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同学聚会吃了16万6,请客的人付完钱走后,剩下的人翻脸了

发布时间:2025-08-26 15:03  浏览量:2

“先生,这桌总共是16万6千元!”服务员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块石子落入池中,瞬间搅乱了原本热络的包间氛围,笑声与敬酒声一下子停滞,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那站在门边、手里拿着账单的年轻服务员。

站在服务员身旁的几位同学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没人吱声。气氛微妙起来。

服务员见迟迟没有人回应,脸上浮现出一丝职业性的尴尬,微微上前半步,又重复了一遍:“各位,一共是十六万六千元,请问由谁来结账?”

包间角落处,一个一直话不多的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来。他穿得简单,一件灰色的衬衣,袖口已经有些褪色。他走到服务员面前,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金色的卡递过去,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我来结吧,大家今天都高兴,就当我请这顿。”

他叫王成明,十几年没和这群老同学见面了,今天还是在微信群里接到通知,才临时从外地赶过来参加聚会。他从头到尾都很安静,连座位都坐在最边角的位置,不抢话,不敬酒,只是微笑着看着其他人说笑。

“哎哎哎,这怎么行呢?”班长徐平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带着一脸笑意拉住他,“大家都是老同学,你请就不合适了吧?”

“没事,大家开心就好。”王成明摆了摆手,眼神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聚到一起,就当给大家留个念想吧。”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这边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家了,先走一步。”

说着他转身就走,步子稳当又迅速。

直到他走到餐厅门口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外套还挂在包间的衣架上。无奈,他只好又折返回来。

他轻轻推开包间门,刚想抬脚进去,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一段话:

“他王成明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在班里不就混得最差?现在突然跑来装阔,是嫌我们忘了他当年寄宿时吃不上饭的样子吗?”

“哈哈哈,谁知道那卡是真金白银,还是他贷款刷的?十几万啊,真有这钱,他早不是现在这样了。”

“哎,有些人啊,真是越穷越装!以前跟个影子似的,见人都不敢说话,现在突然请起饭来了,谁信他没目的?”

说话的正是徐平,还有几位附和着笑。

王成明站在门外,手按着门框,身子却微微僵住。

他没有推门进去取外套,而是缓缓把手收回来,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还真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他喃喃。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一步步走下楼梯,步履平静,却带着几分沉重。

这一顿饭,他没指望换来什么感激或认可。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些年里最看不起他的,今天依旧没变;而他竟然还会天真地以为,时间会让人更宽容些。

有些人,哪怕你付出再多,在他们眼中,你永远还是那个“没出息的王成明”。

“成明,你还记得咱们下周的同学聚会吧?”电话那头,林青的语气格外热络,“十几年了,老同学总得聚聚,你这次可不能再推了。”

王成明刚从一个项目工地上回来,身上还带着些许尘土。他正打算脱下外套洗个澡,听见“同学聚会”四个字时下意识皱了皱眉:“我最近挺忙的,项目催得紧,可能走不开。”

林青却像是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会说忙,但这次不一样——你听我说,周晓微她答应了,说一定来。你还记得吧?咱们当年班里的班花,传说你俩还有点‘小情愫’?”

王成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浮起一丝无奈:“她也来?”

“可不是嘛,”林青语气更加兴奋,“这么多年没见,你好歹露个面,吃顿饭就走也行,老同学们也想看看你这个‘人间蒸发’的学霸到底混成什么样子了。”

“……那好吧,最多坐一会儿。”

“成,哥几个听见你要来都高兴坏了。”林青顿了顿,补上一句,“不过你说的低调我记着,不会跟其他人透你身份。”

王成明点了点头,挂断电话。他不是怕见人,只是怕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如今变得生分而浮躁。他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如今的身份,身家几亿不算什么,毕竟人情冷暖,往往与财富无关。

聚会那天,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处名叫“御品春宴”的高档私厨会所,低调奢华,每桌最低消费都是五位数起步。王成明没带司机,也没换车,就穿着工地上的旧夹克,拎着一只灰色帆布包,自己打车赶来。

他一进包厢,刚推门的瞬间,就听见一个夸张的声音:“哟!这不是王成明吗?可真是稀客,咱们的大才子也舍得现身啦!”

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夹杂着熟稔与审视。

王成明抬眼一看,开口的是当年的班长徐平。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一副精明八面的样子,只不过原先的自信中,如今多了几分刻意。

徐平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走上前,眼神上下扫了王成明一圈:“这身打扮挺有意思的,你是从哪儿赶过来的?工地?还是郊区仓库?”

王成明低头一看,裤腿上果然还有些干涸的泥点,他轻声笑了笑:“刚从项目点回来,赶得急,没来得及换。”

“啧啧,”徐平笑着摇头,“咱们当年可是说好谁混得最差就请吃饭的,没想到你居然穿这样来赴约,是不是准备请我们吃‘地锅鸡’啊?”

包间里的几个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分不清是调侃还是嘲弄。

这时,一个女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

红色连衣裙紧紧贴着她的身材,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妆容精致,走路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着,嘴角勾着一抹不动声色的笑。

“王成明,你不会认不出我了吧?”她声音柔媚,尾音带点刻意的俏皮。

王成明看了她两秒,终于从那张精致却略显熟悉的脸上找回了些记忆:“周晓微?”

“还记得啊,那还不算太绝情。”她轻笑着,将红酒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当年可不少人说我们俩最有‘夫妻相’,不过现在想想,学生时代的事可真傻。”

王成明点点头,目光平静:“是啊,过去的事了。”

“不过我现在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她扬了扬手,手腕上两串晶亮的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老公在银行做副总,我自己也开了三家美容店,刚把第三家开到沿海去了。”

“厉害。”王成明淡淡回应。

“你呢?”她瞥了他一眼,“还做老本行?教书、设计、画图?看你这身打扮,挺……朴素的。”

徐平接话道:“晓微,你别说,还真有点像项目工地的包工头。不过也说不准,现在很多搞工程的老板都穿得像民工,成明说不定就是那种隐藏款大老板呢!”

这话说得是调侃,却带着明显的讽刺。

“对了,”徐平忽然笑着说道,“晓微你还记得吗?以前咱们读书的时候,他不是老给你写物理题吗?那会儿你就坐他后头,我都以为你俩能成一对呢。”

“成一对?”周晓微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现在想想都幼稚,谁还把课代表当回事啊?会学习又怎么样,又不一定有出息。”

她的话音刚落,几个人笑得更起劲了。

王成明只是笑而不语,低头喝了一口水。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人变了,很多话也变了。他想起当初班里谁家最困难,谁最努力,如今这些人在他面前却开始比车、比包、比家庭背景。

周晓微一转头,忽然换上了一副“亲切”的语气:“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在哪儿发展?不会真还在老家当设计师吧?听说你当初读了建筑系,搞图纸那种?”

“项目多了,挺忙的,都是合作干活。”王成明语气温和。

“成明啊,要是你真搞工程,回头有项目可得带带班长我,”徐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我们这些人就靠你提携了。”

“我可没什么能耐,咱们都是普通人。”王成明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上一盒打开的雪茄盒上,笑容更淡了。

“哎,文玉来了!”

包厢门口忽然一阵骚动,一道纤瘦高挑的身影推门而入,霎时间,喧哗声骤然低了几度。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教室角落——那个永远坐在窗边、微风拂动校服的女孩,如今依然清丽动人。

时间仿佛格外偏爱美人,张文玉这十几年几乎没什么变化,气质更添沉稳,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成熟女性的疏离与笃定。她略施薄粉,披肩长发自然垂落,一袭米白色收腰风衣衬得她干练又温婉。

王成明看到她,身子一下绷紧了。他眼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当年一起放学回家的路、她在课堂上回头的一笑,还有毕业那天未寄出的那封信。

他站起身,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正想要开口,却看到她目光扫过众人后,淡淡一笑,径直走向了……徐平。

“晓薇说你在这儿。”她轻轻开口,语调亲昵,自然地挽住了徐平的胳膊。

王成明怔住,嘴角笑容凝住,半抬的手慢慢落了下去。

“王成明你还不知道吧?”徐平脸上堆满得意的笑,毫不掩饰地扬声道,“文玉现在是我女朋友,啧啧,当年你们可是‘金童玉女’啊,咱们都以为你俩早晚得成。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最后坐享其成的却是我!”

他笑得得意张扬,语气里透着刻意的挑衅。

王成明低头笑了笑,神情里没有太多波澜,但那苦涩的味道,早已漫上舌尖。

“哟,这不是当年的学霸王吗?”周晓微眯起眼睛,语气里多了一丝讥讽,“还记得当年你说什么吗?‘为了事业,不想分心谈感情’……啧,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晓微——”王成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当年确实是我不好。”

“别提了,都过去了。”她摆摆手,眼神却冷了几分,“你若真成了事业有成的人,也不至于现在还穿着这副样子来聚会吧?为了事业放弃我,如今事业也没见成功,那我可真是白等了。”

听到这里,旁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端着红酒晃悠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真以为成了大老板呢,我刚才看他来的时候打的,身上那风衣,淘宝都嫌老土。”

说话的是周晓微,当年班里最爱炫耀的女孩,如今化妆品堆成脸,高跟鞋踩得铿锵,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

“说起来也有趣,成明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做什么的?不会还在搞设计图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程监理的活儿,待遇不算太差。”她娇滴滴地笑着,眼里却尽是轻蔑。

这时徐平插话了,语气半真半假:“对啊成明,刚好我现在在城西那个商业体项目任负责人,我们那边缺人手,不如你来帮忙,一月多给你开五百,外加包吃包住,咱们老同学之间,也算是照应。”

他说着,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豪车钥匙,随意地甩到桌面上,声音清脆响亮。

“咔哒——”钥匙上的金属标志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总这可是迈巴赫啊?”张文玉夸张地叫出声,“我的天哪,这种车在咱们这儿一年都见不到几辆。”

徐平笑了笑,故作谦虚:“就代步工具嘛,也没啥。”

王成明听完,依旧面无表情。他站在原地不动,倒像是来错了地方,被摆上了砧板的旧人。他没打算解释,更没打算争辩,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谢谢好意,我现在的工作还可以,不需要换。”

“还可以?”徐平挑眉,“怎么个‘还可以’法?不会是你自己在外头搞个小队包工程吧?那种日结工,累得跟狗一样,也叫‘还可以’?”

王成明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怕自己再开口,连这点最后的尊重都被践踏干净。

“真是给脸不要脸。”张文玉翻了个白眼,回头又一脸奉承地对徐平说,“你说你干嘛浪费这心思,人家压根不领情。”

包厢里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徐总多大的人物了,居然还愿意拉他一把,真是菩萨心肠。”

看着这一群人一边拍着徐平的马屁,一边对王成明横眉冷语,徐平终于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模样:“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别扫兴,成明啊,你要是改主意了随时找我,我徐某人,最念旧。”

“既然文玉也到了,那这顿我请了!”他高声宣布,一挥手,包厢再次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

王成明站在那里,心里却只觉得冷。他望向周晓微,她正巧与他对视一眼,眼中毫无温度,仿佛过去的一切不过是风。

他忽然觉得,这顿饭比预想的还难咽。可他没有走,只是在众人觥筹交错中,静静地坐下,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意。

“多谢徐总的盛情款待啊。”众人笑着举杯,觥筹交错中,徐平显然是今晚最风光的人,围坐在他身边的几个老同学纷纷献殷勤,连那几个平时在群里不怎么说话的,也都凑上来恭维几句。

几道高档海鲜菜轮番上桌,波士顿龙虾、清蒸帝王蟹、花胶鱼肚汤,没一会儿,三瓶顶级拉菲也被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启开。红酒在杯中荡漾,倒映着灯光下众人贪婪的笑容。

王成明端起酒杯嗅了嗅,眉头微微一皱,最终放回桌面,没有喝。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接通电话,神情随之变了数变,目光缓缓转向了不远处侃侃而谈的徐平。

“怎么了?”徐平一边转头,一边戏谑道,“你不会是干装修的公司临时出事吧?有活赶着干就先去,别耽误兄弟们吃喝。”

王成明没吭声,依旧看着他。徐平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毛,刚想再说两句,自己口袋里那部定制款手机也响了起来。

“老李?我说了今天有饭局,明天再说……”他不耐烦地低声说着,可没讲几句,脸色骤然凝固,仿佛被一桶冰水迎头泼下。

“……你再说一遍?你说审计那边叫停了?怎么可能?”他声音发颤,猛地站起,脸上从红光满面变成铁青。

他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声音艰涩地开口:“各位,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事,我得马上赶过去……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闻声进门,礼貌一笑:“先生您好,本次消费共计16万6千元。”

“什么?”徐平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他强作镇定问:“你再说一遍?”

“先生,账单总额是一十六万六千元。”

那一刻,整个包厢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盯着服务员,又齐刷刷看向徐平。有人已经开始下意识摸口袋,脸上写满了慌张。

徐平喉结滚动,嘴唇动了动,却迟迟说不出话。他终于低头翻出钱包,又犹豫着掏出银行卡,却没有第一时间递出去。

他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他刚刚接到通知,城南的“华辰广场”项目因不明资金流动问题被财政审计局叫停,所有银行账户将临时冻结审查,公司账上仅剩的流动资金还卡在招标付款节点上。他心里清楚,别说十六万六,就是六万六他现在都掏不出。

“这个……服务员啊,咱们这是不是能打点折?有优惠不?”他试探着问,低头避开众人的视线,额头隐隐见汗。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边为高端定制套餐,已按消费明细打票入账,恕不能优惠或赊账。”服务员依然客气,但语气不容商量。

徐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们,似是求助,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这顿饭,平均分下来每人要掏七八千块,他们多数是普通打工族,这一顿饭能吃掉他们一个月工资,谁也不敢先开口。

“我、我回头转账给你们……”徐平咬了咬牙,正准备让人帮忙垫付,忽然角落里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顿饭我来结,就当是给大家的一点心意。”

众人惊讶地回头,看到王成明缓缓站了起来。他神情平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金卡,干净利落地递给服务员。

“刷这个吧。”

服务员接过卡一愣,眼睛顿时亮了:“先生,这是我们行的尊贵黑卡,请稍等。”

徐平呆住了。他不是没见过这类卡片,那是银行对超级高净值客户的特殊礼遇,门槛是账户资产过亿,而且还要经审核邀约才行。他打了十多年工做项目,连见都没见过这种卡,王成明居然有?

张文玉忍不住笑出声:“成明,你这是从哪里借来的卡啊?现在淘宝都能租呢!”

“文玉。”周晓微低声喝止了她一句,她也察觉到不对了——这卡是有姓名镭雕的,服务员刚才对着POS机看了半天,根本不是假的。

王成明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站起身笑了笑:“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你们慢用。”

他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一阵椅子拖地的声音。徐平猛地站起,疾步走过来,脸涨得通红,伸手扯住了王成明的衣袖,咬着牙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