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退婚骂我不能生,我转头嫁给病太子,宫宴上太医跪报喜脉

发布时间:2025-09-03 21:28  浏览量:1

“云织晚,我要与你解除婚约!”

琼林宴上,金榜题名的新科探花郎顾清让,一身红袍,意气风发。他当着满朝文武,甚至皇帝陛下的面,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他看着我,那个曾经与他并称“金童玉女”的未婚妻,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冰冷的决绝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

“顾探花,何出此言?”皇帝威严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

顾清让躬身一拜,朗声道:“回禀陛下,非是臣无情无义,实乃云家嫡女云织晚,身有隐疾,恐不能为我顾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臣三代单传,实不敢冒此大不韪。恳请陛下收回赐婚成命!”

“身有隐疾?”

“不能开枝散叶?”

嗡的一声,整个大殿彻底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我,吏部尚书嫡长女,云织晚,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三天前,顾清让高中探花,我们二人的婚事还被传为一段佳话。

可现在,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石女”,这个最恶毒、最羞辱的词,无声地在每个人口中传递。

我父亲,吏部尚书云崇,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顾清让说的,是“事实”。京城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曾为我诊脉,结论都是一样:脉象奇特,天生体寒,此生恐难有子嗣。

这曾是我云家最大的秘密,如今却被顾清让以最残忍的方式,当众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皇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准了。婚约,就此作罢。”

金口玉言,再无转圜。

我眼睁睁看着顾清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时,目光却与不远处一个娇俏的身影对上,那是我的庶妹,云湘月。他们二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默契,像一把尖刀,狠狠剜着我的心。

原来如此。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皇宫,如何回到府邸。曾经艳羡我的人,如今都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真是丢尽了我云家的脸!”父亲的咆哮声在耳边回响。

“姐姐,你也别太难过了,顾郎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云湘月假惺惺地安慰着,眼底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外大雨倾盆,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万念俱灰之下,我踉跄着冲进雨幕,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庭院的泥水里。手心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我下意识地扶住身边一株早已枯死的兰花,殷红的血珠顺着我的掌心,滴落在干枯的泥土和焦黄的叶片上。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株枯萎的兰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根部开始泛起一丝绿意。那绿意迅速蔓延,枯黄的叶片重新变得翠绿欲滴,甚至在顶端,一个娇嫩的花苞正缓缓舒展开来,在雨中绽放出绝美的姿态。

我惊得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我的血……能让枯木逢春?

这难道就是那些名医口中“脉象奇特”的真相?我不是不能生,而是……我的身体里蕴含着某种磅礴的生命力?

一个荒诞却又无比诱人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起。

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际,一个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

伞下的人,一袭月白锦袍,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他那双眼睛,却深邃如古井,仿佛能看透人心。

是当朝太子,夜寻寂。

这位太子殿下,自幼体弱多病,常年以汤药为伴,是皇室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传闻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已经二十有三。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小姐,淋雨可会着凉。”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病态的虚弱,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我狼狈地从泥水里爬起来,冷冷地看着他:“太子殿下是来看我笑话的?”

夜寻寂微微摇头,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浅笑:“不,本宫是来向你提亲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讥讽地笑出声:“提亲?殿下没听说吗?我是个生不出孩子的石女,是个被探花郎当众退婚的弃妇。殿下就不怕,娶了我这个不祥之人,您本就孱弱的身体,会更加雪上加霜?”

“旁人不知,本宫却知道。”夜寻寂的目光落在我那只还在渗血的手掌上,眼神变得灼热,“你不是石女,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生生造化体’。你是本宫的药,是本宫唯一的生机。”

我心头巨震。他……他竟然知道!

“做个交易如何?”夜寻寂向前一步,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嫁给本宫,做太子妃。本宫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让你将所有羞辱你的人都踩在脚下。而你,只需为本宫解毒续命。”

我的心狂跳起来。

至高无上的荣耀……将所有羞辱我的人踩在脚下!

顾清让,云湘月,还有那些看我笑话的嘴脸,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嫁。”

与其在泥潭里腐烂,不如去东宫赌上一切!

三天后,京中最大的诗会,在曲江池畔举行。

主角,自然是春风得意的新科探花郎顾清让,和他身边那位娇羞无限的新欢——我的好妹妹,云湘月。

他们被一群才子佳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好不风光。

“清让,听闻云家大小姐自那日后便闭门不出,怕是没脸见人了吧?”有人高声调侃。

顾清让举起酒杯,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唉,此事也是我顾某人对不住她。只是子嗣乃人生大事,我亦是无奈之举。”

云湘月立刻体贴地为他续上酒,柔声道:“顾郎不必自责,姐姐她……性子孤傲,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只是可怜了她,如今名声尽毁,京城之中,怕是无人敢娶了。”

“谁说无人敢娶?”一个尖酸的女声响起,“我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似乎有意,想请云大小姐去东宫,给他‘冲喜’呢!”

“哈哈哈!”哄堂大笑。

一个被退婚的“石女”,配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太子,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废物”。

顾清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大概觉得,我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就是给一个将死之人陪葬。

就在他们笑得最猖狂的时候,一个阴柔尖细的声音划破了现场的喧闹。

“圣旨到——”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一名宫中太监手捧明黄圣旨,在两排禁卫的簇拥下,径直走到我面前。我今日也来了,就站在人群最外围,冷眼看着这群小丑的表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吏部尚书之女云氏织晚,端庄淑睿,克令克柔,特册封为皇太子妃,择日完婚,钦此!”

轰!

圣旨念完,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太子妃?!

不是冲喜的玩意儿,不是没名没分的侍妾,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

顾清让和云湘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尤其是顾清让,他刚刚还在嘲笑我只能配个将死之人,转眼间,我就成了他需要跪拜的太子妃!

他丢弃的敝履,竟被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捧成了掌中至宝!

我缓缓上前,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平静地接过圣旨:“臣女,领旨谢恩。”

这时,太子夜寻寂的仪仗也到了。他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由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径直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爱妃,我们回宫。”他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顾大人,”夜寻寂的目光淡淡扫过面如死灰的顾清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多谢你,为本宫送来这么好的一位太子妃。”

这句话,比一万个巴掌打在脸上还要狠。

顾清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中的悔恨与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我随着夜寻寂,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登上了太子华丽的座驾。马车启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顾清让和云湘月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像两尊风化的石像。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

大婚当日,东宫张灯结彩,可气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冷清。

除了礼节性的恭贺,没有任何皇子或高位嫔妃真心前来道喜。在他们眼中,这场婚事不过是给一个快死的太子,找个陪葬品罢了。

洞房花烛夜,夜寻寂屏退了所有下人。

他脱下繁复的婚服,只着中衣,那病态的苍白在烛光下更显羸弱。他没有急着靠近我,只是坐下来,倒了两杯酒。

“这是合卺酒,喝了它,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他将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

我端起酒杯,却并未饮下,只是看着他:“殿下不好奇,我为何会拥有这种体质?”

夜寻寂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秘密。本宫需要的,是你的‘生生造化体’能为我续命,至于它的来历,本宫不感兴趣。同样的,本宫也不会过问你的过去。”

这是一种默契,一种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易。

“殿下体内的毒,很霸道。”我放下酒杯,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的手腕,为他诊脉。

指尖触及他皮肤的瞬间,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死气盘踞在他经脉深处,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若非他常年用珍贵药材吊着,恐怕早已是一具枯骨。

“此毒名为‘烛影’,无色无味,中毒者初期只会感到精神不济,日渐孱弱,与寻常风寒无异。待毒入骨髓,便如风中残烛,神仙难救。”夜寻寂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我心中一凛。这种慢性剧毒,必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长年累月所下。

“下毒之人,是德妃?”我试探着问。德妃,三皇子夜寻戈的生母,在后宫权势滔天,而三皇子,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夜寻寂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太子妃果然聪慧。”

“殿下打算如何解毒?”

“这便要靠你了。”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你的体质蕴含生机,是‘烛影’唯一的克星。从今夜起,你我需……”

他话未说完,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丝黑血从他嘴角溢出。

我心中一惊,立刻扶住他。一股暖流自我掌心自发地涌入他的体内,他剧烈的咳嗽竟慢慢平复下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

夜寻寂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果然……果然有效!”

他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云织晚,记住,从今以后,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东宫的荣辱,便是你的荣辱。本宫若死,你这个被退婚的太子妃,下场只会比死更惨。”

我当然明白。我没有退路。

“殿下放心,”我抽回手,平静地直视他,“臣妾会竭尽全力,为殿下续命。也为我自己,谋一条生路。”

自那晚起,我和夜寻寂开始了秘密的“治疗”。

对外,他依旧是那个缠绵病榻、随时都可能咽气的病太子。东宫上下,除了几个心腹,无人知晓真相。

而我的存在,对于宫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来说,更像是一个笑话。

德妃便是我需要面对的第一个敌人。

我入宫不过七日,她便以“关心太子身体”为由,派人送来了无数名贵的补品药材。

“太子妃娘娘,这是德妃娘娘特意为您和殿下准备的千年人参,最是滋补不过了。”送东西来的,是德妃身边最得力的张嬷嬷,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我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心中冷笑。若是以前的夜寻寂,吃了这些东西,只会死得更快。

“有劳德妃娘娘挂心了。”我命人收下,又“无意”间提起,“说来也怪,自我入宫后,殿下的身体似乎好了些许。昨日还多用了一碗饭呢。或许,我这命格,当真能为殿下冲喜也说不定。”

张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娘娘福泽深厚,定能保佑殿下万寿无疆。”

她走后,夜寻寂从内殿走了出来,看着那些“补品”,眼神冰冷:“都处理掉。”

“殿下,一味防守可不是长久之计。”我看着他,“德妃傲慢,自以为掌控全局,这便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她越是觉得我们不足为惧,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夜寻寂挑了挑眉:“哦?太子妃有何高见?”

“殿下很快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

几日后,宫中设宴,庆贺太后寿辰。

按照规矩,我和夜寻寂也要出席。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坐着软轿被抬进了宴会厅,全程咳嗽不断,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德妃和三皇子夜寻戈坐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宴会上,德妃频频向我示好,又是夹菜又是敬酒,一副贤良长辈的模样。

“太子妃啊,你嫁入东宫也有一段时日了,这肚子,可有动静了?”德妃笑眯眯地问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在我身上。

来了。

我知道,这便是她的杀招。她要当众坐实我“不能生”的罪名,彻底打碎我这个太子妃唯一的价值——“冲喜”。

我故作羞涩地低下头:“谢母妃关心,只是时日尚短……”

“唉,这子嗣之事,可拖不得。”德妃打断我,语气里满是“关切”,“本宫听闻民间有偏方,对女子调养身体有奇效。来人,把我为太子妃准备的‘送子汤’呈上来。”

很快,一个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上来。那汤药里,散发着一股极其古怪的香气。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母妃厚爱。”

“快趁热喝了吧。”德妃催促道,眼底闪烁着迫不及不及待的光芒。

夜寻寂在一旁握紧了我的手,掌心冰冷,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端起汤碗,在所有人,尤其是德妃和三皇子期待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这汤里,下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奇毒,名为“绝子香”。寻常女子服下,会当场血气逆行,造成终身不孕的假象。而德妃请来的“神医”早已在殿外候着,只等我“病发”,便可当场诊断,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她算错了一点。

这“绝子香”对我不仅无害,反而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激发了我体内潜藏的磅礴生机。

汤药入腹,一股灼热的气流瞬间冲向我的四肢百骸。我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前所未有的舒畅。原本只是涓涓细流的生命精气,此刻竟如江河决堤般,在我体内奔腾咆哮!

德妃见我喝完汤药,面色如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等了片刻,见我依旧毫无反应,有些沉不住气了。

“太子妃,你……你感觉如何?”

我适时地蹙起眉头,手抚着小腹,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我……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腹中……有些燥热……”

德妃大喜过望,立刻高声道:“不好!太子妃恐是旧疾复发!快传太医!”

她安排好的戏码,终于上演了。

很快,须发皆白的刘太医匆匆赶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我搭上了脉。

德妃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她仿佛已经看到我被废黜,被赶出皇宫的凄惨下场。顾清让今日作为臣子也在宴席末座,他同样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太医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从凝重到惊讶,再到狂喜。

他猛地收回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夜寻寂和皇帝的方向,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

“大喜!大喜啊陛下,殿下!”

德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刘太医,什么大喜?太子妃她……她不是……”

“娘娘慎言!”刘太医高声打断她,满面红光地宣布道,“经臣反复诊断,太子妃殿下脉象沉稳有力,如盘走珠,这……这分明是喜脉啊!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轰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整个大殿,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不!不可能!”德妃失声尖叫起来,状若疯癫,“她明明是石女!她怎么可能怀孕!刘太医,你是不是诊错了!你再诊!再诊一次!”

一个被全京城认证过的“石女”,一个被前未婚夫当众退婚的弃妇,竟然怀孕了?!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龙颜大悦,猛地站起身来:“好!好啊!此乃天佑我皇家!赏!重重有赏!”

夜寻寂也适时地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激动:“爱妃,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我羞涩地点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这一刻,所有的谣言,所有的污蔑,全都不攻自破。

我用最直接、最有力的方式,狠狠地打了所有人的脸!

德妃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三皇子夜寻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而坐在角落的顾清让,更是如遭雷击。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血丝,悔恨、嫉妒、不甘、疯狂……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庞都扭曲了。

他亲手抛弃的“顽石”,如今不仅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太子妃,还怀上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皇长孙!

这个孩子,本该是他的!这份荣耀,本该是他的!

我能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心中只有无尽的快意。

顾清让,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当初弃我如敝履的下场!

我怀孕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云织晚,不再是那个被退婚的笑柄,而是身怀皇嗣、福泽深厚的太子妃。云家的门楣,也因此水涨船高,父亲在朝堂之上,腰杆都挺直了许多。

东宫之内,夜寻寂对我更是呵护备至。

夜深人静时,他会轻轻抚摸我尚未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气息。他的眼中,不再只有交易和算计,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期待。

“织晚,谢谢你。”他低声说。

“殿下谢我,是因为这个孩子能巩固你的地位,还是因为……他也是你的孩子?”我看着他的眼睛。

夜寻寂沉默了片刻,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冲淡了他眉宇间的病气,竟有几分动人心魄的俊朗。

“都是。”

我的心,微微一动。或许,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正在悄然发生着某些变化。

有了身孕后,我体内的生生造化之气愈发精纯磅礴。夜寻寂体内的“烛影”奇毒,被这股力量压制、清除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虽然对外依旧是那副病弱模样,但我知道,一头蛰伏的猛虎,即将苏醒。

然而,我们的安稳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德妃和三皇子在经历了那次宫宴的惨败后,变得更加疯狂和不择手段。他们明白,一旦等我顺利产下皇长孙,太子之位便再无动摇的可能。

他们要孤注一掷了。

这一夜,月黑风高。

京城之外的驻军突然发生哗变,以“清君侧,诛妖妃”为名,与三皇子夜寻戈的府兵里应外合,悍然发动了宫变!

叛军如潮水般涌入皇城,迅速控制了宫中各处要道,直逼我们所在的东宫。

一时间,宫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太子殿下,反了,全反了!”东宫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面无人色,“三皇子殿下带人包围了东宫,说……说您病重无法理政,更说太子妃您是妖妃祸国,您腹中的孩子……是妖胎!他们要……要逼陛下废了您!”

“妖胎?”我冷笑一声,抚着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

他们最后的手段,还是回到了我“石女”这个原点上。

“他们还带来了顾清让,和一位从关外请来的‘神医’作证。”管家颤抖着说,“说要当场剖开您的肚子,验证妖胎,以正视听!”

好狠毒的计策!

无论我腹中是男是女,只要被剖开,一尸两命,他们便可随意污蔑。而太子也将背上“被妖妃迷惑”的罪名,彻底失去一切。

“殿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宫人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夜寻寂却异常平静。他缓缓站起身,脱下那件穿了多年的病号服,露出了里面精壮结实的身躯。困扰他多年的毒素,早已被我清除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尘封已久的长剑。

“织晚,你怕吗?”他回头看我,目光亮如星辰。

我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殿下,今日之后,这天下,该换个主人了。”

他笑了,握住我的手:“等我回来。”

东宫的大门外,三皇子夜寻戈身披金甲,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他身旁,是面色阴狠的德妃,和作为“证人”的顾清让。

“皇兄!”夜寻戈高声喊道,“你已被妖妃迷惑,不配再为储君!速速束手就擒,交出妖妃,父皇或可念及兄弟之情,饶你一命!”

宫门内,一片死寂。

“看来皇兄是执迷不悟了!”夜寻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来人,给我攻破宫门!死活不论!”

“是!”叛军将士齐声呐喊,举着巨大的攻城木,狠狠撞向东宫大门。

一下,两下……

大门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看就要被撞开。

顾清让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云织晚被从宫里拖出来,血溅当场的模样。这个女人,这个他亲手抛弃的女人,凭什么过得比他好?她必须死!

就在宫门即将破碎的瞬间——

“吱呀——”

厚重的宫门,竟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停止了攻击,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披玄铁铠甲,手持三尺青锋的身影,独自一人,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如霜,一双眸子锐利如鹰。行走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这……这是谁?”有叛军士兵颤声问道。

“是……是太子?”

“不可能!太子不是快死了吗!”

三皇子夜寻戈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仿佛见了鬼一样。

“夜……寻……寂?”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皇弟,”夜寻寂的声音,不再虚弱,而是充满了金属般的质感,冰冷而威严,“你,是在找本宫吗?”

“你……你的病……”夜寻戈惊骇欲绝。

“托你的福,已经痊愈了。”夜寻寂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今夜,便拿你的项上人头,来庆贺本宫新生吧!”

话音未落,他动了!

身形如鬼魅,剑光如惊鸿!

叛军还未反应过来,夜寻寂已经冲入了敌阵。他手中的长剑仿佛活了过来,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和惨叫。他就像一尊杀神,无人能挡其锋芒!

那个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太子,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

三皇子彻底慌了,尖叫道:“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

叛军首领见状,怒吼一声,挥刀朝夜寻寂砍去。

夜寻寂头也不回,反手一剑。

“唰!”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了三尺高。

叛军的士气,瞬间崩溃了。

就在此时,皇城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无数身披金甲的禁卫军从天而降,将叛军团团包围。

“三皇子夜寻戈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格杀勿论!”

原来,这一切都是夜寻寂的计策。他将计就计,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三皇子自己跳进来。

大势已去!

三皇子和德妃面如死灰。

而顾清让,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他看着那个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才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可笑。

他错过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天大的机缘,一个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夜寻寂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顾清让,本宫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当初有眼无珠,本宫又怎能得到织晚这样的瑰宝?”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顾清让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疯了似的嘶吼起来:“不!她是我的!本来是我的!”

“拖下去。”夜寻寂懒得再看他一眼。

就在叛乱被彻底平定的那一刻,东宫之内,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紧接着,又是一声!

接生嬷嬷狂喜地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声音激动得发抖:

“生了!生了!太子妃娘娘生了!是龙凤胎!母子平安!”

话音刚落,天边原本被黑夜笼罩的东方,竟透出一片绚烂的祥瑞红光,将整个紫禁城映照得如同白昼!

天降祥瑞,龙凤呈祥!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士兵和宫人,全都跪了下来,高呼“千岁”。

妖妃?妖胎?

所有的污蔑,在这天降的祥瑞和呱呱坠地的龙凤胎面前,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云织晚,是福星!是能为皇家带来祥瑞的真命皇后!

叛乱平定。

三皇子夜寻戈和德妃,被皇帝下旨赐死。他们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输给了谁。

而顾清让,作为污蔑太子妃的“首犯”,罪加一等。他被革去所有功名,废为庶人,判处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他的家族,也因此一朝败落,沦为京城末流。

我抱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在宫人的簇拥下,看着顾清让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走。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挣扎着回头,眼中充满了血泪和哀求。

我只是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一切,都结束了。

夜寻寂因平叛有功,被皇帝册封为监国太子,代掌朝政,地位稳如泰山。

而我,母凭子贵,成为东宫真正的女主人,未来的皇后。

数年后,老皇帝禅位,夜寻寂登基为帝,改元“永安”。我被册封为皇后,入住坤宁宫,母仪天下。

登基大典那日,我与他并肩站在太和殿的最高处,俯瞰着底下跪拜的文武百官。

曾经那些嘲笑我、鄙夷我的人,如今连仰望我的资格都没有。

“在想什么?”夜寻寂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

我靠在他的肩上,看着远处繁华的京城,微微一笑:“在想,若是顾清让知道,他当初退掉的,是这整个天下,不知会作何感想。”

夜寻寂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低语:“他没机会想了。朕,就是你的天下。”

我笑了,是啊,他就是我的天下。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我们去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