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第一名,探花是第三,为何古人“宁为探花郎,不做状元公”

发布时间:2025-07-24 05:06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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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举制度绵延一千三百年的历史长河中,“状元” 始终是寒窗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巅峰,金殿传胪时,状元郎跨马游街,红袍加身,何等风光。

可翻阅明清文人笔记,却屡屡发现有考生放榜后见自己高中状元,竟怅然若失;更有江南才子放言 “宁为探花郎,不做状元公”。

夺得第一,却不如第三名,为什么古人更想考中探花?

很多人以为探花和状元、榜眼一样,是科举制度诞生时就有的名次,实则不然。

唐代科举放榜后,朝廷会挑选同科进士中最年轻俊朗的两人,担任 “探花使”,任务是遍访长安名园,采摘鲜花迎接状元。

直到北宋晚期,探花才被正式定为殿试第三名,可 “择年少貌美者为之” 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

明清笔记《浪迹续谈》记载,乾隆年间有位叫刘凤诰的考生,才华横溢却独眼,殿试本拟为状元,乾隆帝见其相貌后,亲笔将他降为探花。

反观道光年间的探花林鸿年,因 “丰姿秀美,应对得体”,被道光帝破格钦点,其实他的考卷成绩原本只够二甲,这种 “以貌取人” 的传统,让探花在仕途起步时就占尽优势。

翰林院里,探花往往被分配到修撰国史、草拟圣旨的核心岗位,而状元若相貌平平,反而可能被派去外放任职,远离权力中心。

唐代长安城,新科探花游街时,沿途仕女掷果盈车、香囊相赠是常态,宋代汴京的达官显贵,若家中有未婚女儿,必会在放榜后第一时间打听探花的家世。

《宋史・吕蒙正传》记载,吕蒙正考中探花后,宰相薛居正亲自登门为子求婚,这种待遇连状元都未必能得。

明清时期,江南士绅阶层更是将 “娶探花之女,嫁探花之子” 视为家族荣耀,探花的婚姻往往能联结起最顶级的社会资源。

相比之下,状元虽贵为榜首,却常因 “过于庄重” 被视为缺乏情趣,反而不如探花那般受豪门青睐。

状元作为天子门生的代表,一言一行都被各方势力紧盯,稍有不慎便可能卷入党争。

明代万历年间的状元焦竑,因支持东林党人,被万历帝罢官闲赋二十年;而同期的探花董其昌,凭借 “书画双绝” 的名声游走于各派之间,不仅官至礼部尚书,还成为江南文坛领袖。

而探花则第三名的身份既保留了进士的荣耀,又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反而能在各方势力间游刃有余。

古代文人讲究 “雅俗共赏”,探花因兼具才貌,往往成为诗词歌赋的创作主角。

唐代探花崔液的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流传千古。

宋代探花秦观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至今仍是情书范本。

清代袁枚在《随园诗话》中直言:“状元文章如朝廷公报,探花诗词似月下私语”,道出了两者在文化影响力上的差异。

古人常说 “月满则亏”,状元的巅峰开局往往意味着更高的期待,一旦后续政绩平平,便会被斥为 “名不副实”,而探花因名次稍逊,反而能在仕途上稳步提升,用时间证明自己。

清代乾隆年间的探花纪昀,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纪晓岚,科举名次虽不及状元,却凭借《四库全书》总纂官的成就名垂青史。

而当年的状元吴其濬,虽官至兵部尚书,如今却少有人知,这种 “厚积薄发” 的可能性,让许多有长远眼光的考生更倾向于选择探花。

儒家讲究 “中庸之道”,探花位居第三,既不似状元那般锋芒毕露,也不像榜眼常被视为 “状元的陪衬那样略显尴尬,恰好处在 “既优秀又不张扬” 的黄金位置。

明代思想家王阳明曾说:“太刚易折,太柔则废”,探花身上那种 “才高而不傲,貌美而不浮” 的气质,完美契合了士大夫阶层的价值追求。

不过在战乱年代或皇权高度集中的时期,状元的实用性远大于探花。

明太祖朱元璋时期,重农抑商,强调 “经世致用”,状元多被直接派往地方担任要职,探花的光环便黯淡许多。

但在社会稳定、文化繁荣的时期,如唐宋盛世、明清江南,探花的魅力总是能压过状元一头。

如今,科举制度早已成为历史,但探花所代表的那种 “才貌双全、进退有度” 的人生智慧,依然值得我们品味。

或许正是这种超越名次的价值认同,让 “探花” 这个称谓,在千年后的今天听来,依然带着几分令人心动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