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美人王映霞：嫁郁达夫出轨戴笠，改嫁普通人，2000年去世

那时候杭州，江南烟雨里，不只有细腻的湖面，也有漫不经心的一种美。王映霞出生的那一年，西湖夜色还没有这么多故事。她被叫作“荸荠白”，这不是夸张形容，是真的细皮嫩肉，能让人一眼难忘。杭州的那些旧街旧巷，风声轻轻地，王映霞小时候走在其中，不知道后来会卷进什么样的漩涡。

她原本叫金宝琴，家里头规矩，还带点诗书气。外祖父王二南在南社，认识许多大人物，身边总是诗词歌赋。王映霞成天听那些话，到后来也喜欢读书，不然怎么会进了女子师范？她在学校，人缘好，老师都喜欢。谁规定美丽就不能好学？反正那时候的她，努力也漂亮，所有人都说她是杭州第一美人。有人羡慕她，有人背后议论，说王家小姐“命不凡”，到底是福还是祸？

等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追求的人渐多，文章写得最好的郁达夫也在其中。1927年，郁达夫带着朋友串门，见到王映霞，就开始犯迷糊。传说那一夜他根本没睡好，后来写文章，反复提“着了魔”，像是中了蛊。郁达夫原本有家，老婆孙荃还在生孩子，他却当什么都没有，一门心思钻进王映霞身上。到底是文人多情，还是离谱了？

王映霞却并不迷糊，归了杭州，信寄去，说是朋友就好，没别的意思。你要说她矜持也不是错，她根本不信郁达夫的花言巧语。郁达夫收到信，气不过，日记又写了一大段，半天想不明白哪里不对。王映霞没管他，找了工作，日子过得井井有条。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能这么清醒？怕是极少。

郁达夫不是一个肯放弃的人。上海到杭州距离不远，他索性直接追了过来，信写了一封又一封。热恋总让人冲昏头脑，也无非如此。王映霞拗不过他的坚持，慢慢就答应了。她提了三个条件：得和前妻离婚，不准喝酒乱花钱，更不能胡闹。都是日常要求，没一点不合理，可郁达夫一口答应，想想也许只是妥协吧？

1928年办了婚礼，王映霞成了郁达夫名正言顺的妻子。两人住上海，王映霞成了丈夫的经纪人，她管钱管稿费，还照顾家庭。这不是名媛生活，就是普通主妇。

日子久了，痴情变淡。郁达夫嫌她管得多，喝酒、抽烟都不让。王映霞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撑起家难免要精打细算。郁达夫不爱受约束，日记里竟说女人太能干是祸水。是这样的吗？女人贤惠难道有错？

到王映霞怀孕七个月，郁达夫拿走家里最大的存单，不声不响和前妻孙荃聚会去了。王映霞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后来表姐来信，才知道郁达夫所谓离婚只是分居，两人暗中还联系。说是相守，实际总有裂痕。

1933年两人回杭州，修了房子“风雨茅庐”，教育厅的许绍棣出力不少，后来的故事带有不少戏剧性。婚姻不是一帆风顺，裂缝早就埋下了。郁达夫开始频频外出，王映霞则在杭州交际圈混得风生水起。两人分开久了，矛盾更深。许绍棣后来对王映霞展开追求，郁达夫气急，发电报催促。王映霞回来了，但背地里被人跟踪监视，这日子怎么过？

两人吵架不断。戴笠介入，外界又添流言。王映霞怀孕时，手头紧，去同学符竹家借人陪她做手术，郁达夫不知情。外人都说王映霞做得对，有人却认为她太过果断。到底是无奈还是任性？谁说得清。

许绍棣一直不放弃，好几回写信，郁达夫死活不信王映霞的辩解。他上报纸发启事，把家丑摆在明面上：“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王映霞名声扫地，一桩私事渲染到众人面前，转身已是仇敌。这是不是文人的冲动？不全是，更多出于自尊心作祟。

矛盾激化，俩人朋友做合适，夫妻还是太难。当初说好彼此信任，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通。郁达夫后悔了，发澄清，装作一切误会，其实伤口已裂开。尔后郁达夫发《毁家诗纪》，又指王映霞“红杏出墙”，这不是诗，是伤害。

摊牌后，王映霞反击，给报社写信，往后两人反目，离婚收据见报纸。1940年，十二年的爱情和婚姻就断在这里。郁达夫伫窗送走王映霞，汽笛声里，他眼泪滑落。诗人有情无缘，漏掉的是平实日子。

王映霞没有沉沦。她去了重庆，自做旗袍大衣，打扮体面。文化圈不要她，她进了保育院，照看孤儿。有能力，有交际，她后来进了军委会，外交部，都能扎下根。战争里，关怀孤儿，比社交圈多了真实烟火。后来她和钟贤道结婚，三天盛宴，明星齐聚，中央电影制片厂拍了新闻，婚礼排场大到让人咂舌。

重庆的热闹真正属于她和钟贤道。婚后生活也不总顺利。钟贤道大方，用钱只为王映霞慷慨，自己却过得节俭。因旧职务受调查，钟贤道一手照料，专门在酒店开房让王映霞静养。到最后，带她出去旅游，处处周到。

王映霞称钟是好丈夫，从没再尝婚姻之苦。写《郁达夫与我的婚变经过》那文，她说幸好遇到钟，才能安心。其实她说不清为什么对郁达夫只能做朋友，夫妻相处处处隔膜，说到底性格不合，谁能保证婚姻一开始不会失败？可又有几人能彻底不后悔？

她晚年释然，不再纠结过去。说如果没前一个他，她的名字无人知；没后一个他，她可能一直漂泊。前后矛盾，她既怪郁达夫，也感谢命运。生活就这样，不能只用对错区分。

王映霞2000年在杭州南山公墓与钟贤道合葬。历史长河把是非冲淡了。她身上的故事流传至今，别面是杭州美人，正面是不服输的女子，背面仍是命运微妙的走向。哪一面更真实，没人说得准。

生活最终给王映霞贴上了两重标签：一是才子佳人的悲剧，二是坚韧自立的倔强。不同的人看法迥异，有人怜惜她的美，亦有人觉得她不够冷静。她的坚强不是传说，经历的全部是血汗和眼泪，在轰动一时的婚恋之外，她还有普通的工作、孩子、柴米油盐。留下的，是那个时代女性的真实和复杂。

有时觉得她太能干，结果反而被人指指点点；有时又觉得她过于柔软，容易被人伤害。到底哪种才对？也不必须理会。王映霞没有标准答案，她不完美也不需要完美。回头细数，她的人生带着淡淡的、难以收拾的后劲。

**她活出了自己的样子，留下的，是岁月浅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