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出上联：“进进出出，黑夜尽头方见日”，书生的下联堪称经典

进了古代人的生活，很容易觉得枯燥。你说，现在人闲了还能打开手机刷个短视频、和人线上吵架，古人要是心情发闷了，顶多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写写诗画画，家里有点钱还可以组织个游园会。但你想要说“我今晚去隔壁城市玩玩”，那是做梦。步步为营的年代，大家娱乐方式也不多，所以就衍生出点文人雅事，比如最常见的对对子。说白了，就是有点像朋友间接龙、比拼机敏，顺便还能等下就传为佳话。——今天要说的那段故事，就是因一副对子而起，转了一圈，最终成了传奇。

那年是宋朝，天下安稳，地里正种着稻谷，城里大户人家却艳名流传。王小姐——王家的掌上明珠——长得美倒是不稀奇，真正特别的，是她才气横溢。听闻她出口成章，写得一手好字，平日喜欢坐在窗前看书，偶尔会和丫鬟讨论诗句，满院子的紫藤花都要被她的才情熏化了。

说实话，这样的姑娘搁在现在，估计早就被朋友圈刷屏“仙女本仙”，大把青年排队约饭。而在宋朝呢？女子到了十六岁没出嫁，就要被邻居指指点点，王小姐却二十了还在闺中独身。不只一次，隔壁的媒婆踩坏了王府门槛，一波接一波的“优质青年”被母亲筛过，却都没能让王小姐动心。

不是她架子高。王家也急啊，可王小姐对那一堆做官、做生意的“不爱”，反倒喜欢与自己一样的诗书才子。这个心思，父亲也无奈，干脆摇头让她“自己做主”。姑娘便寻了个办法，定下规矩：谁能以“对子”出色对答，便有机会得到她一份欢心。消息一放出去，在文人圈子里起了个小风暴，一时间，茶馆里的公子哥几乎都在琢磨如何对出那副联。

王小姐出的上联很刁钻——“进进出出，黑夜尽头方见日。”别小看。一句话里暗藏着层层转折和人生况味，想对得精彩，又不能太俗，说难不难，说易也难。各路才子削尖了脑袋，送上来的下联一叠又一叠，但姑娘看了都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时间过去好几日，王小姐每日都坐在房里，既盼着消息，又怕没有能入心的那一个。直到某天，听到下人推门而入，来送一纸新下联，说是出联的公子人也长得清清白白，不像那些端着架子的贵公子。王小姐细一看，“离离别别，白云苍狗方知心。”念到“白云苍狗”，心中竟泛起了一丝莫名触动。是不是每个人的命运里，总有几道白云、几阵苍狗，像过客又像知己，遇见了才懂得“方知心”？

不多时，她就让那位出下联的书生进府。男子果然朴素，身上带着书卷气，说话并不浮夸，反而言语间有种真挚与温柔。他俩对了一阵下联，气味相投，像是一场久违的重逢。王小姐娘家上下，也总算放了心。这桩亲事，本来就该尘埃落定。

但人算哪有天算来得准？刚定欢喜没多久，王家突然遭了一大劫，生意亏空，昔日风光一夜流失。老宅风雨飘摇，靠着隔壁张家的资助，才算是跌跌撞撞撑过了大难。王小姐心里，自然是别扭的，既不舍原本的幸福，又明白家门团圆的重要。此时书生想见她一面，彻夜苦等，也只能望门兴叹。

为难的还有王小姐。张家员外其实一直对她有好感，本是碍于王家的风光，不好开口。如今救了王家，顺理成章成了座上宾。王小姐想了又想，明知张家有恩，再多痴情也抵不过家里的实际需要。这种两难，不是简单的“爱情故事”那么轻松。就像那句话，人生最怕“进进出出”，你以为能等到天亮，其实黑夜刚刚开始。

书生执念不减，天天站在王府门口守着，甚至求丫鬟转话，就是想再见王小姐一面。丫鬟看不得小姐难过，偷偷地把实情告诉书生——王小姐为全家着想，不敢见他。世事艰难，有时候连见一面也成了奢望。书生明白后，忍痛让人带了一把折扇递给王小姐。扇子打开，上头端端正正写着那一联：两句并排，仿佛把过去和未来都串在了一起。

王小姐看着这扇子，泪水顿时不可抑制。那些年少的欢喜、深夜里的等待、书生门外苦苦守候……全都化在这一副对子里。“离离别别，白云苍狗方知心。”有时候，哪怕不见面，却在心里一直走着彼此的路。

日子转眼而过，到了答应和张员外成亲的日子。张员外其实也不是坏人，只是生得富贵，也想要这段姻缘。无意中看到王小姐那把折扇，上联下联一行不落，顿时兴致勃勃，说了句：“妙！”但他也察觉到王小姐眼里的落寞，有些话还没出口，心里就疑云绕绕。

丫鬟终于心软，把前因后果一股脑讲了出来。张员外不是没心肝的人，他听完故事，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棒打鸳鸯，何必呢？”有时候，人能做出的最善良的决定，就是成全别人。他主动退出，让王小姐与书生重逢。可能是过去风风雨雨都熬够了，这份执着才算得到了回应。

后来的故事怎么发展，市井巷弄里传得沸沸扬扬。一对因对联而结缘的才子佳人，历经离合后终成眷属。有人感叹他们的幸运，也有人说哪有那么巧的缘分，但众人记住的，却是那一副对子：进进出出，黑夜尽头方见日。离离别别，白云苍狗方知心。

我偶尔想，王小姐当初在窗前等消息时，是不是也怕过黑夜太长，不知道哪一天能见到天明。书生站在门外，心里是不是也早就觉出无常。张员外愿意成全他人，何尝不是过了自己心里的坎。经历了这么多，或许他们才明白：人生大半时光，多是进进出出，离离别别；但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份心，一天总会见到日出，白云苍狗之后，还有温情与归处。

这一副对联流传下来，人人都照抄，可谁又真明白到底有多少离合悲欢？——世事无常，情深不寿，佳话常有遗憾。至于王小姐和书生后来怎样，街头巷尾总有人续写。但我想，他们那一刻，心里应是明亮如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