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家道中落,岳父悔婚,数年之后岳父一家痛哭后悔

发布时间:2025-08-11 02:46  浏览量:1

绍兴府的柳家,原是做笔墨生意的,到柳存志这代虽不比从前阔绰,却也攒下几分薄产。他独女柳月娥,生得眉目清秀,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极妙,十五岁那年,与邻县书生苏文定结了亲。

苏文定是出了名的才子,十岁能作诗,二十岁中了秀才,柳存志看中的是他笔下的灵气,私下里常对人说:“这女婿,将来必是穿官靴的料。”定亲那日,苏文定送来一方端砚,砚台背面刻着“文心雕龙”四个字,是他亲手所刻。柳月娥摸了摸砚台的包浆,红着脸递给他一方绣着荷花的帕子:“苏郎放心,我等着你金榜题名时。”

变故出在苏文定二十二岁那年。他父亲去外地收账,遇着水匪,人财两空,苏母急得吐了血,没多久也去了。苏家霎时间塌了天,苏文定变卖了所有家当,才凑够丧葬费,最后只剩一间祖屋,和那方定亲的端砚。

这日,苏文定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提着一篮自家种的青菜去柳家——按规矩,他该每月来探望未来岳父母。刚走到柳家巷口,就见柳存志叉着腰站在门首,脸上没半点笑意。

“文定啊,”柳存志干咳两声,从袖里摸出个布包,“这是你当初送来的聘礼,一对银镯子、两匹绸缎,还有……”他顿了顿,没提那方砚台,“你如今这光景,我家月娥自幼娇养,怕是受不住这份苦。亲事……就算了吧。”

苏文定捏着菜篮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伯父,我知道我现在落魄,但请您信我,不出三年……”

“三年?”柳存志冷笑,“三年能让你变出金山来?我已给月娥寻了好人家,是城里盐铺的王掌柜,家里三进院子,彩礼都送来了。”他把布包往苏文定怀里一塞,“你走吧,别再来了。”

门“吱呀”一声关了,苏文定听见院里传来月娥的哭声,还有柳存志的呵斥:“哭什么哭?跟着他喝西北风吗?王掌柜家的绸缎,你一辈子都穿不完!”

苏文定站在巷口,秋风卷着落叶扫过他的脚面,他忽然想起月娥说过,她最爱巷口那棵桂花树。如今桂花开得正盛,香气飘了满巷,他却觉得鼻子发酸。

回到家,苏文定把那包聘礼放在桌上,看着墙上母亲生前贴的“寒窗苦读”四个字,忽然抓起那方端砚,往桌上一磕。砚台没碎,倒震落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片——那是他当初为防磕碰,特意在砚台底座粘的护片。

护片下,露出个小暗格,里面裹着张纸条,是父亲的字迹:“吾儿谨记,经商如作文,需字字扎实,咱家账房抽屉第三格,藏着应急的本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

苏文定的心猛地一跳,冲到账房,果然在抽屉最深处摸出个瓦罐,里面是五十两银子,还有一本厚厚的账本,记着父亲多年攒下的人脉和生意门道。原来父亲早有防备,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摩挲着那方端砚,忽然明白了——父亲留下的不只是银子,是让他明白,读书人不光会写文章,也得懂谋生。当晚,他揣着十两银子,去了城里最大的书铺,不是买书,是找掌柜商量:“我帮您校订书稿,管吃住就行。”

书铺掌柜早闻他的才名,见他虽落魄却不卑不亢,便应了。苏文定白天校书,夜里就着油灯读书,遇到生僻字,就用那方端砚磨墨批注。有回书铺进了批残次的宣纸,掌柜正发愁,苏文定说:“我有法子。”他借来刻刀,在宣纸上刻出山水纹样,再染上淡墨,竟成了别致的笺纸,一上架就被文人雅士抢着买。

这事传到柳家,柳存志撇撇嘴:“雕虫小技,能当饭吃?”月娥那时已嫁入王家,王掌柜的儿子王元宝是个粗人,见她整日看书,骂道:“读那么多书能生银子?不如学学怎么伺候人!”月娥把那方荷花帕子藏在枕下,夜里常常摸着帕子流泪。

三年后,苏文定不光帮书铺赚了大钱,还凭着校订书稿的名声,被知府看中,请去府衙做了幕僚。他趁机拿出父亲的账本,联络上那些老主顾,开了家小小的刻书坊,专刻稀见的孤本,生意越做越红火。

又过两年,朝廷开恩科,苏文定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去应考,竟中了进士,放了绍兴府的通判。赴任那天,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路过柳家巷口时,那棵桂花树又开了,香气袭人。

柳家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王元宝赌钱输光了家产,把柳月娥当货物似的抵给了债主,柳存志气病了,柳母整日以泪洗面,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有。

看见苏文定,柳存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扑通跪在地上:“苏大人,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住你啊......”

柳母哭道:“文定,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月娥吧!她在债主家做牛做马,快被折磨死了......”

苏文定扶起柳存志,叹了口气:“伯父,起来说话。月娥我会救,毕竟......”他没说下去,转身让随从去赎回柳月娥。

柳月娥回来时,头发枯黄,手上全是冻疮,见了苏文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苏郎,我......”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苏文定递给她一方新砚台,“我已托人给你寻了个去处,去城郊的女学教书,你的字好,能教孩子们读书。”

柳月娥接过砚台,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忽然想起当年那方“文心雕龙”砚。苏文定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那方砚台,我一直收着。”

后来,柳月娥在女学教得极好,学生们都喊她“柳先生”。柳存志常在巷口坐着,看着苏文定的轿子从街上经过,总对人说:“是我把金凤凰往外推啊......”说罢就捶胸顿足。

有人问苏文定,恨不恨柳家当初悔婚。苏文定正在灯下刻砚台,闻言笑了:“若不是那回被拒,我怎知光会读书不行?人啊,总得被泼几盆冷水,才知道路该怎么走。”

砚台刻好了,背面是两个字:“知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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