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娶高门女将我活埋,重生提亲宴我笑着敬茶,公子耳后红痣,

发布时间:2025-08-31 20:03  浏览量:5

大雨滂沱,雷声如鼓。

乱葬岗的泥地里,闻檀被她深爱的夫君顾言之,狠狠推入刚挖好的土坑。

“檀儿,别怪我。”

他那张曾让她魂牵梦绕的俊美脸庞,在惨白的雷光下显得狰狞无比。

“尚书府的千金若雪怀了我的骨肉,她说,只要你死了,尚书大人就会助我平步青云。你那么爱我,一定会成全我的,对不对?”

冰冷的泥土一铲一铲落下,带着雨水的腥气,压在她的身上,堵住她的口鼻。

绝望,窒息,以及被最爱之人亲手活埋的彻骨寒意,是她最后的记忆。

意识陷入最深的黑暗,无尽的怨念与不甘,像淬了毒的藤蔓,疯狂撕扯着她的灵魂。就在这时,她从小佩戴的祖传玉佩忽然灼热滚烫,一道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在她脑中轰然炸响。

【检测到宿主极致怨念,血脉天机系统激活……】

【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开启重生模式……】

……

“檀儿?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外面的雷声吓到了?”

母亲温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闻檀猛地睁开眼。

雕花木床,熟悉的闺房,窗外同样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她……回来了?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顾言之前来她家提亲的前一天!

“娘,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闻檀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没事就好,快起来梳洗一下,言之那孩子冒着这么大的雨都来看你了,正在前厅等着呢。”母亲笑着说道,言语间满是对未来女婿的喜爱。

顾言之!

听到这个名字,闻檀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走出了房门。

前厅里,顾言之正与她的父母相谈甚欢。他一袭青衫,面如冠玉,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满眼都是她的翩翩公子。

看到她出来,他立刻站起身,眸光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情与担忧:“檀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昨夜没睡好?”

若是前世,她定会为他这句关心而心头一暖。

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就是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曾冷漠地看着她被泥土掩埋。

闻檀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冰冷杀意,嘴角却勾起一抹温婉的笑。

她亲自为他沏上一杯热茶,柔声说道:“让公子见笑了。昨夜确实做了个噩梦,梦里电闪雷鸣,也是这般大的雨。我梦见……公子亲手将一名女子活埋在乱葬岗,一边埋,还一边温柔地让她成全自己,真是……好生吓人呢。”

“哐当!”

顾言之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他却浑然不觉,脸色煞白地盯着闻檀,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闻檀的父亲连忙打圆场:“哎呀,梦都是反的,檀儿你别胡说。”

母亲也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就是,大喜的日子快到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闻檀只是微笑着,拿起手帕,温柔地替顾言之擦拭手上的水渍,她的指尖冰凉,轻轻划过他的手背,让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梦都是反的。”她轻声说,“公子,可千万别着凉了。”

顾言之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只是巧合?

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重新挤出一丝笑容:“多谢檀儿关心,一个梦而已,不必当真。”

但接下来的时间,他却如坐针毡,再也说不出一句漂亮话,匆匆找了个借口便落荒而逃。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闻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顾言之,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提亲宴。

顾家和闻家坐在一起,气氛热烈。未来的婆婆,顾言之那位出身商贾的母亲,正满脸堆笑地拉着闻檀母亲的手,炫耀着自己的儿子。

“亲家母,不是我自夸,我们家言之,那可是我们顾家几代单传的读书种子!他父亲虽然只是个秀才,但祖上也是出过举人的,这血统啊,高贵着呢!”

闻檀的父母听得连连点头,满脸都是与有荣焉的喜色。

顾言之则端坐在席间,享受着众人的吹捧,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微笑,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自得与傲慢。

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这所谓的“书香门第”出身,这是他区别于那些凡夫俗子的最大依仗。

闻檀端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脑海中,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血脉天机系统已开启。】

【扫描目标:顾言之。】

【血缘勘破功能启动……】

瞬间,一道旁人看不见的光幕在她眼前展开。

【目标:顾言之】

【生父:张屠户(城西猪肉铺)】

【生母:李翠花(顾秀才之妻)】

【结论:目标与名义父亲顾秀才无血缘关系。】

闻檀的呼吸微微一窒。

她早就知道顾言之的母亲出身不高,却万万没想到,顾言之引以为傲的血统,竟然从根上就是个笑话!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后代,而是一个屠夫的儿子!

这个发现,让闻檀心中复仇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她要毁掉的,不仅仅是顾言之的性命,更是他赖以生存的一切!

她放下茶杯,清脆的声响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迎着众人的视线,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歪着头,好奇地看向顾言之,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咦?我方才仔细瞧了瞧,发现顾公子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这个位置,这个颜色,倒是与时常来我们家送肉的那个张屠户,一模一样呢!”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真是奇特的缘分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张屠户?那个满身横肉,大字不识一个,整日里油腻腻的粗鄙屠夫?

把风度翩翩、前途无量的顾公子,和一个杀猪的联系在一起?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顾言之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精彩纷呈。

他最忌讳,最憎恶的,就是别人提起他母亲那低微的出身!为了洗刷掉这份耻辱,他拼了命地读书,拼了命地往上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血统高贵!

可闻檀,这个他以为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女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句话就将他扒得体无完肤!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指着鼻子骂他出身卑贱!

顾母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尖声叫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言之怎么可能跟那种下等人相提并论!”

闻檀却是一脸的无辜和茫然:“伯母,您别生气呀,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巧合罢了。毕竟,张屠户的儿子前两天还因为偷东西被打断了腿,大家都说他品性不端,不像他爹那般老实。可见,儿子长得像谁,品性像谁,都是说不准的呢。”

这番话,更是诛心!

顾言之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瞪着闻檀,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他想不通,昨天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闻檀,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闻檀的父母也慌了神,连忙呵斥道:“檀儿,不许乱说话!快给亲家和言之道歉!”

道歉?

闻檀心中冷笑,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顾家母子难堪至极的脸,然后转向自己的父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爹,娘,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女儿要嫁的,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而不是一个连出身都讳莫如深,内里早已腐烂生蛆的伪君子。”

说完,她不再看顾言之那张扭曲的脸,转身,决绝地离去。

这场精心准备的提亲宴,最终以一场天大的闹剧收场。顾家母子颜面尽失,灰溜溜地逃离了闻家。

顾言之在离开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闻檀的背影,那目光里,不再有半分爱意,只剩下彻骨的怨毒和杀机。

闻檀知道,他不会善罢甘甘休的。

但她,也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了。

拒婚之后,闻檀的日子并未平静。

顾言之散播出各种谣言,说她嫌贫爱富,攀上高枝就悔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时间,街坊邻里的指指点点,让闻家父母抬不起头来。

闻檀却毫不在意。她知道,要想彻底摆脱顾言之,站稳脚跟,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依仗。

而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血脉天机系统】。

这天,她听闻安平侯府正在重金悬赏,寻找能人异士,只为解决侯爷的一桩心病。

传闻安平侯爷唯一的嫡子在十年前走失,侯爷寻子多年未果,已成心疾。

闻檀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裳,拿着自己配制的药丸,径直去了安平侯府。

侯府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龙,都是些江湖术士和游方郎中,想来碰碰运气。

轮到闻檀时,管家见她只是个年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侯爷没空见你,快走吧。”

闻檀不卑不亢,递上一个瓷瓶:“我并非来给侯爷看病,而是来为侯爷解忧。请管家将此药丸转交给侯爷,并带上一句话——心中郁结,非药石可医,唯有骨血至亲,方能解忧。”

管家本想将她赶走,但看她气度不凡,眼神沉静,不像是一般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药瓶。

安平侯爷服下药丸后,只觉得胸中烦闷之气消散不少,精神为之一振。他听了管家传的话,心中惊疑,立刻下令召见闻檀。

书房内,安平侯爷面容憔悴,双鬓斑白,常年的思念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你就是闻檀?你说你能为我解忧?”他审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闻檀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同时在心中默念。

【开启血脉勘破,扫描安平侯血脉关联者。】

系统迅速运转,一道道信息流在她脑海中闪过。很快,一张清晰的地图出现在她眼前,一个红点在城南的一间书院里闪烁。

她胸有成竹地开口:“侯爷,令郎并未走失,也未遭遇不测。他现在,就在这京城之中,安然无恙。”

安平侯爷猛地站起,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此话当真?他在哪儿?快告诉我!”

“侯爷莫急。”闻檀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手,“我可以带您去见他。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能找到我儿,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也答应!”

“我不要金银财宝,”闻檀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侯爷一个承诺,在我需要的时候,护我周全。”

安pre侯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你!”

在闻檀的指引下,安平侯爷在城南一间破旧的书院里,找到了一个名叫“林书言”的清贫书生。

当侯爷看到那书生手腕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时,这位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瞬间老泪纵横。

滴血认亲,证据确凿!

原来,当年是侯爷的一个妾室,因嫉妒正室受宠,狠心将刚出生的嫡子与外面抱来的孩子调换,又将真嫡子扔到了城外的破庙。幸得一位老秀才收养,才活了下来。

安平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子被找回,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闻檀,这位神秘的“神医”,也一夜之间声名鹊起。

她顺势在城中开了一家名为“血缘堂”的医馆,对外宣称,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擅长解决与血脉相关的难题。

顾言之得知这一切后,气得在书房里砸碎了一套珍爱的瓷器。

他没想到,闻檀这个贱人,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手段!不仅摆脱了污名,还攀上了安平侯这棵大树!

更让他嫉妒的是,如今京城里人人都称赞闻檀是“在世华佗”,对他这个即将参加科举的才子,反而没那么关注了。

“一个只会装神弄鬼的贱人,也敢抢我的风头!”顾言之眼神阴鸷,“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他身边的沈若雪,尚书府的千金,挺着微凸的小腹,娇滴滴地依偎在他怀里,眼中满是恶毒。

“言之哥哥,你别生气。一个无权无势的医女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我哥哥最疼我了,让他出手,定能让那贱人身败名裂!”

沈若雪的哥哥,沈玉堂,是尚书府的嫡子,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他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听说自己的妹妹被一个医女气得动了胎气,当即勃然大怒。

“反了天了!一个贱民也敢欺负到我沈家头上!”

沈玉堂认为对付一个区区医女,根本用不着什么计谋,简单粗暴最有效。

第二天,他便带着一群家丁恶奴,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闻檀的“血缘堂”。

“给我砸!”沈玉堂一脚踹翻药柜,嚣张地吼道,“我看以后谁还敢来这个鬼地方看病!”

家丁们如狼似虎,对着店里的东西就是一顿打砸。

医馆里的病人和伙计吓得四散奔逃。

闻檀却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她没有惊慌,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沈玉堂表演。

就在沈玉堂砸得最起劲的时候,医馆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住手!京城禁军办事,所有人都别动!”

一队身披铠甲的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校尉声色俱厉。

沈玉堂愣住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吏部尚书!”

校尉冷笑一声:“我们不管你爹是谁,我们奉安平侯爷之命,前来保护闻檀姑娘。你当众行凶,毁坏财物,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玉堂这才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安平侯竟然会为了一个医女,动用禁军!

他被禁军像拖死狗一样拖走,狼狈不堪。

沈尚书亲自出面,赔偿了闻檀医馆的所有损失,又送上厚礼,才把宝贝儿子领了回去。

沈玉堂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闻檀更加恨之入骨。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

他买通了一个地痞,让他假装病人来“血缘堂”看病,然后当场“暴毙”,以此来污蔑闻檀医品不精,草菅人命。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地痞服下闻檀开的药后,当场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沈玉堂立刻带着一群事先安排好的人冲进来,大喊着“庸医杀人”,煽动百姓围堵医馆。

一时间,群情激奋,“血缘堂”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沈玉堂以为胜券在握,准备报官将闻檀抓走时,闻檀却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早就用系统扫描过这个地痞,知道他只是服了一种可以造成假死现象的药物。

“沈公子,演得真是一出好戏。”闻檀悠悠开口。

沈玉堂心中一惊,但还是嘴硬道:“你胡说什么!你治死了人,还敢狡辩?”

“我开的只是一副最普通的清热去火的方子,怎么可能吃死人?”闻檀转向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位‘死者’的袖口。”

众人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只见那地痞的袖口里,掉出了一小包白色的药粉。

不等沈玉堂反应,闻檀又看向他身边一个神色慌张的家丁,淡淡道:“这位小哥,你身上的味道,和这包药粉的味道,一模一样呢。而且,我观你气色,似乎是与人争风吃醋,被人下了绊子,不出三日,你偷拿主家银两去养外室的事情,便会败露。”

那家丁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正是沈玉堂派去给地痞送假死药的人!而他最近确实因为一个相好的,手头紧张,偷偷拿了府里的钱,这事只有天知地知!

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她是神仙吗?

巨大的恐惧让他瞬间崩溃,不等旁人发问,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原来,是沈玉堂让他去办的这件事,但半路上,他被府里另一个与他有仇的家丁给截了胡,对方给了他另一包药,让他换掉。他以为没什么区别,就照做了。

真相大白!

是沈玉堂想害人,结果反被自己人坑了!

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对着沈玉堂指指点点,满脸鄙夷。

沈玉堂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被揭穿!

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经此一役,“血缘堂”的名声不仅没有受损,反而更加响亮。人人都说闻檀姑娘有神鬼莫测之能,能看透人心,断人生死。

而尚书府,则彻底沦为了笑话。

闻檀的复仇之路,走得愈发顺畅。

但她知道,真正的挑战,还未到来。沈家兄妹和顾言之,绝不会就此罢休。

而她,也需要一个比安平侯更强大的靠山。

这个靠山,很快就自己找上了门。

那是一个傍晚,一个身穿黑衣,面带玄铁面具的男人,走进了“血缘堂”。

他身形高大,气势凌厉,即便刻意收敛,那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依然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医馆里的伙计都被吓得不敢上前。

闻檀屏退左右,亲自接待了他。

“阁下哪里不适?”她平静地问。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握兵器的人。

闻檀为他诊脉,指尖刚一搭上他的脉搏,脑海中的系统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血脉诅咒!】

【诅咒名称:赤血煞。】

【诅咒来源:北疆沈氏一族(旁支)。】

【诅咒效果:每逢月圆之夜,气血逆行,五内俱焚,若无至亲血脉之人的心头血为引,三十岁后必将爆体而亡。】

【注:此诅咒与吏部尚书沈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闻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北疆沈氏?吏部尚书沈家?

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淡道:“阁下中的不是病,是咒。”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面具下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你知道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知道,此咒无药可解,只能压制。而且,解咒的关键,与尚书府沈家有关。”闻檀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平静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男人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闻檀笑了。她知道,她赌对了。

“我想要的,和您想要的,是一样的。”她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我想让尚तें书府,和所有与他们有关的人,都付出代价。”

男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俊美绝伦,却又冷酷到极致的脸。剑眉入鬓,凤眸狭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镇国公,萧临渊。

手握大周三十万兵马,权倾朝野,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闻檀即便两世为人,也被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震慑得心头一跳。

“你很聪明,也很大胆。”萧临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你凭什么认为,本公会与你合作?”

“就凭我能治好你的‘病’,而你,能成为我最硬的靠山。”闻檀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她的系统刚刚提示,萧临渊身上的诅咒,源头正是沈若雪母亲的家族。当年,沈家为了攀附权贵,将身怀诅咒的女儿嫁入萧家,导致萧家男丁代代活不过三十岁。而沈家,则靠着这个秘密,要挟了萧家多年,从中获取了巨大的利益。

顾言之能飞黄腾达,尚书府能有今日的权势,都建立在萧家人的鲜血和痛苦之上!

这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萧临渊听完闻檀的叙述,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他调查了多年都毫无头绪的家族秘闻,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女,三言两语就道破了天机。

他看着闻檀,眼神复杂。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好。”他最终吐出一个字,“从今往后,你的人,你的医馆,本公来保。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找出彻底根除诅咒的办法。”

“一言为定。”

闻檀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复仇大业,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有了镇国公萧临渊这个靠山,闻檀行事更加没有顾忌。

她利用系统,顺藤摸瓜,很快就查清了尚书府与萧家诅咒之间的全部内幕。

原来,沈若雪的母亲并非诅咒的源头,她也只是个可怜的棋子。真正掌握诅咒核心秘密的,是沈尚书本人!他早年偶然得到了一本记载着北疆巫蛊之术的禁书,并以此控制了沈若雪的母亲,一手策划了与萧家的联姻,将整个萧家变成了他攫取权势的踏脚石。

而顾言之,不过是他看中的,用来进一步巩固权势的另一颗棋子。

就在闻檀一步步接近真相时,顾言之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他高中状元,成了天子门生,一时间风光无两。

与此同时,沈若雪“有孕”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

尚书府,状元郎,皇亲国戚。

几重光环加身,让顾言之和沈家都达到了权势的顶峰。

他们觉得,是时候彻底解决闻檀这个心腹大患了。

皇帝为新科状元举办的琼林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顾言之一身状元红袍,意气风发地接受着众人的道贺。沈若雪依偎在他身边,满脸幸福娇羞,两人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酒过三巡,沈尚书站了出来,向皇帝敬了一杯酒后,忽然话锋一转,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近日京中有一妖女,名闻檀,开设医馆,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长此以往,恐动摇国本啊!”

紧接着,沈玉堂也跳了出来,呈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罪证”:“陛下,闻檀此女心术不正,微臣还查到,她与敌国北燕暗中勾结,意图不轨!这是微臣截获的她与北燕奸细来往的书信!”

顾言之也立刻跪下,满脸“悲痛”地附和:“学生……学生也曾深受其害。此女心肠歹毒,嫉妒若雪有孕,多次诅咒我腹中孩儿,求陛下为我们做主!”

三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将闻檀塑造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大殿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最忌讳的,便是鬼神之说和通敌叛国。

“来人!”皇帝龙颜大怒,“将那妖女闻檀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就在禁军领命欲行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镇国公萧临渊缓缓起身,他甚至没有看沈家父子和顾言之,只是平静地对皇帝说道:“陛下,闻檀姑娘于臣有救命之恩,她是否妖言惑众,臣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通敌叛国,更是无稽之谈。”

萧临渊竟然亲自为闻檀说话!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沈尚书和顾言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闻檀竟然能攀上镇国公这尊煞神!

皇帝也有些迟疑。一边是自己的心腹重臣,一边是新科状元和老丈人,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沈尚书眼看计划要泡汤,心一横,大声道:“国公爷,您莫要被这妖女蒙骗!她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今日若不除了她,他日必成大患!请陛下降旨,将此女当场赐死,以正视听!”

“请陛下降旨,赐死妖女!”沈玉堂和顾言之也跟着大喊。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充斥着要将闻檀置于死地的声音。

她仿佛成了一个孤岛,被滔天的恶意包围,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被推开,闻檀一袭白衣,神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她仿佛没有看到那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目光,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帝盈盈一拜。

“民女闻檀,参见陛下。”

“大胆妖女,谁让你进来的!”沈玉堂厉声喝道。

闻檀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抬起头,目光扫过顾言之、沈若雪和沈尚书,最后落在了镇国公萧临渊的脸上。

她非但不为自己辩解,反而平静地对萧临渊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国公爷,您丢失多年的亲外甥,或许就在这殿上。”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震懵了。

镇国公的外甥?镇国公的姐姐长公主不是早就薨逝了吗?哪来的外甥?

萧临渊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死死地盯着闻檀。

闻檀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知道,终极反击的时刻,到了。

她缓缓转身,看向面色惨白的沈若雪,脑海中,系统早已将一切勘破。

【终极打脸,开始!】

“沈小姐,”闻檀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你腹中之子,的确是顾状元的骨肉,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独门医术作证。”

此言一出,顾言之和沈家父子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闻檀这是在认罪。

然而,闻檀的下一句话,却像一道天雷,将他们所有人劈得外焦里嫩!

“但是!”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顾言之,“顾状元,你毕生追求的高贵血统,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观你血脉,与你名义上的父亲顾秀才,无半分关系!”

“你的生父,是城西的张屠户!”

“你耳后的那颗红痣,并非巧合,而是张家代代相传的血脉印记!不信的话,陛下可派人去城西猪肉铺,将张屠户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传来,一看便知!”

轰!

整个大殿彻底炸了!

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尚书府的乘龙快婿……竟然是一个屠夫的儿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言之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他浑身颤抖,指着闻檀,嘶吼道:“你……你血口喷人!你这个贱人!妖言惑众!”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出身,他的才学,他的地位,在这一刻,被闻檀一句话,彻底击得粉碎!

他感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了利刃,将他凌迟。

然而,这还没完。

闻檀的目光,又转向了面如死灰的沈尚书。

“尚书大人,您处心积虑,用自己女儿一族的血脉诅咒,控制镇国公府,真是好手段。”

“但您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您用来延续尚书府荣光的女儿沈若雪,根本就不是您的亲生骨肉!”

“当年你的夫人诞下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但女儿天生体弱,被你认为是不祥之兆,便狠心命人将其与外面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调换,扔到了乱葬岗。那个被你换来的女婴,就是沈若雪。而你真正的外孙,也就是长公主殿下唯一的血脉,萧临渊国公爷的亲外甥,也并非不知所踪。”

闻檀的目光,缓缓移向大殿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是尚书府的旁支子弟,一直被沈玉堂打压,今日只是来凑个人数。

“他,沈家旁支子弟,沈修远,”闻檀的声音掷地有声,“才是尚书大人您真正的外孙,长公主殿下留下的唯一血脉!”

“陛下若是不信,可传太医查验。沈修远身上,患有与长公主殿下当年一样的‘凝血之症’,此症极为罕见,乃是皇室秘闻!”

铁证如山!

一环扣一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尚书和顾言之的心上。

沈尚书再也支撑不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沈若雪早已吓得晕死过去。

顾言之则彻底疯了,他毕生追求的一切,身份,地位,血统,到头来全都是假的!他为了一个假身份,亲手活埋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不!这不是真的!”他状若疯魔,在大殿上又哭又笑。

皇帝震怒!

欺君罔上,调换皇室血脉,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来人!将沈家一党,还有这个假状元,全部给朕打入天牢,彻查!严办!”

一场本该喜庆的琼林宴,变成了一场揭露惊天阴谋的审判。

尚书府,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庞然大物,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最终,沈尚书和沈玉堂被判斩立决,顾言之的母亲因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而顾言之,则被剥夺了状元功名,打断了双腿,扔到了城外的乞丐堆里,从云端跌落泥潭,比前世闻檀的下场,凄惨百倍。

最致命的惩罚,来自于新任的尚书府主人,沈修远。

沈修远感念闻檀的恩情,在继承尚书府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沈若雪生下的那个男婴,以“前任留下的孽种”为名,收养在了自己名下。

他让这个孩子姓沈,却永远不准他入宗祠,让他以奴仆的身份长大,永远伺候着沈家的主子。

顾言之那个被他寄予厚望,视为自己翻身唯一希望的私生子,最终,永远也无法认祖归宗。

这个消息传到顾言之耳中时,他在恶臭的泥水里,发出了野兽般绝望的哀嚎,直至活活气死。

所有曾经看不起闻檀,嘲笑过她的人,如今都追悔莫及,见了她无不绕道而行,生怕被这位能看透血脉天机的奇女子,瞧出什么不该被知道的秘密。

风波过后,闻檀站在“血缘堂”的门口,看着京城晴朗的天空,心中一片宁静。

大仇得报,前世的怨念与不甘,都已随风而逝。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她面前,萧临渊从车上走下,依旧是一身玄衣,但眉眼间的冰冷煞气,却消融了许多。

“都结束了。”他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是啊,都结束了。”闻檀轻声说。

“本公还欠你一个人情。”萧临渊看着她,凤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想要什么?”

闻檀侧过头,看着这个权倾天下,却在她最危险时,毫不犹豫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忽然笑了。

“我想要的,国公爷给得起吗?”

萧临渊一怔,随即也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惊艳了时光。

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闻檀脑海中,许久未曾响起过的系统音,忽然轻轻地提示了一句。

【检测到宿主与目标血脉契合度极高,气运绑定成功。】

【隐藏任务开启:探寻皇室遗失的最高血脉……】

闻檀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知道,她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未来的路,将更加广阔,也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