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室后裔、当代王曦之,娶乡下女子后,无儿无女却幸福一辈子

发布时间:2025-09-27 15:26  浏览量:1

你能想象吗,在近代中国,有一对这样的特殊夫妻,

他是纯正的雍正第九代孙,正宗的皇族后裔,他的书画曾受到齐白石,张大千师大师指导,他更因为书法作品秀丽、博雅被誉为“当代王曦之”。

然而,像他这样的大才子,却被母亲逼着娶了一个比自己大2岁且一字不识的乡下女子,他们俩人虽然没有生育一子半女,却幸福恩爱过了一辈子。

他甚至在妻子去世后,决绝地把双人床换成了单人床,甚至一个人独居陋室近30年,死后还留下遗言一定要和妻子合葬。

他是谁?

她又是谁?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子和贵为中央文史馆的大人物能成为恩爱一生?

有兴趣者,请跟随我的脚步,走近启功先生和妻子章宝琛的不凡人生。

01

“儿啊,你就从了吧,娶了吧。”

1932年的3月5日,这一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原姓爱新觉罗的启功正百无聊赖地在家等待着。

这一天,是他和母亲为他找来的乡下姑娘章宝琛相亲的日子。

那一天的他,在母亲的逼迫下,冒着细雨来到了胡同口迎接章宝琛。

那天,眼见撑着油纸伞的章宝琛远远走过来的苗条身影,有那么一刹那,启功也曾经产生过幻想,对方是不是面容秀雅,会不会是一个像戴望舒的《雨巷》里,丁香一样美丽的姑娘。

然而,当章宝琛走近启功时,他却失望了,因为眼前的章宝琛,长得是那样平凡和朴实。

原本,对于这个大自己2岁的女子,启功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然而,奈不住寡母苦劝,母亲总说“你父亲离开得早,妈守着你很苦!你早点成家,身边有个依靠,我就放心了……”

为了让操劳一生的母亲放心,启功狠狠地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和大自己2岁,且大字不识的乡下女子章宝琛结了婚,哪知,这一过,就是一辈子。

在和章宝琛结婚之前,启功虽然贵为爱新觉罗的后裔,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但其实他的家道早就中落了。

自从周岁丧父,10岁祖父和曾祖父也相继离世后,启功和母亲,姑姑就过上了既没有上顿,也没有下顿的日子。

那时候的启功,和母亲,姑姑寄居在祖父门生赠送的房子里,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可以说,启功的母亲和姑姑是非常不容易才把启功拉扯大的。

然而,启功却没想到的是,母亲是极有远见的,正是这位大自己2岁,且大字不识的乡下女子章宝琛,给了自己人世间最大的爱和包容,并让后来的自己,成就了一生的事业。

02

然而启功和章宝琛刚结婚时,并没有体会到她有多好,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人相处的加深,启功才深深地体会到,乡下女子章宝琛,才是一块真正的宝玉。

章宝琛的命很苦,她还很小的时候,生母就去世了,宝琛的继母对她很不好,打骂饿肚子是家常便饭,此外,宝琛还要像奴仆一样,尽心尽力地侍奉继母。

这样的生活,让宝琛养成了忍让他人,吃苦耐劳的性格。

嫁到启功家后,宝琛总是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每天都默默地家里的事情做好,孝顺婆婆和姑姑,让所有人都舒心。

对于启功呢,因为他喜欢呼朋唤友来家聚会,每次章宝琛总是在一边端茶倒水,不多说一句话,无论多晚都陪着候着。

启功的母亲和姑姑年迈多病,启功在外面也难免会遇到不高兴的事,当他们三人冲宝琛发脾气时,她总是默默忍受,从不回嘴。

时间久了,启功发现宝琛的涵养远在自己之上,渐渐地对她佩服起来。

宝琛嫁给启功后,不仅持家有道,不管家里有多穷,每月底,她总能省下一笔钱来给启功买纸买笔学习书画,更难得可贵的是,她处处都把启功放在心上。

那个年代,北京沦陷后,家里生活很难过。

宝琛一边把自己不多的首饰变卖掉,换成钱买来东西给婆婆,姑姑和丈夫吃,而她自己呢,一双袜子破了好几个洞,她却还是补了又补,能穿就穿。

为了生活,启功最终决定去书画,却又因为自己是个文人,拉不下脸来卖,这时候,是懂他的宝琛主动站出来对他说:

你只管画,我去卖。

于是,大雪的天里,宝琛拿着十几张启功的书画,带着一个小马扎就出发了。

大雪天里,宝琛卖了一天都还没回家,不放心的启功跑去集市上找宝琛。

远远地,宝琛看到瘦小的宝琛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小马扎一样,身上全是洁白的雪花,那一刻,想到宝琛为自己,为家里人的付出,启功忍不住落泪了。

就在这时,宝琛突然发现了启功,见此,她立刻兴奋地挥舞起双手说:

“只剩下两幅没卖了!”

看到宝琛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启动深深地被感动了,他发誓要对宝琛好,可惜的是,困窘的日子却一过就是十几年,很多时候,还需要宝琛照顾他。

03

动荡时期,启功也是造反派改造的对象。

最痛苦时,启功想过要把自己写的诗稿、书稿和画的画稿,都烧了。

关键时候,是宝琛想都没想,伸手就从烧火盆里把这些凝结着启功心血的书画都抢救出来,为这,宝琛手被火烧了好几个水泡。

当启功骂宝琛傻时,宝琛却哭着说道:

“这是你的心血啊。”

只这一句话,就把启功感动得无以复加,他知道,这个大字不识的女人,却是这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

更令启功更感佩的是,许多年以后,当时局平稳,宝琛却快不行时,她却突然交待自己:

“我在后院藏了宝贝,你快回去挖。”

等到启功按宝琛说的位置深挖下去,却发现那里藏着一口大缸,缸里面埋着的,都是自己当初想要烧掉的藏书、诗画和文稿,而且都用纸包了一层又一层。

看着这些回来不易的书稿,启功的感受非常复杂,他再一次地确认,妻子宝琛才是自己生命中的无价之宝,其它任何东西都比不上。

于是,后来的启功和章宝琛互相扶持,俩人手拉手一起,熬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宿又一宿的贫瘠日子。

当启功和很多文人一样,被发派去写大字报时,当别人都因为受不了这些屈辱愤愤不平,甚至有人因为看不到希望而自杀时,

启功反而在宝琛的安慰和开导下,平静地接受了非人的虐待,他把上街写大字报当作练字的机会,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至少写大字报给的纸张,比自己平时买来练字的纸质量还好呢。

有时候启功心痒难忍,想写字画画时,宝琛就给他守在门口,一有风吹草动就大咳提醒他。

也正是有了宝琛的守护,哪怕在最痛苦艰难的日子,启功也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他一有机会,就偷偷写着,画着,读着,他的水平,也一日日进步着,提升着。

04

可惜的是,再恩爱的人,也难抵时间的无情和病痛的消磨。

在陪启功度过最痛苦难熬的动荡岁月,又鞍前马后侍候完启功的妈妈,姑姑两位老人去世后,1975年,因为操劳多年,宝琛竟然一病不起,再也无法起身照顾启功。

为些,宝琛难过不已。

她更难过的是和启功相伴几十载,竟然没有给丈夫留下一儿半女。

为此,病床上的宝琛,总是深深叹息:

“如果哪个女子能给启功留下一男半女,我死也安心。”

哪怕就在快要去世的日子里,宝琛也总是叮嘱启功:

“我死后,你再找过一个人照顾你,这样我死了也会放心。”

听了宝琛的话后,启功无语咽然,要知道,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会像宝琛对自己这样好呢。

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了,再也不会有了。

为此,启功在宝琛面前发狠誓:

“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好女人了,再也找不到了,我也不会再娶!”

启功的话,让宝琛既开心又难过。

不久,宝琛果然去世,只是可惜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缝缝补补全是补丁的衣服,而当启功找遍家里,都找不到一件好衣服给妻子入殓时,他更加难过不已,他知道,宝琛这是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自己啊。

于是,后来的启功,虽然被平反,虽然贵为大教授,中央文史馆馆长,却依然安居在狭小的宿舍里。

他不仅拒绝了很多人要自己再找一位妻子的提议,甚至不再参加聚会活动,只因为宝琛生前从来都没享受过,他要用这种方式和宝琛在一起。

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最幸福和幸运的,是这一辈子能和宝琛在一起,是遇见了宝琛,为此,我早已知足。

于是,后来的人依据启功的遗言,把他和宝琛合葬在了一起,让他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有人说,这世上早已没有真正的爱情,也有人说,这世上难得有幸福的婚姻,两心如一的爱人和知己,

然而在宝琛和启功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结论不全是对的,像他们俩人,一个是大知识分子,一个是不懂文化的农村妇女,

然而他们俩在人格上,或在说在思想境界上,却是高度统一和和谐的,他们俩用事实证明“爱”是可以培养的,前提是看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这世上真爱本就难寻,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困难莫过于,你和对方都不愿或没有能力像启功和宝琛这样,

用心在贫瘠的土地上耕种,浇水,施肥,用一颗细腻和包容的心,在砖土石块,废石瓦砾的粗糙生活中,浇灌和养育出一株真挚而闪光的幸福之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