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头号美男,独爱丑妻70年,她去世后他思念过度,次年追随而去

发布时间:2025-09-17 04:32  浏览量:1

他英俊非凡,是清华园里公认的“第一美男子”。

她矮小面丑,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看似毫不匹配的2个人,却相爱相伴70年,携手走过一生,是学术界的一段佳话。

2006年,她走了,1年后,他相思成疾也追随她而去。

这段跨越世纪的爱情,至今读来仍让人动容…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时,赵俪生正在清华大学外语系读书。

战火蔓延,北平沦陷,学生们纷纷离开校园,作为家中独子,他赶回青岛安顿好母亲,毅然踏上抗日救亡的道路。

在山西离石的“西北青年工作团”,他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女孩,她叫高昭一,比他大3岁,师范毕业后就参加了革命工作。

她长得不漂亮,个子不高,身材也不苗条,性格还有些生硬,但奇怪的是,赵俪生第一次见到她,就被深深吸引。

原来,高昭一幼年丧母,在继母的冷眼中长大,养成了独立刚强的性格,正是这份坚韧,打动了赵俪生。

在一起工作的日子里,他们越来越熟悉,当赵俪生发现高昭一读过《资本论大纲》时,不禁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而他扎实的文学功底,也让她暗自钦佩。

晚上,他们常常盘腿坐在窑洞的炕桌上,一起编油印小报。

白天,他们给农民讲课,教唱革命歌曲,每当高昭一唱歌时,赵俪生总是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她,因为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音乐细胞。

日久生情,2个年轻人相爱了。

没有隆重的婚礼,赵俪生只是到街上买了20根芝麻糖,请同事们开了个茶话会,当场宣布:“我和高昭一已经是夫妻了!”

婚后的生活充满艰辛。

他们在中条山地区打游击,刷标语,动员群众抗日,3个多月后,赵俪生不幸染上恶性疟疾。

游击队缺医少药,高昭一只得带着他去西安治病。

一路上,赵俪生几度病危,全靠高昭一一刻不离地照顾,她一边做工挣钱,一边照料丈夫,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一片天。

1941年,灾难再次降临,赵俪生患上伤寒,连续高烧不退,昏迷多日。

当时他们的大女儿还不满周岁,面对生命垂危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高昭一咬牙坚持。

2个多月里,她几乎衣不解带地照顾丈夫,甚至做好了“随时当寡妇”的准备,也许是她的真情感动了上天,赵俪生再次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身体康复后,赵俪生的学术兴趣,从文学转向史学。

1946年,他的第一篇论文在《大公报》发表,主编胡适特意来信鼓励。

不久,经傅斯年推荐,他结束8年中学教员生涯,成为河南大学最年轻的教授。

1950年冬,夫妻俩终于在山东大学安定下来。

赵俪生担任历史系教授,高昭一做了他的助教,国学功底深厚的她,终于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华。

他们一起专注研究,开设了中国农民战争史课程,这在全国属首创,1954年,两人合著《中国农民战争史论文集》,成为新史学的奠基者之一。

但好景不长。

1957年,赵俪生被调往兰州大学支援建设,谁料,第二年,他被卷入了那个特殊年代,受到了不公正对待,不得已去了山丹县农场。

高昭一靠着一份工资,独自养活6个子女。

她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远在戈壁的丈夫,只要有人去山丹,她总会想方设法省下些食物,托人捎给丈夫。

饥寒交迫的赵俪生,每次收到包裹都如获至宝。

他说,家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支撑着他的信念,在昏暗的牛棚里,即使饿着肚子,他仍坚持读书写作,用史学来疗愈心灵的创伤。

然而,命运又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1961年腊月,二女儿上山捡“地衣”充饥,不幸滑下山崖丧生,接到电报后,赵俪生苦苦哀求,农场才准许他回家。

当他披着破羊皮袄,跌跌撞撞走进家门时,高昭一竟一时没有认出,这个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就是相伴20多年的丈夫。

“昭一,我是赵俪生啊!”听到这句话,高昭一失声痛哭。

当年那个高大英俊的清华才子,如今佝偻着背,瘦得脱了形,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

丧女之痛让赵俪生一病不起,为了照顾丈夫和孩子,高昭一毅然从西北师大退职,用400元退职费,全部买了营养食品。

多年后,三女儿说:“妈妈的前程,是被我们吃掉的。”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赵俪生逐渐康复,开始翻译王尔德的作品。

每个深夜,高昭一都会给他煮一碗玉米糊糊,书稿译完时,赵俪生也慢慢走出了悲痛。

1962年,赵俪生重返讲台,那个神采飞扬、妙语连珠的教授又回来了。

校长称赞:“还是赵先生讲课水平最高!”这份军功章里,至少有妻子的一半功劳。

尽管不再是职业女性,高昭一却从未放弃学术,他们经常通宵达旦地探讨问题。

赵俪生有了写作灵感,第一个交流的就是妻子,她也是他的第一读者,常常指着某段文字打趣:“你这可是偷了我的观点!”

1966年,风波再次袭来。

一生洁身自好的赵俪生,最受不了人格上的侮辱,一次,他委屈地对妻子说:“他们骂我是大流氓,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连流氓渣儿都不沾啊!”

高昭一立刻安慰他:“要你赵俪生都是大流氓,这学界就没一个干净人!”

她时刻教育子女:“父亲只有一个,不可更换,不管外面怎样对他,家里人都不能虐待他,鄙视他!”

在那个家人反目成仇的年代,赵家始终团结一心,无论遭受多大屈辱,赵俪生心中总有一个信念:“回家!”

家里有热茶热饭热被窝,有妻子家人给的温暖,足以抵御全世界的严寒。

1978年,61岁的赵俪生,再次站上兰大讲台,他仪容儒雅,谈吐不凡,风采不减当年,被学生尊为“五绝教授”。

晚年时,高昭一特意让丈夫,写了幅字挂在床头。

那是清代才女林佩环的诗:“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金钗付酒家。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公开示爱。

让人不解的是,90岁后的高昭一,突然性情大变。

她不再给赵俪生端茶送药,反而指使他干活:“给我倒杯茶!”“拧个热毛巾来!”“把药数出来放盒里!”

87岁的赵俪生,被弄得疲惫不堪,有时向儿女诉苦:“她骂了我半宿,不让我睡觉啊!”

可就在他心力交瘁之时,一向精气神十足的高昭一,却突然去世。

赵俪生这才恍然大悟:老妻的“虐待”,是因为预感自己不久于人世。

她要让他学会自理,要逼他恨她,忘记她的好,这个亦妻亦姐的女人,为心爱的丈夫倾尽了最后一分心血。

失去“老大姐”的关爱,赵俪生日夜思念亡妻。

夜深人静时,他常凭窗独坐,清唱当年她教他的歌:“凄苦的湖上,雨斜风狂,没有渔火,也没有灯光……”

因思妻过度,2007年冬天,赵俪生相思成疾,也追随妻子而去,享年90岁。

赵俪生与高昭一相继离世后,子女们在整理遗物时,意外发现母亲留下的一本小小笔记。

翻开一看,里面工整记录着,父亲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俪生每日要吃的药片”

“他喝茶偏爱五十度水温”

“雨天关节痛,记得备好热水袋”……

最后一页,她写道:

“我这些日子对你严厉,是怕我走后,没人像我一样细心照顾你,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我才能放心。”

直到这一刻,赵俪生生前最后的困惑,终于解开——

原来妻子晚年所有的“苛责”和“为难”,背后藏着她说不出口的温柔,她用一种近乎倔强的方式,默默爱他到最后一刻…

回首70年岁月,这段感情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夫妻恩爱。

她以瘦弱的肩膀,一次次将他从病痛和风暴中托起;

他则以一生相守,回报她的付出与深情。

他们没有惊艳的誓言,却用行动诠释:最深情的爱,是让彼此成为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人。

在这个感情变得越来越快的时代,赵俪生和高昭一的故事仿佛一股清流,让我们看到了爱情最本真的样子——

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而是长在生活里的牵挂;

不是我为你牺牲一切,而是我陪你一起成长。

或许,真正的爱情,从来与外貌无关,两颗相知相守的心,比任何美貌都珍贵。

真爱从来也不需要华丽的表达,它就藏在每一天的粗茶淡饭里,藏在每一次困境中的相互扶持中,藏在那些看似严厉、实则深情的嘱咐里。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在天国重逢,继续那段未了的琴瑟和鸣,而他们的爱情故事,将永远温暖着每一个相信真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