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青梅暧昧不清后,我转身找了一个满眼是我的男人,他却疯了

发布时间:2025-07-24 17:58  浏览量:1

结婚五年,我一直以为闫霖性格冷漠。直到他的小青梅归国,他为她做饭,逗她开心,甚至纵容她污蔑我是小三。他冷眼看着我奔溃又自愈,「我要是跟她能成,就不会有你了,毕竟你哪一点比得过她?」离婚后,我远赴北欧学习,他结婚生子。后来,我回国创业,他说他忘不了我。我挽着一旁的男人,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你婶婶。」

「这算什么垃圾?做不好就给我走人!」

身穿一身笔挺西装的男士,手里夹着计划书,冷冷地吐出让人心里一紧的话。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知道接下来又是一场无情的嘲笑。

会议室里静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散会之后,小洁偷偷地抱怨说:“快找个人来管管他吧,我一直在想,闫总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或者因为长期压抑生理需求,所以脾气才这么暴躁。”

闫霖——作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人人敬而远之的闫氏集团继承人,

尽管昨晚他还温柔地抱着我,让我叫他阿霖,第二天的晨会他依然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

“闫氏集团向来公私分明,受不了就回家,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但是一个人在家等待实在太难熬了,等了一年就不想再等了。

下班时,闫霖拿着西装外套有条不紊地向外走去,和我目光交汇时微微点头。

电梯门开了,我识趣地后退了一步。

他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带着威严:“进来,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他不是一直担心我和他的关系被人发现吗?

“云云,新开了一家店,一起去尝尝吧。”

小洁和安娜在远处叫住了我。

我应了一声,再回头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哎呀,我这辈子竟然有幸目睹闫总露出笑容?

顺着小洁的目光望去,那不是闫霖嘛,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着香奈儿的女士。

她正对着镜子试戴耳饰,边说边回头与闫霖交流,

闫霖则是满脸笑容,手中提着一袋又一袋东西。

安娜在远处喊道:「闫总,您身边的女士真是美丽动人。」

他们俩转头看过来,女士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拨弄着发丝,

「大家好,我叫时文。」

说着,她便递给我们三个精致的小盒子。

小洁和安娜立刻喜笑颜开,接过礼物:「哇,谢谢闫总,谢谢嫂子!」

我则呆呆地望着闫霖,他有些不悦地抬手看了看那块昂贵的朗格表。

时文看向我,「是不喜欢吗?」

「谢谢,嫂子。」

闫霖这才将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带着探究,

但很快便收回视线,与时文一同离开了。

我们相识五年,他从未陪我逛过街,

更不用说什么节日礼物了。

我也不是没埋怨过,他总是说工作忙,给了我一张金卡,让我想买什么就自己买。

他分分钟几百万的生意,养家糊口确实辛苦,我应该理解他。

但此刻,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忙碌,可能只是他用来敷衍我的借口。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股酸楚。

我曾耳闻,他与时文自幼便是玩伴。玩伴,这称谓,既让人心生遐想,又似有距离感。

回国不久,闫霖便将我拉入了工作群。一声轻响,他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颈项滑落,隐约显露出肌肉的线条。

沙发旁,他因坐下而微微下陷,戴着银边眼镜,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轻轻滑动。我将脚搁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身上恰到好处的温暖。

无数个夜晚,我们就这样相伴,我追剧,他研究报表,彼此互不干扰,这已成为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终于,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当时,你为何不解释你和时文的关系?”他挑了挑眉,似乎在思索我的问题,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认为没有必要向员工解释。公司不是八卦的地方,你少和那些女人混在一起,很俗气。时文来了,你可以多向她学习。”

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了一丝不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心,让我感到无比尴尬。我转过头,声音哽咽:“她是我童年的伙伴,这次她特意回国帮我处理公司的事。”

他见我情绪低落,轻叹一声,无奈地笑了笑:“等我成为闫氏家族的当家人,作为我的夫人,你需要学会处理人情世故。时文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对这些比较了解。”

闫霖摘下眼镜,靠近我,轻吻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地说:“我们休息吧。”他半哄半强迫地抱着我走向卧室。

在我们喘息未定之际,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不满地瞥了一眼屏幕,但还是接通了电话。我靠得近,也听到了大致内容,是时文的声音,她听起来有些慌张,带着哭腔,语气急促。似乎是迷路了,闫霖皱起眉头:“别怕,先冷静,告诉我你旁边的标志物……”

有些事,比如迷路找警察,生病找医生,连八岁的孩子都明白,可她却要找别人的丈夫。我轻声说:“老公,你轻点~”,声音不大,但我相信电话那头能听得清楚。

闫霖的眼神变得深沉,用拇指按住我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电话那头还在低声哭泣,闫霖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当他拉开门准备离开时,我叫住了他。

他回头,抿了抿嘴唇:“人命关天。”我微笑着回答:“路上小心。”他的声音柔和下来:“乖,在家等我。”我笑着点点头。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车子启动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相逢的场景,那个女孩终于等到了她的骑士。

今夜漫长,月光惨白地爬上窗边。

外头传来了稳重的步伐,那是——闫霖。

他似乎没有进来,可能是去了书房。

我原以为他今晚不回家了,毕竟半小时前时文更新了一条状态,配文是:“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配图是一张男人系着草莓熊围裙在厨房忙碌的照片,虽然没露脸,但他手臂上的疤痕格外醒目,

那是我受伤时留下的。

我们婚后第一年,关系还算融洽。他有胃病,我便考取了营养师资格,专门为他做饭养胃。但随着闫霖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便提出要出去工作。

他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地说:“连地图都看不明白,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

我反驳道:“我只是有点路痴,但我工作能力不弱!”

我不顾他的反对,开始投简历,但总是石沉大海。一位人事部的好心人告诉我,有人向老板打过招呼。

我和闫霖因此冷战了两周,最后他妥协,帮我安排了一个职位,虽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我决心要做好,加班加点地努力证明自己。

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却找借口将我辞退了。那天我们吵得很凶,我开车出去散心,他跟在我后面。突然,小腹一阵剧痛,我撞上了路边的石墩。大腿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从后视镜里看到闫霖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手臂上的疤痕,就是在抱我去医院时留下的。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坐月子期间,他虽然在家办公,但从未下过厨房,他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能让他破例的人,我知道,不会是我。

时文成了他身边的得力助手。

无论何时,总能看到他们俩形影不离,交谈自如,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默契将他们紧紧相连。

他们四处出差,我和他的见面机会越来越少。

望着空空如也的聊天窗口,他最后的话语定格在两周前:“我们只是陪客户聊天,你帮不了我,就别来烦我。”

难道我不想助他一臂之力吗?

是他不愿与我同甘共苦,只希望我在家中做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

意识到这一点,我注视着办公室里的他们,心中只剩下了酸楚和痛苦。

时文紧挨着他,耳语些什么,两人相视而笑。

自从时文加入后,办公室的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连一直冷若冰霜的闫霖也多了几分笑意。

大家私下里都称时文为“嫂子”。

闫霖也有所耳闻,对此他的解释是:“自证清白是愚蠢的。”

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以工作为名行暧昧之实?

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的放任和纵容让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当闫父打电话来时,他高高在上地审视着我:“简云,你就这点能耐?”

他认为是我在背后告状,这也情有可原,

这段时间,我并非没有争取过。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崩溃又自我疗愈,

也许是厌烦了,最后回了一句:

“如果我能和她在一起,就不会有你了,你哪里比得上她?”

海归派的他,学历高,才华横溢,

家族背景和举止风度,我自愧不如。

闫霖的祖父和我的外祖父曾并肩作战,因此我们的联姻也承载了长辈的期望。

但他若对我无意,完全可以拒绝,作为闫氏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谁能左右他的决定?

他曾主动向我示好,我误以为他对我有情,却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那天他们出差归来,又拿下了一笔大单,公司为此举办了庆功宴。

时文晋升为总经理助理,众人纷纷上前敬酒祝贺,却被闫霖一一挡下。

我也拿着酒杯走上前,无名指上的十三克拉蓝钻戒指格外耀眼。

闫霖的眼神一沉,笑容消失,眉头微蹙。

「简云,你戴的是戴月蓝星吧。」时文端详着戒指:「霖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偷伯母的钻戒向我求婚吗?也是这个系列的。」

周围一片寂静,无人敢在当事人面前谈论八卦。

「你们闫总小时候可是个淘气鬼,我们一起长大的人都对他头疼。」时文又补充道。

「你们闫总」,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距离感。

闫霖轻咳一声,手抵着唇。

「戴月蓝星系列可是价值连城啊,简云你可别被那些老狐狸骗了。」

随着时文的话,周围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愣住了,看向「老狐狸」。

闫霖眼神躲闪,我自嘲地笑了笑,说:「时小姐是在以己度人吗?」

时文一时语塞,满脸委屈:「我只是想提醒你,怕你没见过世面被骗。」

「你所谓的见过世面就是被老男人包养?那我还真是不如时小姐见多识广。」

「简云。」闫霖及时出声,他在警告我。

他抿着嘴唇,绷紧下颌线,眼神阴沉地盯着我。

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微微一笑,

摘下戒指,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猛地站起来:

「你——」

我没有理会,径直回到座位,自顾自地喝着酒。

宴会接近尾声,在杯酒碰撞和起哄声中,闫霖和时文合奏一曲《梦中的婚礼》,琴音悲凉,仿佛在倾诉着遗憾。

我只觉得自己像个无处藏身的小偷,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中交出赃物。

明明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众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旁边的同事小声说:「只有那么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闫总。」

闫霖看向我,眼神冷漠,

「大家别瞎起哄了。」

我提起手提包,急匆匆地往门外冲,脚步踉跄地朝马路边上找车。

正想拉开车门,不料突然间被抱起,紧紧地拥入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

“让我下来。”

闫霖一把将我掂了掂,语气坚定地说:

“别乱动。”

我们一回到别墅,他便把我按在门口,柔声解释:

“时文确实只是帮我,公司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

他的眼神真挚,目光如炬。

话音刚落,他就俯身吻了过来,我感到酒意未消,口中还有一股辛辣。

正当情感升温时,闫霖突然停下,抬头说道:

“明天你调到闫华销售部去吧,或者向时文道个歉。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闫华是闫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位于另一座大楼。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雨点般落下:

“我也会感到委屈的,闫霖,你不能这样对我。”

闫霖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就在这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是孤独一人。

突然间,我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只感到极度疲惫,渴望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

五年的朝夕相处,我发现自己真的对他产生了感情。

可能是在电闪雷鸣的夜晚,他紧紧抱着我,轻声安慰我不要害怕。

可能是在寒冷的冬夜,他将我冰冷的双脚放在他的腿上,用体温温暖我。

也可能是在他深情地亲吻我的耳廓时,我感受到了他的爱意。

又或许是在我思念已故的姥爷时,他温柔地对我说:“别哭,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这句话深深触动了我的心。

回想起小时候,闫霖穿着笔挺的小西装,打着红领带,梳着大背头,拉着我躲进了他的房间。

在我的惊讶中,他拿出了一本《百年孤独》的英文版。

我也坐立难安地拿起了一本厚厚的名著。

闫爷爷看到我们玩得那么开心,开玩笑地说:“要不我们订个娃娃亲吧。”

闫霖笑着答应了,却偷偷瞪了我一眼。

后来,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他家,但姥爷告诉我,闫霖经常提起我,希望我下次能去找他玩。

想到他那冷漠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姥爷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闫家。

闫爷爷问我是否愿意嫁给闫霖。

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呢?

大家都说闫霖是个好人,值得信赖。

我转身跑开了,从小就怕黑的我,躲在漆黑的小屋里,

试图用恐惧来掩盖内心的悲伤。

我全身僵硬地坐在角落里,一束柔和的光线照了进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背光而立。

他似乎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温暖的手掌轻抚着我的头,

直到我哭累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说:“让我替简爷爷照顾你,好吗?”

也许就是那次机会,当闫霖牵着我的手站在病床前,姥爷才满意地笑了,然后安详地离世。

新婚之夜,他像面试一样自我介绍,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星光下闪烁,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

透过缠绵的月光,我看到他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耳尖红得仿佛要滴血。

在情欲的驱使下,我无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闫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而诱人地回应:“嗯。”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家人,而不是爱人。

这个故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我看着眼前还在等待我回答的男人,轻声说道:

“离婚吧,闫霖。”

闫霖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眼神深邃地锁定在我的面容上。

过了一会儿,他轻蔑地笑了笑,说:“别开玩笑了。”

他坚信我无法离开他,因此我的感受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我推开他,从抽屉中取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并轻声说:“我是认真的。”

他将协议书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冷冷地说道:“你喝醉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他离开后,我也乘出租车去了酒店,我不想再躺在那张床上。

可能是真的筋疲力尽了,我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傍晚,我才乘出租车回到别墅。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当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显得有些发呆,过了几秒钟,

他快速地走过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昨晚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青黑色的胡须也没刮干净。

他是不是整夜没睡,担心我?

他和时文亲昵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我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吗?”

他一时语塞,低下头点了点头:“以后不要让我找不到你,我会担心的。”

“昨晚,我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离婚。”我清晰地重复着。

他盯着我愣了几秒钟,然后冷冷地说,“求之不得。”

闫霖似乎非常生气,咬紧牙关给我让路。

我直接上楼收拾东西,说起来东西并不多,

他也没怎么给我买过礼物,

我也不会带走他送的东西,只拿我应得的。

最后,我感慨地看了一眼住了五年的房间。

我站在旋转楼梯口,他坐在沙发上,我们隔着空气对视,他向来都是那么克制和高贵,但现在他的手指却夹着烟,地上散落着几个烟头。

我站在他面前,他抬起眼睛看着我冷笑。

“离婚协议书……”

没等我说完,他大步走过来,一脚踢翻了我的行李箱。

他弯下腰,一把将我扛在肩上,往房间走去。

“闫霖你是不是疯了?放我下来!”

“我有没有病,你待会就知道了。”

我拼命挣扎,但无法抵抗成年男性的力量,

他得逞后,戏谑地在我耳边轻笑。

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抓他,打他,

他无动于衷,甚至更加兴奋地努力。

渐渐地,我的身体违背了我的意志,开始有了反应。

他恶劣地在我耳边低语:

“你看,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嗯?”

羞耻感淹没了我的大脑,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就像一个装满雨水的水库,大坝打开了一条小缝,洪流倾泻而出。

他吻去我的泪痕,语气温柔:

“大声点,我爱听。”

我睁开肿胀的双眼,发现已是中午时分。

身体穿着一套睡衣,双腿间传来阵阵隐痛。

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夫人,我是刚来的宋阿姨。”

我轻轻点头,伸手去拿手机。

“夫人,手机被先生拿走了,他说让您好好吃饭,保持体力。”

他凭什么拿走我的手机!

我不顾身体的疼痛,拿起电话,又打开电脑,却发现通讯完全被切断了,一楼有几个戴耳机穿制服的男人。

而且除了睡觉的房间,其他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

他真的疯了!

——

闫霖是一周后才回来的。

这段时间里,我尝试过逃跑,但别墅周围24小时有巡逻。

我软硬兼施,他们只是保持距离,重复着“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何德何能......

闫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穿着西装,坐在对面喝着鸡汤,还不忘称赞宋阿姨几句。

“你不怕我报警吗?”我盯着他。

他听了,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道:“先不说我姓闫,就算我进去几天,你也逃不掉。”

在他眼里,我无权无势,是很好拿捏的人。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说:“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行吗?”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压抑不住怒火,把桌子掀了,这一周我快疯了,一次次希望到一次次绝望,守着偌大的房间,吃饱就睡,度秒如年。

他平静地盯着我,指尖弹了弹高定西装上的食物残渣,淡淡道:

“简云,当初是你姥爷以死相逼我娶你,

是你毁了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

“啪——”没等他说完,我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喜欢过你这件事,真让我恶心。”眼睛又开始干涩了。

他错愕地起身:“我——”

没等他说完,我又甩了一巴掌。

我冲进卧室,猛地关上门,反锁起来。

我那红肿的手掌,疼痛得让我颤抖不已,

他在外面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每叫一次,我心中的反感就增加一分。

我的姥爷,他是个慈祥善良的人,年纪大了还收养我这个孤儿。

他一生为情所困,始终未婚,我怎能忍心逼迫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姥爷?

怎么能这样!

我感到无尽的悲伤,泪水默默地流淌在我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恢复了平静。

我以为他离开了,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门外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哐啷!」我愤怒地把杯子砸向门:「滚!给我滚!」

随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讨好我,送来的礼物堆满了客厅,光是戴月星蓝系列就有几十款。

但我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他找回了那晚被我扔掉的戒指,想亲手为我戴上。

我一把抽回手,随手抄起一个盒子朝他扔去。

他的额头被砸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他苦笑着:「只要你能消气。」

我冷漠地说:「我不回收垃圾。」

他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痛苦和懊悔的表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他的面容越来越憔悴,满脸的疲惫。

终于,在一次家宴后,他松口了:「如果你坚持要离婚,我会让你走。」

闫家的盛大家宴每半年举行一次,每次持续三天,仪式复杂,地点设在家族的老宅。除了直系亲属,旁系的亲戚也会参与。

时光飞逝,家宴的日子转眼就到了。闫霖亲自为我打开后座车门,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

出乎意料的是,时文也在场,正和闫母聊得火热。闫霖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时文看了我一眼,嘴唇颤抖,眼圈泛红。闫母回答说:“是我让时文来的。时家还在海外,一个人挺孤单的。作为哥哥,你应该好好照顾妹妹。”

说完,闫母拉着我离开,进入内室。她冷冷地说:“简云,你去祠堂祈福吧。”在家族宴会上被赶到祠堂,通常意味着犯了错误。

闫霖立刻站出来保护我:“妈,您别为难她。”闫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的情况你不清楚吗?”

“我能解决,您就别插手了。”闫霖坚定地说。闫母还想争辩,但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只好闭嘴。

闫家作为大家族,到场的都是各界的精英。在觥筹交错中,闫霖忙于应酬,无暇顾及我。我被闫母关进了祠堂,她双手叉腰,用尖锐的声音斥责:“五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给我跪着!”

与他们相处这么久,我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闫家今年认回了一位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名叫闫之妄。他凭借自己的努力,撑起了家族的医疗业务,甚至有传言说他将继承闫老爷子的衣钵。

这样一来,时文的出现就合情合理了。在此之前,闫霖一直是家族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五年的考核期一过,他本应顺理成章地成为家族的领头人。但闫之妄的出现,却给这一切带来了变数。

时家最近有意回国发展,需要有人牵线搭桥。而闫霖也需要这样的助力。那么,我提出离婚,岂不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愿吗?

“嘿,这儿就咱俩,你这么守规矩干啥呢?”旁边传来一个不太在意的语调。

我转头一看,角落里那家伙,一头银白色头发长过耳朵,身穿黑色连帽衫,坐在神坛上,双腿随意地搭着,皮肤白得仿佛能发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是精灵或天使。

仔细一瞧,他的脸和闫霖有那么几分相像,但闫霖给人的感觉是稳重而内敛,这家伙呢,却是狂放不羁。

我并没有回应他,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轻松地跳了下来,

接着就躺在我旁边,还压到了我的裙摆,

“跟我走怎么样?”

我:?

我使劲儿把裙摆拽回来,我说:“我已经嫁人了,请你保持点距离,谢谢。”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身体直颤,用无名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抬起眉毛,定睛看着我,

“你保持距离,你老公可不一定。”

他掏出手机递给我,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里,闫霖和时文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真恶心!

我感到一阵反胃,屏幕随即变得一片漆黑。

他的脸突然凑得很近,像玉石般白皙,

四目相交,我能感觉到他轻柔的呼吸,

他那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慢慢下移,定格在我的嘴唇上。

“嫂子觉得呢?”他的声音清澈而诱人。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闫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你们俩在干什么!”

闫霖面如涂丹,猛地把我拉到他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闫之妄。

那人躺在地上,抬头笑得没心没肺,“哥,玩得这么刺激?”

闫霖脸色骤变,似乎是突然悟出了什么,怒气冲冲地盯着地上的人,“是你搞的鬼?”

闫之妄一脸无辜,耸了耸肩,“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闫霖拉着我,快步离开,“闫之妄,你和你那恶心的妈一样,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小动作,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出国二十年。”

闫之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瞟了我一眼,“哥,胜负未分,谁输谁赢还难说呢。”

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寒意。

闫霖把我拉回长房,我挣脱了他的手,“我知道了。”

他停下脚步,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我最后时刻是清醒的,最后还是用手解决的。”

他转过身,握住我的肩膀,“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想和你坦白一切都是演戏。”

“闫霖,”我打断他,“你亲了她,你脏了,我不要你了。”

时家哪肯放过与闫家商讨的机会?他们渴望打入国内市场,倘若有闫家在前头开路,他们便能以最小的投入换来最大的回报,实现互利双赢的局面。

金钱和名声面前,爱情和情感的纠葛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当他们俩衣衫不整、紧紧相拥的照片曝光后,闫家不得不向时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离婚的那一日,闫霖的双眼红肿,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消瘦,虽然气质依旧犀利,但似乎多了一份脆弱。

临走时,他紧握着我的手腕,声音中满是无奈:「我真的很抱歉。」

看着他那疲惫的面容,我心中不禁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

选择错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正可怕的是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徘徊。

我的目光转向了门口,那里有一个人正撑着黑色的雨伞,靠在车旁。

闫之妄将头发染回了黑色,身穿西装,一改往日的装扮,只是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依旧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他只是在利用你。」闫霖顺着我的视线,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兄弟,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干涉她的生活。」

闫之妄走上前,挡在了我的身前。

闫霖一拳打在了闫之妄的脸上:「别叫我兄弟,我看你真是恶心。」

闫之妄并没有还手,只是用拇指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又在装什么大情圣,你和她结婚不就是为了得到闫氏集团的原始股份吗?」

当我最初从闫之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知所措。然而,当律师递给我那份股权转让书,我才真正接受了这个现实。或许姥爷曾经提起过,只是那段他病重的日子我太过伤心,没把话放在心上。

自从结了婚,闫霖便代我打理了这些事务。他给我的那张卡里,装着的全是分红的股权收益。

闫父动作迅速,找来律师,我便分到了闫霖名下的几处房产,还有他一半的存款。虽然这点财产对现在的闫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作为商界的精明人,他可以慷慨解囊,却绝不容许财产被分割。分割意味着权力的平分,意味着话语权的削弱。

他们一家人,骨子里就瞧不起我。如果姥爷还在,他会后悔让我嫁给闫霖吗?

姥爷给我的原始股,本是我的保障。我不明白,为何要将我的命运和一个男人绑定在一起?我明明可以不依赖任何人,自己过得很好。

闫之妄轻敲着方向盘,目光投向远方的红灯,然后随意地转过头来,说道:“老一辈的人都认为,女人终究要回归家庭。女人出嫁前,得到家人的宠爱;出嫁后,得到夫家的照顾,别的都不用操心。”

我皱紧了眉头,这种陈旧的思想真是令人作呕。

“你为什么要帮我?即使你买走了我手中的股份,也不一定能赢。你本可以和时家联姻,毕竟你也姓闫。”

“我一个私生子,时家看不上。”他的话语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丝辛酸。

我看着他,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一丝心酸。

据闫霖所说,他被家族抛弃在国外二十年,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这才被闫家接纳。这其中的艰辛,外人很难完全理解。

我由衷地称赞他,“你真的很厉害。”

他轻轻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谢谢。”

“若这孩子降临,你在谈判桌上的牌面可就更强了。”手术室外,闫之妄对我说道。

“我不想再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一秒钟,我得继续向前。”我斩钉截铁地回应。

毕竟,我的青春已经白白流逝了五年。

他难得地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情变得严肃,目光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自从那次不幸流产之后,闫霖一直小心翼翼地采取了防护措施。这次的孩子,是在他强迫我的情况下意外怀上的。

孩子尚小,我对他/她尚无太多感情。

但对过往的断舍离,我心中既有一丝哀愁,也有一丝释然。

至于闫之妄,我们算是同舟共济。我承诺将股份转让给他,他则助力我顺利离婚,一旦事成,还会给我一笔不小的回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笔交易对我都是有利的。

但他似乎做得有些过头了。

我看着他系着围裙,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走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龇牙咧嘴地揉着耳朵:“好烫啊!”

我没有立刻喝,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调侃道:“怕我在汤里下毒,然后携款潜逃?”

我回答说:“你大可不必……”

他打断了我:“这些,就当是利息吧。”

不得不说,他的煲汤手艺确实不错。

他一边撑着脸,一边得意地抬起下巴:“那当然,我小时候可是天天跟邻居阿姨学煲汤。”

他白天过来买菜做饭,收拾完毕后才回家。

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时常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闫霖和时文的情况。

不得不承认,他在让人感到不舒服方面确实有一套。

当闫霖和时文举行婚礼的时候,我正在北欧欣赏日落。

视频中,时文眼含泪水,而闫霖则面无表情,周围是一片祝福声:“有情人终成眷属。”

【哇哦~前夫哥结婚了。】

【……】

要不是他还欠我两亿,我真的想把他拉黑。

【还钱。】

【那个,用肉来抵债行不行?】

我毫不犹豫地将他拉黑了。

他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我的长发。

我眺望远方,拿起相机。

将那夕阳无限好的美景永远定格。

踏上北欧的求学之旅,我已不再是当年的我,身价过亿,如今更需学习理财与经营之道。

北欧的冬季,寒风凛冽,积雪厚重,令人难以忘怀。

生日之夜,我与友人们欢聚,直至深夜。

当人群散尽,留下的只有满地的寂静。我深吸一口气,仰望夜空中的孤月,藤椅轻摇,小老头身着白衣,手持蒲扇,对门外的小简云露出慈祥的微笑。

姥爷,我真的好想念您。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时分。我裹紧大衣,将脸埋进围巾,只露出双眼。

公寓门前,一位身穿黑色大衣、土黄格子围巾的男子蹲坐,与旁边的垃圾桶并排。若非他那显眼的白发,几乎难以察觉。

他站起身,大声喊道:「嘿,老板,生日快乐!」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闫之妄的鼻尖被冻得通红,露出洁白的牙齿,手中提着一个结霜的蛋糕。

他已在此等待许久。

「为何不打电话给我?」我问道。

「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毕竟我是不请自来的,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他轻轻拂去我发顶和肩膀上的雪花,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递给我。

祖母绿的宝石在雪地的映衬下,散发着昂贵的光芒。

他挠了挠后脑勺,「这是利息。」

我没有接过项链,而是径直输入密码,打开了公寓的门。

我为他煮了一碗姜汤,他双手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喝着。

一个陌生的国内电话响起,我瞥了一眼,果断挂断。

电话再次响起,我毫不犹豫地将其加入黑名单。

闫之妄笑着夸赞道:「够果断,我喜欢!」

我无奈地回应:「多亏你们两兄弟。」

闫之妄低头看着姜汤,沉思良久,「其实我既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小叔。」

真是让人头大,一句话就把我弄得晕头转向。

我算是见识到了豪门的秘辛,只窥见了冰山一角。

闫家那一代里,有个特别出色的四女儿,但她并不是闫老爷子的亲生骨肉。七年之痒,闫老爷子在外头养起了情人,而闫老太太也不甘示弱,找了个年轻的才子,还怀上了孩子,这些可都是后话。

四女儿的商业头脑,可比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女强多了,她的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继承闫老爷子的家业。

闫老爷子对此颇为忌惮,他可不想闫家改姓,于是给四女儿安排了一门亲事。四女儿自然是不肯就范,她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军海外市场,势力足以与国内的闫家抗衡。当时的闫家,不过是众多家族中的一个,后来吞并了四女儿的海外资产,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她回到老宅,对父亲说:「大哥能做到的,我也能,而且会做得更好。」

她急切地想要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希望父亲能为她感到骄傲。可惜,当晚闫老爷子酒后失态,把她当成了梦中的亡妻,给了她致命一击。

从此,闫家多了一个与男人私奔的四女儿。她被抓回来时,已经精神失常,为了不影响家族声誉,她被送往国外疗养。

「我妈不是亲生的,他们就强迫她生下我,用我来捆绑她,再吞并她的产业。我妈的后半生,都在教我如何对付闫家。我是为了复仇而生的。那禽兽死后,我妈哭了一晚上,她恨他不能死在她手上,最后郁郁而终。」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破碎。

他问:「我是不是很脏?」

我回答:「脏的不是你,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投胎是一门学问,出身也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你其实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松散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宇,他痛苦地摇了摇头。

闫之妄重返故土了。

那天我没能去送他,因为早上的财经课程相当关键。

午后,我泡在图书馆里整整半天埋头写论文,等到回程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渐冷,我也没什么食欲。在国内时,我总想着每天能吃到炸鸡汉堡,但到了国外,我反倒开始怀念那香喷喷的大米饭的味道。

我一回家,就看到闫之妄蹲在垃圾桶旁,地上放着一袋食材。他抬起头,挑了挑下巴,开玩笑说:“老板,你家缺个看门的吗?”

“别逗了。”我边说边绕过他,输入了门的密码。他提着食材跟了上来:“密码我都记下了,主人。”

...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在北欧和我相伴了一段时日。

我住的小公寓是个两室一厅带阁楼的格局,我习惯了独居生活,所以一直没找室友。闫之妄却似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次卧。

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很多东西一点就通。

他跟着我一起去上课,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但很快就和周围的人混得很熟,朋友们好奇地打探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回答说:“就是债务关系。”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对,我欠她的。”

因为他的实践经验丰富,总能提出让人耳目一新的见解,即便是起初对他不感冒的老师,也逐渐开始欣赏他。

在北欧的那段时间,我和他一起游山玩水,他还对摄影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幅幅美得令人窒息的作品都出自他的镜头。

当他站在雪山之巅,手中捧着几片雪花时,

我拿起相机,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一刻。闫之妄听到快门声,转过头来,他的笑容和雪山相映成趣,皮肤白皙如玉,那一刻,我心跳加速,不知是不是因为高原反应。

“河豚,我真的很喜欢这里。”他眉目含笑地说。

“河豚”是他给我起的外号。

在美食节那天,我排了半小时的队买到了冰淇淋,正准备尝一口,却被一个小孩恶作剧地撒了一手沙子,弄得我满脸满身都是,连冰淇淋上也沾满了沙粒。

小孩笑得肆无忌惮,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他妈妈跟在后面不停地道歉,要不是在这个国家骂小孩可能会有麻烦,我真想给他一拳。

闫之妄把我那扭曲的表情拍了下来,这是我的第一张丑照,丑得无以复加!我追着他要抢回照片,他高举着照片,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他的身高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跳起来试图扯他的袖子。不知是谁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稳住了我。

他低头,目光炽热地看着我,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喂,照片不要了?不要我就收下了。”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脸上有些发热,加快了脚步。

那张照片最后被他放进了钱包的夹层里,

“挺可爱的啊,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夸得很好,下次别夸了。”

我白了他一眼。

晚上,他穿着海绵宝宝的围裙在厨房里熬着我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这时警察敲响了公寓的门。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他为了报复那个恶作剧的小孩,买了一支冰淇淋放在地上滚了一圈,逼那小孩吃下去,结果把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从警察局回来时,他垂头丧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狗。

“噗嗤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愣了一下,嘴角也扬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现在肯定摇得风生水起。

因为我成绩优异,提前完成了学业,回国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不想见的人。

红毯铺就,玫瑰簇拥,尽头处,闫霖怀抱花束,一脸宠溺地笑道:“欢迎回家。”

闫之妄上前接过花束,露出慈祥的笑容:“大侄子,辛苦了。”

闫霖眼神呆滞,在我们身上来回游移:“你,你们……”

闫之妄搭着我的肩,一旁的助理递给我一束香槟。

闫之妄说:“云云喜欢香槟,不喜欢玫瑰。”

闫霖脸色铁青,目送我们离去。

我望着闫之妄那头张扬的红发,默默竖起大拇指,膈应人这招,他一直玩得转。

他戴着墨镜,骄傲地点头,仿佛在说:“我一直很行。”

回国后,我开始处理资产,简氏的市场份额不断扩大。

随着闫之妄的退出,闫霖正式成为闫氏集团的掌门人。

闫霖向简氏伸出橄榄枝,愿意让出两个点的利润。要是以前,我根本不会理他。但或许是时间的沉淀,或许是手下上千人的生计,我答应了。

在谈判时,闫霖提出要单独和我谈谈,我婉拒了。

他压低声音:“自从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你。我们的婚房还保持着原样,每次在那里,我都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云云,我以前太混蛋了,我错了。你跟过闫之妄,我跟时文离婚,我们两不相欠,好吗?回到我身边。”

他的语气不再命令,多了几分委婉。

或许是他学会了尊重,或许是因为我们现在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闫总。”我看着他,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要结婚了。”

「你这是不是在捉弄我,就为了让我生气?」

「闫先生,你已经结了婚,忠诚于伴侣是你作为丈夫应尽的职责。你已经对婚姻不忠过一次了。」

他被我那冷漠的神情所触动,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不是一直深爱着我吗?你真的能放下吗?

我们共同度过的五年,你曾为我受过苦,我生病时是你整夜守护着我,你还为了我学习烹饪考取了营养师证……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闫之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重重地给了闫霖两拳,闫霖一个不稳,摔到了沙发上。

闫之妄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条斯理地说:「这是你婶婶,别没礼貌,到时候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

一位男子的手从我背后环绕过来,他那白发黑耳钉让他看起来更加不羁,他轻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我带着温柔的笑容,轻轻掐了掐他大衣下腰间的软肉,

他微微抿了抿嘴唇,对身后的人说:「我说侄媳妇,好好管管你的丈夫,别让他总是乱来,勾引别人的老婆,他又不是动物,动物才分发情期。」

身后的时文泪水满面,看来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她带着一丝愤怒看着我,我却并不在意。

我和闫之妄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里面随即传来了打砸声和尖叫声:「我怀孕了!」

走出了闫氏大楼,我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他,他装作心痛的样子,手抚着胸口:「这就是我悲惨的命运,被人利用后就被抛弃。」

我冷冷地看着他表演,无奈地说:「别演了,我请你吃饭。」

「我要吃海鲜鲍鱼粥。」

他立刻露出了笑脸,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后,他像摇尾巴一样看着我,示意我快点上车。

我指着旁边的白色超跑问:「那你的车怎么办?」

他用手撑着下巴,抬眼看着我,笑着说:「约会更重要。」

「你把闫氏的权力争斗放下,是因为你放下了心中的恨吗?」

我一问出这话,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忐忑。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对你有感情,你愿意相信吗?」

我能感觉到他那热情如火的目光,但我不敢直视,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车来车往。

你问我信不信,我内心其实有些动摇。

想要戴上王冠,就必须承受其重量,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就会因责任而牺牲自由,闫家的核心人物只会按照家族的意愿行事。

但我,真的配得上他这样的付出吗?

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得到我的回答。

「其实,你的话让我很受触动。我考虑过放下怨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不值得的人身上。但转念一想,我想要的生活和报复,其实是可以并行不悖的。」

他说完,目光转向我。

我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波动,轻轻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别急,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个月之后,简氏公司在香港成功上市,我决定给自己放一个月长假,安排了一次马尔代夫的旅行。

闫之妄通过我的助手得知后,急切地赶了过来。

他熟练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像个老板一样坐在沙发上等我打完电话。

“简氏医疗这块业务就交给你了。”我走过去,把合同递给他。

他挑了挑眉毛,没有接过合同,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转过头:“你有更好的选择。”

他突然伸手拉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身上,他紧紧搂住我的腰,手中的可乐不小心洒在我们中间,冰凉的液体透过衣服,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即使隔着湿漉漉的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他的胸膛轻微地起伏着,喉结轻轻滚动。

他有一双长睫毛,浅棕色的瞳孔里映出了我动情的脸庞,

“别拒绝我,好吗?别逼我对你使坏。”

“你知道的,我流过两次产,医生说我子宫壁很薄,可能……”

“我爱的是你,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闫之妄的语气有些委屈,“我已经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只需要向前迈出一步。”

他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我遮住了他的眼睛,亲吻了他。

他毫不犹豫地扣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从办公室的沙发,到车上,到房间,再到浴室。

我已经记不清了。

……

在睡梦中,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覆盖在我的耳垂上,

“你只需要往前走,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与此同时,闫氏集团发生了大事。

闫氏的许多项目相继出现问题,被紧急叫停并进入调查。

总部设在海外的云妄集团作为后起之秀,暗中以低价收购了闫氏的大部分产业和股份,给闫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也是在那个晚上,闫家的老宅陷入了一片混乱,闫氏集团的继承人因过失伤人罪和经济犯罪被判入狱,他的妻子则因摔下楼梯导致流产并陷入昏迷。

两天前我才得知那件事,我几乎要疯了,于是威胁闫之妄必须出去,再也不想和他待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

「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现在姓云,云朵的云,名之妄,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亲爱的。」

他把剥好的虾轻轻放入小碗,然后轻轻推到我面前。

我试图踢他一脚,但没踢着,他用双腿紧紧夹住我的小腿,我难以挣脱,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膝盖,慢慢向前滑动。

他带着一脸坏笑看着我。

每当有人经过,我就赶紧站起来,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上来,内心感到一阵羞愧。

他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的失望,我则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他递给我手机。

我看着屏幕上高挂的热搜新闻,感到十分震惊。

闫氏企业怎么说也是百年老字号,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名声扫地?

「家族企业内部管理混乱,亲属间互相侵占职位,而且家族的旁系也在暗中窥视,闫家已经放弃闫霖了,打算让他背锅。时家是在国外混不下去才来到国内市场的,所以时家的女儿才会拼命攀附闫家。」

我不禁叹了口气。

闫家虽然在断尾求生,但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

但被咬一口还是很疼的。

我和闫之妄在游艇上享受日光浴的时候,国内财经新闻爆出了一个惊人的大新闻——闫氏的丑闻。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满是担忧地看着他。

他只是轻轻一笑,搂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担心:

「那个混蛋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闫氏和云妄的股价都在下跌,股东们的不满情绪高涨。

云妄集团将价值数亿的医疗项目——基因病研究,无偿用于慈善事业,公众形象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而闫氏已经奄奄一息,拿不出多余的资金来应对,再次遭受重创。

「云之妄,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是的,我在这里。」

「云之妄,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因为我爱人的名字里有个云字。」

我有些不耐烦地捏了捏他的腰,留下了一道红印。

「你怎么长得这么白净,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

我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游走。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有些发呆。

他微微一笑,亲吻了我的手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帮我戴上。

……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的前一天,

我突然很想念第一天来时吃的那个地方小吃。

我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地说道:「我想吃那个小吃。」

那家小吃店很有特色,排队都要排上半个小时。

我披着他的外套,坐在角落里等他。

在长长的队伍中,他那188厘米的身高和英俊的五官格外引人注目。

中午的小吃街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我决定去买一杯热奶茶,边喝边等他。

刚刚付完款,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蒙着面,大声叫嚣着。

我心里一惊,赶紧逆着人群往前冲。

尖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我紧紧贴着墙,拼命往前挤。

突然,我看到了那个白发少年,

一个歹徒拿着刀向旁边的一个女生挥去。

云之妄挡下了那一刀,将女生紧紧护在身后。

「阿妄!」

我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但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警察很快拉起了警戒线,云之妄被抬上了担架,他的手还紧紧握着那个女生。

我挤不进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抬走。

这次动乱造成了许多无辜的群众和歹徒受伤……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刚刚的画面,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病患因失血过多而虚弱,加之白化病使他在阳光下遭受视力损伤,未来驾车或许变得遥不可及。

他总是佩戴墨镜,白发飘逸,为何如此热衷于基因病的研究?

这一切背后,原来是他身为月亮之子的身份,但他仍愿与我共赴海边,乘坐游轮,一同享受阳光的洗礼。

我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他,宛如一位沉睡的精灵。

我半夜醒来,泪水滚烫地落在我的手背上。

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颤抖地说:「阿云,我害怕失去你。」

「傻瓜,我本该了解……抱歉,我让你在太阳下暴晒排队。」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微弱:「你都知道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脸色苍白,手指紧握床单,指节泛白。

他轻声说:「我不是怪物。」

我的心仿佛被重击,突然领悟到那句话——「爱是亏欠,爱是自觉珍贵。」

我们都在自卑中爱着对方。

我轻抚他的脸颊,温柔地吻了上去。

次日,我正忙着给云之妄喂上一碗香喷喷的鲍鱼粥,那位姑娘又来了。

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发丝,温柔地说道:“嗨,那天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我。”

云之妄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我心里明白,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那天她穿的跟我很像。

姑娘把粥放在桌上,轻轻打开盖子,“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不太清楚你的喜好,所以...”

“心意我领了,但请回吧。”云之妄打断了她的话。

姑娘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尴尬转身离开。

云之妄眨巴着眼睛,张大嘴巴,“啊——”

我趁机喂了他满满一口粥。

“咳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拍着胸口,“老婆,我还是个病人呢。”

“哪怕我遇到危险,你也不能替我挡刀。”我认真地说。

他像个孩子一样搂着我的腰,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我的肌肤,痒痒的,“知道了,下次还敢。”

虽然命运让我们历经磨难,但我们依然选择乐观向上,勇敢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