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劫:新婚夜,公公替我掀盖头
发布时间:2025-10-01 03:11 浏览量:1
临安城东的李家庄,住着一位老学究陈守义。他年轻时考中童生后便屡试不第,只得在家开办私塾度日。他的独子陈俊逸年方二十二,去年刚中秀才,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这年春天,陈俊逸在诗会上偶遇王员外千金王婉柔。当时王小姐正在梨花树下作画,一阵风吹落梨花,陈俊逸情不自禁吟道:“梨花院落溶溶月”。王婉柔抬头嫣然一笑,接上:“柳絮池塘淡淡风”。才子佳人,一见倾心。
说来也巧,王员外与陈守义本是同窗,却因当年争夺县学名额结下仇怨。得知儿女相恋,王员外豁达表示:“只要俊逸明年秋闱中举,我便将婉柔许配给他。”
陈守义听闻后冷笑:“王家倒是会打算盘。”
谁知陈俊逸十分争气,次年秋闱竟高中第三十八名举人。王家信守承诺,两家开始筹备婚事。
下聘那日,王婉柔躲在屏风后偷看,见陈俊逸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心中暗喜。
大喜之日,王家陪嫁丰厚,锦缎被褥十床,金银珠宝无数。陈家虽不富裕,也将庭院布置得喜气洋洋,摆了二十多桌酒席。
拜堂时,陈守义穿着新袍端坐高堂,目光却不时偷瞄新娘。盖头下偶尔露出的手腕,白皙如玉。
酒宴上,陈俊逸被亲友拉着敬酒。陈守义突然将儿子拉到厢房,捂着胸口瘫倒在地,气若游丝:“为父心口疼的老毛病犯了……郎中说若在喜日发病,需至亲代行洞房之礼冲喜……”
“这怎么行!”陈俊逸涨红了脸。
陈守义剧烈咳嗽,竟咳出血来:“不孝有三……你若不应,为父今晚怕是……”
陈俊逸自幼丧母,是父亲一手带大,只得含泪答应。陈守义递上一杯酒:“喝了这安神茶先去歇息,为父替你走个过场。”
新房里,王婉柔端坐床沿,心中忐忑。脚步声近,她闻到一股混杂酒气和陈旧墨味的陌生气息——这不是陈俊逸身上的松香。盖头下,她悄悄握紧袖中玉簪。
“娘子……”陈守义压低声音,伸手欲掀盖头。
“夫君且慢!”王婉柔急道,“按我家规矩,需先对诗才能掀盖头。”
“娘子请出题。”
“关关雎鸠。”
“在……在河之洲?”陈守义结巴接道。
“错了,应接‘窈窕淑女’。”王婉柔声音转冷,“你不是俊逸。”
陈守义恼羞成怒,一把扯下盖头。烛光映照下,王婉柔容貌绝美,他恶狠狠道:“好个伶牙俐齿!今夜你不从也得从……”
“小翠!”王婉柔高喊。
陪嫁丫鬟应声从屏风后冲出,木盆狠狠砸在陈守义头上。主仆二人趁机反锁房门。
王婉柔从妆奁深处取出一封信:“今早爹爹给我的,说若发现陈家有异,按信行事。”
原来王员外一直怀疑,二十年前那场决定县学资格的考试,陈守义可能作弊。他让女儿留意查证,若属实定要自保。
院外突然喧闹起来。原来王员外不放心女儿,派了家丁暗中保护。家丁翻墙而入,正巧发现昏睡厢房的陈俊逸。
众人将陈守义押到院中,灯笼火把照得通明。陈俊逸被凉水泼醒,得知真相后如遭雷击,跪在父亲面前痛哭:“爹,为何要毁孩儿幸福?”
陈守义被绑在椅上疯狂大笑:“当年王老儿抢我前程,如今他女儿落我手里,这就是报应!”
族长在祠堂开审。陈守义起初抵赖,直到王婉柔拿出从他书房暗格搜到的证据——半块刻着考题的镇纸。原来当年他买通书童窃题,事发后还嫁祸王员外。
“按族规,此等败类当沉塘!”族老们怒不可遏。
陈俊逸连连叩首:“父亲虽有罪,但求看在他养育我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最终判决:陈守义被逐出宗族,永不得归;陈家祖产悉数归陈俊逸夫妇。
三日后,陈俊逸变卖家产,携妻远走他乡。临行前,王婉柔将那块罪证镇纸沉入河中。
后来听说,陈守义沦为乞丐,在一个寒冬冻死在破庙中,手中还紧握着那半块镇纸。
陈俊逸夫妇在江南安顿下来。他潜心苦读三年,终中进士,外放为官。任职期间,他清廉爱民,常为百姓平反冤屈。每次审案,王婉柔都会在后堂悬挂“清正廉明”绣品,据说那绣线里,织着她从新婚盖头上拆下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