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赵一荻去世,临终前的一句遗言,让张学良泪流满面!
发布时间:2025-07-28 00:55 浏览量:1
中国近代史里,围绕张学良的故事太多,争议也太多。
不过张学良评价自己的一生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平生无所憾,唯好一女人。”
他还总结过一段话,特别耐人寻味:“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的妻子,贝太太是最可爱的女友,而我的最爱在纽约。”
风流,是真的风流。可更耐人琢磨的是,晚年的他却只和一个女人厮守终老,几十年不离不弃。
又为什么赵一荻临终前的一句话,让这个叱咤风云的少帅当场泪崩?
1964年7月4日,台北的夏天异常温柔。
这天,在台北某处幽静的寓所里,一场婚礼正在低调举行。
63岁的张学良,已经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帅,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将戒指缓缓套在赵一荻的无名指上。
赵一荻也已经51岁了,不过面容依旧温婉,从容。
这对新人相识相爱37年,早已经历过富贵与贫寒,也一起熬过生死与离乱。
此刻,他们的目光在彼此脸上停留许久,仿佛一瞬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命运交汇的夜晚。
很多人都说,这是一段跨越半个世纪的传奇爱情。可在遇到赵一荻之前,张学良并不缺女人。
毕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少帅,身边从来不乏倾慕者。不过那些过客般的情感,他从没放在心上。直到遇见她——才真正停下脚步。
说句实话,赵一荻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绝世容颜。她只是端庄大方,气质清雅,算得上好看,但称不上惊艳。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偏偏成了张学良后半生唯一的依靠。
为什么?故事要从1926年的天津说起。
那年,张学良在一次舞会上遇见了一个年轻姑娘。
她姓赵,英文名叫Edith,所以后来大家都叫她赵一荻。
又因为在家中排行老四,所以还有个更亲切的称呼——赵四小姐。
一见面,两个人的关系就迅速升温,很快坠入情网。
对于张学良来说,这样的相遇并不稀奇。但这一次不一样,三年后,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张闾琳。
可代价是残酷的。赵一荻的父亲赵庆华,愤怒地在天津报纸上刊登《启示》,当众与她断绝父女关系,说她“与人淫奔关外”,从此不再认这个女儿。
从那一刻起,赵四小姐没有回头的路了。她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张学良。
从东北到北平,从台湾再到檀香山,几十年颠沛流离,她始终紧跟着他,未曾离开半步。
有一个细节最打动人。她胸前常挂着一条小巧的项链,链坠是颗红色的心形,里面藏着张学良的照片。几十年不变。
这样的一份爱,外人很难想象。
1931年,这是中国近代史上刻骨铭心的一年。
9月18日夜,日军挑起事端,悍然进攻沈阳。东北军几乎没抵抗,短短几天,辽沈黑吉三省全部沦陷,13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拱手相让,三千万东北百姓自此陷入铁蹄蹂躏。
谁该负责?
世人第一时间想到了当时的东北王——张学良。骂名像潮水一样扑向他,“不抵抗将军”成了他的代号。
湖北才子马君武甚至写了两首讽刺诗,名字都叫做《哀沈阳》,句句扎心:
“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告急军书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阿娇舞几回。”
诗里“赵四”,指的是赵一荻;“朱五”是朱湄筠,出身名门;“翩翩蝴蝶”,影射的则是当年上海滩红极一时的影后胡蝶。
意思再明显不过——沈阳告急,你却沉迷声色犬马,抱着美人跳舞。
另一首诗借北齐后主高纬宠妃误国的典故,暗指张学良沉湎私情,忘了国仇家恨。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 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明批也好,暗讽也罢,都是当时国人失望乃至愤怒的写照。
这个时候的赵四小姐,心里一定是委屈的。她若嫁个普通人,或许能平淡安稳,不至于招来满城非议。
但她没有退,她选择了跟张学良在一起,哪怕被世人误解。可偏偏那个时候,张学良身边的“朱五”和“翩翩蝴蝶”太多,他根本顾不上一个人的坚持。
时间来到1936年,张学良做了一件彻底改变他评价的事。
12月12日,他和杨虎城将军联手发动兵谏,扣押蒋介石,逼迫国共再度合作抗日——这就是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
这一举,洗掉了他此前的部分骂名,赢得了“民族英雄、千古功臣”的称号。连周总理也评价他“立了大功”。
但付出是巨大的。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蒋介石软禁,失去自由。
而七七事变爆发后,赵一荻带着儿子张闾琳流落香港,与张学良彻底失去音讯。
那段日子,她一定是煎熬的。日日盼,夜夜等,杳无回音。
直到1940年3月的一个上午,命运终于有了转折。
她收到消息:张学良要她去贵州。为什么?因为原配于凤至得了重病,要去美国治病,少帅需要有人照顾。
而他提出的条件是,赵一荻必须把儿子托付给他在美国的朋友伊雅阁,只能她一个人前往。
这背后的用意,大概是怕张闾琳跟着他一起受累,毕竟少帅此时身陷囹圄,自由尽失。
但对赵一荻来说,这是一个残酷的抉择:
留在香港,母子安稳无忧;还是把孩子送走,自己独自奔赴前途未卜的贵州,只为见那个日日思念的男人?
她没犹豫太久。先把儿子送往美国,安顿好他的未来,然后独自踏上了去贵州的路。
她放弃了平静,放弃了安稳,只为跟随那个命运多舛的少帅。
后来,随着蒋介石在大陆战败,政权退守台湾,张学良也被押往台湾继续软禁。
赵四小姐没有犹豫。她依然选择跟随。哪怕未来依旧是囚笼,哪怕看不到自由的希望,她都要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陪他度过漫长的岁月。
时间很快来到了1964年。
7月4日,张学良和赵一荻终于举行婚礼。
迟暮的美人与无路可退的将军,就这样走进了婚姻。
这场婚礼引起了轰动。那年的《联合报》,在第三版头条位置刊登了一篇长文,标题写得格外醒目:
“三十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少帅赵四正式结婚,红粉知己白首缔盟。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弹指俱往矣,喜看来日方长。”
他们的感情横跨了中国近代史最风云激荡的三十年。
从东北到北平,从香港到台湾,分分合合都打上了大时代的烙印。
可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个人的命运总是显得那么无力、渺小,很多时候,根本无从选择。
赵四小姐的等待,换来了迟来的婚姻,好在看起来也算圆满。
但并不是所有人的深情都能有回应。
比如于凤至。
她在1963年,张学良准备与赵四小姐结婚前一年,收到了张学良提出的离婚请求。理由是他皈依基督教,必须一夫一妻。于凤至答应了,可心里并未放下。
多年后,1989年,她对一位来大陆的客人说了一句话:
“我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婚姻虽然解除了,但我的心,仍然属于张汉卿,只要他高兴,让我做什么都没怨言。”
相比之下,赵一荻的确是幸运的。至少,她陪着少帅走到了最后。
1975年4月5日,蒋介石在台北士林官邸离世。
这个消息,从客观上让张学良的处境松动了。
1979年10月5日,张学良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应邀参加了蒋经国夫妇举办的中秋节茶话会。从那之后,台湾当局对他的监控逐渐放宽。
又过了十多年,1991年3月10日。
这是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
那天,他们走进台北桃园机场,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去探望亲友。
实际上,这一刻,张学良长达半个世纪的软禁生涯,正式结束。
他们终于跨出了牢笼,走进了人生的新阶段。
1995年,张学良和赵一荻落脚夏威夷。这对相伴近七十年的老夫妻,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远离尘世喧嚣,安度晚年。
2000年6月,赵一荻突发肺炎,引发多种并发症,被紧急送往檀香山史特劳比医院。
虽然这里设备齐全,护理周到,但病情发展极快,已无法逆转。
22日清晨,8点45分左右。张学良坐着轮椅,缓缓来到病床边。
他已经百岁高龄,反应迟缓,说话也不太利索,可那一刻,他紧紧握住赵一荻的手,眼神格外清醒,轻声喊着那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昵称。
赵一荻此时已经虚弱至极,几乎无法开口。
但她仍在努力抬起眼睛,凝视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慢慢吐出一句话——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9点整,医生拔掉了她的氧气管,为她注射了镇静剂。不久,她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张学良依然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时间缓缓流逝。
11点11分,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彻底归于平静。
赵一荻停止了呼吸。牧师在场,带领众人做祷告。
但张学良没有松手。他低头看着妻子的脸,一直握着那只已经冰凉的右手,整整又坐了一个小时,谁劝都劝不动。直到中午,他才在众人搀扶下离开病房。
她走了。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这一别,是两人73年风雨相守的终点。赵一荻,这位曾舍弃家庭、跟他漂泊半生的女子,就这样悄然离开尘世。
而百岁老人张学良,那一天只是坐在轮椅里一言不发。眼神空洞,脸颊上的泪痕,一直未干。
他只低声说了一句:“我欠她太多。”
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多次想回大陆,但一直未能成行。
张学良最大的顾虑,不是政治,不是立场,而是赵一荻的身体。她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他不放心。
晚年时,赵一荻早已是白发苍苍,各种疾病缠身。
不过她耳聪目明,还能自己处理日常琐事。反倒是张学良,耳背、视力模糊,连普通对话都吃力。但只要是赵一荻说话,他总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就是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不怕晚年困顿,就怕她不在身边。
2001年,张学良迎来百岁生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说得很朴实:
“我太太非常好,最关心我的是她。”
第二年,他悄然离世,追随她而去。
至此,这段跨越半个世纪的感情故事,终于画上句点。
他们都走了。一个是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一个是默默陪伴身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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