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黄文被亲哥吊打,却靠“艳俗文学”打脸皇家学者团
发布时间:2025-09-15 19:20 浏览量:1
公元568年秋,北齐邺城发生一桩趣事。吏部尚书阳休之府上,一位中年男子正被家仆追得满院跑。
“换身正经衣裳!穿成这样想去回馆丢人现眼?”阳尚书气得直跺脚。
这位衣冠不整的男子,正是阳家五公子阳俊之。您可别小瞧这位爷——虽说官拜散骑侍郎,却是邺城文化圈的“泥石流”。别人戴冠他裹头巾,别人穿袍他露内衬,活脱脱像个说唱艺人。
要说阳家,那可是北齐顶级书香门第。老大阳休之官至尚书右仆射,老三阳诠之更是轰动文坛的《洛阳伽蓝记》作者。唯独这位老五,专写市井小说,内容那叫一个劲爆。
当年邺城黑市流传一套《阳五伴侣》,堪称南北朝版的《金瓶梅》。书中既有东晋名士调戏艺伎的香艳场面,还有冯太后收纳男宠的宫廷秘闻,更绝的是把当代某自称“柳下惠”的博士买壮阳药的糗事写得活灵活现。
巧的是,阳休之某日在衙门正好撞见同僚捧着这本书傻笑。一看内容差点昏厥——那个买药的“许散愁”,不就是太原公府的著名清流博士吗?
更让他崩溃的是,同僚憋着笑说:“这书是你家老五写的!”
结果可想而知。阳俊之被亲哥关了一个月禁闭,饭菜用篮子吊上二楼,大小便在屋里解决。这段“黑历史”成了阳家二十年来绝口不提的禁忌。
这年秋天,北周使团到访邺城。表面上是为庆贺北齐战神斛律光大胜,实则是来探虚实。
当时北齐的太上皇高湛才三十出头,却已病入膏肓,一心想着如何给儿子高纬铺路。两国心照不宣地玩起外交游戏,而文化辩论就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北齐派出了最强阵容:尚书令广宁王高孝珩带队,麾下全是阳休之、颜之推、卢思道这等文坛巨擘。这场面,好比现在中美谈判带着一帮院士专家团。
咱们的阳五公子好不容易换上哥哥的篆文锦袍,包上黑色平巾帻,混在精英队伍里进了回馆。只见馆内沉香木栏杆泛着幽香,镂金门窗熠生生辉,流水潺潺间,两国学者分席而坐,活像武侠小说里的学术论剑。
辩论一开始,北齐占尽上风。周使问《春秋》,齐人答《三礼》,引经据典好不热闹。广宁王悠闲地摇着塵尾撸着狗,俨然胜券在握。
不料画风突变——当话题转到《周礼》时,北齐代表团集体卡壳。原来北周以《周礼》立国,这好比跟四川人比吃辣,跟东北人比喝酒,完全是撞人家枪口上了。
号称“八米卢郎”的卢思道硬着头皮狡辩几句,周使尹公正听得直摇头。眼看就要在外交场合丢人现眼,广宁王急忙敲响暂停的铜磬。
紧急时刻,阳休之推荐了一位救星——国子监博士熊安生。当这位白发老儒戴着高翅帽、穿着翘头履跌跌撞撞进场时,全场哄笑。老先生行礼时帽檐卡在鞋尖上,阳俊之笑得咧嘴,被亲哥一记眼刀吓得赶紧闭嘴。
谁知这位看似滑稽的老先生一开口就震住全场。从官制到治民原则,对《周礼》的理解堪比活字典。周使从开始的刁难到后来的请教,最后竟挪席上前如同学生听课。一场外交危机,被老学究轻松化解。
散场后,阳俊之骑着秃尾草驴追上黄门侍郎颜之推。这位从北周投奔而来的南梁才子,是邺城官场少有的明白人。
“颜侍郎,您说这帮人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像斛律光那样真刀真枪干一架!”
要换别人早恼了,颜之推却微微一笑:“阳兄所言极是。当年南朝士大夫整天熏衣剃面,看上去神仙似的,侯景之乱时却连马都不会骑,饿死沟渠者不计其数。”
最让阳俊之感动的是,颜之推居然提起那本《阳五伴侣》:“十一年前我刚到邺城时,最畅销的就是阳兄的大作。能把书写得人人都懂,才是真本事。”
这话说到阳五心坎里了:“现在这些官员高谈阔论,写个告示百姓都看不懂,于国于民有何用?”
两个体制内的“异类”越聊越投缘,这段友谊后来还促成阳俊之入选文林馆智囊团。此乃后话。
告别颜之推,阳五公子溜达到皮市街书摊,顺手拿起本《阳五伴侣》。这一看不得了,里面居然抄错好几个字。
他好心指出错误,摊主顿时翻脸:“阳五先生乃古代圣贤,怎会出错!你是何方小子,敢质疑圣贤?”
阳俊之看着摊主誓死捍卫“圣贤”尊严的架势,只好讪讪牵驴离去。走过繁华街市,听着自己笔下故事被说书人演绎得满堂喝彩,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哥,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这句内心独白,道破了千年文人的宿命——阳休之们活在庙堂青史里,而阳俊之们却活在市井笑声中。哪个更永恒?历史早已给出答案。
这段南北朝文坛轶事启示我们:真正的好内容从来不分雅俗,能穿越时空的永远是那些带着烟火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