利的目光回到我身上,嘴角上扬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狞笑:

「赵姑娘好大的威风。」

「擅闯大理寺、劫夺死囚、栽赃诬告……」

「区区一块免死金牌。

「怕是护不住你九族!」

他最后一字掷地有声,满座噤声,只听见几丝微弱的抽气声。

在场所有人都面如死灰,跪在他的威压之下,匍匐着不敢抬头。

8

我漫不经心地起身走到傅元旁边,轻笑道:

「傅中令这话严重了。」

「我们永安侯府满门忠烈,自有圣上护着,不劳您费心了。」

他见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意更甚,指着我鼻子骂了起来:

「赵琬英,你不过仗着和你爹那几道军功,如此放肆。」

「犯下滔天大罪,多大的军功都抵不过。」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治你们满门!」

我眼里的笑意深了许多,语气轻快地说道:

「傅中令,你信不信。」

「我今日就算弄死了傅元,你也得给我磕头?」

听到我狂妄的发言,大理寺卿倒吸了几口冷气。

哆哆嗦嗦往门口爬,生怕殃及他这条看门犬。

中书令被我气笑了:「你敢……」

他话音未落。

啪——

我抽鞭狠狠挥向了傅元。

「啊!!爹!」

「爹!救我啊!」

傅元挨了鞭子后往他爹那爬。

我的鞭子卷住他的大腿,一把就给他扯了回来。

中书令见我当着他的面抽他儿子,气疯了,对我大声吼道:

「赵琬英!」

「就是十块免死金牌都保不住你!」

他越骂,我越抽。

他骂一句,我抽一下。

傅元像只任人宰割的肥猪,趴地哀嚎着:

「爹!爹!别说了!呜呜。」

「爹,救我啊,别说了。」

「我要被打死了……」

中书令咬着牙,面容扭曲地下令道:

「来人!将钦犯赵琬英捉拿归案!」

「擅闯大理寺、劫夺死囚、栽赃诬告、滥杀无辜。」

「处斩立决,即刻执行!」

他身后的铁骑闻令而动,分成两列鱼贯而入。

铁靴踏在盈香楼的石板上,发出整齐的闷响。

引得整个楼似乎都在摇晃。

为首校尉带人朝我包抄过来,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9

「傅中令。」

「我要你跪,你就得跪。」

我低着头,将手中的鞭子慢慢收起。

中书令瞪着我:

「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拿下!」

铁骑的长枪对准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说,跪下。」

抬手将御赐的免死金牌背面亮出。

上面赫然题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原本要捉拿我的一众铁骑哗啦啦全跪了下来。

中书令握紧了拳头,站得笔直。

那目光似是要将我抽筋剥骨。

「傅中令,准备抗旨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给我将赵琬英拿下!」

「钦犯赵琬英伪造免死金牌,目无王法,当场处决!」

「事后我一并禀明圣上!」

赵怀橘听到他这么说,立刻窜到我面前挡住:

「你简直胡言乱语!」

「我姐这块免死金牌是当年圣上亲自赐的!」

中书令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再次下令:

「将赵家姐弟一并拿下。」

我皱眉想将赵怀橘拉开。

早就耳闻中书令在京城只手遮天。

没想到他竟然连免死金牌都敢抗旨。

真是可惜了,我这些年第一次亮出来背面就不管用。

今日若是我们走不出这盈香楼。

那这件事真相如何,就是中书令一人说了算。

余光瞥见身侧瘫成一摊烂泥的傅元。

我抽出袖中匕首快速抵在了他脖颈处。

拉着赵怀橘往后退:「傅中令,我可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匕首锋利,只轻轻压了压便渗出血痕。

傅元吓得又大喊大叫了起来:

「爹!爹!杀了她啊!」

没想到这时宋姑娘冲了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

她跪地对着中书令重重磕了下去:

「傅大人,此事是因民女而起。」

「民女愿承担所有罪责,求您放过赵姑娘和赵公子。」

中书令上前将她一脚踹开怒吼道:

「今日谁来都不管用!」

我环顾四周,中书令这次带了上百名铁骑。

各个都是巡防营的精锐,放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

我一人还能勉强找寻突破口脱困。

可带着赵怀橘这个拖油瓶,是半步都走不了。

看来中书令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拿下他们!」中书令再次吼道。

铁骑听令起身,手中的长枪对准了我们。

赵怀橘攥着我的衣袖,低声嗫喏道:

「姐,我觉得死在青楼有点儿不光彩……」

我翻了个白眼,回头骂道:

「要不是你,我应该死在战场!」

转身将手中的鞭子甩开。

准备背水一战。

只听尖锐的通报声再次响起:

「圣旨到!」

10

「敕中书令傅严蔺携子入觐。」

总管太监将圣旨递给中书令。

他顿了半晌才接过,心有不甘地回头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笑盈盈朝他行礼:「恭送傅中令。」

他对着傅元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傅家的家丁们连忙上前。

合力将被打得苟延残喘的傅元托了起来。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离去。

「赵姑娘,圣上有请。」

「您和赵公子也一同入宫。」

总管太监转头和蔼地对我说完后才往外走。

我朝他恭敬地行礼:「谢刘总管。」

正准备跟上进宫时,身后的宋云真喊住了我:

「赵小姐,多谢您出手相助。」

「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她朝着我三个响头磕得地面发颤。

身后刚刚与她一同作证的人也跟着将额头重重撞向地面。

我顿住了脚步,垂下眼眸。

无颜回头面对朝我跪得咚咚作响的众人。

只微微侧身,柔声说道:

「不,

「是我来迟了……」

我朝与大金缠斗数十年。

军费如滔滔江水,滚进了没有尽头的战争里。

国库被掏得干干净净。

我爹镇守西北,即使十仗九赢也伤亡惨重。

前线伤残的士兵回乡后,可以领取抚恤银两。

宋云真的父亲便是回乡的伤残将士。

因为治病拿药花费高昂,致使家道中落。

她才卖身进了盈香楼。

今日与她作证的众人,皆是伤残士兵的亲属。

连年作战,伤残的士兵已经数不胜数。

兵部的抚恤银两不得不一减再减。

怀橘写信说,京城中的流民中有许多伤残士兵。

我不可置信,即使抚恤银两再少,也是够勉强温饱的。

怀橘说他问过了,很多人根本没有领到过。

发放的伤药也都是极为劣质的药材。

有的甚至已经发霉,根本用不了。

千万两的抚恤银不翼而飞。

保家卫国的将士被迫流亡,成了食不果腹的流民。

我当即就想将那群贪官污吏撕碎。

紧接着就收到了赵怀橘在青楼闹出人命的消息。

11

金銮殿上,百官位列。

我带着赵怀橘踉踉跄跄地扑到玉阶下哭了起来:

「圣上,您要替我做主啊!」

「幼弟怀橘遭飞来横祸,险些被人从楼上扔下去了。」

中书令愤愤质问道:「赵怀橘不是全须全尾的吗?!」

「倒是我稚子才是无妄之灾啊,圣上。」

圣上如今年过半百,头发已有了些许花白。

我离京那年他还一头乌发,如今却已然苍老,疲态尽显。

他揉了揉眉心,淡淡问道:「人到底是谁推下去的?」

「傅元!」我和赵怀橘异口同声。

「我......我......」

傅元被我打得早就有进气没出气了。

我连忙指着他对圣上说道:「您看,他也承认了!」

「没有……我没有……」

见我接得这么快,傅元咬牙把后半句补上。

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中书令抖了抖衣袖,恭敬地上前:

「圣上,赵琬英擅闯大理寺!」

「你儿子把人推下楼摔死了。」

「圣上,赵琬英劫夺死囚!」

「你儿子把人推下楼摔死了。」

「圣上,赵琬英栽赃诬告!」

「你儿子把人推下楼摔死了。」

「我再说一次,将人推下楼的是小厮!并非吾子!」

中书令被我气得大声对我骂道。

「你抗旨!」我指着他跳了起来。

「我没有!」中书令神情阴翳,抬着下巴死不承认。

我当即抓着免死金牌亮了出来,怼到他脸前追着问:

「跪不跪?跪不跪?」

前排眼尖的官员看清金牌上的四个大字。

惶恐地跪了下去。

后排官员意识到后也跟着赶紧跪,生怕跪慢了。

我和中书令怒目对视,僵持了片刻。

他啪地朝圣上跪了下去:

「圣上,此女拿着免死金牌胡作非为,有损天威啊!」

「恳请圣上收回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