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进寺庙大喊:“秃驴何在”,一小和尚回了4个字,成千古绝对

发布时间:2025-07-23 01:48  浏览量:1

在寺庙门口大喊“秃驴何在”,这句话放今天说出来,可能要被人骂没教养。

但北宋大文豪苏轼就真干过这一出!

一次,他去金山寺找老友佛印,一进门就喊了这么一句。

原以为是好友之间的玩笑,没想到却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用四个字怼得哑口无言。

这四个字不仅完美回击,还成了后人称绝的千古佳对。

那么,小和尚回了什么?又为何能被称作千古佳话?

1037年,苏轼在出生在眉州眉山的一个书香世家中。

他父亲苏洵是当时颇负盛名的文学家,母亲程氏则言辞利落,教子极严,常给他讲范滂、黄香的事迹。

苏轼也确不负所望,五岁能文,七岁能赋,听书便能成诵,读文即刻成章。

尤其在二十二岁那年,他踏上前往东京应试的旅途,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让主考官欧阳修读后拍案叫绝,叹其文风古朴,论点新颖。

可惜的是,欧阳修误以为此文出自其学生曾巩,为避嫌只授第二名。

当发现作者另有其人后,他惭愧不已,对人说道:“此子文章,日后必独步天下。

这番预言,在其后的岁月中应验。

苏轼不仅文名远播,更因性情中自带一股旷达与超然,使得他的作品不落窠臼,既能笔扫千军,也能细水流长。

只是,仕途中,苏轼就没那么一帆风顺了。

他虽中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却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多次被贬。

但也正是这一次次跌宕起伏,使得苏轼的生命形态变得立体而有力量,也开辟出一片别样天地。

他被贬黄州后,荒地开垦,自号“东坡居士”,在田间挥汗种地,在江边饮酒作赋。

也正因其心性如此,苏轼不仅能在庙堂之高辩风破浪,也能与江湖布衣把酒言欢。

他结交僧侣,与佛印和尚互赠机锋;他与民同苦,黄河水患之时亲自巡堤,筑坝抗灾;他亦能与街边屠夫、邻里老翁畅谈风月,无一丝文人的高傲与隔阂。

他还在杭州修建苏堤,济民于饥馑;在徐州抗洪救城,亲自奔走于泥泞之间。

他的政绩虽不如其文名显赫,却也处处可见实功实效,百姓爱戴,口口相传。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份赤诚,使得他的许多言行、趣事得以流传至今,成为后人口中的“苏轼轶事”。

其中一则,就和佛印和尚有关。

苏轼第二次被贬黄州时,刚从“乌台诗案”中劫后余生,虽保性命,却去官职、削实权,人生顿入低谷。

若是寻常文人,或许早已心灰意冷,一蹶不振,但苏轼偏不是这等性子。

他将眼前困厄转作参悟人生的契机,寄情山水,品茶作画,尤爱出入寺庙,与僧人论禅谈道。

便是在这段人生最困顿的日子里,苏轼结识了佛印,一个名气不输文人名士的高僧。

佛印原名释了元,自幼聪慧,三岁便能背《论语》,五岁作诗千首,人称神童。

他为人不拘小节,粗衣荤酒不忌,却于佛理颇有心得。

世人对其或敬或疑,唯苏轼一人起了试探之意,他听闻佛印的种种传言,便决定亲自登门一探其虚实。

初见之日,佛印正独坐于山寺一隅,苏轼迈步而入,言辞间皆是“之乎者也”,一口气从治国之道谈到宇宙玄机,字字珠玑,滔滔不绝。

而佛印却一直静听不语,偶尔微笑颔首,这般冷淡,让苏轼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此人怕是徒有虚名。

于是他话锋一转,谈及佛理,随口便问:“大师眼中,贫道为何人?”

佛印闻言:“你是有学问、有修养的君子。”

苏轼听罢又反问:“那我观你,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伪僧。”

若是寻常僧人,早已怒目而视,但佛印依旧神色如常,只应:“我见众生皆是佛,故而心无挂碍,你见我是骗子,想必心中亦多疑虑。”

一句话,说得苏轼瞬间无言,他怔愣半晌,继而大笑:“好一个禅心不动,好一个见人即佛!”就此,两人一拍即合,成了莫逆。

自那日起,苏轼时常泛舟江上,或登寺造访,与佛印共话天地。

他们或论诗,或讲禅,不拘形式,更不拘身份,常常你来我往,一个问题、一句妙语,便能激起千层浪花。

其中最为传颂的趣事,便是那副“哑联”。

那日,两人同乘一舟,顺江而下,苏轼心情极佳,目光一扫,却见河岸处一条黄狗正伏地啃骨,啃得酣畅淋漓。

他突发奇想,指狗笑道:“狗啃河上骨。”

佛印瞥见,心下已知其意,此“河上骨”谐音“和尚骨”,分明是在拿他调侃取乐。

但佛印并未动怒,只从容回答:“水流东坡诗。”

这句话不仅谐音“水流东坡尸”,与上联相呼应,亦将调侃之意原封奉还。

短短数语,竟成一副哑联:“狗啃和尚骨,水流东坡诗。”无声对无声,动作代言语,机锋暗藏其中,妙趣横生。

寺中叫阵

不止这一次,一日清晨,苏轼又起了玩心。

他快到寺庙时,想起昨日酒席上佛印那句“君子当坐莲台,不坐尘世”,觉得这老和尚又在讽他官场俗气,今日便想趁其不备“讨回一城”。

于是他站在山门之外,手拢喉间,毫无顾忌地朗声高呼:“秃驴何在?”

接着,门开了,探出头来的却并非佛印,而是一名小和尚,约莫十岁出头,眉眼清秀,面带稚气。

这“秃驴”二字,虽是苏轼与佛印私下里常用的调笑之语,但在这小沙弥耳中,却如同飞来横辱。

他自幼在佛印门下长大,日日闻经听禅,早已将师父视为神人一般的存在,如今有外人如此不敬,纵是年幼,也难忍心中不快。

但小和尚没有如常人般回避或羞愤,反而眼珠子滴溜一转,瞬间灵机一动。

他伸出手,指向山门外的东坡,语气不卑不亢地吐出四个字:“东坡吃草。”

此言一出,苏轼站在原地怔了一瞬,随即放声大笑。

“好个‘东坡吃草’,你这小和尚,果然有师父风范!”苏轼一边笑,一边点头称妙。

“秃驴何在?”这一问,原是他有意调侃佛印;而“东坡吃草”这四字,却极巧地顺势将其调侃化作对自我的讽刺。

“东坡”即他自己,“吃草”者,自然是“驴”,一问一答之间,言辞虽轻,意蕴却沉

但若换作寻常官员、文人,恐怕早已面露不悦,甚至怒斥小童无礼。

幽默藏锋

事实上,世间文人,多半自负于才情,一句无心之言,若刺中要害,往往就成了扼腕成恨的开端。

可偏偏苏轼不是这等人,彼时被一名小沙弥四字回敬,句中带刺,意在其身,倘若换作旁人,定要怒目以对,责其无礼。

可他没有。

“东坡吃草”这一句,语虽俏皮,却句句有的放矢。

它不仅机巧回对了苏轼那句“秃驴何在”,更借“吃草”之意,隐喻“驴”者非和尚,而是东坡本人。

更可贵的是,面对这突然的“回马枪”,苏轼不但未恼,反而心生欢喜,哈哈大笑。

他笑的不是对方言语失礼,而是敬佩那份“以柔克刚”的巧思,更是被提醒之后的豁然开朗。

作为一名曾因文字被捕、入狱百余日的人,苏轼对“言语”二字的分寸与后果比谁都清楚。

他深知,话可说俏,但不可失礼;笑可开怀,但不可越矩。

尤其当这“笑”,是对友人佛印和尚所开的“秃驴”之玩笑,倘若他人听来,难免会生出误解与轻慢。

苏轼最为人称道的,正是这份“见人见己”的清明心境,他当即低头谢过,不以身份压人,更未露半分文士的清高自矜。

他知晓,调侃本是自己先起,反击不过是对方的回应;若因此气恼,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他不仅笑纳此对,甚至回府后还逢人便讲此事,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仿佛自己不是“被骂之人”,而是偶遇佳趣之主角。

他甚至不惜将这句“东坡吃草”收入对联趣事之中。

正因如此,这场“秃驴何在,东坡吃草”的对话,并未变成一则“文人被辱”的笑柄,反倒成为对联界一段广为流传的千古奇事,被后人称作“活对绝句”。

它既具讽刺之力,又无失分寸之态,更重要的是,它将“调侃”化作了“自省”,将“戏谑”升华为“风度”。

事后,佛印归来,听闻此事,也不禁拍掌称妙,说:“好徒儿,学得我一半风骨。”

苏轼则答:“机锋一闪,胜我十年修文。”

世人皆爱苏轼,不只因其才高八斗,更因其心宽似海。

尤在这“秃驴何在,东坡吃草”的一问一答中,我们不但看到机锋交错的趣味,更看到了东坡居士不以高位自矜、不因调侃动怒的风骨与豁达。

这世间才子千万,能笑纳调侃、转尴尬为佳话者,古来几人?

苏轼做到了,他用一颗能自省、能包容的心,化解了本可能成为误会的玩笑,也成就了与小沙弥之间的千古绝对。

从此,“秃驴何在,东坡吃草”不再只是巧对,更是苏轼人格风度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