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才女出上联:洞中泉水流不尽,书生巧对下联,才女以身相许
发布时间:2025-08-15 06:47 浏览量:3
江南梅雨季,人心常被潮气困住。屋檐滴着水,乌云压着天,连屋子里烧水的铜壶,都似乎蒸腾不出一点温暖。这年头,书生的日子难过,但更难的,是那些书里长大的姑娘——才华横溢,心气高,却总是一头撞在“父母之命”这堵厚墙上。放眼望去,谁家有个女儿不是这样?屋里陪着针线,窗外看着残荷,心里却憋着一个“大不同寻常”的梦想。
她叫宝珠。这名字取得妥帖,本地旧历,家家讲究“名如其人”。不是那种娇滴滴靠家里捧着的花瓶——虽是独女,却真算得上是家中明珠。说来有趣,她母亲下一生孩子都生的是儿子,唯有她这一株,秾李夭夭。而家里,大致也将积攒了一辈子的宠爱,都搁在了她头上。想什么要什么,不是溺爱,是那种“懂她懂到骨子里”的明白。
你要是赶集路上碰到她家,门口小厮新刷了油漆,主人老太太养了一池鸥鹭。日子里那点闷气说没有是假的,可宝珠自己有个法子,读书。父亲当年也是读书人,听说能背下整本《楚辞》。可惜仕途蹉跎,中年发了笔横财,成了家乡有头有脸的富商。他把当读书人的倔强和清高,半是无奈半是寄托,全都塞进了女儿的教育里。
于是这宝珠,天光微亮,书卷堆着就坐在窗下。书到手生、字到口生,吟诗成习惯,临池不撒娇,见了谁抬眼都是落落大方。不仅是书卷气,写诗对对子,坊间传她连本地最有名的秀才都对不过她。最拿手的,是对联。上句出手,乡试举人们脑筋都被她转弯了。你问我她爱写什么?猫也写,雨也写,连吃腌笃鲜的餐桌,都能咏几句俳句。
可惜啊,女儿再有才,挨不过岁月催人老。腊八一过,街坊们都说:“宝珠这花,该开在谁家院子里了?”这话传进她父亲耳朵,其实比半夜闹耗子还闹心。富商做生意,心里算盘打得明明白白,可一想到安排女儿的终身,手心都要冒汗。早些年,有的是人家来提亲,不乏有钱有势,如今左挑右选,姑娘不点头,父亲也烦了。他明里说“随你意思”,实际上心里打着鼓,若这闺女再不安生,传出去岂不是要被背后说“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到这儿,得岔一句:你以为读书人的家要讲什么父母之命?还真不是。富商骨子里依旧留着一点文人的傲气,他觉得自家闺女不是别人能随便打发的——自己手里捧得紧,她那点傲气、那份心气,全看得出。别家的姑娘穿戴得再好,学问总比不了家里这位。
有天饭后父女对坐,灯芯快要烧完,富商提着胆子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夫婿?”宝珠头也不抬,斟了杯茶,一句直白:“要能读懂我诗里心事的人。”父亲不说话,却把茶盏放重了些,心里已是明了。这年头,爱才的自不在少,但肯耐心读懂你一首小诗的,又有几个?
提亲的热闹还没平息,大门口差点被媒婆踩垮。只是宝珠见了几面,转身就谢绝了。她说,“他们眼中满是我家的田地、银票,我的诗词,他们一句都没问过。”有人问她,难道真舍得父母煞费苦心?她浅笑,“人都一样,总有自己的执拗。哪怕错过一生,也不愿就这样。”
有一晚下了场江南夜雨,湿气很重。宝珠靠在窗前,忽然心里豁然,她跑去和父亲说:“我想来场比文招亲,让才子们自己来拼才气。”父亲打量了她许久,叹口气,也是妥协:“行啊,既然你主意大,便随你折腾一折。”
没两天,城里贴出公告,乡试考点外排着队的考生都抬头望那木牌:某富商府上,比文招亲,小姐以对联取才。江南文气浓,一时间闹得人心浮动。不少落第秀才私下一声苦笑,“考场里一肚子才情不顶用,若能做个乘龙快婿,说不定比中进士还风光。”
等到那天,府上张灯结彩,纸糊的红灯笼好像一夜里开了百朵新花。来的学子站成好几排,书箱一溜排着,每人都觉得自己满腹才华。一道上联——“洞中泉水流不尽”。这句,不难,却有层意思。短短一会儿,满院子都是眉头紧锁的年轻人,嘴里碎念,下笔时铺纸带风。
宝珠坐在帘后。她不是没有期待,但其实,也有点疲惫。诗书通透且如何?人心难测,有才华的不一定有趣,有趣的未必懂她。她想着想着,几乎怀疑自己的执拗是不是太过别致。
学子们一个个对过去了,都差点着边,又都不合她的心意。时间快过完,一张纸递上来。那歪斜但笔力遒劲的字儿——“山间清风迎面来”。她心里一颤,这不是普通的下联,合着她的心气,有点松弛,有点清新,还有点不经意的温柔。词气里干净得像雨后初晴的青瓦。
她吩咐去查这是谁写的——是个外地书生,小名本来没人记得,因为他孤苦,家里早年就剩下个婶娘拉扯长大。人家说寡母拉儿子苦,他家更寡淡些。书生也没什么家底,倒是遇事不卑不亢,话语不多,神色里总有点稳重与自持。
命运有趣,往往青睐那些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人。对上了,她和书生见面,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是那种不用解释就明白彼此的默契,连对联都不用多讲。宝珠问他,怎会想到那句下联?少年笑笑,“家乡常有山风,想着也就顺口而出。”不是那种冠冕堂皇的好话,却像是刚刚落地的露水。
事后,富商请人打听,少年性子实诚、好学至极,乡试虽未高榜,却自食其力,读书不倦。富商本就不在乎门第,看中的是那股难得的元气与坚忍。他暗暗想着:姑娘挑到了真正合得来的人,这才是家里的福气。
一回头,宝珠和那书生,两个心气一致的年轻人,就这样成了家。成亲那夜,没人大张旗鼓,只几个亲友围坐,案上一盘盐水鸭,两碗花雕,倒也暖心。有人问他们以后打算如何?宝珠挥挥衣袖,只说:“日后天晴下雨,都是一道风景。”书生低头一笑,说:“写诗做对,还请每日接招。”
窗外细雨绵绵,隔着薄纱,有风从竹林里飘过。终究,这江南人家,那一点才情和倔强,落到了实处。
人生到头,不过一场因缘游戏。有些故事,多讲两句就腻味,有些则让人想起了家常饭桌边的闲谈:选对的人,过对的日子,至于那些名声、嫁妆都成了浮云。
你说才女和穷书生的故事,古今讲滥了,可偏偏总有人看不厌。年年岁岁,谁又不是这样糊涂又倔强地,为自己争一口气、一段心事?或许这才是人生最本真的东西吧。
- 上一篇:喜鹊的作派
- 下一篇:蔡澜《赚钱的艺术》:用生活智慧打开财富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