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任文化副部长,1955年受潘汉年牵连开除党籍,1977年恢复名誉
发布时间:2025-08-24 13:48 浏览量:1
杭州,1900年。街头巷尾熙熙攘攘,不见豪门世家,小巷里住着夏衍。他家本普通,顶多算得上殷实,父亲严厉,母亲温婉,都是旧式人。说好听的是传统,实则束缚,也可以说连窗户都不容易打开。什么儒家经史、四书五经,孩子每天对着他们发呆没人管他情感,只剩下枯燥。可事情哪会如愿,九岁那年风云突变,父亲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家没了顶梁柱,别说进步思想,连日常用度、饭菜都成问题。
母亲倒是拎得清,断定“读书能出人头地”,再穷也熬着咬牙供孩子学业。那段日子很苦,家里种田变买米,夏衍心里装的是咬牙坚持,不敢瞎想。小时候的忧愁和书本里的虚影一样,都没啥分量,但往后回那些烦闷其实左右了他一辈子。知识被看成唯一出路时,说到底也是无奈,谁农村孩子会有别的可能性?那时候也捉摸不透,反正既然母亲让读,就硬着头皮读下去。
到了青年时代,杭州已不是小城一潭死水,五四运动风风火火,夏衍也上街游行,喊口号。说是“革命理想”,其实初时心里也迷糊,卷进去再说。新思想传来,不全懂,只觉得比老礼教有意思多了。后来读到马克思,哲学还没弄明白,人就已经被革命情绪推着走。他自认不算激进,那会儿大家都蠢蠢欲动,很少人冷眼旁观。兴趣摊开一字排开文学、政治、哲学,谁说得清哪一样刻在骨子里?
彼时国内动荡,留学风气兴起。好多人去欧美,夏衍偏偏挑了日本。有人说日本近,费用低;也有人说他看重日式革新。他自己说是“好奇心”,也不是胡扯。日本学堂里,规矩森严,科学技术一大把,学生全都勤奋专注。志士气风,学习氛围浓烈。夏衍不是那种死记硬背的人,他喜欢看看别人的抗争方式。看过日本人怎么顶着压力搞独立,心中莫名生出点倔强。一时间杭州小巷里的悲伤仿佛都搁在脑后,埋头学习,吸收新知。
可人生转折点不等人慢慢体察。回国后没几天,蒋介石政变出炉,战乱翻涌。1927年,夏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他认识到只靠空谈没用,必须找队伍。党内同志对他推崇备至,说是“文学底子厚”,给他安排宣传工作。宣传不光是稿纸和油墨,更是动员,是策略。笔杆子从此变得锋利,他不再局限于抒情,而是真正对社会发声。讽刺时政、批评旧制,字里行间都带劲头。——但同时也搅进左翼漩涡,朋友变多,敌人也躲在暗处。
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是夏衍的人生第二个转折。他和同伴创立联盟,搞文学沙龙,有名的有《春蚕》《秋瑾传》,一度成为文坛热议焦点。这些作品没什么眠气,反映社会黑暗,揭示底层人物挣扎,一个个鲜活得很。时代变动虽快,夏衍的笔触也有瑕疵,偶有失误,人物刻画未必周详。大家喜欢他倒不是因作品完美,而是因为敢敢挑战旧势力。光环慢慢堆积,硬说他是“左翼文学才子”也没毛病,谁看不出来?
抗战爆发,通讯不畅,党组织一纸令下,全员动员。夏衍主动请缨,去报社、杂志社,写社论,鼓吹联合抗战。报刊三天两头被查封,他并不消停,想尽办法换名字,改版,再出版。有朋友嘲笑说“你是天生闯祸精”,他倒是认,一边受查封一边再写。这种韧劲不是与生俱来,多少有些“头铁”。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夏衍是真不怕压力。舆论环境恶劣,反动势力处处掣肘,他却始终站在最前面。
到了解放战争,夏衍更不肯冷静下来。媒体记者对他评价两极,一边说“有胆识”,一边批评“偏激”。他联合民主人士公开抨击国民党,不惜与当局对立。他并非总是理智,有时怒气上头,说话欠妥。但结果摆在眼前,社会议论风生,解放军声望水涨船高。有人质疑他的动机,他也乐于辩驳,不怕被骂。事后只要舆论支持解放,管他说得对不对?
新中国成立,夏衍摇身一变,成为政府要员。上海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文化部副部长,官职头衔一长串。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荣耀,说到底是责任。文化教育在他眼里就是“灵魂工程”,重压在肩,不能松懈。他跑到农村去,拜访基层,看电影推广状况,热情不像当官的人。他把电影艺术塞到乡镇,乘的是吉普车,自己看放映。身边的人不是很理解,有时嘲笑他冒失。他却很坚持,觉得文化普及比什么都要紧。
但成名光环也挡不住风波。1955年,真假交错,潘汉年牵涉“反党集团”,一夜之间舆论哗然。夏衍和潘汉年合作密切,难免被拖下水。调查小组查出夏衍曾多次为潘汉年辩解,在重要文件上签字。铁证如山,不容抵赖,上面一声令下党籍取消,副部长头衔没了。他对外表淡定,实际上内心极度挣扎。外界压力,身体痛苦,双重打击,他一时瘫痪在床。朋友看了都摇头,觉得时运不济。实际上,他也没有特别后悔,就这样了!
审查隔离是人生低谷。夏衍渐渐习惯了枯燥,无聊,甚至身心俱疲。有几次差点写不下去,想彻底放弃。医嘱让他休息,他固执得很,还是写作。办法不多,有时连续几天没灵感,他会直接撕掉稿纸。心里苦闷无法诉他索性闭门谢客,不与世人交流。不同人评价不同,有人说他强大,有人说他其实早就被摧毁。事实谁也说不清,反正世事难料吧!
直到1977年,突然转机。夏衍党籍恢复,名誉也一并归还,消息传来,他没啥激动情况,反而觉得意外。周围认识他的人欢呼雀跃,他自认“没啥本事”,只是等着机会而已。重新参与社会活动,各类文化项目开始恢复。他积极提出建议,也有时候没头没脑。偶尔还是抵触官方,没什么变化。事业心还是很强,却又不像年轻时那么拼。
晚年,夏衍生活平稳,精力充沛,却也不免力不从心。继续写作,文章一篇接一篇,有时候内容稀疏,也懒得打磨。热爱文化没断,但态度上显得松散。有报道称他晚年思想较为消极,他本人却否认,说“没这回事”。实际上,他曾经写过几句“人生如梦”,但很快又否定,没有定论,反复变化。谁说晚年一定有悲伤或者喜悦?每个人都不一样。
1995年,北京医院一场平静的离世。年岁已高,身边朋友家人送别,没有大张旗鼓。媒体报道很克制,不过几个字就结束,不如过去喧闹,也没了情怀。有些人感怀,有些人淡然,都正常。留下的只有作品与记忆。到底他的成就是不是被高估?或者说普通人能不能成为巨匠?很难有。
夏衍的一生,曲折复杂,蒙尘又重光。跌宕起伏之间,没有一条路是笔直的。他是文化推广者,也是文学斗士。每一步都不是完美的。还是留给后来者继续讨论。
- 上一篇:民间故事:姐夫与小姨子
- 下一篇:香港新四大天王:娱乐圈的这场变革真的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