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美男娶表姐,恋洋妞,晚景凄凉,死时连寿衣都买不起
发布时间:2025-07-30 02:19 浏览量:1
1968年冬天,上海特别冷。
一个叫邵洵美的老人,在一间只有10平米的小屋里安静离世。
儿子给他穿寿衣时,才发现他脚上还套着双洗得发白的旧袜子,只好翻箱倒柜,找来一双过年没舍得穿的新袜子,替他换上。
他走的时候,身边没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名字,曾经在整个上海滩,响得比谁都亮。
他是出身盛家的公子,是文坛追捧的洵美才子,更是那个让无数人惊叹长得比戏台上的潘安还俊的民国第一美男。
可他最后,却连件像样的寿衣都穿不起。
他身边的三个女人:一位名门妻子、一位美国情人、一个为他生育四子的女佣,也让他的故事,多了一层宿命的味道。
邵洵美出生于1906年,是妥妥的“民国顶配”。
祖父邵友濂是清末重臣,外祖父盛宣怀更是洋务运动的代表人物,办铁路、电报、洋行,连李鸿章都得称他一声“外甥孙”。
但邵洵美偏不靠家族吃饭,他长得好看,皮肤白得像象牙,眼睛亮得像含了光,十几岁时在南京路走一圈,后头能跟一堆回头客。
他还读书厉害,留学美国,学的是英文文学,回国后成了半个英文圈的通才。
但他最让人记住的,是他对文化圈的慷慨。
鲁迅缺纸办杂志,他让自家印刷厂停下来,先给鲁迅印,艾青刚出道没饭吃,他接回家里住,胡适来讲学,他一口气包下整家酒店。
有一次有人劝他别花那么多钱,他笑着说:“钱嘛,花在朋友身上才叫值钱。”
在文坛人眼里,他不只是长得俊的富家公子,更是那个大家都愿意靠近、信得过的兄弟。
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心里早就装了一个人,他那位温婉的表姐,盛佩玉。
盛佩玉是邵洵美的表姐,也是他一生第一个真正动情的女人。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喜欢她的端庄和静气,娶她,是全家都认可的门当户对。
为了她,他特地把自己名字从“邵公度”改成“邵洵美”,取《诗经》里“佩玉琼琚,洵美且都”八个字,暗暗表心意。
1927年,他们在上海最豪华的卡尔登饭店办婚礼,马相伯证婚,《上海画报》登封面,全城轰动。
婚后,盛佩玉是个极好的太太,照顾孩子、照顾朋友、照顾他热闹的文人圈,从不抱怨。
可她没想到,几年后,家里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把一切都变了。
1935年,兰心大戏院的一场戏,让他们家多了个常客。
那天邵洵美演《王宝钏》,台下坐着位美国姑娘Emily,对他一见钟情,演出一结束,她跑到后台,说想采访他。
他看她鼻尖冻得红红的,就接过她的本子,在名字旁边写了三个字:“项美丽”。
从那天起,她开始常去邵家,有时带美国巧克力逗孩子笑,有时坐在厨房门口看盛佩玉包粽子,学着她做中餐。
两人关系越走越近,她坐在书房地毯上翻诗集,他帮她改稿,一盏灯亮到深夜。
有一次,盛佩玉无意在丈夫西装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是项美丽写的:“明天你演柳梦梅好不好?”
她没说话,把纸叠回去,对着镜子慢慢梳头,发梳卡在发间,她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家里多了个女人,盛佩玉却没赶她走。
战争来了,三个人的关系也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邵家人搬进了法租界。
项美丽本可以回美国,但她没走。
她把美国护照藏在内衣里,开着一辆绿色福特轿车,在战火中跑来跑去,去老宅抢文稿、搬印刷机零件,有一次还被日本兵拦下,她硬是靠一口英文蒙混过关。
她灰头土脸地回来,把一本《诗经》放到邵洵美手上,说:“这是你外祖父留下的,我给你抢回来了。”
他们三个人,有一段时间像真正的一家人。
白天盛佩玉炖鸡汤,她削土豆,邵洵美用项美丽带来的英文报纸写抗日小册子,三人围在一张八仙桌前改稿子,灯光投在墙上,像一幅不完整但很温暖的全家福。
有一次他拿出结婚时的金镯子,说:“佩玉是左手,美丽是右手,缺了哪个都不是我。”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笑,一个把汤往对方面前推。
可这份微妙的平衡,终究还是没维持多久。
1941年冬天,项美丽在码头,风衣翻飞,她要回美国了。
她把一本夹着《项美丽小传》的诗集交给他,说:“我会把你写进小说里,让他们知道中国有个会写诗的漂亮男人。”
他什么也没说,只把祖传玉印硬塞给她。她没收,只在临走前,轻轻亲了亲他的侧脸。
这一别,就是一生。
项美丽回美国后,出了十几本书,四本都写着“献给S”。
她在采访里说:“我在中国有一位丈夫,叫邵洵美。”
但是她的书寄回上海,都被退回,盖着查无此人的章。
而盛佩玉,在1946年带着孩子去了南京,她走前,把一串钥匙放在玄关,挂着他送的玉佩。邵洵美站在楼上窗边,看着她们上了火车,手里握着原本想寄给项美丽的船票,没说话。
后来,他娶了女佣,又添了四个孩子,他们挤在上海弄堂一角,小屋里白天是厨房,晚上全家睡一间床。
他每天照旧梳头,说:“头发不能乱,乱了像不像个人?”
1968年,他咳了好几晚,有一天再也没醒过来,死时只有62岁。
孩子给他找寿衣时,找不出合适的,只能拿出一双干净的新袜子。
丧礼那天,盛佩玉回来了,她没哭,只是把他的旧棉袍盖在棺木上。
来送他的大多是当年受他接济过的文人,有人说:“当年他请我们吃饭,一桌子菜摆到地上,谁能想到现在却连寿衣都凑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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