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破庙避雨,见女子表现异常,他捅破屋顶逃过一劫
发布时间:2025-08-05 14:00 浏览量:1
明朝成化年间,应天府上元县有个落魄书生,名唤沈砚秋。他本是书香门第出身,父亲曾官至翰林院编修,却因直言进谏触怒权贵,落得个削职流放的下场。家道中落后,沈砚秋带着老仆沈忠,在城郊租了间破屋,靠抄书、代笔勉强糊口。
这年深秋,沈砚秋受友人所托,往百里外的句容县送一封急信。临行前,沈忠塞给他一件打满补丁的棉袍,反复叮嘱:“公子,近日天凉,又常下秋雨,路上务必小心。那句容县一带不太平,听说有拐子专在偏僻处掳人,您千万莫要贪近路。”
沈砚秋笑着应下,将棉袍裹紧,背上装着笔墨纸砚和干粮的行囊,踏着晨露出了门。他自幼饱读诗书,性子却不迂腐,知道世道艰难,凡事需得谨慎。
一、荒村借宿遇怪事,绣鞋藏字露端倪
赶路第三日,天近黄昏时,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沈砚秋慌不择路,看到前方山坳里有个破败的土地庙,便快步奔了过去。
庙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殿内蛛网密布,神像半边脸已塌落,露出里面的泥坯。沈砚秋抖落身上的雨水,正想找个干燥处歇脚,却听到里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
他心头一紧,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折扇——那扇骨是精钢所制,危急时可作武器。“里面是谁?”他扬声问道。
啜泣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怯意响起:“是……是过路避雨的,公子莫怕。”
沈砚秋缓步走过去,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昏暗天光,看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正缩在墙角,双手抱膝,肩头微微颤抖。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虽荆钗布裙,却难掩清丽。
“在下沈砚秋,路过此地避雨,唐突了姑娘。”沈砚秋拱手为礼,“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为何独自在此?”
女子抬起头,眼眶通红,轻声道:“小女子姓柳,名唤如烟。家就在附近柳家村,今日去镇上给病重的爹爹抓药,谁知遇上大雨,山路难行,便在此暂避。”她说着,指了指身边的药包。
沈砚秋见她言辞恳切,神色不像作伪,便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柳姑娘不必惊慌,待雨势稍歇,在下便告辞。”
两人一时无话,殿内只有雨点打在屋顶瓦片上的“噼啪”声。沈砚秋打量着四周,忽见柳如烟脚下的绣鞋有些异样。那是一双青布绣鞋,针脚细密,鞋头绣着一朵半开的梅花,只是在梅花的花蕊处,似乎用深色丝线绣着一个极小的字。
他本是无意一瞥,却猛地想起幼时家中的一件旧事。母亲曾给他看过一双绣鞋,说是外婆亲手绣的,鞋头绣着“安”字,取平安顺遂之意。那时他年纪小,觉得新奇,便记在了心里。
此刻柳如烟的绣鞋上,那字虽小,却与记忆中“安”字的轮廓有些相似。他正想细看,柳如烟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慌忙将脚往裙摆下缩了缩,脸颊泛起红晕,低头道:“公子,外面雨好像小些了,小女子……小女子得赶紧回家,爹爹还等着药呢。”
沈砚秋回过神,道:“姑娘一人独行,山路湿滑,恐有不便。在下也要赶路,不如同行一段,到了村口再分道扬镳?”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这……这怎好麻烦公子?”
“无妨,举手之劳。”沈砚秋说着,拿起行囊,“姑娘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动身?”
柳如烟点点头,慌忙将药包背在身上,起身时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沈砚秋伸手想去扶,却见她猛地避开,踉跄着往庙外走去。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沈砚秋又瞥见了她的绣鞋。这次看得真切,那花蕊处的字,分明就是一个“安”字!而且那绣法,与母亲所说的外婆的手法如出一辙——都是用“盘金绣”,将丝线盘成字,再用细针固定,摸上去有微微的凸起。
他心中疑窦丛生。柳家村他曾听人说过,是个极偏僻的小村子,村民多是务农为生,怎会有如此精巧的绣工?更奇怪的是这个“安”字,难道只是巧合?
二、雨夜追踪遭暗算,破庙惊现人贩窝
沈砚秋跟着柳如烟走出土地庙,雨果然小了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山路泥泞,柳如烟走得极慢,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柳姑娘,若是累了,便歇一歇吧。”沈砚秋放缓脚步,与她并排而行。
“不……不累,爹爹还等着药呢。”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发颤,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沈砚秋看她神色慌张,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故意问道:“柳姑娘这绣鞋真好看,不知是哪家绣坊的手艺?”
柳如烟身子一僵,头垂得更低了:“是……是小女子自己胡乱绣的,让公子见笑了。”
“哦?姑娘好手艺。”沈砚秋话锋一转,“只是这鞋头的‘安’字,绣得颇为别致,倒像是我一位故人的手法。”
柳如烟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公……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认识什么故人。”
沈砚秋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他正想再问,忽听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三个手持棍棒的壮汉从林中钻了出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三角眼,塌鼻梁,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好啊,柳如烟,竟敢私逃!”壮汉粗声喝道,“跟我们回去!”
柳如烟吓得浑身发抖,躲到沈砚秋身后:“沈公子救我!他们是拐子,是他们把我掳来的!”
沈砚秋心中一凛,果然没猜错!他将柳如烟护在身后,握紧折扇,沉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掳掠良家女子,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壮汉嗤笑一声,“在这荒山野岭,爷爷就是王法!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另外两个壮汉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沈砚秋知道硬拼肯定不行,他眼珠一转,故意提高声音:“原来你们是拐子!我记住你们的模样了,等我到了句容县,定要报官拿你们!”
壮汉脸色一变,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两个壮汉挥着棍棒冲了上来。沈砚秋虽是文弱书生,却也学过几年拳脚,他侧身避开一人的棍棒,反手用折扇柄狠狠砸在那人的手腕上。“哎哟”一声,棍棒落地。另一人见状,举棒横扫,沈砚秋躲闪不及,被扫中肩头,疼得闷哼一声。
就在这危急关头,柳如烟突然尖叫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为首的壮汉。壮汉没防备,被砸中额头,顿时血流满面。
“臭丫头!”壮汉暴怒,捂着额头冲过来。沈砚秋趁机拉起柳如烟,喊道:“快跑!”
两人沿着山路狂奔,身后传来壮汉的怒骂声。雨又大了起来,山路湿滑难行,沈砚秋拉着柳如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实在跑不动了,瘫坐在一棵大树下喘气。
“沈公子,谢谢你。”柳如烟惊魂未定,眼眶又红了。
“姑娘不必客气,只是那些人为何要掳你?”沈砚秋问道。
柳如烟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本不是柳家村人,我家在苏州府,两个月前,我随母亲去上香,路上被他们掳走,一路辗转来到这里。他们说要把我卖到偏远地方去,我一直想逃,却没机会。今日他们让我去镇上买药,其实是想趁机把我转移,我实在害怕,就躲进了土地庙,没想到遇上了公子。”
“那你的绣鞋……”沈砚秋追问。
柳如烟低头看了看绣鞋,泪水涌了出来:“这是我娘给我绣的,她说鞋头绣个‘安’字,能保我平安。我被掳走时,身上只穿了这双鞋。”
沈砚秋心中一动,又问:“你母亲姓什么?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娘姓苏,”柳如烟哽咽道,“我爹爹……我爹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娘相依为命。”
苏姓?沈砚秋心中“咯噔”一下。他外婆也姓苏,而且母亲常说,外婆最擅长盘金绣,尤其喜欢在绣品上绣“安”字。难道……
他正想再问,忽听远处传来隐隐的脚步声。“不好,他们追来了!”沈砚秋拉着柳如烟起身,“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人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猎户小屋,便赶紧跑了过去。小屋的门虚掩着,里面堆满了杂物。他们躲在杂物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为首的壮汉骂骂咧咧地说:“那小贱人肯定跑不远,仔细搜!”
听着他们在附近翻找的声音,沈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了看柳如烟,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紧闭,眼中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沈砚秋忽然注意到小屋的屋顶有一块瓦片松动了。他灵机一动,对柳如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尽全力,将那块瓦片捅了下来。
“哗啦”一声,雨水顺着破洞灌了进来。
“里面有动静!”外面的壮汉喊道,随即传来踹门的声音。
沈砚秋拉着柳如烟,踩着杂物爬上屋梁,从破洞钻了出去。屋顶是斜坡,覆盖着茅草和瓦片,湿滑难行。他们小心翼翼地爬向屋顶另一侧,然后纵身跳了下去,落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
两人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钻进树林深处,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追赶声,才敢停下来。
“沈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柳如烟惊魂未定地问。
沈砚秋喘着气,道:“那些人肯定还会找我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赶到句容县,报官拿人。”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希望:“只要到了官府,他们就不敢胡来了。”
沈砚秋看着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柳如烟的话虽然合情合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那双绣鞋,那个“安”字,还有她母亲姓苏这件事,都让他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三、玉佩牵出陈年案,骨肉分离十八年
两人在林中跋涉了一夜,天亮时终于走出了山林,来到一个小镇。沈砚秋先找了家客栈,让柳如烟梳洗更衣,又请了个大夫为她诊治——她昨晚受了惊吓,又淋了雨,发起了高烧。
安顿好柳如烟后,沈砚秋立刻去了句容县衙报案。县令听闻有拐子掳掠女子,当即派了捕头带着捕快,跟着沈砚秋去捉拿人贩。
一行人赶到那片山林时,土地庙和猎户小屋都已空无一人,只在土地庙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药包。捕头判断人贩已经逃走,便带人四处搜捕,同时派人去柳家村调查。
沈砚秋回到客栈,柳如烟的烧已经退了些。看到沈砚秋回来,她挣扎着坐起来:“沈公子,那些拐子抓到了吗?”
沈砚秋摇了摇头:“他们已经跑了,不过官府已经派人去搜捕了,你放心。”他顿了顿,又道:“柳姑娘,有件事我想问你。”
柳如烟点点头:“公子请问。”
“你说你母亲姓苏,擅长盘金绣?”沈砚秋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有没有见过一块玉佩,是半片的,上面刻着一个‘苏’字?”
柳如烟浑身一震,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公子……公子怎么知道?”
沈砚秋心中剧跳,激动地问:“你见过?”
柳如烟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半片玉佩,质地温润,上面果然刻着一个“苏”字。“这是我娘给我的,她说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另一半在我从未见过的亲人手里。她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持有另一半玉佩的人,一定要认亲。”
沈砚秋颤抖着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也是半片玉佩,与柳如烟手中的那半片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苏”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烟惊呆了。
沈砚秋的眼眶湿润了:“姑娘,你可能……是我的表妹。”
原来,沈砚秋的外婆姓苏,是苏州府有名的绣娘。外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沈砚秋的父亲,也就是沈砚秋的母亲;小女儿便是柳如烟的母亲,苏婉。
十八年前,苏婉嫁给了苏州府的一个秀才,夫妻恩爱。可没过多久,秀才因病去世,苏婉悲痛欲绝,当时她已怀有身孕。沈砚秋的外婆担心女儿孤苦无依,便想接她回娘家,可苏婉却不告而别,从此杳无音信。
外婆和母亲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苏婉的下落。外婆临终前,将一块刻着“苏”字一半玉佩交给沈砚秋的母亲,让她继续寻找妹妹;另一半则说早已交给了苏婉,希望有朝一日姐妹能凭玉佩相认。
沈砚秋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找到了母亲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儿!
“这么说,你是我的表哥?”柳如烟也激动得热泪盈眶。
沈砚秋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是的,如烟表妹。快告诉我,这些年你和姨母是怎么过的?姨母现在在哪里?”
提到母亲,柳如烟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娘……我娘在半年前去世了。她临终前,把这块玉佩交给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亲人。她说当年她离开,是因为不想拖累外婆和姨妈,想独自把我养大。可她身体一直不好,没能等到找到亲人的那一天……”
沈砚秋听着,心中悲痛万分。他安慰了柳如烟许久,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客栈的店小二匆匆跑了进来:“沈公子,外面有位老夫人带着家丁求见,说是您的亲人。”
沈砚秋一愣,跟着店小二来到客栈门口,只见一位衣着华贵、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正站在门口,神情激动地望着他。
“秋儿!我的秋儿!”老夫人颤抖着声音喊道,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沈砚秋。
“娘?”沈砚秋又惊又喜,“您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沈砚秋的父亲流放途中遇赦,不久前回到了应天府。母亲得知沈砚秋去了句容县,担心他出事,便带着家丁赶了过来,正好在县衙听说了沈砚秋报案的事,便寻到了客栈。
沈砚秋将母亲引进屋,向她介绍了柳如烟。当母亲看到那两块拼在一起的玉佩时,泪流满面,抱着柳如烟失声痛哭:“我的外甥女!我终于找到你了!”
母女相认(虽然是姨母和外甥女),场面感人至深。
四、真相大白恶人伏法,骨肉团聚皆大欢喜
母亲告诉沈砚秋,当年苏婉离开后,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苏州府郊外的一个小村庄定居下来,靠着刺绣维持生计,将柳如烟抚养成人。半年前苏婉去世,柳如烟为了寻找亲人,便独自上路,没想到却被人贩掳走。
而那些掳走柳如烟的人贩,其实是一伙惯犯,常年在应天府和句容县一带活动,专门掳掠年轻女子,卖到偏远地区牟取暴利。他们早就盯上了独自上路的柳如烟,趁她不备将她掳走,没想到却被沈砚秋意外撞见。
官府在沈砚秋和柳如烟的指认下,很快就抓到了那伙人贩。经过审讯,人贩交代了他们的罪行,还牵扯出了其他几起掳掠案件。县令依法判处为首的壮汉死刑,其余人贩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砚秋带着柳如烟,随母亲一起回到了应天府。父亲见到失散多年的外甥女,也是激动不已。沈家为柳如烟举办了盛大的认亲仪式,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柳如烟聪慧伶俐,又继承了母亲的刺绣手艺,很快就融入了沈家的生活。沈砚秋则在父亲的教导下,发奋苦读,几年后考
中了举人,后又进士及第,官至翰林院编修,重振了家声。
一日,沈砚秋在整理书房时,偶然翻出母亲当年的书信,其中一封提及外婆的绣谱。他猛然想起柳如烟鞋上的“安”字绣法,便拉着她一同查看绣谱。果不其然,那“盘金绣”的技法与针脚走势,竟与绣谱上外婆亲绘的图样分毫不差。
“你看这里,”沈砚秋指着绣谱上的注解,“外婆说,‘安’字需用三股金线盘绕,每针间距半分,方能显其沉稳。你鞋上的字,正是这般绣法。”
柳如烟抚摸着绣谱上泛黄的纸页,眼中泛起泪光:“娘说过,这绣法是外婆亲手教她的,她绣这双鞋时,总念叨着‘愿我儿一生平安’。”
沈母恰好走进书房,听见两人对话,叹了口气:“你娘性子倔强,当年总说‘女子当自强’,不肯受家里接济。可她临终前托人捎来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是对亲人的牵挂啊。”说着,她从妆匣里取出一个褪色的锦囊,里面是半块绣着梅花的丝帕,“这是你娘当年常带在身上的,她说等找到亲人,就把这半块帕子拼完整。”
柳如烟忙从行囊里拿出自己一直珍藏的半块丝帕,两块帕子一合,恰好组成一朵完整的寒梅,针脚相连,仿佛从未分开。
三年后,沈砚秋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为妻,夫妻和睦。柳如烟则嫁给了一位温润如玉的江南才子,那才子精通书画,常为她的绣品题诗,两人琴瑟和鸣。
每年清明,沈砚秋都会带着妻儿,与柳如烟夫妇一同前往苏州,为苏婉扫墓。墓碑前,柳如烟总会放上一双新绣的“安”字鞋,轻声诉说着如今的安稳生活。
那伙人贩伏法后,应天府一带的治安好了许多。沈砚秋在任上,始终记得当年雨夜的惊险,便上奏朝廷,请求加强对偏远地区的治安管理,严查人贩团伙。朝廷准奏后,许多被掳掠的女子得以重返家园,百姓无不称颂。
沈父常对人说:“我儿能有今日,不仅是因他寒窗苦读,更因他心存善念。若非当年他肯冒雨助人,又怎能找回失散的亲人,还救了那么多无辜女子?”
而沈砚秋自己,则常在灯下摩挲那两块合二为一的“苏”字玉佩。他总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土地庙里的啜泣声,绣鞋上的“安”字,还有破屋顶上漏下的那束微光——正是那点微光,照亮了失散十八年的血脉亲情,也照亮了人间正道。
若干年后,柳如烟的绣品成了江南一绝,尤其是她绣的“安”字鞋,被誉为“平安符”,引得千金贵女争相求购。而沈家的子孙,也始终铭记着“守信、行善、自强”六字家训,代代相传,书香门第的美名,流传了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