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乾隆见刘墉出了个上联:只可叹,弯木难当顶梁柱,下联经典
发布时间:2025-08-21 15:06 浏览量:2
弯木能不能做栋梁?说来好笑,这个问题差点让一个身世显赫的才子,毕业于“祖传名门”,差点吃了闭门羹。偏偏,这事发生在面子最讲究的乾隆年间。当年刘墉初进殿试,第一次见到那位“外貌协会”会长——乾隆皇帝,场面可尴尬了。有的人凡事都靠一张好皮囊混饭吃,刘墉却恰恰相反,靠脑袋和一肚子学问在夹缝求存。
咱们话说回那天。殿试的气氛跟今天的公务员面试差不太多——一屋子的紧张劲儿。刘墉自己其实有点明白,皇帝也不是第一天见人了,他能看得出谁是能人,谁就只是“模样好看”。但偏偏刘墉自己又黑又瘦,还带一点驼背,和乾隆最喜欢的锦衣玉食、美男子那路数,简直南辕北辙。皇帝扫了他一眼,眉头都没松一松。有人说,乾隆其实心里挺焦躁:这丑小子能行吗?有点看走眼的架势。
有意思的是,刘墉这一肚子书,倒真不是白读的。自家祖上传下来的,不光是成堆的书、几世的官位,还有一点“见多识广”。他爹刘统勋,爷爷刘棨,都是朝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换句话说,刘家就是那种,吃饭都能听到“昨日皇帝怎么说”的体面家庭。小时候,别的孩子在院子里玩弹珠,刘墉往往和老爷子读奏折、聊边疆,打小就比别人多长了几只耳朵。
可这一切,在乾隆的大殿上,就像变魔术一样全无用武之地。再有底气,见了皇帝也得收敛着。乾隆不喜欢刘墉那副“背有点弯,脸又不精神”的样子。有人说,那会儿和珅正得宠,纪晓岚风头正劲,刘墉站在一旁,像个路人甲。他自己心底明白,这一关要是没闯过去,顶多回家继续啃书。可事已至此,总得拼一把。
乾隆发话了——其实是没话找话,出了道上联:“只可叹,弯木难当顶梁柱。”说白了,就是笑你刘墉,弯里巴叽的,能做什么大事?这话搁现在叫“明嘲”。刘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没多想,手一抬,几乎没停顿就回了下联:“甚为喜,屈弓才可射天狼。”这下可热闹了。不光是巧对了文字,连典故都搬了出来。苏轼的诗大家都懂,射天狼,讲得就是自己虽不标准,但“成大事者,未必长得正”。
有闲话的人当时当然有,但乾隆自己心里最明白。那句“屈弓才可射天狼”,一边承认了自己奇形怪状的“弯木”身份,一边又对得起自己的家国情怀。你说你要一根笔直的梁撑屋顶,有的是人去做。可真要查奸剿贼,杀一杀“大清的天狼”,还得靠能拉大弓的人。这时候,“弯”就不是缺点了,是力气的积蓄,是能出奇制胜的预兆。
说起来,刘墉的官途未必多顺。文官子弟,虽有老爹做后台,还是数次被贬过,理由嘛——有时候就是“皇帝不顺眼”、“工作太佛系”一类。刘墉自己也不是傻子。谁家三代都做官,谁不知水有多深?有些朝堂上的腌臜事,不愿意沾惹。哪年爹被查办,自己也被牵连,“中央”呆不下去了,就认命跑地方。耳背的叔叔婶婶羡慕他能当大员,自己明白,远离京城,其实也难得清净。
但这人就是怪。他到了地方,从南到北,几乎没一处不留下点动静。湖南发大水、山东饥荒、广西山贼作乱——只要刘墉一落地,他绝不是那种只会写八股文、等俸禄的“养闲人”。先是查贪官、有粮没粮,当场一顿铁面无私,该审的就审,该抄的就抄。有人私下说他,“刘公来了,老百姓敢拉着他衣袖喊冤。”甚至有人说他是“清代包拯”,可见多少人给他送真心。
这些年刘墉在当官和“被抄家”的危机之间跳舞,每一步都挺难受。他外头看起来自信,其实心里多少有点疙瘩:父亲一朝出事,自己会不会一夜间乌纱不保,连门口下人都要换主人?但投胎在刘家,不管爱不爱仕途,这点责任心总是义不容辞的。传到后来,刘墉在世的最后那些年,才终于爬回大堂,又做回了体仁阁大学士。其实说句实在话,那年头的高官也不是快乐差事,左看有皇帝不耐烦,右看有同僚挤兑你。
最妙的是,刘墉虽然“其貌不扬”,写字却漂亮得很。书法一流,文章也好,乾隆偏偏对此爱不释手。按闺阁里的说法,刘墉的字“飘柔若云,铁画银钩”,可惜今人只能叹气。他跟乾隆一块逛街(那叫微服私访),边走边对对子,乾隆一高兴,什么诗词乱七八糟都能当场聊。两人也是半个“知己”,只是外人看不明白罢了。皇帝或许偶尔烦他这副相,但心里高兴时,还是要找他侃侃诗文。
再说那场对联的事,人到老年都能成趣谈,刘墉自己又经常自嘲。驼背嘛,反正是后来得的,“刘罗锅”这个外号,说来其实有点亲切,大体算得上京城老百姓的调笑。你说,朝堂一堆少年英才、满洲美男子,大清河山都被撑得水泄不通,偏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子,被乡间百姓记了几百年。人活一世,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每念及此,我总觉得——衡量一个人,终归难躲那张脸皮,可一肚子乾坤终究逃不过世人的挑剔。刘墉这半生,跌跌撞撞,一边磕磕绊绊,一边不怕把命悬在薄冰上,把性子放在朝堂上。他曾被皇帝数落怠惰,也曾被老百姓端茶送暖,背影日渐佝偻,心气倒是不曾软过。
世上人都眼巴巴盼着“栋梁”,“顶天立地”。可往往,能射天狼的那把大弓,总是要先忍一忍弯曲,才能积蓄出一身力气。至于弯木是不是栋梁……有时候,管它呢?世道风云,再正的梁也逃不脱变形,倒不如做那只能射天狼的弯弓。
刘墉走了百年,留下的不是花团锦簇的仕途,也不是漂漂亮亮的画像,而是老百姓饭桌边上的一句:“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在脸上。”至于今天的人,还能记得多少“刘罗锅”的真实模样?大概只有风吹过院墙那会儿,才会偶尔想起,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是一辈子做人不由脸,凭一句话、一身胆气,活在了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