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喜欢霸王硬上弓 他放着屋里的美妾们不理
发布时间:2025-09-06 10:36 浏览量:2
二少爷喜欢霸王硬上弓。
上一世,他放着屋里的美妾们不理,硬是将我拽进房中,做了他的新宠。
从此,我被他院里的宠妾们疯狂针对,受尽折磨。
洪灾来临时,我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被乱刀活活砍死。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即将被收为通房的前一天。
1\.
刚睁开眼,我就被迎面扇了两个耳光。
暖桃狠狠捏着我的脸,尖锐的指甲划得我皮肤生疼。
我这才恍然发现,自己重生了。
「不要脸的贱蹄子!凭你也配勾引二少爷?」
暖桃原是谢家的一等婢女,颇得宠爱。
后来,她被二少爷谢昭看上,成了通房。
便把自己当成了院里的主子。
她命两个小婢女将我按在地上,狠狠用细长的银针往我身上扎。
这些针扎出的伤不会流血,也不易被人瞧见,是她惯用来折磨我的手段。
直到我哭着求饶,她却一脚踩在我手腕那朵梨花上:
「二少爷不过是图新鲜才和你这个贱人调笑几句,别以为你能一步登天,踩到我头上。」
「以后安分点,再让我看见你在二少爷面前乱晃,我划烂你的脸!」
教训了我一顿,暖桃才带人离开柴房。
我忍痛擦掉手腕上的梨花,心里恨得要命——
今日,我被派去给二少爷送茶。
他说我肤色胜雪,与白梨相称,硬要在我手腕绘了这朵花。
要不是暖桃撞破,我险些被他强行拽上床榻。
从我进这个院子起,暖桃就因我的容貌心生妒忌。
在她眼里,我是不顾廉耻勾引二少爷的贱货,更是要与她争宠的劲敌。
平日和她交好的婢女也在背后讥讽我,借机找我的麻烦。
不是将针藏进我的衣裙,就是将冷水泼在我的床铺。
上一世,我战战兢兢直到惨死,也没一日过得踏实。
院里的人只看得到二少爷对我青眼有加。
可有谁看得到我的拼命挣扎和身不由己?
2\.
和暖桃这样的家生子不同,我十三岁才被卖到员外府。
我本是乡绅独女,幼年时过得富裕无忧,后来家中遭难,我和父母失散,才辗转落到了人牙子手中。
吴姨娘处的高妈妈见我谈吐利索,要了我去当差。
过了一年多,她将我提作三等婢女,去打扫二少爷的院子。
我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却没想到,这才是灾难的开始。
老爷宠妾灭妻,一颗心全偏向吴姨娘和二少爷谢昭。
于是纵得谢昭恣意妄为,流连花间。
还没议亲,就收了好几个通房婢女。
渐渐,他又把目光停在我身上,时不时捏捏我的手,调戏我几句。
我只想老老实实领月钱,熬到年纪平安出府,无心做他的人。
可我越躲,他越有兴致。
上一世,我刚满十五岁,就被谢昭强行收作了通房。
从此,我白日里被善妒的暖桃用银针扎得痛不欲生,夜晚又被暴戾的谢昭折磨。
怀孕之后,连第一胎都没能保住,生生断送在暖桃端来的那碗红花里。
为了踩死我,暖桃又污蔑我和府中护院有染,害我被谢昭打折了腿,彻底厌弃。
后来百年不遇的天灾降临酆都城,暴雨肆虐,管家将我赶出了府。
我一瘸一拐,根本跑不快,被四处劫财的叛兵乱刀砍死。
尸身经雨水泡烂,无人收殓。
万幸老天有眼,让我重生。
这一世,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3\.
眼看还有几日就要被谢昭收作通房,我咬咬牙,拿出攒下的全部银钱,去寻城中的赵画师。
我知道,他最近在帮大夫人画消灾娘娘祈福图。
我将银子全给了画师,求他将消灾娘娘照我的容貌稍作改动。
画师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于是改了那画。
大少爷谢南衣三年前一病不起,连酆都名医都束手无策,言道他未必活得过二十岁。
谢员外见长子不中用了,就更加偏疼谢昭。
大夫人彻底失宠,从此吃斋念佛,一心只求儿子平安。
谢南衣十九岁生辰过后,身子越来越差,大夫人为了这个儿子,忧虑更甚。
她病急乱投医,连民间供画祈福的法子都要一试。
近日大夫人命人取画,偶然听身边的婢女说,偏院伺候的云杏有几分像消灾娘娘,便上了心。
没过两日就派人传话,让我过去一趟。
还叫我抬起头,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确实是张有福气的脸。」
「从今日起,你就去大少爷的院里伺候。」
「若你伺候得宜,大少爷病情好转,我重重有赏。」
「若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即刻命人乱棒将你打死。」
大夫人看似青灯古佛,与世无争。
可只要事关谢南衣,她便不吝惜名声,处处狠绝。
我恭恭敬敬地磕头答:
「奴婢遵命。」
上位者要捏死一个低贱的奴婢轻而易举。
我不是不怕,可比起做谢昭的偏房受尽折磨,我宁愿投靠大夫人。
更何况,谢南衣虽多病,却比我长寿。
上一世酆都暴雨不断,饿殍遍地,城里四处闹瘟疫和兵乱。
员外为了保证府里的供给,发卖了不少奴才。
和我一样生病不中用的,则直接扔出去了事。
相比之下,谢南衣被送去城郊的庄子养病,他身边的奴婢都因此逃过一劫。
只有跟着他,我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4\.
大夫人破例将我提作一等婢女,在谢南衣院里侍奉茶水。
在此之前,我还从没见过谢南衣。
他被大夫人精心保护着,几乎从不出门走动。
我以为谢南衣一定病得瘦骨嶙峋,模样骇人。
却不想,他竟生得俊朗明澈,如芝兰玉树,只是脸色过于冷白了些。
走进书房时,他朝我露出了一抹极温和的笑意:
「你便是母亲派来侍奉的云杏姑娘?」
我规规矩矩地低下头:「是,以后便是奴婢来伺候大少爷的茶水了。」
谢南衣点点头:「有劳了。」
他缓步在书案前坐下,倦懒地翻动书页,只是偶尔会蹙眉轻咳几声,神色难掩病态。
和谢昭的阴晴不定不同。
谢南衣性情温和,从不苛待下人,只是对喝茶这一事尤其挑剔。
我将院子里的菊晒干,松叶的露收集了,变着花样为谢南衣沏茶。
谢南衣对我泡的茶越来越满意,偶尔也和我说几句话。
言谈之间,他意外地发现我识字,就让我去书房跟着伺候,陪他读书。
谢南衣本是惊才绝艳的才子,六岁作出的诗文已得国子监讲师称赞,所有人都认定他前途无量。
可自从生了场怪病,他的未来都被困在一方院落里。
之前他喜欢读的那些经纬文章,也被大夫人换作修身养性的诗文。
我看得出谢南衣的苦闷。
一个婢女,每日在这墙内过活都觉得无聊,更何况风华正茂的他。
于是研磨端茶之余,我就找些话本子读给他听,还讲些乡间野趣逗他一乐。
久而久之,谢南衣便对我越发地好。
一日我不小心靠在茶几旁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磕到桌角。
一个激灵过后,却发现有一只温凉的手,稳稳托住了我的头。
我对上谢南衣的眼神,赶紧请罪:
「大少爷,奴婢失态了!」
谢南衣失笑:
「春困秋乏,人之常情罢了。没事,你继续睡你的,我是怕你磕到头。」
他甚至取来自己的软枕让我靠着。
流言不胫而走,院子里的婢女们看我的神色也变了。
我偷偷听到他们在私下议论:
「大少爷待云杏的态度格外不同,怕是不日就要收她作通房啦。」
「大少爷之前本来与宋小姐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没想到被一场病耽误了婚事,才让云杏那低贱的婢女捡了机会。」
这熟悉的论调让我心惊胆战,生怕大夫人听到风声。
结果,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5\.
大夫人把我叫去,让我端着杯滚烫的茶跪在地上。
茶稍凉了,她身边的婢女就再续一杯新的,我苦不堪言,却一动都不敢动。
生怕摔了这名贵的青瓷茶杯,罪加一等。
见我被烫得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大夫人才淡淡开口。
「原先我还以为你这丫头行事稳重,没想到也沾染了偏院的做派。」
「我让你伺候大少爷,是对你看重,可不是让你生出多余的心思的。」
「我就这一个儿子,绝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低贱的婢女给教坏了。」
大夫人字字犹如利刃悬在头上,我心里慌乱,只能谦卑地解释。
「夫人明鉴,云杏只求伺候好夫人和大少爷,绝不敢有其他妄想。」
「云杏也曾出身好人家,明白安分守己的道理,只求夫人饶我一次,我日后必定更加谨言慎行。」
见我言辞恳切,大夫人没再说什么,唤她身边的李妈妈将我带了出去。
又命我跪在院外,黄昏时才可离开。
如今是七月炎夏,我被烈日烤着,没过一会就头晕眼花,被烫坏的手掌更是痛得钻心。
来往的奴仆们窃窃私语,笑话我勾引二少爷不成,又将心思扑到大少爷身上。
简直恬不知耻,痴心妄想。
我心里委屈,却一个字都不能为自己辩白。
不知何时谢昭竟然路过,轻佻地捏起我的下巴。
目光自上而下,赤裸贪婪地打量着我。
「瞧瞧,这就是有眼无珠,一心离开我的下场。」
「云杏,你若开口求我,或许本少爷愿意大发善心,再将你讨回偏院。」
我早注意到院门后经过的李妈妈,赶紧侧过脸去。
「二少爷请自重,我如今是大少爷的婢女,只会忠于大少爷。」
被我拒绝的谢昭恼羞成怒。
「那病秧子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活不过二十岁的废物。」
「连他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要退婚弃了他,你倒肯为他三贞九烈!」
「等日后谢南衣没了,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当妓,到时可要记得,这条生不如死的路是你自己选的。」
谢昭气冲冲走后,暖桃对我一笑,神色刻薄。
「云杏,痛吗?」
「放心,更痛的还在后面。」
「你啊,这辈子都注定折在我手里,永无出头之日。」
见她得意离去,我继续跪在原地,垂下头时,唇角却轻轻扬起。
谁折在谁手里,可还不一定呢。
6\.
大概是李妈妈将我和二少爷的对话告诉了大夫人,没等到黄昏,她就松口让我起了身。
我一瘸一拐地赶回谢南衣的院子。
却不想,他见我久久不回,竟找了出来。
一柄伞遮住烈日,他牵起我的手掌,疼惜地皱起眉。
「谁罚了你?是我娘?」
谢南衣院里的婢女都对我嫉恨,谁也不会对他说我今日受罚的事。
而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更不能说。
只能摇摇头,不动声色后退半步。
「回少爷,是我自己去厨房取鸡汤,不小心烫的。」
见我答得谨小慎微,谢南衣沉默片刻,伸出手拂过我的眼角。
指尖微凉,泪珠滚烫。
「那你怎么哭了?」
鼻腔涌入谢南衣身上那股好闻的玉兰香,我强行忍泪低下头。
「是奴婢蠢,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会儿才觉得痛。」
当晚,谢南衣没有召我去身边伺候,而是嘱咐其他人为我涂药。
新来的小婢女叫香云,灵巧聪慧,一口一个姐姐。
我这才发觉,院里的婢女竟都被换了,那些爱议论是非的已无影无踪。
香云悄悄告诉我:
「姐姐你不知道吗?这是大少爷的意思。
「他自病后,对所有事都不怎么上心,如今竟然主动提出要换批人来伺候,大夫人自然千依百顺。」
说完,香云甜甜一笑。
「云杏姐姐,这可是府里最贵的药膏。」
「少爷对你当真好,没准日后真会抬你作这院里的姨娘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不觉这是殊荣,反而更加忧心。
这么一来,想必大夫人已经对我心怀芥蒂,认定了我的不安分。
当初的吴姨娘,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
结果她蓄意勾引员外,靠着肚子里有货上了位,背叛了大夫人。
甚至后来,她还恃宠生娇,处处都要压过正室一头。
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她是绝不会允许谢南衣收我这样一个婢女作妾的。
哪怕是通房,她都不会肯。
为了不让事态继续发展,我必须想办法让大夫人宽心。
万幸的是,我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7\.
巡抚夫人登门那日,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得明白,她是来为女儿退婚的。
谢南衣和巡抚千金宋书瑶幼年时就定了亲,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如无意外,本该在两年前就成亲。
可谢南衣活不过二十岁一事在酆都城传得人尽皆知,宋巡抚心疼女儿,担心她青春少艾就要守寡,可又要顾忌两家的情谊,于是就找借口将婚事一拖再拖。
拖到如今,宋书瑶也已经十八岁,再耽搁不得。
于是宋夫人只好亲自带了谢家的聘礼来上门退婚。
谢员外虽然不悦,可如今他已不那么看重谢南衣,更不愿得罪巡抚,就命大夫人设宴亲自款待宋夫人。
还让谢南衣也参宴,全然不理会他眉眼间的寂色。
谁料宴会开始后,一个小婢女脚下不稳,竟然摔倒在地,还将整锅鸡汤朝着谢南衣泼了过去。
汤在炉子上刚刚煮沸,滚烫异常,要不是我及时以谢挡着,那灼气险些伤了谢南衣。
谢南衣毫发无损,我后背却烫得严重。
郎中挑破水泡后为我敷上药,却发现我已经高烧得失去意识。
浑身颤抖不已。
谢南衣立刻命人将那锅里剩余的鸡汤端来,郎中一查验,脸色更加难看。
「这汤里被人加了含毒的药草,虽然剂量轻微,可是一遇伤口就会发作得厉害。」
「能不能撑过今晚,全看云杏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向来温和的谢南衣第一次动了怒。
「医者仁心,你只管用最好的药,要是敢不尽力,我不会放过你。」
浑浑噩噩时,我听到郎中一个劲地叹气,心里多少也明白这是步险棋。
我记得在前一世的宴会上,谢昭命暖桃花重金找来一低等婢女,以家人性命威胁她,要她将这锅下了毒的鸡汤泼到谢南衣身上。
这样既能伤他,又教他在巡抚夫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不想那小婢女临阵胆怯,不敢用力摔,汤也只泼到了谢南衣的袖口。
谢南衣无碍,大夫人查不出什么,只得打了小婢女二十杖,发卖出去。
此事也不了了之。
于是这一世,我买通了暖桃身边的小红,拿出钱让她为乡下重病的母亲治病。
加上小红受暖桃欺凌已久,早恨她不死,于是便答应我,趁暖桃不在时三番四次去撺掇那小婢女。
告诉她若是不尽力将汤全泼到大少爷身上,以二少爷的脾气,肯定将她剥皮抽筋,扔到乱葬岗了事。
如此一来,小婢女彻底怕了,不敢不尽心。
泼汤时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将我烫得皮肉尽绽。
却也成全我忠心护主的美名,让我立了功。
尽管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拿命在赌。
赌赢了,能让大夫人彻底对我放心。
赌输了,就是这世间多了一条冤魂。
8\.
我没想到,谢南衣竟彻夜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后半夜我仍痛得无法入睡,他便牵着我的手哄我,说等我好了,就带我去出府玩。
街市的酒楼,青石巷的戏班子,还有郊外烂漫无边的花田。
这些都是我所向往的,原来他一一放在了心上。
我泪眼婆娑地瞧着他苍白憔悴的脸,心道有些话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于是伸出手,轻轻抚开他皱起的眉间。
第一次不是以婢女云杏,而是以自己的身份来唤他。
「少爷,要是我熬不过去,求您找人将我的骨灰洒进护城河,我想顺着那河回到家乡。」
「能陪在少爷这些日子,是倩娘的福气,倩娘终生无憾了。」
倩娘,是我未被发卖之前的闺名。
谢南衣是知道的。
听了我的话,谢南衣眼中泛红,小心翼翼将我抱在怀里。
满是疼惜地抚摸我的发。
「倩娘,别说傻话,我要你平安活着,一直陪在我身边。」
「自从我病后,就成了这世间的弃子。爹对我不闻不问,书瑶一心要和我退婚,这府里的人表面尊我一声少爷,背地里却嘲笑我朝不保夕。」
「只有你言行如一,逗我开心,护我周全。」
「我谢南衣发誓,此生都会好好待你,不离不弃。」
我靠在谢南衣的胸前,听着他炙热的承诺,感受他温柔的掌心。
我配合着他的情话,掉下了眼泪。
人能任性,皆因拥有权利。
谢南衣可以因瞬间的感动给我宠爱,我却不敢也不能信得太深,唯恐大梦一场。
为奴为婢的上一世,凄惨遭遇还如烙印般,历历在目。
让我哪怕病糊涂了,也丝毫不敢沉溺。
高门府宅,说到底不过是吃人的囚笼。
为妻为妾,到底不是我的出路。
我要的,是逃出这片四方的天,去找寻更远处的自由。
9\.
我命大,昏迷不醒两日后终于退了烧。
醒来后——
香云告诉我:
「姐姐,你还不知道,暖桃她被杖毙了!」
我静静地听着,嘴角浮起冷笑。
不枉我算计这一遭,总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当日宴会后,大夫人命人严刑拷问那小婢女,活活打折她双腿,才撬出了暖桃的名字。
暖桃被抓到正院后不肯招认,还自恃是二少爷宠爱的通房,给大夫人摆脸色看。
偏房的人横行无忌惯了,她以为拿不出证据,就能施施然回去。
可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小红第一个站出来指认,称暖桃胆大妄为,收买了婢女谋害大少爷。
还将暖桃身上藏着的药粉包当场搜了出来。
人证物证俱在,暖桃想抵赖都没办法了。
小红虽然聪明地没有攀扯二少爷,可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暖桃是受了主子指使。
不然她一个家生的婢女,全家的身契都在府里,就算胆大包天,也做不出这种事。
此时我后背烫伤中毒、生死未卜的消息传进大夫人耳朵里。
她一联想到受伤的若是谢南衣,就后怕得要命。
也更加愤怒。
于是大夫人亲自去请老爷主持公道,命仆役当着吴姨娘和谢昭的面,一杖一杖生生打在暖桃身上。
还让院里的婢女们都看着暖桃受罚,演了一场杀鸡儆猴。
暖桃惨叫着求饶,一脸哀切地看向谢昭,指望这个朝夕相对的男人能看着往日的情分救她。
可谢昭冷着脸一言不发,明显在撇清干系,没有为她求情的意思。
五十杖打完,暖桃咽气后血流了满地,大家才知道,原来她已有了一个月身孕。
这是谢昭的第一个孩子。
吴姨娘气得哭闹起来,责怪大夫人心狠手辣。
然而这一次,老爷并没有纵容她,反而斥责了她和谢昭,要他们安分守己,还命人将暖桃的父母都发卖了出去。
宴会当天毕竟有巡抚夫人这个外客在,再偏心的家主都难免注重名声。
老爷很清楚,庶子蓄意谋害嫡子的事如果传扬出去,丢人的是整个谢家。
所以这个节骨眼,他不能不公正。
和我说起这些事时,香云有些唏嘘。
「暖桃生前那么风光得意,死得却这么凄凉。听说二少爷命人用草席子裹了她,直接扔到了乱葬岗,都不许她家里人为她收尸呢。」
我静静听着,脑海中却映出自己前世的惨状。
流产惨死,无人敛尸,浑身被刀砍得一处好地都没有。
我当初所遭遇的种种,如今让暖桃这个施加者饱尝。
也不算她冤枉。
10\.
待我痊愈后,大夫人再次召我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罚我,难得面色柔和地看着我。
「我听说这毒草混进烫伤是九死一生的劫难,你这丫头肯为少爷挡灾,确实忠心。」
「之前是我错怪了你,念在你舍己为主,我会亲自做主,允你做南衣的通房。」
「日后若能诞下一儿半女,再抬你做他的姨娘……你觉得怎么样?」
大夫人语气温和,可我却捕捉到了她眼底的试探。
我知道,如今我救了谢南衣,有恩在身,她动不了我,只能假意温柔地做做样子。
今日我若真的应了去当通房,才会真的惹怒她。
于是我本本分分地叩首,答:
「回夫人,您和大少爷对云杏恩重如山,云杏护主理所应当,不求任何赏赐。」
「云杏只想做个奴婢尽心伺候少爷,等到了年纪就回乡与亲人团聚。」
「还求夫人成全。」
我一番话让大夫人颇为惊讶。
她仔细打量着我,末了笑道。
「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真的安分守己。」
「罢了,你既然这么想,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有不成全的道理。」
「近来城中细雨不断,听说医馆也挤满了人,我有意让南衣去城郊的庄子养病,到时你就跟着去吧,也替我好好照顾他。」
我离开前,大夫人命李妈妈给我拿了五十两赏钱。
我喜不自胜,开始盘算着去庄里要做的准备。
回院路上,却偶遇脸色阴郁、一身酒气的谢昭。
听说暖桃死后,他被员外训斥了一顿,丢了好大的面子。
如今好几日过去了,他一直窝在房中喝酒,没出过