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庶妹联手毒杀我, 重生大婚日, 我当众悔婚, 转身投入摄政

发布时间:2025-08-24 19:00  浏览量:5

烈酒穿喉,苏浅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她死死盯着眼前这对璧人,她的夫君顾言之,和她最好的闺中密友,她的庶妹苏柔。顾言之温柔地为苏柔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道:“柔儿别怕,她死了,苏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苏柔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言之哥哥,姐姐的嫁妆可丰厚了,足够你打点朝中关系,为你谋个好前程。”

原来如此。

苏浅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甲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若有来生,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

“小姐,醒醒,吉时快到了!”

猛然睁眼,熟悉的喜庆红色刺得她眼睛生疼。这不是她和顾言之大婚的日子吗?她没死?她回来了!

苏浅抚上自己的喉咙,那里没有灼烧的痛感,只有冰冷的恨意。她看向镜中人,凤冠霞帔,明眸皓齿,却被她满眼的戾气破坏了美感。

丫鬟喜鹊在一旁催促:“小姐,姑爷的迎亲队伍已经到门口了,您快盖上盖头吧。”

盖头?去他娘的盖头!

苏浅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扔在地上,用绣鞋狠狠踩了两脚。

“我不嫁了。”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喜鹊吓得脸色发白:“小姐,您说什么胡话!这……这怎么行啊!”

苏浅冷笑一声,推开房门。外面宾客云集,高朋满座。她的父亲,当朝户部侍郎苏德安正满脸喜色地与人交谈。而门口,一身喜袍的顾言之,正春风得意地准备进门迎亲。

还是那张让她恨入骨髓的脸,温润如玉,实则蛇蝎心肠。

苏浅一步步走下台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没有盖盖头的新娘吸引了。乐声停了,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安静下来。

顾言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走上前,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耐烦:“浅浅,你胡闹什么?快回去把盖头盖上。”

“胡闹?”苏浅扬起嘴角,那笑容又冷又艳,“顾言之,我问你,三个月前,城西那批丝绸生意,你是不是亏空了三万两银子,最后是我拿我的私房钱给你填上的?”

顾言之脸色一变:“你……你提这个做什么?”

“我还问你,上个月,吏部考核,你是不是怕通不过,偷了我父亲书房的考题,才勉强过关?”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苏德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顾言之慌了,他想去拉苏浅的手,却被她嫌恶地躲开。“浅浅,你别听信小人谗言,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浅打断他,目光扫过他身后的苏柔。苏柔今天穿着一身水粉色衣裙,打扮得楚楚可怜,眼里却藏着一丝得意。前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没看出这朵白莲花的真面目。

“顾言之,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过是看中了我苏家的家财和父亲的权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苏浅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种攀附权贵、卖身求荣的小人,也配娶我苏浅?我告诉你,今天这门亲,我悔了!我苏浅,就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无耻之徒!”

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顾言之脸上。他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精彩纷呈。

“你……你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疯了?我看是你利欲熏心,疯了才对。”苏浅冷冷地看着他,“来人,把这个骗财骗婚的家伙,给我打出去!”

苏家的家丁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吗?”苏浅眼神一厉。

苏德安终于反应过来,虽然他不知道女儿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但顾言之偷考题的事若传出去,苏家的脸面也荡然无存。他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给我轰出去!”

家丁们一拥而上,顾言之狼狈地被架了起来,他还在不甘心地大喊:“苏浅!你敢悔婚!你会后悔的!”

苏浅看着他被拖走,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后悔?她最后悔的,就是前世嫁给了他。

人群中,一个角落里,身着玄色王袍的男人端着酒杯,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他身边的侍卫低声道:“王爷,这苏家大小姐,倒是个烈性子。”

男人薄唇微勾,没有说话。他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手握重兵的摄政王,萧诀。他今日只是路过,被苏德安硬请进来喝杯喜酒,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悔婚闹剧草草收场,苏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苏德安气得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苏浅的母亲柳氏则拉着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浅浅,你这是何苦啊?这下你的名声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嫁人?”苏浅扶着母亲坐下,眼神坚定,“娘,女儿想通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与其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不如自己掌握。”

她知道,光是悔婚,还不足以报仇。顾言之那个人,心机深沉,睚眦必报。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苏柔,那条毒蛇,也一定在暗处谋划着什么。

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苏浅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不出。实际上,她是在梳理前世的记忆。她清楚地记得,顾言之接下来会搭上三皇子那条线。而三皇子,看似贤德,实则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和敌国私通。前世,顾言之就是靠着出卖军情,才得到了三皇子的信任,步步高升。

而她要做的,就是截断这条路。

她更记得,摄政王萧诀,正是负责清剿三皇子势力的那把最锋利的刀。前世的她,对这位冷面王爷敬而远之,只听说他手段狠辣,杀伐果断,最后亲手把三皇子拉下了马,辅佐年幼的太子登基。

这一世,她不仅要截断顾言之的路,还要把萧诀这把刀,引到顾言之的脖子上。

可要接近萧诀,谈何容易。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根本没有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三天后,宫中举办赏花宴,京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收到了请柬。苏浅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因为她记得,前世的这次赏花宴上,三皇子会“意外”落水,然后被一个叫“林婉儿”的女子救起,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才子佳人的戏码。而这个林婉儿,正是顾言之为三皇子精心准备的棋子。

苏浅换上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略施粉黛,便已清丽脱俗。她特意避开了苏柔,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中闲逛。

果然,在靠近太液池的假山后面,她听到了顾言之和苏柔的对话。

“柔儿,都安排好了吗?待会儿三皇子会经过这里,你就假装失足落水,我会安排人喊救驾,到时候三皇子一定会救你。只要能搭上三皇子,我们何愁没有出头之日?”是顾言之的声音。

苏柔娇声道:“言之哥哥放心,我都记下了。只是……姐姐那边,她悔了婚,会不会坏我们的事?”

“哼,那个蠢货,坏了名声,现在成了京城的笑柄,不足为惧。等我飞黄腾达,第一个就收拾她!”

苏浅躲在假山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原来,前世救人的不是什么林婉儿,而是苏柔!是了,苏柔会水,而她不会。顾言之这是把自己的庶妹也当成了棋子,随时可以牺牲。

真是好一出郎情妾意,狼狈为奸。

她悄悄退开,目光在花园里搜寻。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孑然而立的玄色身影。萧诀正站在一棵玉兰树下,神情冷漠,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苏浅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臣女苏浅,见过摄政王殿下。”她盈盈一拜,姿态标准,不卑不亢。

萧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带着审视。“苏小姐,有事?”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像冰。

“臣女有要事相告,关乎江山社稷。”苏浅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诀眉梢微挑,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哦?区区一个闺阁女子,也懂江山社稷?”

“臣女不懂,但臣女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苏浅压低声音,“三皇子有危险,有人想利用一场‘意外’来构陷他,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她不能直接说出顾言之和苏柔的阴谋,那样只会让人觉得她是挟私报复,无凭无据。但“构陷”二字,足以引起萧诀的警觉。他那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从蛛丝马迹中嗅出阴谋的味道。

萧诀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听到了什么?”

“就在那边假山后,有人商议,要让一个女子落水,再由三皇子出手相救。具体图谋什么,臣女不敢妄言,但此事绝不简单。”苏浅说完,又福了一礼,“言尽于此,还请王爷明察。”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她知道,萧诀这样多疑的人,你说得越多,他越不信。点到为止,让他自己去查,才是最高明的办法。

果然,她走后没多久,萧诀就对身后的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领命,悄然离去。

苏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好戏开场。

没过多久,太液池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是“扑通”一声落水声。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三皇子萧然正好在附近,他素有仁德之名,见状立刻就要下水救人。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比他更快,几个起落间便跃入水中,将落水的苏柔捞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救人的竟是摄-政-王-府的侍卫。

苏柔被救上岸,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她本想在三皇子怀里嘤嘤哭泣,没想到却被一个冷冰冰的侍卫提着。她抬头一看,三皇子站在岸边,一脸错愕,而摄政王萧诀,正用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眼神看着她。

苏柔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那个侍卫在萧诀的示意下,高声说道:“此女行迹诡异,在池边徘徊许久,恐是刺客,意图对三皇子殿下不利!来人,拿下!”

刺客?

苏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只是想演一出落水戏啊,怎么就成了刺客了?

顾言之也藏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摄政王!

“不……我不是刺客……”苏柔惊慌地辩解。

“是不是刺客,交由大理寺审问便知。”萧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三皇兄,看来今日这赏花宴,混进了不少宵小之辈。为了您的安全,还是早些回宫为好。”

三皇子萧然脸色变了又变,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其中的猫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诀,又看了一眼被拖走的苏柔,最终只能强笑着点头:“皇弟说的是。”

一场精心策划的“英雄救美”,变成了一场啼笑皆非的“捉拿刺客”。苏柔被当场带走,顾言之吓得连滚带爬地溜了。

苏浅站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苏柔,这只是个开始。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

宴会不欢而散。苏浅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到顾言之跪在苏府门口。

他一看到苏浅,立刻爬了过来,抱住她的腿,涕泪横流:“浅浅,我错了!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救救柔儿,她是你妹妹啊!她要是在大理寺出了事,我们苏家和顾家就都完了!”

苏浅嫌恶地踢开他。“苏家?从你算计我苏家财产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提这两个字。至于苏柔,她意图攀龙附凤,自作自受,与我何干?”

“浅浅,你不能这么狠心!”顾言之还在哭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

“闭嘴!”苏浅厉声打断他,“你我并未拜堂,何来夫妻之说?顾言之,我警告你,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门,留下顾言之在门口绝望地哀嚎。

苏柔被关进了大理寺天牢,顾言之四处求告无门。他想求苏德安,却连苏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终于意识到,悔婚那日,苏浅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对他动了杀心。这个女人,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他不知道,这才是苏浅复仇的第一步。

苏浅知道,苏柔罪不至死,最多关几天就会被放出来。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顾言之和苏柔,像惊弓之鸟一样,日夜活在恐惧之中。

她开始着手对付顾言之的根基。她记得,顾言之的父亲,在江南任知州,表面清廉,实则贪墨了大量赈灾款。前世,这笔钱成了顾言之在京城打点关系的启动资金。

这一世,她要把这笔钱,连本带利地挖出来。

她匿名写了一封信,详细列举了顾知州贪墨赈灾款的时间、地点、数额,以及赃款的藏匿之处。然后,她将这封信,投进了都察院的信箱。

做完这一切,她开始专心打理苏家的生意。苏家是皇商,产业遍布全国,但苏德安为人忠厚,不善钻营,生意做得中规中矩。苏浅凭借前世的记忆,知道未来几年哪些生意会赚钱,哪些会衰败。

她先是劝说父亲,将江南的几家效益不好的绸缎庄盘了出去,转而投资海运。苏德安起初不同意,觉得风险太大。苏浅却说:“爹,如今朝廷开海禁,海运乃是大利。我们不做,自然有别人做。与其把机会让给别人,不如我们自己抓住。”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苏德安最终被说服了。

事实证明,苏浅的决策是正确的。不到半年,苏家的船队就从海外带回了巨额的利润,苏家的财富,翻了好几番。

苏浅在商场上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整个京城的商人都对她刮目相看。没人再提她悔婚的事,只当她是苏家的“女财神”。

而就在苏家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江南传来消息,顾知州因贪墨巨额赈灾款被革职查办,顾家被抄家,顾言之也因牵连其中,被剥夺了功名,成了庶人。

顾言之彻底完了。他从一个前途无量的举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过街老鼠。

他找到苏浅,双眼赤红,状若疯癫。“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苏浅,你好狠的心!”

苏浅正在看账本,头也没抬,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知州贪赃枉法,是咎由自取。”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顾言之怒吼着朝她扑来。

两名护卫从暗处闪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苏浅放下账本,走到窗边,看着顾言之被扔到大街上,引来路人鄙夷的目光。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快意。

顾言之,这才哪到哪?你前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地尝回来。

处理了顾家,下一个就是苏柔。

苏柔从大理寺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鸷和怨毒。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苏浅毁掉的。

她在府里安分了几个月,似乎已经认命。但苏浅知道,毒蛇只是暂时蛰伏起来,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果然,苏柔开始频繁地和三皇子府的人接触。她似乎还不死心,想抓住三皇子这根救命稻草。

苏浅冷眼旁观,她知道,苏柔这次搭上的,不是稻草,而是催命符。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摄政王萧诀的网,早已经撒开,只等着三皇子这条大鱼自己钻进来了。

而苏柔,不过是网上的一个饵。

这天,苏浅收到了一张请柬,是摄政王府送来的。萧诀请她过府一叙。

苏浅有些意外,但还是如约前往。

摄政王府邸,庄严肃穆,处处透着一股萧杀之气。苏浅被领到一间书房,萧诀正站在一幅山河社稷图前,负手而立。

“你来了。”他转过身,目光深沉。

“不知王爷召臣女前来,有何吩咐?”苏浅行礼道。

“不必多礼。”萧诀示意她坐下,“顾知州的案子,是你做的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苏浅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王爷何出此言?”

“那封举报信,写得太过详细,不像是道听途说。而且时间点,太巧了。”萧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浅,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苏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她知道,在他面前撒谎,是自寻死路。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想保护自己家族,不想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弱女子?”萧诀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能把顾家搅得天翻地覆,让三皇子吃了哑巴亏的,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王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本王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本王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帮本王做事,扳倒三皇子。事成之后,本王保你苏家百年荣华。”

苏浅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也是一场豪赌。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但她别无选择。要想彻底报仇,要想保护苏家,她必须抓住这棵最大的靠山。

“王爷为何选择我?”她问道。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狠。”萧诀的回答简单直接,“本王身边不缺忠心耿服的下属,但缺一个像你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盟友。”

苏浅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嘴角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成交。”

从那天起,苏浅成了摄政王府的常客。两人经常在书房里一谈就是几个时辰。萧诀为她提供情报和庇护,而她,则利用自己对未来的预知,为萧诀的计划出谋划策。

她告诉萧诀,三皇子在西山藏了一支私兵;她告诉萧诀,三皇子通过漕运,私下与敌国交易铁矿;她还告诉萧诀,朝中哪些大臣,是三皇子安插的眼线。

每当苏浅说出这些惊天秘密时,萧诀的眼神就愈发深沉。他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子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但他没有问,他只知道,她是自己最得力的臂助。

两人的关系,也在这种默契的合作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萧诀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面王爷,他会和她讨论政事,会听取她的意见,甚至会在她疲惫时,默默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苏浅也发现,这个男人并非如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他心怀天下,只是不善言辞。他的冷漠,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盔甲。

而此时的苏柔,已经彻底投靠了三皇子。她利用自己的美色和心计,成了三皇子的枕边人。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可以向苏浅报复了。

她开始处处针对苏家的生意,指使三皇子的党羽,给苏家的商船使绊子,抢夺苏家的客户。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苏浅和萧诀的掌控之中。

苏浅将计就计,故意示弱,让苏柔抢走了几笔生意。这让苏柔和三皇子越发得意忘形,行事也愈发张扬。

终于,收网的时候到了。

这一天,是皇帝的寿宴。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齐聚一堂。

宴会进行到一半,三皇子萧然突然站出来,指着摄政王萧诀,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儿臣要弹劾摄政王!他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皇帝脸色一沉:“皇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儿臣有人证物证!”萧然说着,拍了拍手。

几个大臣站了出来,声泪俱下地控诉萧诀如何威逼利诱,让他们加入其党羽。接着,又有人呈上了一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些伪造的信件和账本。

三皇子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苏柔就站在他的身后,看向苏浅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快意。她仿佛已经看到,苏浅和萧诀一起被打入地狱的场景。

然而,萧诀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慌乱。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三皇子表演,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等他们闹够了,萧诀才缓缓上前一步,对皇帝拱手道:“皇上,臣也有本奏。”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奏折。“这是三皇子私通敌国,贩卖铁矿,豢养私兵的罪证。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明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三皇子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皇上派人一查便知。”萧诀的声音冰冷,“西山大营的三千私兵,此刻应该已经被京畿大营的将士们控制住了。至于那些与敌国往来的信件,就在三皇子你的书房暗格里。”

三皇子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做得如此隐秘,萧诀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拿起奏折,越看脸色越沉。最后,他将奏折狠狠地摔在三皇子脸上,怒吼道:“逆子!你这个逆子!”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三皇子自知罪行败露,才想孤注一掷,反咬萧诀一口。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拖下去,打入天牢!”皇帝下令。

三皇子的党羽们,也一个个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苏柔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靠山,这么快就倒了。她想悄悄溜走,却被苏浅拦住了去路。

“妹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苏浅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笑容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什么?”苏柔颤抖着说。

苏浅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她凑到苏柔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忘了告诉你,前世,你和顾言之给我喝下毒酒后,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苏柔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是……”

“是啊,我回来了。”苏浅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回来向你们讨债了。”

“不……不可能……你是妖怪!”苏柔像是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苏浅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对一旁的侍卫说:“把这个三皇子的同党,一并带走吧。”

苏柔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妖怪”。

大局已定。

三皇子被赐死,其党羽或杀或流放,无一幸免。顾言之作为三皇子的门客,虽然罪不至死,但也被判了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流放的那天,苏浅站在城楼上,看着顾言之戴着枷锁,步履蹒跚地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前世的仇,终于报了。

她的心中,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片释然。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件带着熟悉龙涎香味道的披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天凉,别着了风。”萧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苏浅回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问道:“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萧诀摇了摇头,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我不好奇。我只知道,你是苏浅,是我萧诀认定的女人。这就够了。”

他的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和炙热。

“苏浅,”他握住她的手,那只曾经沾满鲜血,搅动风云的手,此刻却温暖而有力,“前尘旧事,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有我在。”

苏浅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笑了。

那笑容,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一个月后,摄政王大婚,迎娶苏家大小姐苏浅。十里红妆,轰动全城。

没有人再记得那个悔婚的苏家小姐,只知道,她是摄政王放在心尖上的人。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

萧诀挑开苏浅的盖头,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子,眼中满是柔情。

“浅浅,”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这一生,我定不负你。”

苏浅回握住他的手,眼中星光闪烁。

她知道,这一世,她赌对了。她不仅报了前世的血海深仇,还收获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幸福。

窗外月色正好,室内烛影摇红。

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