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文化被骂了都不知道怎么还嘴,古代对联怼人:堪称精彩绝伦

发布时间:2025-10-11 19:55  浏览量:2


有时候,跟人发生点小摩擦,三言两语说不通,对方突然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把你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你是不是特别后悔自己平时没多读点书?感觉自己就像个“文化沙漠”,被人用知识“降维打击”了。

其实,这种感觉古人也有。

但不同的是,古代的读书人要是吵起架来,那可不是简单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更喜欢用一种极其文雅又杀伤力十足的方式,就是对对联。

古代知识分子将其视为“战斗檄文”,几句话之间,就能分出高下,定个输赢。

骂人于无形之中

说到用对联怼人,最出名、也流传最广的,可能就是那一副堪称“千古绝对”的数字联了。

话说古代有个为富不仁的地主,平日里鱼肉乡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有一年过年,这地主想附庸风雅一下,就请了个穷秀才来给自己家写春联。地主背着手,挺着大肚子,对秀才说:“给我写一副好对联,要显得我家有文化,对得好,赏钱少不了你的!”

秀才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心想机会来了。

他提笔蘸墨,刷刷刷写下了一副对联。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地主是个草包,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他看了半天,觉得数字也对上了,字数也一样,好像挺工整,就乐呵呵地让人贴到大门上去了。

周围的乡亲们过来一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捂着嘴偷笑。地主还以为大家在夸他家对联有新意,得意洋洋。

可这副对联的玄机,哪是表面那么简单?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唯独少了“八”。“八”的谐音是什么?是“忘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王八”,这在古代可是极其难听的骂人话。

而下联“孝悌忠信礼义廉”,这是儒家提倡的“八德”,里面恰恰少了最后一个字“耻”。连起来就是“无耻” 。

你看,秀才一没吼二没骂,就用这简简单单的十四个字,把地主骂了个狗血喷头“忘八无耻”。

而那个被骂的当事人,还乐呵呵地把这“罪证”贴在自家大门上,昭告天下。

这才是真正的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于无形之中。

文人墨客的“唇枪舌剑”

如果说上面那副对联是民间智慧的结晶,那么历史上那些大名鼎鼎的文人墨客,玩起文字游戏来,更是信手拈来,炉火纯青。他们的“嘴炮”,打得那叫一个精彩。

明代的大忠臣于谦,就是一位怼人高手。

有一次,于谦去寺庙游玩,一个和尚见他身材瘦小,便想开个玩笑,就出了个上联嘲讽他:“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这话表面上是说芦苇,实际上是讥讽于谦根基不稳,没什么分量。

于谦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稍微想了一下,便回敬了一句下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这下联对得实在是太妙了!竹笋的特点是“嘴尖、皮厚、肚子空”,这不正是暗讽那些只会耍嘴皮子、脸皮厚、肚子里没什么真才实学的人吗?

和尚听完,顿时满脸通红,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于谦这波回击,既工整又犀利,把对方的挑衅轻描淡写地化解,并给予了有力的反击,尽显文人风骨。

无独有偶,清代的才子纪晓岚也是出了名的“铁齿铜牙”。

据说有一次,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监想刁难纪晓岚,指着旁边的一条狗问道:“纪大人,你看,那是狼还是狗啊?”(“是狼是狗”谐音“侍郎是狗”,当时纪晓岚官居侍郎)。

这问题简直就是个陷阱,怎么回答都不对。纪晓岚是谁啊,他眼珠一转,笑着回答道:“要分辨也不难。看它的尾巴就知道了,下垂是狼,上竖是狗。”(“上竖是狗”谐音“尚书是狗”,而那个老太监的上司,兵部尚书,恰好就站在旁边)。

老太监本想羞辱人,结果反被纪晓岚将了一军,还把自己的大领导给绕了进去,只能尴尬地闭上了嘴。

讽刺的“刀光剑影”

对联的作用,当然不只是文人之间的相互调侃和回怼。在很多时候,它还可以用来讽刺现实中的一些现象。

比如,在战乱年代,民不聊生,有位文人就写下了一副令人心酸的对联:“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这副对联的横批是“南北”。你看,这上联缺“一”,下联少“十”,连起来就是“缺衣少食”;而横批“南北”,则暗示“没有东西”。

短短十个字,就把黎民百姓在苛政和战乱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悲惨境地,描绘得淋漓尽致。

晚清时期,政治腐败,官场黑暗,百姓们更是将讽刺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当时慈禧太后过六十大寿,举国上下大肆铺张,而此时的中国,却正经历着甲午中日战争的惨败。

有位爱国人士悲愤交加,在北京城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万寿无疆,普天同庆;三军败绩,割地求和”。

上联是歌功颂德的口号,下联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两相对比,形成了巨大的讽刺,将清政府的腐朽无能和粉饰太平的丑态,揭露得体无完肤。据说慈禧看到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却又抓不到人。

在那个言论受到严格控制的时代,对联以其短小精悍、易于流传的特点,成了普通人表达不满、针砭时弊的绝佳工具。

谐音、拆字与双关的妙用

那么,这些看似简单的对联,为什么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威力呢?这背后,其实是古人对汉字文化的极致运用,包含了许多精妙的“技术核心”。其中,最常用的就是谐音、拆字和双关。

谐音,我们前面提到的“忘八(王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利用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字来替代本字,产生一语双关的嘲讽效果。

拆字,则是更高阶的玩法,堪称汉字版的“解构主义”。

比如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富家小姐自恃有些才华,出了个上联来考教前来提亲的穷秀才:“吕氏姑娘,下口大过上口”。这个“吕”字,可以拆成上下两个“口”字,小姐的意思是,我下面这张嘴(吃饭的嘴)比上面这张嘴(说话的嘴)要厉害,意思是家里很有钱,你养不起我。穷秀才一听,立刻对出了下联:“徐家公子,左人多过右人”。这个“徐”字,左边是“彳”,是“人”的偏旁,右边是“余”,是“多余”的意思。秀才的意思是,我虽然穷,但是“人”比“多余的”要重要,也就是我人品好,比你的钱财更宝贵。

这一来一回,不仅对仗工整,还把个人的志气和价值观巧妙地融入其中,实在是高明。

正是这些灵活多变的语言技巧,让对联从一种单纯的文学形式,变成了一种充满智慧和趣味的思维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