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抚文臣,陛下亲自赐婚,命我迎娶太傅之女
发布时间:2025-07-15 23:45 浏览量:1
我乃镇国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兵权,常年驻守边关。
为安抚文臣,陛下亲自赐婚,命我迎娶太傅之女。
我从边关浴血归来,庆功宴上,新科状元陆文轩在满朝文武面前吟诗作赋,暗指我拥兵自重,威胁皇权。
在他腰间,竟挂着我父亲的遗物——那枚先帝御赐、象征托付兵权的螭龙佩。
而我的妻子萧若彤,正满眼痴迷地望着他。
我举杯,走到陆文轩前面,手指轻点他腰间的螭龙佩:“陆大人,巧了,将军府前日失窃的御赐龙佩,竟与你这块如此相像。”
“你说,我现在上奏陛下,污你意图染指兵权,是该夷三族,还是诛九族?”
我转身,又对脸色煞白的萧若彤笑道:“夫人,你说呢?”
……
“贤婿息怒!文轩是老夫的门生,他素来仰慕老将军威名,是小女若彤不懂事,才将此佩借他观赏,想沾沾将军的威风,绝无他意啊!”
岳父萧太傅站出来替那二人解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话音刚落,萧若彤便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她抬起头,那张我曾觉得清丽无双的脸上,此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夫君,是妾身的错!妾身看陆状元诗才出众,想让他为您作一首传世之诗,才……才擅自将父亲的遗物借与他观摩,以增灵感。妾身知错了,求夫君原谅!”
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的百官顿时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从惊疑变成了嘲讽与同情。
一个连自己妻子都管不住的武夫。
一个被戴了绿帽子还被蒙在鼓里的莽汉。
高座上年轻的皇帝轻咳一声,笑着开口:“原来是场误会,大将军凯旋,大喜的日子,莫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我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陆文轩腰间,一把扯下了那枚龙佩。
玉佩冰冷,寒意逼人。
我转身,回到座位。
将那枚沾染了耻辱的玉佩,重重地拍在桌上。
宴会继续,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可我知道,我宋安邦,不但在朝堂上颜面尽失,还即将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回府的马车上,我和萧若彤相对无言,气氛几乎凝固。
一进将军府内堂,我反手将房门锁死。
“砰!”
萧若彤身体一颤,像是演练了无数遍,立刻滑跪在地,抱住我的腿,泣不成声。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桩婚事,是皇帝的旨意,我不能拒。
我求的,不过是个安分的将军夫人,为我守好后宅,让我无后顾之忧。
她虽对我这个武夫心有不满,但也算安分守己。
前日发现龙佩不见,我搜遍全府,只当是进了家贼,却从未想过,会是她。
我挣开她的手,将那枚螭龙佩放回紫檀木博古架的锦盒里。
她膝行着跟过来,哭声凄切:“夫君,我与陆状元清清白白,只是仰慕他的才华……我只是想让他为你写一首好诗,让你在文臣面前,也能风光一些……”
我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她。
“为我风光?”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浑身一抖。
她被我的眼神吓住,嘴唇哆嗦着,却还是强自辩解。
“我……我不知道那玉佩如此重要……我只当它是个好看的物件……”
她抬起泪眼,眼中满是委屈。
“夫君,你常年征战,不懂京中的风雅,陆状元才情盖世,我只是……只是想让你也沾些文气,这也有错吗?”
我笑了。
原来在她心里,我就是个只配闻血腥味的粗鄙武夫。
她与人私相授受,竟成了为我好的义举。
我俯下身,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惊恐万状。
可在那惊恐的深处,我看到了一丝被戳破心思后的怨怼和不服。
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只觉得,是我这个莽夫,毁了她风花雪月的好事。
“我宋安邦,镇守国门十年,杀退北齐三十万大军。我的风光,是我一刀一枪,用命换来的!”
一字一句,扎进她的心里。
她终于不再辩解,只是剧烈地颤抖着,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我松开手,任由她瘫软在地。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竟诡异地平息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我的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情绪。
“从今往后,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将军夫人。”
她撑着地,慢慢站起来,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
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对我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单膝跪地。
是我的暗卫,“魅影”。
“将军,夫人近一月,已将名下三座庄子和十万两银票,悄悄转入了状元陆文轩的私库。”
次日朝会,我刚踏入金銮殿,便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那些文官们个个面露阴笑。
“启奏陛下!”陆文轩一身朝服,踏出班列,“微臣有本奏!”
“镇国大将军宋安邦,连年用兵,靡费钱粮,实为拥兵自重,意图抗衡皇权!”
“为节省开支,微臣提议裁撤边军十万,并奏请收回大将军兵权,以示大将军对陛下的忠心。”
他的声音响彻大殿,身后数十名御史齐刷刷站起,呼应声如雷贯耳。
“大将军连年用兵,劳民伤财!”
“边军三十万,实为南庆之患!”
“请陛下收回兵权,以安社稷!”
我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这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废物,竟敢质疑我的忠心!
“陛下!”我踏前一步,声如洪钟,“臣镇守边关十载,杀敌无数,何曾有负陛下!”
“诸位大人,”我转身面向群臣,“北齐虎视眈眈,若无边军守卫,你们拿什么抵御?拿你们的诗词歌赋吗?”
陆文轩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厚重的奏折,高举过头。
“陛下,臣夜以继日,已拟定戍边十二策,足以抵御北齐。”
我顿时呆若木鸡,满眼震惊。
那份策略,我太熟悉了。
那是我耗费三年心血,在沙盘上推演无数次才整理出的戍边心法!
每一个布防要点,每一条退兵路线,甚至连敌军可能的进攻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从未示人的机密,竟出现在这个奸佞手中!
年轻的皇帝接过奏折,细细翻阅,眼中闪过赞赏。
“陆爱卿所言极是!竟有如此妙策!”
就在此时,太傅萧衍缓缓踏出班列。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心中一动,以为岳父要为我说话。
太傅捋着胡须,一脸深思:“文轩虽有良策,但将军戍边多年,经验丰富。不如这样,先裁撤边军五万,让将军与文轩共同商议边防事宜。”
“如此既能节省开支,又能文武并济,岂不两全其美?”
我瞬间明白了。
太傅这是在帮陆文轩!
表面上为我说话,实则推波助澜,让皇帝更容易接受削弱我兵权的提议!
陆文轩立刻附和:“太傅所言极是!微臣愿与将军携手,共守边疆!”
皇帝点头:“太傅言之有理!”
“朕意已决,裁撤边军五万!”
“升陆文轩为兵部侍郎,参与军务!”
朝堂上的文官们个个眉飞色舞,那些武将却个个面如死灰。
退朝后,我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
街头巷尾传来阵阵说书声。
“话说那宋大将军,平日里对夫人暴虐无德,动辄打骂……”
“这等武夫,只会舞刀弄枪,全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萧小姐温柔贤淑,嫁给这等粗人,真是明珠投暗……”
我停下脚步,走向最近的一个茶楼。
里面正有个说书先生在台上慷慨激昂,台下听众个个义愤填膺。
“各位看官,那宋将军回府后,竟因一点小事就要休妻,真是心狠手辣……”
我听了片刻,转身离开。
这些说书先生,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而且不止一家茶楼,整个京城的说书人都在传播着同样的故事。
有人在刻意败坏我的名声。
连说书的内容都如此详细,甚至连我昨夜在府中的举动都能编排得有鼻子有眼。
这些人,绝对有内应。
回到府中,我径直走向书房。
那个存放着我所有心血手稿的紫檀木箱,静静地摆在角落。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锁扣。
铜锁完好,但锁芯周围有极其细微的划痕。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整个书房。
墙上挂着的字画,位置略有偏移。
书架上的兵书,排列顺序有所改变。
砚台旁的镇纸,角度不对。
看来,有人系统地搜寻过这里。
而且不止一次。
母亲忌日,我要前往城郊家庙祭奠。
萧若彤斜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娇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
“夫君,妾身头痛欲裂,实在无法陪你前往……”
她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今只令我恶心。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出城门,暗卫魅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马车旁,递上一张字条。
我展开一看,字条上只有八个字:城西别院,正在私会。
血液凝固,怒火中烧。
“掉头!去城西别院!”
车夫被我的杀气震得浑身发抖,连忙调转马头。
同时,我对魅影下令:“去太傅府传信。”
魅影领命而去。
城西别院地处偏僻,是母亲在世时静养的所在,近几年早已无人问津。
我下了马车,轻手轻脚走到院门外。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文轩,前几日交给你的兵法策略可还有用?我下次再为你寻些来。”
“这些都是最新的边防布防图,你可要仔细研读……”
萧若彤的声音娇媚得令人作呕,那种语气,她从未对我用过。
“若彤,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陆文轩的声音里带着志得意满的狂妄。
“待我彻底压倒宋安邦,你我便能名正言顺在一起,我必让你当上未来的宰相夫人!”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发黑。
“砰!”
我一脚踹开院门,木门应声而碎。
院内,萧若彤正将一沓厚厚的文献递给陆文轩。
那熟悉的羊皮纸和朱砂印章,让我眼眶欲裂。
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绝密兵法手稿!
听到声响,二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萧若彤慌忙将手中的文献藏到身后。
她和陆文轩皆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夫君!你怎么……”
她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陆文轩倒是很快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襟,竟还能保持那副斯文的模样。
“将军,您误会了……”
“误会?”我冷笑一声。
“我误会了什么?误会你们在母亲忌日当天私会?还是误会你们在偷我的军机文献?”
萧若彤慌忙跪下,泪如雨下。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文轩想研习兵法,我才从你书房拿了这些文献给他参考!”
“我想着,他以后要辅助你管理边军,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一步一步走向她,面如寒霜。
“在我母亲忌日当天,你托病不去祭拜,却跑来偷我的军机文献给野男人?”
“萧若彤,你可真是个贤惠的好妻子!”
她哭得更凶,不停地磕头。
“夫君,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文献如此重要!我只是想让陆状元多了解兵法,以后能在朝堂上为你说话!”
陆文轩也跪下来,满脸诚恳。
“将军,若彤确实不知情,都是学生想要学习您的兵法韬略,才请她代为借阅……”
“借阅?”
我冷笑一声,将他们手中的文献狠狠砸在地上。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傅带着一群家丁匆匆赶到,看到院内的情景,脸色铁青。
“逆女!”
太傅冲上前,对着萧若彤和陆文轩就是一顿暴打。
“你们这对狗男女,成何体统!”
“陆文轩,你枉为我门生,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现场一片混乱,萧若彤和陆文轩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声震天。
太傅打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对我拱手。
“贤婿,都是老夫教导无方!我现在就带他们回去,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出戏,没有阻止。
太傅强行将二人带走,临走前还一再对我保证会严加管教。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蹲下身,一页页收拾着散落的文献。
每一页都沾染了耻辱。
回到府中,我还没坐稳,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将军!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
我接过军报,打开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辎重营在驼峰口被北齐精锐截杀,粮草尽毁,五百护送兵士全军覆没。
我的手开始颤抖。
驼峰口,那是我秘密制定的三条备用运粮路线之一。
这条路线,除了我之外,只有……
我冲回书房,打开书架上的暗格。
果然,那份标有三条备用运粮路线的机密军报,已然消失。
早朝之上,太傅一党与所有文官集体发难。
“宋安邦治军不严,导致运粮队覆没,五百将士血溅驼峰口!”
“此等无能之辈,岂能再掌兵权?”
“请陛下收回虎符,贬为庶民!”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我站在班列中,任由这些唾沫星子喷在脸上。
更过分的是,那些昔日见我便要俯首的小官,现在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宋安邦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还谈什么治军?”
“就是,被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知,真是丢尽了武将的脸!”
皇帝面色铁青,龙案拍得山响:“宋安邦!你可知罪?”
我跪地不语。
“即日起,削去所有兵权!贬为白身!”
圣旨一下,满朝文官个个春风得意,太傅更是抚须大笑。
陆文轩站在文官队列中,那张斯文的脸上满是得意的嘲笑。
我浑身麻木地任由虎符被内官收去,又被人搀扶着走出金銮殿,背后传来阵阵窃笑声。
“大将军这是彻底完了。”
“活该!谁让他那么狂妄!”
“现在连个官职都没有,还叫什么将军?”
萧若彤与陆文轩见我彻底失势,再无顾忌。
他们公然成双入对,频繁出入各种诗会。
这天,春风楼上正在举办文人雅集,陆文轩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诸位,在下新作一首咏鹰,请大家品鉴。”
他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昔日雄鹰翱天际,如今折翼困泥潭。威风不再徒有名,沦为笑柄供人谈。”
满堂喝彩。
“陆状元这诗,说的莫不是某位失势的武夫?”
“哈哈哈,太形象了!”
萧若彤坐在台下,满眼痴迷地看着陆文轩,还带头鼓掌。
“文轩的才华真是无人能比!”
我此刻恰好坐在春风楼对面的小酒馆里,面前已经摆满了喝干的空酒碗。
陆文轩似乎看到了我,故意提高了声音:“在下还有一首弃妇行。”
“痴心女子嫁武夫,粗鄙不堪难入目。幸得才子来相救,弃暗投明见光明。”
楼上传来更加激烈的笑声和掌声。
“陆状元不愧是状元,连讽刺人都这么有水平!”
“某人怕是要气得吐血了!”
萧若彤笑得花枝乱颤,还故意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弄。
我再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胡须滴落,沾湿了胸襟。
然后我起身离开,身后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回到府中,我开始变卖家产。
那些跟随我征战沙场的盔甲兵器,被我一件件送进当铺。
“这副铠甲,一千两。”
“这柄长枪,八百两。”
当铺老板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幸灾乐祸。
“大将军,您这是……”
“别叫将军!”我咆哮道,“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老管家气得直跺脚:“少爷,您这是何苦!”
我抬起头,眼神涣散:“何苦?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老管家失望地摇头,当夜就收拾行囊。
“老奴年纪大了,想回乡养老。”
接连几天,府中的亲卫也纷纷离去。
“宋公子,我们在别处找到了差事。”
“您好自为之。”
将军府越来越冷清。
我每天抱着酒坛,从日出喝到日落。
街头的流言更加恶毒。
“听说宋安邦现在天天喝酒,活脱脱一个酒鬼!”
“他老婆现在跟状元郎形影不离,真是绝配!”
“废物配不上美人,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萧若彤偶尔回来取东西,看到我这副模样,眼中满是厌恶。
“宋安邦,你果然就是个窝囊废!”
我继续喝酒,喝到天旋地转。
夜深人静,我放下酒杯。
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我走进书房,推开一堵墙,进入密室。
禁军统领单膝跪地,神情肃穆。
“将军,一切都按您的计划进行。”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而冷酷:“去禀奏陛下,鱼已入网,饵已吞下。一切准备就绪,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