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日灵魂互换!我成渣男夫君,他替我撕心裂肺生娃
发布时间:2025-11-12 15:00 浏览量:1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血腥味混杂着草药的苦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裹在其中。
我的下腹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收缩都像有无数把尖刀在脏腑间搅动,冷汗顺着额角、鬓发滚落,浸透了身下的褥子,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我想张口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像濒死的野兽在绝望中喘息。
“夫人,再加吧劲!胎位已经正了,再努把力,孩子就出来了!”稳婆粗糙的手掌按在我的腰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死死攥着锦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视线模糊中,我看到产房门口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是我的夫君,沈砚之。
他穿着一身月白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如冠玉,眉眼间却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带着一丝不耐和疏离,仿佛眼前正在经历生死劫难的不是他的发妻,不是为他孕育子嗣的女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怎么还没生?”他皱着眉,声音清冷,听不出半分关切,“耽误了我下午和周大人的约,仔细你的皮。”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我滚烫的身上,瞬间浇灭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冀。
我嫁给沈砚之三年,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家世显赫,风度翩翩,当初我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下嫁,以为能得一世安稳,一双人,共白头。可婚后我才知道,他心中早有白月光,是他的表妹苏婉柔。我不过是他为了应付家族、稳固地位而娶的工具人。
他对我冷淡疏离,三番五次留宿外院,甚至在我怀孕八个月时,还带着苏婉柔去游湖泛舟,被人撞见后,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过是表兄妹,叙旧而已”。
我为他操持家务,孝顺公婆,忍受着他的冷漠和苏婉柔的处处刁难,只盼着腹中的孩子能换来他一丝垂怜。可如今,我在鬼门关前挣扎,他却只关心自己的应酬。
恨意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几乎窒息。我看着他那张俊朗却冰冷的脸,心中嘶吼:沈砚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渣男!我若不死,定要你血债血偿!
剧痛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仿佛要将我的身体生生撕裂。我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涣散,耳边的呼喊声、稳婆的催促声、沈砚之的不耐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与此同时,门口的沈砚之也皱紧了眉头,似乎被产房里的血腥味和惨叫声弄得有些不适。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仿佛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啊——!”
我和他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痛呼,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睁开眼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下腹的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挺拔的身体感受。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穿着的锦袍的质感,腰间束着的玉带,还有头顶玉冠的重量。
我下意识地抬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不是我那双因为常年操持家务、略显粗糙的手。
这是……男人的手?
我心中一惊,猛地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月白的锦袍,看到了平坦的小腹,感受到了身体里陌生的力量。
“夫人?夫人您醒了?”稳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稳婆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身下的位置?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瞳孔骤缩。
那个躺在产褥上,面色苍白、浑身湿透、气息奄奄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而我,此刻正站在产房门口,穿着沈砚之的衣服,拥有着沈砚之的身体!
“我……我这是……”我张口,发出的却是沈砚之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然后,一道属于我的、虚弱却带着惊怒的声音响起:“沈砚之!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猛地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愤怒和难以置信,那是属于沈砚之的眼神!
他也醒了,在我的身体里!
我们……灵魂互换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我和他的脑海中同时炸响。
沈砚之,不,现在应该说占据了我身体的沈砚之,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下腹突然传来的剧痛弄得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痛……好痛!”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发出了脆弱的呜咽,那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带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稳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连忙上前按住他:“夫人,您可别乱动!孩子还没生出来呢,您得躺着攒力气!”
“谁是你夫人?!”沈砚之怒吼,声音却依旧是我的娇弱音色,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带着一丝委屈,“放开我!我是沈砚之!你们搞错了!”
稳婆以为他是痛糊涂了,连忙安抚:“夫人,您别胡说,您就是沈夫人啊!再坚持坚持,孩子就快出来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我不是!我是沈砚之!”沈砚之还在挣扎,可他现在的身体虚弱不堪,又被阵痛折磨着,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稳婆摆布。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慌:“苏锦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妖女!快把身体换回来!”
我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
灵魂互换?这种只在话本里看到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我们身上?
我看着沈砚之在我的身体里痛苦挣扎,看着他被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看着他平日里那张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脸,此刻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就是报应!
他不是冷漠吗?不是不在乎吗?现在,就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女人生孩子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九死一生!
我压下心中的波澜,努力模仿着沈砚之平日里的语气和神态,清冷地开口:“闭嘴。”
声音不大,却带着沈砚之独有的威严。
沈砚之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随即更加愤怒:“沈砚之!你这个混蛋!快想办法把身体换回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我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砚之,你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吗?现在,好好感受一下,你妻子我,为了给你沈家传宗接代,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一遭!”
沈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既有痛苦,又有屈辱和愤怒。他想反驳,可一阵更剧烈的阵痛袭来,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夫人,宫缩越来越密了!您快用力啊!”稳婆焦急地催促着。
沈砚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弄得眼前发黑,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稳婆死死按住。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快……快让她们停下!我受不了了!沈砚之,我求你了,快想办法!”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解气。
我直起身,对着稳婆沉声道:“按规矩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顾忌。”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产房。
站在产房外的回廊上,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驱散了身上的血腥味。我看着自己这双属于沈砚之的手,感受着这具身体里陌生的力量,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畅快、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砚之,你霸占了我的人生三年,冷漠待我,羞辱我,现在,轮到我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沈砚之。我要代替他,去看看他的朝堂,他的社交,他和苏婉柔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要让他亲身体验我的痛苦,我的委屈,我的绝望。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沈砚之,他将被困在我的身体里,承受分娩的剧痛,承受一个孕妇该承受的一切,还要面对那些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后宅争斗。
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袍,模仿着沈砚之平日里的姿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书房。
路过花园时,几个丫鬟正在修剪花枝,看到我过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屈膝行礼:“见过大人。”
我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心中却在快速适应着这个身份。
沈砚之的书房布置得雅致而奢华,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书信。
我走到案几前,拿起那封信,上面的字迹俊朗飘逸,正是沈砚之的亲笔。信是写给苏婉柔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浓情蜜意,说什么“待我处理完家中琐事,便带你远走高飞”,“凝儿不过是家族联姻的工具,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看着这些刺眼的文字,我心中的恨意再次翻涌。
好,真好。
沈砚之,你既然这么在乎苏婉柔,那我就偏偏要毁了你们!
我将信放回原处,若无其事地坐下,开始回忆沈砚之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我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身份,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大人,苏姑娘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笺。”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苏婉柔?
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沉声道:“进来。”
小厮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封信笺,恭敬地递了过来:“大人,这是苏姑娘让贴身丫鬟送来的,说请大人务必亲启。”
我接过信笺,入手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苏婉柔平日里最喜欢用的熏香。
我拆开信笺,里面的字迹娟秀,内容却充满了挑拨和暗示,说什么“听闻沈夫人生产在即,表哥可要多保重身体,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劳心费神”,“婉柔近日甚是思念表哥,不知表哥何时能来见我一面”。
看着这封信,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苏婉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仗着沈砚之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处处针对我,现在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既然我现在是沈砚之,那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提笔,模仿着沈砚之的字迹,在信笺背面写下一行字:“今日府中事忙,改日再约。另,往后若无要事,不必再送如此私函至府中,以免惹人非议。”
写完后,我将信笺折好,递给小厮:“回复苏姑娘,就说我知道了。”
小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大人会是这个反应,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梳理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我要顺利让“我”生下孩子,确保孩子平安。其次,我要在沈砚之的位置上站稳脚跟,查清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最后,我要让沈砚之和苏婉柔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他们也尝尝被背叛、被抛弃、被羞辱的滋味。
而此刻,产房里的沈砚之,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痛苦、最屈辱的时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产房里传出,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是属于我的声音,却承载着沈砚之的绝望。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沈砚之,这才刚刚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产房里的惨叫声持续了很久,断断续续,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在书房里处理着沈砚之的公务,努力回忆着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好在我平日里虽然深居简出,但也经常听沈砚之提起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加上我自幼饱读诗书,悟性不差,倒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期间,婆婆李氏来了一次,满脸焦急地询问产房里的情况。
“砚之,里面怎么样了?凝儿怎么叫得这么惨?”李氏拉住我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李氏虽然平日里对我不算亲近,但也算不上苛刻,只是一心盼着我能为沈家生下一个嫡子。
我模仿着沈砚之平日里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沉声道:“母亲放心,稳婆说一切顺利,只是生产本就不易,再等等就好。”
我的语气平静,带着一丝安抚,和沈砚之平日里的冷漠疏离截然不同,但李氏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男人家虽然不能进产房,但在外面等着也是一样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冷笑。
沈砚之若是真的担心,就不会在产房外那般冷漠了。
李氏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去佛堂祈福了。
送走李氏后,我继续处理公务。不得不说,沈砚之的日子确实比我好过太多。他不必被困在后宅,不必忍受生育之苦,不必面对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斗,他可以出入朝堂,指点江山,结交权贵。
可他偏偏不懂得珍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招惹苏婉柔,冷落发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是个少爷!是个大胖小子!”稳婆兴奋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产房里的压抑。
我心中一松,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孩子平安出生了。
我站起身,快步走向产房。
产房里的血腥味依旧浓重,但多了一丝新生儿的奶香。稳婆抱着一个浑身通红、皱巴巴的小家伙,脸上满是喜色,见我进来,连忙上前:“大人,恭喜大人!是个少爷,足足有七斤重呢!”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他闭着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呼吸均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
虽然现在我身处沈砚之的身体里,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依旧清晰而强烈。
“我”躺在产褥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显然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看到我进来,“我”的眼神动了动,里面充满了怨恨、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孩子……”他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走到床边,看着他,也就是看着我自己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是个儿子,很健康。”我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稳婆将孩子抱过来,想让“我”看看,沈砚之却下意识地别过脸,似乎对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半分兴趣,眼中只有对这具身体的厌恶和对现状的绝望。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中的那一丝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愤怒。
这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沈家的嫡长子!他竟然如此冷漠!
“沈砚之,”我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是你的儿子。从今天起,你要以母亲的身份,照顾他,养育他。你不是觉得女人在家带孩子很容易吗?现在,好好体验一下。”
沈砚之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恐惧:“不……我不要!我是男人!我怎么能照顾孩子?沈砚之,你快把身体换回来!我求你了!”
“求我?”我冷笑,“当初我求你对我好一点,求你不要冷落我,求你顾及一下腹中的孩子,你怎么不肯听?”
“那不一样!”沈砚之急切地辩解,“那些都是女人该做的事情!我是朝廷命官,我有我的事业!”
“女人该做的事情?”我挑眉,“生孩子是女人该做的,带孩子是女人该做的,操持家务是女人该做的,那男人该做的是什么?是三妻四妾,是冷漠无情,是让女人受尽委屈吗?”
沈砚之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颓然地闭上眼,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那是属于我的眼泪,却承载着他的屈辱和绝望。
我不再看他,转身对稳婆说:“好好照顾夫人和小少爷,需要什么,尽管去账房支取。”
“是,大人。”稳婆恭敬地应道。
我抱着孩子,走出了产房。
小家伙在我怀里很乖巧,偶尔动一下小胳膊小腿,软软的,暖暖的。
我低头看着他,心中暗暗发誓:孩子,从今往后,娘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重蹈我的覆辙,更不会让你被沈砚之的冷漠和苏婉柔的算计所伤。
抱着孩子回到寝室,我笨拙地学着丫鬟的样子,想给孩子裹紧襁褓,却因为手指太过修长有力,总是弄不好那柔软的布料。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不适,小嘴一瘪,发出了委屈的哼唧声。
“大人,让奴婢来吧。”旁边的大丫鬟春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动作娴熟地将襁褓裹得松紧适宜,又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小家伙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继续呼呼大睡。
我站在一旁,看着春桃熟练的动作,心中有些酸涩。这些年,我在沈府看似是锦衣玉食的少夫人,可身边真正贴心的人却没几个。春桃是我陪嫁过来的丫鬟,忠心耿耿,却也因为我不受宠,时常被其他下人排挤。
“春桃,”我开口,声音依旧是沈砚之的清冷音色,“往后,夫人和小少爷的饮食起居,都由你亲自照料,任何人不得插手。”
春桃愣了一下,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大人,您……”
她似乎没想到,一向对夫人漠不关心的大人,竟然会突然关心起夫人和小少爷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的转变太过突兀,只能尽量模仿着沈砚之的语气,沉声道:“这是沈家的嫡长子,自然要悉心照料。另外,夫人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你多准备些滋补的汤药和吃食,务必让夫人尽快恢复。”
“是,奴婢遵命!”春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恭敬地应道。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寝室。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管家匆匆走来,神色有些慌张。
“大人,苏姑娘的丫鬟又来了,说苏姑娘身体不适,想请大人过去看看。”管家低声道。
苏婉柔?
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真是会挑时候,刚生完孩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刷存在感了。
“告诉她,”我沉声道,“府中添了嫡子,事务繁忙,我没空过去。若是她真的不适,便请个大夫好好诊治,所需费用,可到账房支取。”
管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大人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以往,只要苏姑娘那边稍有动静,大人便是再忙也会立刻赶过去。
“大人,这……”管家有些犹豫。
“按我说的做。”我语气加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奴婢这就去回复。”管家不敢再多说,连忙躬身退下。
我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苏婉柔,你不是喜欢沈砚之吗?不是习惯了他的众星捧月吗?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失去他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努力适应沈砚之的身份,处理朝堂和府中的事务,一边密切关注着“我”的身体状况和孩子的情况。
沈砚之被困在我的身体里,日子过得极为煎熬。他不仅要承受产后身体的虚弱和疼痛,还要学着照顾孩子。
一开始,他对孩子避之不及,孩子哭了,他只会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甚至会烦躁地呵斥。可孩子是那般弱小,哭声凄厉,他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脸,心中终究是软了一丝。
加上春桃在一旁耐心指导,他渐渐也学着给孩子喂奶、换尿布。虽然动作依旧笨拙,时常弄得手忙脚乱,甚至会被孩子的尿渍弄得狼狈不堪,但他再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厌恶和抗拒。
我偶尔会去寝室看他们,每次看到沈砚之穿着我的衣裙,笨拙地抱着孩子,脸上满是不耐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就一阵畅快。
这天,我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中,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寝室里传来沈砚之的怒吼声。
“你给我滚开!谁要喝这种东西!”
我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沈砚之坐在床边,脸色铁青,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春桃站在一旁,神色为难。
看到我进来,沈砚之的眼神瞬间变得怨毒:“沈砚之!你是不是故意的?每天都让我喝这种苦得要死的东西,你想毒死我吗?”
我走到桌子旁,拿起那碗汤药,闻了闻,是补气血的良方。
“这是给你补身体的汤药,”我沉声道,“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必须好好调理。”
“我不要喝!”沈砚之梗着脖子,像个叛逆的孩子,“这东西太苦了!我是男人,不需要喝这种女人家的汤药!”
“现在的你,”我看着他,语气冰冷,“就是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若是你不想死,就乖乖喝下去。”
“你!”沈砚之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将汤药递到他面前:“喝了它。”
沈砚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最终还是接过汤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头,脸色一阵发白。
“怎么样?”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汤药的滋味,可比你当初对我冷漠时,我心中的苦,轻多了。”
沈砚之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孩子呢?”我转移了话题,不想再与他过多纠缠。
“在那边睡着呢。”沈砚之闷闷地说,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床边的婴儿床。
我走到婴儿床前,看着熟睡的孩子,心中一片柔软。这几天,孩子长开了一些,皮肤变得白皙光滑,五官精致,像极了我。
“给他取个名字吧。”我转过身,对沈砚之说。
沈砚之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让他取名。
“我是他的父亲,取名本就是我的事情。”他下意识地说。
“现在的你,是他的母亲。”我淡淡道,“而且,当初我怀他的时候,你从未关心过,现在,就让你为他取个名字,也算是尽了一份‘母亲’的责任。”
沈砚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就叫沈念安吧。念念不忘,平安顺遂。”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个名字,竟然还不错。
“好,就叫沈念安。”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大人,苏姑娘来了,说想见您。”
苏婉柔?她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让她进来。”
很快,苏婉柔就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风情。
看到我,她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表哥,我听说府中添了小少爷,特地过来看看。”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以前的沈砚之,看到她时,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可现在,他的眼神却冰冷疏离,没有半分温度。
苏婉柔没有多想,只当是沈砚之因为照顾孩子和夫人,太过劳累,才会如此。她的目光转向沈砚之,看到他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脸色苍白,眼神憔悴,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危机感。
这个苏锦凝,竟然生了个儿子,还让表哥对她如此上心!
“表姐,”苏婉柔走到沈砚之面前,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恭喜表姐顺利生下小少爷。表姐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一定要好好休息。以后府中琐事繁多,表姐若是忙不过来,只管跟我说,我可以过来帮表姐分担。”
沈砚之看着苏婉柔那张虚伪的脸,心中一阵恶心。以前,他觉得苏婉柔温柔善良,楚楚可怜,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可自从换了身体,经历了生产的痛苦和后宅的琐碎,他才渐渐明白,这个女人的温柔善良,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不必了。”沈砚之冷冷地说,声音依旧是我的娇弱音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府中的事情,有春桃和管家打理,不劳苏姑娘费心。苏姑娘还是请回吧,免得在这里打扰了我和孩子休息。”
苏婉柔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温柔体贴的表姐,竟然会如此不客气地赶她走。
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求助:“表哥……”
我看着她,语气平淡:“婉柔,府中确实事务繁忙,你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我再去看你。”
我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疏离。
苏婉柔心中更加疑惑和不安,她能感觉到,沈砚之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
“那……那我就不打扰表哥和表姐了。”苏婉柔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砚之冷哼一声:“虚伪的女人。”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觉得苏婉柔虚伪。
“你现在才知道?”我嘲讽道,“当初你对她百般宠爱,对我冷漠无情,不就是被她这虚伪的外表给骗了吗?”
沈砚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苏婉柔又来过几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频频给我送书信,试图挽回我的“心”,但都被我冷处理了。
而沈砚之,在我的身体里待得久了,也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暴躁易怒,开始学着耐心照顾孩子,甚至会在孩子哭闹时,笨拙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哄他。
他也渐渐体会到了我的不易。每天处理不完的后宅琐事,照顾孩子的疲惫,还有面对公婆的压力,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
这天晚上,我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中,走进寝室时,看到沈砚之正坐在婴儿床前,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父爱。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是我,眼神复杂。
“他长得真像你。”沈砚之轻声说,语气中没有了以往的怨毒和愤怒,多了一丝平和。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孩子,点了点头:“也像你。”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沈砚之,”沈砚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对你很差?”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语气平淡。
沈砚之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以前总觉得,男人就该以事业为重,后宅的事情,女人打理好就行了。我以为你嫁给我,享受着沈家的荣华富贵,就该知足。我从未想过,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付出了这么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尤其是生产那天,我亲身体验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才知道,你当初是何等的不易。还有这些日子,照顾孩子,处理后宅琐事,我才明白,你以前有多辛苦。”
我看着他,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这些道歉,来得太晚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淡淡道,“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沈砚之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我知道,我以前混蛋,对不起你。沈砚之,我们换回来吧。换回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好好照顾你和念安,弥补我以前的过错。”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换回来?怎么换?我们连灵魂互换的原因都不知道,如何换回来?”
沈砚之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或许吧。”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念安,打理好后宅。而我,会替你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守护好这个家。”
沈砚之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朝堂上的表现越来越出色。凭借着我的智慧和沈砚之的身份,我结交了不少正直的官员,也渐渐摸清了朝堂上的势力分布,甚至还帮皇帝解决了几个棘手的问题,深得皇帝信任。
而沈砚之,在我的身体里,也渐渐适应了后宅的生活。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暴躁易怒,变得沉稳了许多。他悉心照顾着念安,将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学会了做饭、绣花等以前他不屑一顾的事情。
他也终于看清了苏婉柔的真面目。
那天,苏婉柔又来府中,试图挑拨离间,说我的坏话,想让沈砚之(也就是现在的我)回心转意。
沈砚之直接当着她的面,将她以前的那些小动作、那些挑拨离间的话语,一一说了出来,怼得苏婉柔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婉柔,”沈砚之看着她,语气冰冷,“以前我眼瞎,被你蒙骗。现在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别再白费心思了。表哥他现在心里只有我和念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婉柔被说得无地自容,狼狈地离开了沈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沈砚之看着苏婉柔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了以往的不舍,只有一阵轻松。他终于明白,真正值得珍惜的,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而是身边实实在在的人。
这天,我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中,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沈砚之抱着念安,在院子里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看到我回来,沈砚之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我。
“念安今天很乖,吃了不少奶,还笑了好几次。”沈砚之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为人母(父)的骄傲。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念安脸上纯真的笑容,心中一阵温暖。
“朝堂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沈砚之问。
“嗯。”我点了点头,“皇帝已经下旨,升了我的官。”
“那就好。”沈砚之笑了笑,“以后,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日子吧。虽然身体换了,但念安是我们的孩子,这个家,还是我们的家。”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我恨他入骨,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着他的转变,看着他对念安的疼爱,我心中的恨意,渐渐淡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互换灵魂,体验彼此的人生,明白彼此的不易,最终学会珍惜。
“好。”我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夕阳下,一家三口,虽然身体错位,却有着最真挚的情感。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温馨地过着。我在朝堂上叱咤风云,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沈大人;沈砚之在后宅悉心照料,成为了人人称赞的贤妻良母。
念安渐渐长大,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他虽然不知道父母的秘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父母对他的疼爱。他会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地叫“爹爹”,也会依偎在沈砚之的怀里,甜甜地喊“娘亲”。
这天晚上,我和沈砚之坐在院子里,看着念安在一旁玩耍。
“沈砚之,”沈砚之突然开口,“你说,我们还有机会换回来吗?”
我看着他,笑了笑:“换不换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砚之看着我,也笑了:“是啊,这样也很好。”
我们相视一笑,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怨恨和隔阂,只有平静和默契。
或许,灵魂互换并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一场救赎。它让我们看清了彼此,也让我们学会了珍惜。
从今往后,无论我们身处何种身体,我们都会一起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我们的孩子,携手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