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西吉安永新走出来的工程院院士、我国著名工程管理专家陈晓红
发布时间:2025-08-20 15:02 浏览量:1
陈晓红:从永新的山风到智能决策的“掌灯人”
你有没有见过那种一眼能看出身上带着家乡土气,却又能气定神闲地在学术圈掀起涟漪的人?说起来,永新这个地方,虽然地图上要找一找才能定位,可偏偏就是出了这么一位人物,让很多人忍不住琢磨:人,怎么能走那么远?
永新,江西西面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这地方的讲究可不少——有时候端着碗饭晒着谷,也要念两句书,说到底,骨子里就讲个“多识为安”。陈晓红就是在这方山水长大的。60年代初,她出生在那个讲究“忠、勇、信、义”的家庭。那时候,家家小院子、柴门土路,没人想得那么远:自己家的孩子,会不会有一天做出了了不起的事。
可家里老人却常说,别小看读书,这玩意儿,穷也不能丢。陈晓红从小爱琢磨,不怕拮据,就怕跟不上功课。那会儿条件有限,课本得轮着用,粉笔头断了还要攒起来写完黑板的最后一行。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认真起来,总会被命运偷偷放进好队伍里。
1979年,陈晓红高考结束,分数线一出来,家里炸了锅——又高出重点线50分,乡里头老早就传开了。这年份,正是恢复高考没几年,家家户户都觉得能考出去是天大的事儿,哪怕家里再苦,也要凑路费让孩子背上行李去省城。她上了中南工业大学,学计算机——那时候全国都还觉得电脑是“遥不可及”的稀罕物。
大学四年,陈晓红没怎么指望后门,也没抱过大腿。一个女孩子泡在数据堆和编程里,其实挺吃力。可她倔脾气上头,不爱认输。宿舍灯灭了,她还要在走廊继续看书。别说天生聪明,有时候就是熬,熬出来的。她自己后来也说,青春年少那会儿,能不能有出息,起头时候谁也没底。
1983年,她留校攻读硕士,不大声张,埋头做研究。那会儿管这叫“管理科学与工程”,讲究的还是个“算法”、一个“模型”怎么文能治国、武能安天下。她做了几年助教,后来熬到副教授、教授,一步步爬,没人能“抄近道”。副主任、喝茶、带学生,琐事一堆,可哪怕再累,有人说起“女性当领导”,她只是笑笑——没啥特别,就是比别人再拧巴一点。
1990年代初,单位给了个机会:去日本做访问学者。那时出国很稀罕,刚去时啥都不懂,语言磕磕绊绊,生活也紧巴巴。可她说自己没那么多矫情,过日子能吃苦,搞学问才最怕松懈。后来,她拿下了东京工业大学的博士学位,还跟国外师兄们辩论中国的管理决策问题。别人出差归来捎的是化妆品、点心,她偏偏拎回一箱子书和资料,说自己只认得这些“纸头朋友”。
90年代后半截,国内高校纷纷改革,世道变了,岗位调整得厉害。陈晓红成了中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的“掌门人”。刚上位那会儿,不少女同事觉得她脾气硬,男同事背后称她“责任心太强”。可真正遇到难题,比如资金紧张、团队难带,她该拍板就拍板,从不装孙子;碰上学生犯错,也舍不得太责怪,毕竟年轻气盛,谁能不走几步弯路?
从1999年拿下博士到后来执掌中南大学商学院,陈晓红身边一直聚着一帮肯学肯干的年轻人。有时候半夜还在实验室讨论算法,第二天一早又要开会。她常说:“搞工程管理,不怕犯错,就怕没人想问题。”细节里见精神,连组里的小伙子都说“晓红老师的饭局,不一定有好菜,但一定有新点子”。
2014年,她临危受命,调去湖南商学院当校长。有人说她是去“救火”,其实她自己最清楚,这一道道门,推开也罢,推不开也得顶着。学校发展有难题,资源、资金、师资,一个都不能拉下。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校道上踱步,思考“大学该往哪边走”。有人质疑她搞不来管理,那她就拿出看家本事——一套又一套“智能决策理论”,把实验室的数据“唤醒”。她心想:技术不是冷冰冰的,“人”才是主角。
到2017年秋天,她被推选成中国工程院院士。消息一出,她的母校和家乡都跟着沸腾起来。可她自己却反倒比任何时候都安静——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电脑屏幕冷光闪着,没什么仪式感,也没有隆重的庆祝,就像回到小时候永新的暮色村道,微微的风,带点泥土香。
说到她的SmartDecision平台,其实没啥玄乎的,很接地气。她带着团队把原本死板的决策方式打碎,揉进网络环境、群体智慧——让机器学会“干群商量”、让系统懂得“听各家意见”,再给出最靠谱的主意。说白了,这就是一群理工人想要让电脑变得“更像人”,看得远、算得准、还能换位思考。这套系统,不光能用在分能源、调物资、大气治理、市场预测,还能让企业提前避开风险,政府早做筹划。这年头,决策讲究个“快、准、全”,可“快”不能坏事,“准”不能死板,“全”还得有人性味。
她还盯着数据不放,琢磨怎么把不同来源、不同格式、海量杂乱的资源环境信息揉到一起,让人一抬手就能摸到脉络。技术是冷的,人心是热的,研究做到头,还是要让最普通的管理者、企业主,用得上,得到实惠。
有一回,有人问她:你搞研究这么多年,哪一件事最让你记挂?她想了半天,只轻轻说句:最怕浪费了每一个人的可能。
她总觉得,平台得做得通俗易懂一点,就像小时候乡下晒谷场上的伙食——讲究实在,能顶饿,不哗众取宠。她的系统里埋了许多看不见的“小机关”,目的只有一个:让每个使用它的人,少走一点弯路,多省点时间,哪怕多陪陪家里人,都是好的。
有时候,她会想起小时候在永新听老人们讲的那些“小故事”——哪家人念书出了“才子”,哪个村的姑娘把自家穷日子过成了“新样”。时代兜兜转转,终究拼来的是一份,“做得成事,不辜负人”。
现在的她,身份变了,肩膀上的事儿也越来越多。可偶尔在学术会议后,她还是会悄悄溜出去,给远在老家的母亲打电话,聊一聊翌日天色。她总说自己是草根出身,没什么传奇,只是赶上了好时候。但老家的人都晓得,这“好时候”的门槛,得有人顶着风雪走在前头。
一个如她这样的人,既带着永新的泥土气息,也敢和世界“掰手腕”。从南方村庄到都市讲坛,从旧桌子到智能平台,兜兜转转几十年,这段路她是走实了的。有人说,像陈晓红这样的人,可以把数字、模型、代码,活生生干出“人情味儿”——或许,这才是从永新走出来的“决策掌灯人”最难得的能耐吧。
人啊,究竟能走多远?这一生又要用多少心力,才能把世界中你会的那点东西留下点痕迹?这些问题,兴许也是她经常问自己的吧——只是,她的答案,可能还藏在下一个清晨,赶路的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