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被发现后,她认错归家,却用最绝情的报复,伤了丈夫一生
发布时间:2025-09-12 09:43 浏览量:2
“回首往事,既喜且忧”
这句话,不只是凌叔华的作品《古韵》中的一句话,可以说,也是对她的一生的经典写照。作为民国时期的大才女,凌叔华的感情生活,就像她的作品一样,看似美好,可深究就能发现,其中有许许多多让人无奈的妥协。
今天,咱们就一起看看这位传奇才女的爱情故事吧。
1900年的北京藏着不少体面人家,凌家就是其中之一。凌叔华的父亲早年做过官,家里往来的多是文人画师。那时候的凌叔华还是个扎着小辫子的姑娘,总爱躲在客厅屏风后,听大人们聊画论诗,偶尔还会偷偷拿父亲案头的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
虽说那会儿讲究“重男轻女”,可她父亲偏疼这个女儿。他瞧着凌叔华眼神里有股灵气,不像寻常闺秀那般拘谨,就特意请了名师教她。画画跟着缪素筠、王竹林学,这两位都是当年给慈禧画过画的大师;诗词和外语则拜了辜鸿铭为师。
10多岁的凌叔华,每天不是在画室里磨墨,就是在书房里背诗,偶尔还会跟姐姐闹着玩,趁姐姐背稿子时故意捣乱,惹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日子一天天过,凌叔华渐渐长大成人。1919年,新文化运动的风兴起,不少年轻人都想着冲破旧束缚,凌叔华也不例外。她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宅大院里做“大家闺秀”,就考上了燕京大学外文系。
那会儿的燕大校园里,女孩们都带着股朝气,凌叔华和邓颖超、冰心是同班同学,几个人凑在一起,除了熬夜复习应付考试,还总爱聊些文坛上的新鲜事,谁又发表了新文章,谁的诗写得好,叽叽喳喳的。
在燕大的日子里,凌叔华的才华慢慢显露出来。她爱写东西,笔下的文字不矫揉造作,带着股子灵气,不少男生私下里都议论,说被凌叔华的才情吸引了。也就是在这期间,她真正走进了民国的社交圈。
1924年,印度诗人泰戈尔访华,当时没找到合适的场地举办茶话会,有人提议借用凌家的宅子,凌叔华便成了这场茶话会的女主人。那天,林徽因、徐志摩都来了,本以为这些名人会是焦点,可凌叔华却凭着流利的英语和大方的谈吐,成了全场的亮点。
徐志摩见了她,都忍不住愣了愣,后来还总说,凌叔华身上有种“东方女子的雅致,又带着西方的洒脱”。
徐志摩对凌叔华的好感毫不掩饰,那段时间总往凌家跑,见不着面的时候就写信,短短几个月就写了几十封。信里满是诗句和心事,字里行间都是爱慕。凌叔华也愿意跟他聊天,可她心里清楚,徐志摩的爱太热烈,像一团火,烧得快,说不定也灭得快。
她知道自己要是真陷进去,恐怕最后会像雨打浮萍一样,没有安稳。后来徐志摩跟陆小曼爱得轰轰烈烈,凌叔华也没有为此哭闹,还是跟他保持着朋友的联系。连徐志摩最宝贝的“八宝箱”都交给凌叔华保管。
比起徐志摩的热烈,陈西滢的追求要平淡得多。陈西滢是北大的教授,性格沉默,不爱说话,可对凌叔华却格外上心。
1925年,凌叔华遇上了一桩麻烦事,她应徐悲鸿之请,为《晨报副刊》临摹了一幅画,结果徐悲鸿忘了标注原作者,只写了凌叔华的名字,这下好了,有人在《京报副刊》上发文骂她抄袭,连带着她刚出版的文集销量都受了影响。凌叔华又委屈又生气,差点就放弃了写作。
就在这时,陈西滢站了出来,他不管当时正跟鲁迅闹论战,直接在报纸上发文为凌叔华辩护,甚至跟鲁迅吵得更凶。凌叔华看着那些为自己辩解的文字,心里暖烘烘的,她觉得陈西滢虽然不像徐志摩那样热烈,却像夜里的台灯,安安静静地照着她,给人踏实的感觉。
1926年,凌叔华从燕大毕业,不久就跟陈西滢结了婚。
她陪嫁丰厚,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可也引来了不少闲话。就连鲁迅也冷嘲热讽,说他们是 “才子配佳人,不过是场热闹”。
刚开始,两人日子还算甜蜜,陈西滢在北大教书,凌叔华在家写写文章、画画,偶尔还办些小沙龙,请朋友们来家里聊天。可没过多久,矛盾就慢慢显出来了。
1928年,陈西滢被聘为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一家人搬到了武汉。陈西滢当了院长,架子也慢慢大了起来,他希望凌叔华能安安心心做“陈太太”,在家相夫教子,别总在外头抛头露面。
可凌叔华不乐意,她习惯了北京的热闹,喜欢跟文人朋友们交流,武汉的圈子小,她连个能好好聊天的人都没有。她想继续写文章,陈西滢却说“女人家不用搞这些,把家里照顾好就行”;她想办沙龙,陈西滢又觉得“太招摇,不像院长夫人该做的事”。
两个人常常为这些事吵架,凌叔华觉得自己的才华被埋没了,陈西滢却觉得凌叔华不懂事,不体谅他。
就在凌叔华几乎觉得生活没了色彩的时候,朱利安出现了。朱利安是个英国诗人,比凌叔华小8岁,满头金发,眼睛里总闪着艺术家的光。
他刚到武汉的时候,汉语说得不太好,凌叔华英语好,就常常帮他翻译、介绍朋友。朱利安跟她聊欧洲的故事,说巴黎的咖啡馆、伦敦的小酒馆,凌叔华听得入了迷,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燕大自由洒脱的日子。
她开始剪短头发,跟朱利安一起去逛武汉的街头巷尾,日子又重新有了生气。可陈西滢也不是傻子,妻子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以前不爱打扮的她,衣柜里多了不少新衣服;以前总待在家里的她,常常出去一整天才回来。
陈西滢很快就发现了朱利安,他没跟凌叔华吵,只是把她叫到跟前,冷冷地给了她三个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分居,要么跟朱利安断干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凌叔华看着陈西滢眼底的疲惫,又想起了女儿,最终还是选择了第3个。
她跟朱利安说了再见,朱利安离开中国的时候,她没去送,只是在家哭了一场。从那以后,凌叔华和陈西滢的关系就彻底冷了下来。他们还住在一个房子里,却像两个陌生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各睡各的房间。
女儿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只有在跟女儿说话的时候,两个人才会偶尔交流几句。后来陈西滢因为工作要去欧洲,凌叔华才带着女儿跟他一起去了伦敦。
在伦敦的日子,两个人还是各过各的。凌叔华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才华,她写英文小说,举办画展,慢慢在欧洲的文艺圈有了名气,有人说她是“第一个让欧洲记住的中国女作家”。
她的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不少民国时期的名流去伦敦,都会去她家做客,茶话会依旧办得风生水起。陈西滢则忙着自己的工作,两个人偶尔见面,也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两人十分疏远。
1970年,陈西滢在伦敦去世。凌叔华默默地帮陈西滢整理遗物,看着那些熟悉的书籍和手稿,心里空落落的。
1989年,快90岁的凌叔华带着陈西滢的骨灰回到了中国,把他葬在了江苏的一处公墓里。她站在墓前,看了很久,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墓碑上的字。第2年,凌叔华也去世了,按照她的遗愿,她被葬在了陈西滢的身边。
这对吵了一辈子、冷了一辈子的夫妻,最终还是“同穴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