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我与花楼女做错了花轿,我正掀起盖头,眼前浮现行行弹幕下

发布时间:2025-07-29 01:13  浏览量:1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大婚日,我与花楼女子做错了花轿,我正掀起盖头,眼前浮现行行弹幕。下

他们不再提起男主女主,而是为我喜为我忧。

他们似乎变成了真正的老朋友,只属于我的朋友。

我顿了顿脚步,没再迟疑,径直跨进鸾驾。

再见了,司轻月。

从今往后,我是李轻月。

鸾驾缓缓驶动,行至朱雀门时,街道两侧的人群愈发密集。

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掀开窗帘一角。

我敏锐地捕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顺着街道扫去,最终定格在民房屋檐下。

那抹月白色身影纤瘦单薄,弱柳扶风般倚着墙角。

她头戴帷帽,面覆丝巾,将容颜遮得严严实实。

不是毕萤还能是谁?

既然女主在此,江佑定然也在附近。

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索性掀开窗帘,朝她的方向扬起嘴角。

江佑,我等你。

皇帝对我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倾注了全部热情。

他命年过七旬的宗亲王亲自操办大典,既拜天地,又告祖宗。

奉天殿外,我身着吉服冠冕,被皇帝牵着手一步步登上高台。

登顶那刻,我转身接受百官朝拜。

浑身血液瞬间沸腾,在血管里奔涌叫嚣,那是对权势的渴望。

我天生就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所有人!

回到宫内,一众下人整齐列队迎接。

打头的是位灰衣嬷嬷,头发灰白却梳得一丝不乱,连碎发都未落下。

她脸上布满岁月痕迹,仍能窥见年轻时的美貌。

弹幕突然炸开。

【是入画!当年王美人身边的宫女!】

【听说王美人死后,她拒绝皇帝放她出宫嫁人的恩典,自梳成嬷嬷。】

【是啊,她十年如一日守着王美人住过的锦绣阁,等着当年那个孩子回来,可惜——】

可惜等来的是个冒牌货。

我在心里默默接话。

可那又如何?

父亲为官数十载,从寒门进士做到天子近臣,何尝不是忠心耿耿?

他又等来了什么?

抄家,斩首,弃尸乱葬岗。

所以,她的忠诚不是对我,我又何必在意?

我勾起唇角,等一众奴仆行完大礼,才温柔唤起。

入画眼眶泛红,声音发颤:

"公主,奴婢终于把您盼回来了,哪怕现在让奴婢去死,也心甘情愿。"

我假装疑惑:"你是入画姑姑?"

入画连忙擦泪,激动点头。

她目光柔和:

"要是娘娘看到公主如今模样,不知该多欣慰。"

我拉住她的手,亲热道:

"正好,姑姑给我讲讲母妃的事吧。"

借着王美人的话题,我与入画很快熟络起来,仿佛这十六年她从未离开过。

夜色静谧,月光如水。

我坐在铜镜前,任由入画为我解发。

她眼里泛着怀念:

"当年我就是这样伺候娘娘梳妆的。"

我撒娇道:"那明早,我也要姑姑给我梳头。"

入画笑了:"好,就是不知手艺有没有生疏,我……"

她突然顿住,目光凝在镜中某处。

我眼神一凛,轻声问:"姑姑怎么了?"

入画慌忙低头:"没、没什么,奴婢是在想明早给公主梳什么发髻。"

"是吗?"我定定看她一眼,在她心虚的表情中笑开:

"姑姑梳的定然好看。"

这时,宫女进来禀报:

"公主,热水备好了。"

"知道了。"我笑着起身:

"很晚了,姑姑去歇着吧,我先沐浴了。"

入画连忙应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说着,脚步匆匆离去。

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瞥了眼弹幕。

【这嬷嬷好奇怪,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可能吧,女配计划那么周密,连皇帝都信了,她能知道啥?】

【我翻过原著了,入画在剧情里就是女主认亲的工具人,后面都没戏份了。】

【你们看她刚才眼神变了,绝对有问题!】

【急死了,这种龙套角色我们根本看不到具体情况。】

【要是被发现也是女配活该,替我们女宝出口气,男主现在还在宗人府关着呢!】

【喜欢男女主的去他们那边,别在这影响氛围!】

【恶毒女配就是恶毒女配,抢了女主身份还理直气壮?】

【女主男主又好到哪去?女配就该家破人亡?】

弹幕又吵成一团,我收回视线,吩咐道:

"你们都出去吧。"

我沐浴时向来不许人伺候。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违抗,躬身退出了大殿。

方才还吵闹的弹幕立刻换了画风。

【女配姐姐要洗澡了,好想把眼睛寄过去!】

【该死的隐私保护,干嘛这么严格,我想看刚出浴的轻月宝宝啊啊啊!】

【我恨404,我恨河蟹大神!】

褪下衣衫,我缓缓踏入水中,热气氤氲中,不禁舒展了眉眼。

忽然,窗棂发出"吱呀"轻响。

极轻,极短的两声。

若非殿内安静,根本察觉不到。

来得倒快!

我唇角微扬。

不用看弹幕也知道是谁。

脚步声渐近,我漫不经心站起身。

水光潋滟间,惊了来人一眼。

我立马娇呼:"谁?"

迅速扯过薄衫裹住身子,可肩头仍露了大半。

江佑急忙背过身,声音沙哑:

"司小姐,是我,不知你在沐浴,冒犯了。"

"江佑!"

我佯装又羞又恼,裹紧薄衫跺脚:"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他耳根通红,僵着不敢动,只否认: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是吗?"我意味深长地反问,光着脚从浴桶中迈出,水声哗啦。

江佑耳朵微动,蜜色皮肤又红了一寸。

倒是有趣。

"江佑。"我灿然一笑,嗓音软得像带了钩子:

"那你想不想看?"

江佑原本还在组织解释的话,被这一句问得大脑空白。

我拢紧衣裳,赤脚走过去戳了戳他紧绷的背:

"说话呀,你还没说想不想看呢!"

江佑猛地转身,带着几分羞几分恼:

"司小姐,我今日来是有要事,你——"

我白皙的双足突然闯入视线。

他像被烫到似的又背过身,硬着头皮道:

"还请司小姐先把鞋袜穿上,小心着凉。"

我低头看了眼:"呀,我竟忘了。"

赤白的双脚可怜兮兮地叠在一起。

江佑身体颤了颤,催促:"快去穿。"

我盯着水房地砖直发愁,脚尖刚触到冰凉地面就猛地缩回来:"嘶!这水咋恁冰!"

江佑突然爆了句粗口,转身把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寝殿走。他把我往床榻上一扔,整个人压下来,凶得像头狼:"司轻月!老子都躲你躲成这样了,你还非得招惹我是不是!"

【啥情况?刚点进来就这么刺激?】

【不对啊,轻月宝宝刚才不是在洗澡吗?男二咋冒出来了?】

【哇塞!男二支棱起来了!早就说后期这么猛的男人不可能是任人揉捏的小绵羊!】

我顾不上看弹幕了。男人喷出的热气扑在脸上,那双眼睛凶得能滴出血来。

"你...你干啥!敢动我我就..."话没说完,肩膀突然被咬了一口,又疼又痒。

"江佑!"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结果他脸没红,我手心倒红了。正要发火,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危险光芒,像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悄悄往床边挪屁股,一下,两下,眼看就要脱离他的包围圈,后颈突然被只滚烫的大手捏住,轻轻一按就把我推回原位。他眯起眼冷笑:"现在知道怂了?"

我懵了半秒,眼眶说红就红,抽着鼻子控诉:"你又欺负我!我要..."

"你要把我全家关大牢。"他懒洋洋接话,手还搭在我后颈上。

"才不是!"我气得直瞪眼,"我要让我爹砍了你的头!"

江佑突然挑眉,意味深长地摸我耳尖:"他真是你爹?"

我擦眼泪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他:"啥意思?"

"没啥。"他指尖划过我耳垂的朱砂痣,"不知道这玩意儿对你有没有用,反正告诉你一声。"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我拽住他衣角,"你还知道啥?"

他猛地回头,戾气十足:"知道毕萤有养父母吗?知道他们是谁吗?知道我爹为啥非让我娶她吗?"

我眼眸微闪,心里有了数。

【啥?我读的是盗版小说?女主还有养父母?】

【原著确实提过,三岁时被卖进青楼,难道养父母另有隐情?】

【男二爹不是算卦说女主能旺他吗?】

【细思极恐...】

【应该是系统补全了小说漏洞,有些剧情确实经不起推敲。】

江佑缓了口气,继续说:"不管你咋冒充她,我告诉你,知道毕萤身份的不止我一个,你现在很危险。"

我跪坐在床上扯他衣角,仰着脸可怜巴巴:"那你帮帮我呀!"

他粗鲁地帮我拉好滑落的衣领:"又来这套!"

我尴尬地整理衣服:"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意思是之前都是故意的?"他抱臂冷笑。

我急了:"江佑,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虽然是用问句,但我语气笃定。

说着我站起来,攀着他肩膀俯视他。他眼底黑得像潭死水,看不出半点情绪:"司轻月,我琢磨了半天,想不通我这贱籍身份,除了点拳脚功夫和家底,到底哪点入得了你的眼?"

他低头自嘲:"天上的月亮照在玉石上会发光,照在路边石头上,石头只会投下片阴影。"

我张了张嘴,江佑突然握住我手腕,把我从身上扒拉下来。

他退后两步站定:"毕萤那边我会解决,以后别找我了,咱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弹幕炸成一片。

【他把轻月比作月亮,自己当石头,这谁顶得住啊!】

【女配姐姐快叫住他!还能抢救!】

我看着他背影,在满屏哀求中开口:"江佑,再帮我个忙!"

他停住脚步:"说。"

弹幕已经开始替我回答:

【帮忙别走!】

【帮忙喜欢我!】

【帮忙睡一觉!】

【楼上注意气氛!】

我咬了咬嘴唇:"帮我杀个人。"

江佑猛地转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司、轻、月!"

我歪头:"你皇宫都能进,杀个人应该不难吧?"

"小反贼!"

【女配在说啥?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不怕男二灭口?】

【不至于,男二都被撩成卑微小狗了,哪舍得杀她。】

江佑脸都青了:"谁?"

"入画,王美人身边的宫女。当年王美人生产时只有她在,我怀疑她发现我身份了。"

"她今晚给我梳头时怪怪的,直到你说毕萤耳尖有痣我才反应过来。"

"要是当年她引开追兵前,王美人就已经生下孩子,或者正在生..."

我告诉他入画的位置,末了叮嘱:"做得隐蔽点,最好让她暴毙,就说主子孩子找到了,她心愿了结,睡梦中安详离世,或者服毒殉主..."

"用不着你教!"江佑扔下这句话消失在夜色里。

【...女配你没有心】

【她眼里只有权力,男二离远点是好事】

寝殿重归寂静。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心口突然抽痛一下。

前路还长,难关还多。

江佑,这几秒的心动,已经很奢侈了。

再见。

还有,对不起。

在你没失去利用价值前,我不会放手。

我原以为今早醒来,定会听到入画离世的消息。

可当我向宫女打听时,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入画姑姑一早就出宫探亲去了。"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攥着衣袖的指尖发白,面上却装作不解:"是吗?可姑姑昨日还说要替我梳头呢。"

"姑姑不是自梳了吗?父母早逝,哪来的亲戚可探?"我步步紧逼。

宫女额头沁出冷汗:"奴婢…奴婢真不知姑姑探的是哪门子亲。"

我沉下脸就要往外走,宫女慌忙追上来:"公主!咱们下人的房间又脏又乱,别脏了您的绣鞋…"

我充耳不闻,径直往仆从住处去。

"月儿!"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见皇帝穿着明黄常服,手里摇着折扇,鬓角还沾着汗珠。

"父皇怎么来了!"我扑过去抱住他胳膊,像只撒娇的猫儿。

他拍了拍我手背,眼底闪过一丝忧虑:"来陪你用膳。"

"好呀!"我软声应着,忽然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发丝:"可我还得找入画姑姑梳头呢。"

皇帝眼神闪烁,笑道:"让其他宫女伺候吧,朕放她出宫了。"

"月儿啊,入画早该到出宫的年纪了,这些年留在宫里就为等你回来。如今你平安归来,她也该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我低下头,声音带着鼻音:"她怎么都不跟我道个别…"

【入画没被男二杀死?怎么瞒着女配?他们起疑心了?】

【皇帝把女儿当小孩子哄呢,怕她伤心。】

【刚才女配紧张了吧!放心,男二办事靠谱。】

【大清早就看这出好戏。】

【欢迎来到演技大赛,猜猜皇帝和轻月谁演得更好。】

皇帝用餐时突然开口:"你和夜家那小子的事,打算怎么办?"

我夹菜的手顿住。之前皇帝对这事的态度模棱两可,看似各打五十大板——邕侯府一死一伤,我和父亲虽被关进宗人府,但邕老侯爷还在外面,要对付个囚犯易如反掌。

若非我认祖归宗,只怕在宗人府也要吃尽苦头。

现在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他的态度又会如何?

我垂下眼帘:"父皇已经罚过他们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帝突然笑出声:"真就这么算了?"

我咬着嘴唇点头:"嗯…"

"那可不行!"皇帝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朕的公主受了委屈,这口气不出,朕这皇帝不当也罢!"

他冷哼一声:"邕侯那老东西倒会装,天不亮就跪在宫门口请罪。"

沉吟片刻,他慢条斯理道:"朕准他告老还乡,如何?"

告老还乡?

比起原著里我全家的结局,这算得了什么?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乖巧应道:"全凭父皇做主。"

皇帝又问:"至于夜家那小子,你还喜欢他吗?"

"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在牢里多待些时日,你尽管去出气,别弄死就行。"

"要是还喜欢…"他顿了顿:"私下收作男宠也是使得的。"

我忙摇头:"男宠就不必了,我去出出气就好。"

得到皇帝首肯,我立刻带人冲向宗人府。

倒不是真对折磨夜阑有兴趣,自打我简单粗暴改变剧情后,弹幕的作用越来越小。入画的事更让我警醒——弹幕看似全知,却照不亮所有角落。

那些细微的漏洞,往往藏着致命陷阱。

夜阑这个世界的男主,这个恨我入骨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绊我个跟头。

我得先下手为强。

牢房里,夜阑躺在稻草堆上,灰扑扑的囚服沾满血污,伤口只草草包扎过,全然不见宗人府该有的待遇。

见我进来,他眼神复杂:"你来做什么?"

"报复我吗?"

我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明知故问。"

俯身贴近他耳边,我轻声说:"夜世子总不会以为,我还要对你强取豪夺吧?"

他耳尖泛红,别过脸:"我承认你赢了。"

"司轻月,我们和好吧。"

"余生…我会试着爱你。"

我听得荒唐,气极反笑:"你疯了?还是关傻了?"

夜阑眼底闪过怒意,又强压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要打要骂都随你,但求你放过我父亲。邕侯府是祖辈传下来的基业,不能在我爹手里断送。"

图穷匕见。

我冷下脸:"我和父皇今早的谈话,圣旨都还没下,你一个阶下囚倒先知道了?"

"你们邕侯府…好大的胆子!"

夜阑瞳孔骤缩,周身的冷静瞬间崩塌:"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猛地抓住牢门,冲着狱卒嘶吼:"是你!是谁在陷害我?说!"

我懒懒伸了个懒腰:"夜世子,别演了。"

"回吧,没劲。"

走出牢房,我吩咐狱卒:"锁严实些,可别让夜世子跑了。"

狱卒恭敬应是。

【女配这招真够损的,故意让人把和皇帝的对话漏给狱卒,再让狱卒传给男主。这下能咬死邕侯府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直接要他们全家的命!】

【这手段也太糙了,皇帝能看不出来?】

皇帝当然看得明明白白。

可他还是平静地下了圣旨——邕侯府满门抄斩。

【刚从小说那边追过来,男主这就要领盒饭了?这剧情认真的?】

【习惯就好,轻月宝宝向来快准狠。男主能在她当上公主后多活两天,全靠主角光环撑着。】

行刑那日,我走进御书房。

皇帝正翻着书,头也不抬:"你太急了。"

"为君之道,最忌讳『急』和『过』。"

"我不是说过,留他条命就行?何苦闹成这样?"

我眼神坚定:"女儿不甘心,也等不及了。"

他合上书,拿书脊敲了敲桌面:"你呀…这臭脾气。"

我蹭过去抱住他胳膊:"父皇,谢谢你。"

他"嗯"了一声:"下不为例。"

我心头一紧,随即扬起笑脸:"父皇最好啦!"

邕侯府被抄家灭族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勋贵集团的报复来得又急又狠。

宫女春柳慌慌张张地冲进寝殿:

"公主不好了!张公公派人来传话,说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连午膳都没用,请您赶紧过去劝劝!"

我闻言立即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追问:

"到底出什么事了?"

春柳小跑着跟在身后,压低声音道:

"听说今早朝会上,勋贵们集体上书请求立康王世子为太子。"

我脚步一顿,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康王世子我早有耳闻,素有才子之名,尤其擅长诗词歌赋,最关键的是性格温润得近乎软弱。

从前朝堂上总是清流派急着催促立储,他们作为纯臣,眼看皇帝年事渐高,自然盼着早定继承人以确保江山稳固。

可勋贵们不同,他们靠着祖上功勋吃老本,爵位世袭罔替,立不立太子对他们毫无影响,反倒是卷入储位之争才是自寻死路。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算盘。

邕侯府倒台就像一盆冷水,浇得勋贵们浑身发冷。

他们终于看清这个平日里只知求仙问道的皇帝,动起真格来是多么狠辣。

于是迫不及待要选个软弱可欺的主子,好告诉皇帝——

您看,要是真对我们动手,我们就拥立个温和的继承人。

法不责众,民意难违。

皇帝再生气,也只能躲在御书房生闷气。

刚到门口,张全就迎上来:

"公主可算来了!您快进去劝劝吧,皇上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独自在里头待着。"

我安抚道:"别急,我进去看看。"

御书房静得可怕,我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帝的暴喝:

"都给朕滚出去!不是让你们别进来吗!"

隔着那幅"锦绣山河"的屏风。

我出声:"父皇,是我。"

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过了半晌,皇帝疲惫的声音传来:

"从前朕没有子嗣,他们都劝朕过继个皇子。"

"说这江山需要继承人,需要太子。"

他的语调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

"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朕在龙椅上坐了整整三十六年,身子骨硬朗得很!"

"朕还没老!"

"历史上哪有皇帝正当壮年就被臣子催着立太子的?"

"整整十六年,他们催了十六年!"

"没孩子时催,现在找回亲生女儿了,他们还在催!"

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一群忧国忧民的忠臣啊!"

【确实,手里就仨核桃俩枣都想着传宗接代,更别说皇帝了。】

【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没儿子连皇帝都被人看轻。】

【原著里皇帝差点把江山玩完,估计心里想的是反正没后代,随便造作得了。】

【可不是,要不是后来找回女主发愤图强,加上男主力挽狂澜,早让男二打成落水狗了。】

【作者真偏心男二,大结局男主都没统一江山,还跟男二打得有来有回。】

【笑死,作者明显是为了捧女主,把男二写得神通广大,每次男主要完蛋就让女主去求情。】

伴着笑声,瓷器碎裂声突然响起。

我心头一紧,连忙绕过屏风。

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混着茶水。

"父皇!"

我小心避开满地碎片,跪到皇帝脚边:

"父皇,气大伤身,女儿求您保重龙体。"

皇帝惨笑:"是啊,朕老了。"

我急得直摇头:"父皇不老,您还要长命百岁陪着我呢!"

皇帝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不服老不行喽!"

"月儿,父皇会选个仁厚的太子,等百年之后,让他好好照顾你。"

我咬住嘴唇:"可父皇,您真能保证选出的太子会善待我吗?"

"父皇,您甘心把江山交给别人的孩子吗?"

我顿了顿,目光坚定:"父皇,我想当太子。"

【女配太飒了!司轻月你是我的神!】

【皇帝肯定会心动,自己的血脉,杀伐果断像极了年轻时的他。】

【等等,你们别入戏太深啊!女配是冒牌货啊!】

我抬眼看向皇帝,正对上他心动的目光:

"我会努力学,以后不嫁人,生个孩子让他姓李。"

"父皇,您帮帮我好吗?"

他拇指摩挲着玉扳指,犹豫不决:

"你让朕再想想……再想想……"

我知道,皇帝会答应。

果然不过一夜,他就做出了决定。

可自盘古开天以来,王朝更迭数千年,从未有过女帝。

天下所有男人,或者说古今所有男人,都默契地将女人排除在权力之外。

大周的宗室觊觎皇位十六年,绝不会允许女人坐上龙椅,即便我有最纯正的皇室血脉。

所以最大的阻碍不是皇帝,是天下人的眼光。

要达成目的,首先要搅乱这潭死水,让更多人看到其中的利益。

五月初八,皇帝下旨:凡三品以上官员、勋贵子弟中适龄者,入宫进太学接受六个月考教,为公主择选佳婿。

如此大动干戈,朝臣都懵了。

就算皇帝爱女如命,选驸马也不至于搞成科举考试。

这哪像选婿,分明是选状元。

很快宫里传出的小道消息如火山岩浆入海,朝野瞬间沸腾。

皇帝选婿竟是为了将皇位传给公主之子!

也就是说,谁家子弟被选为驸马,大周江山很可能就落到谁家手里。

虽说孩子姓李,可等孩子长大,难道会跟父亲不亲近?

何况还有"三代还宗"的旧例,将来说不定……

至于宗室反对?

怕个球!皇帝自家的事,轮得到你们这些远房亲戚指手画脚?

连之前齐心推康王世子的勋贵都开始打宗室的脸。

什么!

勋贵世家传承百年,哪家没有精心培养的子弟,不比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宗室强?

家里没有合适人选的也不着急,亲戚家总会有,再不行还能过继。

这道旨意一下,朝堂势力立刻分裂成十几股。

同一势力里,有适龄子弟的家族也各怀心思,暗中提防。

就算自家孩子不够优秀也没关系,万一呢?万一公主就看上我家那混小子了呢?

一时间,朝堂上竟无人再反对皇帝。

执掌大周数十年,皇帝头回尝到政令通达的滋味,不由畅快大笑。

只是这畅快,是用龙椅换来的。

这事让他更铁了心要把皇位传给我,不然就凭那些人的德行,将来皇位姓不姓李都难说。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道:"月儿,父皇给你挑个男人,等你怀上孩子就杀了他。"

"往后也这么办,继承人可以生,但孩子爹不能留,更不能让孩子知道生父是谁,明白吗?"

说着他又摇头:"不行不行,朕还是一次给你备上几个。"

"这样连你自己都搞不清孩子爹是谁,到时候全赐死就成。"

我听得直翻白眼,憋得满脸通红低头道:"父皇,这事不急,先把选驸马的事忙完再说!"

提到这事,皇帝脸色一沉:"你说有主意,朕就等着看你怎么折腾。"

【哈哈哈哈,这老皇帝可真够时髦的!要几个?不得把咱们轻月累趴下啊。】

【话说轻月这回要搞什么大动作?这么带着朝臣遛弯,别玩脱了!】

【想那么多干啥,女配自有她的盘算,咱们等着看戏就行。】

【我有个猜测……】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是不是把男二给忘了?男二肯定会帮轻月的吧!】

【我猜轻月最多把他当……当播种工具,划掉,孩子他爹。】

弹幕还真猜着了。

我确实要利用他,江佑。

好久没见,他也该现身了。

江佑比我想的还能沉住气。

我也不急。

钓鱼的人都明白,这事最讲究个耐心。

下完饵只能等着,要是没鱼上钩,要么这水里没鱼,要么饵下得不够。

我心里门清,鱼就在水里。

皇帝选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半个月就传遍了京城。

那些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全进了宫。

现在皇宫跟戏台子似的,全城的眼睛都盯着。

台上演什么戏码,没几天就能传得街知巷闻。

京城茶楼书馆天天爆满,说的全是公主选婿的八卦。

什么公主早上跟张家少爷逛御花园,中午和赵家公子喝茶聊天,晚上赏月又碰上黄家世子跟孙家少爷对诗。

连细节都有,说得跟蹲在桌底下听似的。

"好!"

说书人讲到精彩处,满堂喝彩。

热闹得不行。

【离谱,早上中午晚上,咱们女宝这一天得忙成什么样!】

【我理理,张家的是张家自己放的消息,赵家的是王家公子传的,想让其他人嫉妒赵公子。赏月这个——是轻月自己放的风,估计想钓男二上钩。】

【长见识了,古人也会打舆论战。】

【这正常啊,古人又不是傻子,那些文人早就会用笔杆子抹黑人了,想想《汉武故事》,汉武帝到现在还被人叫刘野猪呢。】

马车里,春柳气得直跺脚:"这群人胆子太大了,敢编排皇家的事!"

"公主,您咋不下旨禁了?"

我笑着没接话。

马车慢慢往前挪,身后的热闹渐渐远了。

没一会儿,马车停在了太尉府门口。

车夫跑到紧闭的大门前,握住铜环啪啪敲了几下。

门房探出头来,车夫低声说了两句,还指了指马车。门房眼睛一亮,脸上堆起笑。

他转头喊了两声,另一个仆人跟着过来,两人合力把大门推开。

太尉府瞬间活了,仆人们跑来跑去,有的擦石狮子,有的铺红绸,有的洒水扫地,忙得有条不紊。

这排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没多会儿,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我这才扶着婢女的手下车。

母亲拉着大哥要行大礼,我赶紧上去扶:"都是一家人,不用行礼。"

母亲非要跪下磕头,才起身跟我进府。

身后,仆人点起两串鞭炮。

噼里啪啦的响声炸开,整条街都知道公主回太尉府探亲了。

进了大厅,屏退下人,母亲抱着我掉眼泪:"我的月儿。"

她上下打量:"瘦了,也憔悴了。"

大哥皱了皱眉,赶紧打圆场:"母亲说笑了,皇宫最养人,公主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母亲擦了擦眼泪:"是是,我高兴糊涂了。"

"对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你爹回来,大郎,你去前面盯着,你爹回来就让他过来。"

"是,母亲。"

大哥转身出门。

母亲拉着我的手:"月儿,你这次大张旗鼓回来是?"

我笑着没答:"多谢母亲今天配合。"

她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前阵子,你爹求了恩典,让你二哥三哥都外放了。"

我起身行礼:"是女儿连累你们了。"

她扶住我,嗔怪道:"一家人,说什么连累。"

跟母亲说完悄悄话,我出了门。

刚走到拐角,一只手拽住我胳膊,把我拉进墙角。

看清是谁,我松了口气:"大哥,你干啥?"

大哥皱着眉,眼神复杂:"月儿,你跟爹娘到底在搞什么?"

我面不改色:"大哥想问啥?"

他深吸一口气:"二弟三弟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在。"

"你知不知道皇帝差点把我们全家召进宫!"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灭门的大罪!"

我盯着他,笑了:"哥,我们回不了头了,要么赢,要么死。"

夜里,我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突然瓦片响了一声。

我没回头:"你再不来,我就回去了。"

江佑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呀!"

我转头看他,眼里满是温柔:"但没关系,今天等不到你,我就明天等,明天等不到,我后天等。"

江佑喉结动了动,猛地别开脸:"司轻月,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我笑着:"可你还是来了。"

江佑脸色更冷:"你大张旗鼓回太尉府,闹得满城风雨,也不怕宗室对你下手。"

我眼睛一亮,扯了扯他衣袖凑近:"江佑,这么担心我,你当我孩子的爹好不好?"

江佑愣住,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眼眶泛起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司轻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别跟我玩这些虚的。"

话音未落,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进衣领。这个八尺高的汉子蜷在屋檐上,长腿曲得憋屈,后背绷得笔直,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大猫。

倒有几分……让人想咬一口的可怜相。

我指尖轻轻划过他湿润的喉结,声音轻得像风:

"上次你说,天上的月亮照在路边的石头上,石头只会投下阴影。"

"可是江佑,要是月亮只肯照这块石头呢?"

他睫毛猛地一颤,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我说了,别来招惹我……"

"伸手。"我打断他。

理智在叫嚣"别听她的",可肌肉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我踮脚够向夜空,虚虚握住那轮明月,然后放进他掌心:

"看,我把月亮摘给你了。"

他盯着手心发愣,突然攥紧拳头。再抬头时,那双总带着戾气的眼睛亮得惊人:

"司轻月,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想再拿回去。"

像承诺,更像宣战。

【啊啊啊我的江月CP锁死了!】

【女配这手段绝了,男二现在怕不是心跳得要命】

【前情提示:男二上次为女配把女主都杀了,这世界疯得我爱死】

我轻笑着扑进他滚烫的胸膛。

真乖啊,我的江佑。

皓月宫的烛火全灭了,只有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锦绣游凤床上,两道身影缠作一团。

江佑呼吸粗重得像野兽,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月儿……不行……"

我跨坐在他腰间,低头吻上滚动的喉结:

"怎么?你不行?"

他眼尾瞬间染上血色,挣扎着要起身,身体却诚实地迎上来。这一夜,月色沉了又起,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终于停住动作时,我软得像滩水,靠在他汗湿的肩窝。

【啊啊啊这车速我眼睛要怀孕了!】

【男二这体力,怕不是折腾了一整夜?】

【404给我滚开!盐选会员要这马赛克有何用!】

弹幕刷得飞快,我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江佑怜惜地吻了吻我汗湿的额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月儿,我得走了。等我回来。"

我指尖划过他脖颈上跳动的血管:

"五个月。"

"五个月后,是我选驸马的日子。你可要抓紧。"

他手臂突然收紧,指节泛白。临走前,我漫不经心补了句:

"昨晚我让人去江府接你父母了。"

"这会儿,该到我的别院喝茶了。"

江佑猛地回头,不可置信。我笑着抚上他绷紧的下颌:

"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伯父伯母的。"

"江佑,你会懂的,对不对?"

【女配你没有心!这句话我已经说倦了!】

【带感!这才是帝王该有的手段!】

【原来月儿对男二也有真心……】

【女配这疑心病,连枕边人都要挟制】

我垂下眼帘,嘴角扬起凉薄的弧度。

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懂真心?

可当权势与情爱摆上天平,我永远会选择前者。

说我以己度人也好,说我多疑也罢。

我信江佑,但更信手里的筹码。

六月二十三,盘踞锦州的白巾军卷土重来。以锦州为据点,如野火燎原般席卷江南。领头的青年不过二十七八,治军严明手段狠辣,底层百姓纷纷响应。

不过月余,白巾军膨胀至三十万众。七月十五占江南,二十九攻沧州,八月十二定州失守。

【男二杀疯了!这战斗力我安心】

【包猛的,稳了】

捷报传到朝堂时,皇帝直接吐血昏厥。白巾军已逼近幽州,再往前便是京城白州。

满朝文武像无头苍蝇,太尉司沣年突然站出来:

"当立公主李轻月为皇太女,临朝听政!"

九月初一,我被匆匆推上太女之位。还没商量出领兵人选,皇帝驾崩的噩耗传来。紧接着,我又匆忙登基,成了大周首位女帝。

九月初三,朝堂死气沉沉。我颁下第一道圣旨——派太尉长子司轻言招安白巾军。

满朝哗然,却无人敢反对。国都要亡了,谁也不愿当这个出头鸟。

九月二十,白巾军投降。十月初一,主帅抵京。

我身着明黄龙袍,率百官立于城楼。战马上的银甲将军抬头望来,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

【终于大结局!这才是正剧该有的样子!】

【女帝和她的将军,我嗑到了!】

【男二这恋爱脑没救了,女配都拿他父母当人质了还这么死心塌地】

【恋爱脑是病,得治!】

又是个月华如水的夜晚。

男人压在我身上,呼吸急促得像困兽。我有些吃不住力道,软绵绵甩了他一巴掌:

"轻点,小心孩子。"

他猛地僵住:"你说什么?"

我又甩一巴掌:"继续!"

他眼底迸出狂喜,手足无措地撑起身体: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勾住他脖颈:"满三个月了,你温柔些就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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