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毛泽东还在长沙师范读书时,谁就看出这学生将来会成大器?
发布时间:2025-08-09 11:30 浏览量:1
20岁的毛泽东还在长沙师范读书时,谁就看出这学生将来会成大器?
旁人或许没在意,但有个老师早就盯上他了:杨昌济。
这人在1915年日记里写“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眼光毒得很。
这位湖南过来的老师不简单,中过秀才,留过学,后来成了近代教育界的先驱。
这位湖南过来的老师不简单,
1871年生在长沙板仓的书香门第,1889年就中了秀才,正经的科举路子出身。
可后来世道变了,清朝一天天衰败,戊戌变法败得惨,甲午海战更是打醒了国人,
他关起门想了很久,觉得“非改革不足以图存”,可改来改去,根子还在人,要救中国,
得先把人叫醒、教好,1903年朝廷派官费留学生,他二话不说报了名,
东渡日本前特意改名叫“怀中”,怀里揣着的,始终是这片中土。
1903年东渡日本,先在东京弘文学院补习,
后来考进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攻教育学,一待就是六年。
白天泡在图书馆抄西方哲学讲义,晚上在宿舍跟同学争论“救亡图存到底靠什么”,
有人说要学日本明治维新搞君主立宪,他却在笔记本上写“民智不开,变法皆空”。
1909年清廷停了官费,他没打退堂鼓,自己凑钱转道去了英国,
进爱丁堡大学听伦理学课,周末往伦敦博物馆跑,看那些工业革命的机器,心里却琢磨:
这些机器背后,是多少受过教育的工匠?
再后来又去德国柏林大学旁听,在欧美转了三年,把康德、卢梭的书啃了个遍,
终于把念头铆死了,中国要活,得先让青年活,
靠教育把旧脑子换了新的,这“教育救国论”,就这么在他心里生了根。
1913年秋回国,箱子里装的全是书,湖南总督谭延闿早听说这位留洋回来的才子,
派人抬着轿子上门,说要给他湖南教育司司长的印把子,管全省学堂章程。
他盯着那方官印看了半晌,摆摆手:“司长管的是条文,我想管的是学生的魂。”
转身就去了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后来学校跟第一师范合并,他就在那青砖教室里落了脚,
黑板上写的第一行字是“学为人师”,讲台下坐着的学生里,
就有个穿粗布长衫、眼睛亮得像星星的青年,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讲台,会栽出改变中国的苗子。
在一师上课,他主讲修身课,黑板擦得锃亮,
粉笔末簌簌落在蓝布长衫上,开口总先提“高尚其理想”。
课堂上常说,年轻人要“奋斗”,要有“朝气”,
骨头要硬,得有“独立心”,办事要“精细”,不能马马虎虎。
做学问得“贯通今古,融合中西”,但不能光啃书本,得有批判精神,他拍着讲台强调:
“要做有益于社会的人,正大光明的那种。”
那些话像钉子,一个个敲进学生心里,台下坐着的毛泽东,
笔记本上记满了“朝气”“独立”这样的词,眼神越发明亮。
那时候毛泽东刚满20岁,挑着扁担从韶山冲走出来没多久,之前在新军混过半年,
又在省图书馆自修了一阵,1913年考进湖南省立第四师范,
没过多久学校合并成第一师范,正好就分到了杨昌济班上。
这学生听课总坐在前排,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讨论时眼睛发亮,
杨昌济讲的"高尚其理想",跟毛泽东心里想的"改造社会"正好对上了。
课后总跟着先生到办公室,问的都是"救国救民从何入手""个人与国家的关系"这类大问题,
杨昌济看他提问时攥着拳头的样子,知道这不是来混文凭的。
府里那把藤椅成了毛泽东的专座,每次去都拎着一布袋书,
有时候是《新青年》,有时候是西方哲学译本,
两人从朱熹的"格物致知"聊到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再扯到康德的伦理学,一坐就是大半天。
到了假期,别人回家过年,毛泽东揣几个馒头就往板仓跑,走几十里山路,
就为跟先生在油灯下讨论到后半夜,杨昌济看着这个学生湿透的布鞋、磨破的袖口,
心里清楚,这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劲,是能成大事的坯子。
有回讲到"独立心",毛泽东突然拍桌子:"先生说的对!中国人就是太盲从!"
杨昌济没骂他失礼,反倒把自己的笔记推过去:"你看,这是我在英国时记的,对比着看。"
学生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先生心里的秤也越来越准,身边人劝他别对个学生太费心,
杨昌济却摇头:"这不是普通学生,是块得好好打磨的料子。"
他对其他学生也常说"求学先求做人",但只有毛泽东,
能让他甘愿花上三年功夫,一点点把璞玉外面的石皮磨掉。
杨昌济在长沙教过的学生能坐满一教室,
可他总跟人说“最像样的两个,一个是毛泽东,一个是蔡和森”。
毛泽东那股子钻劲最对他脾气,课堂上提问总追着“根本”,
讨论时眼睛发亮,连握笔的手都带着股子不肯放松的劲;
蔡和森则是另一种路子,看问题尖锐,写文章像快刀,
两人凑一起辩论,杨昌济就搬个凳子坐旁边听,偶尔插一句“再往深里想”。
1915年4月5日夜里,杨昌济在日记本上写“毛生泽东,言志恳切,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
写完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又添一句“当悉心引导”。
那阵子毛泽东常来府上借西方哲学书,还书时总带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有回借《伦理学原理》,书页空白处写满了心得,连书脊都磨破了,
杨昌济翻着书说“你这哪是借书,是跟书打架”,话里却藏着笑意。
1917年一师搞人物互选,全校两百多学生投票,毛泽东得了49票,是头一名。
德、智、体三门都有项目得票,“敦品”“好学”“言语”栏里都有他名字,
独有“胆识”一项,满票里一大半写的是“毛泽东”。
杨昌济拿着选票单,手指在“胆识”那栏敲了敲,对同事说“这孩子,心里装着事,敢想敢做”。
他对毛泽东的影响不止在课堂。
1918年春天,毛泽东跟蔡和森琢磨着组织同学去法国勤工俭学,来找杨昌济商量。
先生听完没直接点头,反倒说“北京有新思想,你该去看看”,
当天就给北大的老朋友李大钊写了封信,
说“毛生才思敏捷,志存高远,若得机会历练,将来必成大器”。
没过多久,毛泽东揣着先生的信去了北京,
李大钊果然给安排了图书馆助理员的差事,管收发报纸、登记借阅。
虽说是小职位,可每天能见到陈独秀、胡适这些人,听他们讨论“新文化”,
读那些以前看不到的杂志,心里的天地一下子就宽了,这步棋,杨昌济早就算准了。
1919年冬天就病了,咳嗽带血,住进北京德国医院,
学生们轮流去看,见他枕头下还压着毛泽东的笔记,上面红笔批注密密麻麻。
1920年1月,病榻上喘着气写绝笔信,给章士钊的,笔都握不稳,
写“毛蔡二君,当代英才,望善视之!救国必先重二子”,每个字都歪歪扭扭,却比印章还重。
1月17日凌晨没撑住,终年49岁。
毛泽东正在北京组织驱张运动,听说先生不行了,
连夜从福佑寺跑到医院,守了三天三夜,先生咽气时他攥着那封信,指节发白。
后来凑钱买棺材,学生们你一块我两块,蔡和森从法国写信回来哭了半宿,
毛泽东亲自扶灵柩回湖南,送葬队伍里大半是一师的学生。
先生没看到后来的事。
但毛泽东带着人在南湖红船上开会时,桌上摆的《伦理学原理》还是先生当年送的;
蔡和森在法国办《少年中国》,写的“改造中国与世界”,
跟先生课堂上说的“高尚其理想”一模一样。
那些年在一师讲台上敲着黑板说的“救国先育人”,
到底成了真,他栽的苗子,后来都长成了撑天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